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日,阿珍特意去做了头发,时髦的衣着显得她精神百倍,水生乌黑贼亮的皮鞋,一身笔挺的高档西服,两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一起,成为路人关注的焦点。
今天他们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就是阿珍的爸爸。他的这身装扮是阿珍精心策划的,这样是要让水生给爸爸一个好印象,口中还是乖巧的说:“要向爸爸张口,必须首先让他信任你,爸爸最不屑和衣着不整的人打交道!”她绝口不提两个人的关系。
水生为了生存,为了舒芸和自己的母亲,只能违心的服从阿珍,善于用忍耐和压抑来应对一切的水生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的的摆布。
两人萧洒的上了一辆红色出租车,飞快的向阿珍爸爸的公司开去,水生白净的而开阔的额头浸出细细的汗珠,对这位将要见到的公司老总他内心即敬仰又充满了畏惧。
在一间足有三十平米的办公室内,一个五十来岁身材伟岸头发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正在接电话,巨大的落地窗让室内的人即使坐在那儿也能对这个南部城市一览无余,高档的木地板泛着暗暗的光泽,给人一种温暖而庄重的感觉。
刚才接到了爱女的电话的曲直总裁,在一边给别人打电话一边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女儿在介绍这位客人时显得异常兴奋,按照曲总的判断这位可能是她的首选目标,依她的名门闰秀的身分,选择一个外地的穷的叮当响的大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曲总要会会这位女儿用挑剔的眼光选择的准女婿。
两个年轻人进了门,水生对这儿豪华的布局视而不见,他要不动声色,让她爸爸感到自己城府深不可测。
两个人落坐,秘书很快送来两杯不知名的饮品,然后悄悄退出门外。
水生轻轻的喝了一小口,什么玩艺儿,淡淡的果味,甜丝丝的。
“你哪儿人呢?”曲总不动声色的问,似乎对来人存有戒心。
“爸爸,我不是早和你说了,他是A市人,是我们的同事!”女儿口无遮掩的嗔怪道。
“我问你了吗!”曲总脸上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愠色:“不懂礼貌!”
“我是A市人,刚来这所大学当教员,现在听说这所民办大学要坎掉了......”小心翼翼的水生生怕漏掉了自己一路甄酌内容,把自己听阿珍向他说的全说了出来。
“这个是我给阿珍说的,你别说了。”曲总温和的对水生说,语气中显露出长者对晚辈的关爱:“我想听听你创业的思路,年轻时敢想敢干没错的!”
水生兴奋的把自己和阿珍商讨的对项目的选择,将来的发展前景等一系列想法和盘托出足足说了十五分钟。
一席话说的曲总大吃一惊,一直严肃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还沉浸在刚才水生口若悬河的分析中,这太象自己二十多岁下海创业时的样儿了,一下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了。他感到这个年轻人与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好!好!好!”微笑着的曲总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意味深长的说:“年轻人你让我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我有一个想法......”说到这,曲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的话嘎然而止。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女儿又没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曲总的个性不能这么快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他口中虽然没说出来,但他内心要让水生干一番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