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拔抿抿嘴,“订婚可以,只要他们强逼我与西子聪成婚,我就索要龙晶石,然后再拿着它逃跑。”
北辰星哑然失笑,“你以为龙晶石是个馒头,跑了就可以?”
“魅想帮我,他说他有一次机会,只要在西叶国,再难的事也不成问题。”随后凌修拔又意味地说,随后抬眼瞟了眼男人。
男人目光闪闪沉默着不说话。
“你若不同意,我便不求他就是了。”随后凌修拔又说。
“不,魅绝对值得信任,只是……”说着,北辰星又顿住。
“只是什么?”凌修拔疑惑。
“我是担心他的处境,怕是不太妙。”
“此话怎讲?”凌修拔顿时来了精神。
北辰星按下她抬起的身子压在胸口,“你今天晚上在酒宴上是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北辰星突然这样问。
“那还用说,看到你,我吓的魂都没了……”凌修拔毫不夸张地说。
“呵呵,有那么夸张?为什么要怕我?我可不敢破坏你订婚酒宴……”北辰星笑着说。
“我……”凌修拔一下子语滞,是啊,她究竟怕他什么?只是在那种场合下,她看到他时一下子就怕了,好象自己做错了事。
北辰星心知肚明,一歪头又深深吻住她,“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带着魅惑的男低音,凌修拔一下子又羞红脸。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担心魅?好似皇后娘娘对他也很关切。”凌修拔眼睛一眨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担忧!”北辰星重重呼出一口气道。
“为什么?酒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真的是一句都没听到……”凌修拔有些后悔当时的魂不守舍。
北辰星一笑,又按下她翘起的头,“皇后有些太焦急了,酒宴之上就给魅委以重任,群臣虽不敢言,但皇上明显地带气了。怕是魅今后再无宁日。”
“西叶国的皇上不是都听皇后的吗?皇后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呀,魅是肃王,本就该身肩重负,他被驱逐十年,理当给予补偿。”
“唉,其他事或许都可以,唯有对肃王府,皇上心中的恨依然没有平息……”北辰星意味十足地说。
“恨?魅的父亲不是皇上的亲兄弟吗?听魅说,老西叶国王临终时的遗诏里是要把皇位传给魅的父王的,难不成他是担心魅再去夺去他的皇位吗?果然,心虚的很!”凌修拔不屑。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魅或许已经告诉你,他的父皇死的很惨……”北辰星的声音此时竟带着痛楚。
“嗯,魅告诉我了,他的父皇醉酒后溺死在皇宫的荷塘里,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凌修拔也低沉了。
“不是没找到,是被人偷偷捞起砍成肉泥扔在荒山野岭里……”
凌修拔惊的一下子从北辰星的怀里爬起来。
北辰星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伸出手又想把凌修拔拥进怀里,但凌修拔却执拗地拥着被子坐起直直望着他。
北辰星能理解她此时震惊的心情,于是也坐起来,两人一块裹着被子面对面,北辰星又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你可知魅的母亲是谁?”
“是他父王的一个小妾。”凌修拔脱口而出。
“不,他的母亲相当尊贵,就是西叶国当今的皇后娘娘,我的亲姨母南风婉……”北辰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凌修拔更是震惊地抬起头瞪大眼,虽然有些怀疑,但此时听他如此清晰地说出来,她还是震惊的有些颤动。
“所以,当今的皇上很恨肃王府,恨不能彻底毁灭他们……”北辰星又接着道。
“应该是肃王府更恨他才对吧?抢了别人的皇位不说,还抢了别人的妻子,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地衣冠禽兽,真是可恶!怨不得魅的父王会疯……”凌修拔握紧拳头不愤地嚷道。
“唉,当时魅的父王在南风游历时,与我姨母南风婉一见钟情,没多久两人就陷入热恋,不久姨母就怀了魅。只因她性子泼辣,常常着男装跑出皇宫,与其他贵族子弟吟诗作画,几天不回宫是常事。当时也怪魅的父王只知风花雪月的事,两人生下魅后他还不急着向南风王求婚,就这样一直拖着。没想到魅五岁时,发生了突变。此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西叶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凌修拔敏锐地说。
“魅的父王不是曾经娶了个男人做王妃吗?最后,魅的父亲死后,他为保性命,便向西叶王坦白了一切,他本是魅的父亲在南风国相交的最好的朋友,因为身有残疾一生不能娶妻……是魅的父王收留了他,结果,一切都毁在他手里……”
“如今的皇后知道西叶王做的这所有一切吗?包括西叶王已知道她的底细……”
“这么多年,凭她的聪明敏锐,应该已经洞察一切,只是她顾惜西子聪,所以一直忍辱负重……西叶王对她也算极宠,只要不涉及肃王府,西叶所有国事他都不闻不问,放心地都交给她……”
“这算什么?又能弥补什么……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南风皇后就只认准我?即便我是个男人,她也非要西子聪娶我。也不知她把南风晴弄到哪里去了,西子聪并不是对她毫无情义,只是此前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而已……”片刻,凌修拔郁闷地说。
“如若我猜的没错,她是想给西子聪找个靠山。或者准确地说,她更想保护魅。她大概也能猜到你在神龙国身份的尊贵,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你是男是女,只要在天下人面前把西子聪托付给神龙就好了。”北辰星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