现在他只剩下对付他的哥哥,和耶律家另一支系也就是耶律冽那一家族的势力,但是此刻的弩北却早已陷入了三足鼎立的情况。但这样的状况看似好,但实际上却陷入了僵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到来,却看到的是耶律扬与外族耶律凌战争的的场面。那一刻我有些震惊,旖不让我靠近,和战场保持着最远的距离,免得受到波及。远观,我不知道原来战争是这样的。抛弃法术的力量,弩北的男子用自己的身体,用所学的武术斗争。
身份地位高的人骑着马,在马背上与敌方的主将用刀剑撕杀,来回几个回合都苦于无法将对方斩落马下。而地位低的士兵徒步持枪直接与对方身体肉搏,以生命的代价博得胜利。这一刻生命都显得如此的渺小。
仗场上,我从未感受到如此的震撼,帝女的战争从为如此野蛮,但是却透着神奇的致命诱惑。血汗就那么直接的展现在脸上,身上,伤口上。原来人一直都是那么的脆弱,但是却不停地用自己的身躯去换取自己希望的战争结果。
冬季荒凉的草原之上寂寞的白色很快就被嫣红的鲜血之色所取代,尸横遍野原来是描述我眼前所见的场景。没有生气只有一具具躺在底上失去生气的躯体,他们前番还在格斗,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生命。
整个仗场上很快就弥漫起一股萧瑟的哀伤,第一次我亲眼见到战争的残酷,第一次我觉得战争不是那么的有用,他们付出那么多的生命却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也是第一次我有些讨厌战争,当然我所指的是这种野蛮的战争方式。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无谓的牺牲,那个笨耶律扬还要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去那么做没有战果的事情!
弩北的人们一面如此的好战,一面又诚心祈神保佑自己和家人。原来善和恶是可以如此矛盾的共存。他们是那么的一心向神,希望将平静给予自己,却又那么的热忠于战场上的斯杀,人真的很矛盾的动物。
通过禀报,我以最快的速度见到了耶律扬,他早已褪去了帝女的精致服饰,而是换上了粗旷的粗布弩北衣服,先前帝女后宫中的男子早已在褪下华服的那一刻消失,穿上弩北的衣服,他就是弩北的王子。
耶律扬一见面就将我紧紧搂在怀中。用他没有清理过的胡渣滑过我的细致脸,虽然是亲密的表示却让我十分的不悦,但是碍于太久没相见我没有马上推开他,而是放纵他的一时的失态行为……
“我好想你,等了你那么久,怎么才来?”
耶律扬的话让我听来像是弩北丈夫对妻子的质问,让我的心情很不好,本来就是在忍耐此刻也彻底消磨光了我的耐心,我一把推开他,不悦地皱眉打量着他。除了略有长进,实质上还是一个孩子。才会有刚才稚气的举动。
“谁要你的想念的!”
我不悦地回答。用决绝的回话彻底消灭他不该有的念头,他现在心中该想的该有的应该只有他的弩北。
“你,不是为了我而来?”
男子有些置疑却似乎又不想承认我的决绝。
“少臭美了,王子,我是看在寒的份上。”
加上前番见到的无辜生命让我更加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耶律扬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之前我不是一个会如此善良的人,对于生命我看的很淡薄,虽然帝女几乎是没有什么死罪的,但是每年在我手中被夺取法力的人不在少数,我从来未曾对他们觉得过痛惜,此刻却会为那些我视为异族之民的人感到痛惜?
我想我大概是在山上时间久了些,才会受到那些神明法师的影响,对什么都开始善良起来,变得不忍心了。看来阿满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视啊,没有与我提及任何关于法师的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如此大的影响。
男子笑着后退几步,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失望,但是我选择拒绝看到:“我就该知道的,你从来不会为了我,从来只是为我的父亲……”
“为什么打那场愚蠢的战争?你不知道现在三足鼎立。无论哪两方动手,第三方绝对是渔人得利。”我忽视他的话,问出了我最想要问的话。在他的面前我一直是长者的形象,我和他更多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我不想破坏。
“不要告诉别人,你在我身边待过,也不要宣扬你是寒的儿子,我和寒怎么会教出你这个笨孩子呢?”我不想让他太过沉陷入先前的事情,于是就挑了他在意的话,故意拿话刺激他……
“哈哈,你来了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些?”男子恢复了平常的傲气,然后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你以为我想吗?别人欺负到门口,我当然只能应战,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而且他的弟弟曾经害你如此的伤心……”
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知道他所指的是谁。耶律凌,耶律冽的弟弟,在耶律冽死亡之后正式成了那个部族的首领,也接过了他手中的权力,财富以及女人一切的一切,也包括他的野心。
我也没想到,我的悲伤也成为了他荒谬迎战的理由,虽然很傻却让我有些开心,放下了先前的介意,既然他如此为我,我当然会倾尽全力好好地帮助他。
我开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来?”
“恐怕三日之内吧,而且我已接到密报,我的哥哥不日也向我进行攻击。”
耶律扬有些头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丧气地靠在坐椅上,那个位于军营中最为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他椅子,上面用上好的虎皮作靠背,一切都是那么的霸气却掩饰不住他此刻的疲惫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