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
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一盏路灯照凉此片地域,安静的氛围……
“别跳!”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动。佣兵将左凌拉了回来,抵在自己面前,观察了下周围发觉只有他一人,却还是十分警惕的望着。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宛君很是意外,她觉得她的计划很完美,不应该出现什么漏洞才是。
“你们这是犯法。”伊莫寒扫了一眼略带惊讶的左凌,眼风冷冽的转向思索中的宛君,不带任何语气的说。
宛君不悦的微皱着眉,拂弄着自己过肩的长发,语气中颇有不耐烦:“真是麻烦。”沉吟一下,“你是一路跟过来的?”
她只知道舒煜尘和左凌那伙人去了半世暮光,至于伊莫寒他们,她倒没有去特意关注,所以她并不知道伊莫寒他们也在酒吧里。
“放人。”他不想再与她说过多的话,这个女生的城府很深,再多言语只会让自己不利。
“呵呵,可笑。你叫我放了她?”她走到左凌身前,捏起她的下巴,对着伊莫寒好笑的说道:“你知道我计划了多久才抓到的她吗?你觉得花费了我那么多心思才抓到的人,我可能放了她吗?”
伊莫寒淡然的立于桥上,看着宛君松了手,看着左凌澄澈的眼睛如死灰一般,微蠕动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你说犯法?放了她我才会犯法。”她对他的话感到十分好笑。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计划好了所有,选中这里也是看中这座桥只通向一条路,夜晚也不会有人来,就算在这里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即使她今天死在这里。发现了也只是溺水不会查到她的身上,为了这一天,她提心吊胆了多久!她恨,硕文为她而死,自己因为她失去了那么多,妈妈的婚礼也被她破坏。上次事后,左泽明明显对妈妈的态度变了很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不能原谅她,绝不能!
视线从左凌身上移过到宛君身上,眼里寒气不减,“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直想法设法杀掉左凌的人是你,如果左凌今天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安然无恙的走,我会是整个过程的人证。”
宛君微微一顿,眼风一转,像是在思考什么,久久不说话。
“小伎俩。”左凌身后的雇佣兵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伊莫寒,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让宛君回了神。
对于自己的伎俩被拆穿,伊莫寒保持不为所动的状态。他冷眼扫过左凌身后的雇佣兵,又讲视线移向左凌。
“还有力气吗?”
左凌眉头微皱,动了一下,摇头。
“啧啧啧,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左凌,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可最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你的好却只看到我的坏。”她眼里满含悲伤,妖冶的妆容显得凄美。
“任何一个坏孩子都会有变好的一天。”
宛君不语,抬眸望着她。
“而你却不能再以一个坏孩子来定义,宛君,你已经无法改变成好孩子了。”眼睛一片清明,像是刚才差点轻生的人不是她一样。
宛君微愣,随后笑了起来。
“我无法变好?你呢?”语气一变,“你可是杀了硕文!”
左凌低头,刘海遮住双眼,几秒后,她再次抬头。
“你说的没错。”
她刚要露出嘲讽地笑,却听她又说。
“我只是杀死硕文的间接关系,而你才是促使他死去的直接原因。”酒红色的发在风中显得张扬,就在刚才她想明白了所有,“当年,我掉下海,硕文因为救我忘记自己不会水性,这听起来似乎是因为我他才会溺水。但是,你忘记了,我为什么会掉进海里?我和硕文在海里死死挣扎时,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猛然一怔,脸色变得煞白,唇瓣被咬出白印。
“推我下海的是你,我和硕文命悬一线时,我猜你已经跑了,你可以找人来救我们,但你没有,因为你恨我,你的妒忌促使你失去了硕文,你的精神开始崩溃,臆想出是我杀了硕文的画面来逃避你不愿接受的真相。”她有些疲惫的吐出一口气,将所有真相都说了出来。
她厌恶宛君却不恨,不是不恨而是不能恨,宛君是个可怜的人,但可怜的人有很多拯救自己的方法,而她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她想她对宛君是有些愧疚的吧,两年前的她很要强,却忽略了宛君也一样,因为自己的家境走了不少近路,宛君却不一样,她为了每一次的成功都有绕很多弯路,所以总比她慢,宛君变成现在这样,她是有一些关系的。
伊莫寒静静地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她们的事情他不了解,此时却也能听明白几分。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啪——
“闭嘴!”
宛君红着眼怒视着左凌,怒火燃烧。
左凌静默着承受这一巴掌。这个女人回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疯狂的,她这样激怒她,逼着她去承认自己杀了最爱的人,她的神经应该是崩溃的。
伊莫寒眼眸微敛,视线放在左凌被打的脸上。她的脸本来就白,宛君这样打了一个巴掌,红印很快显了出来,在白皙的脸上别样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逼我?”她突然怨恨的瞪向左凌,从雇佣兵手中拽过左凌,将她按在桥栏上“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是硕文?为什么我会杀了他?”
带着绝望的哭声在夜里荒无来人的桥上显得惨然。
伊莫寒见她有动作向左凌跑去,却被雇佣兵掏出的枪止住,对着疯狂中的宛君喊道。
“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