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淡地掠过那一张张惊奇惊艳又惊诧的目光,所有的大臣,不管是风烛残年老于事故的老臣,还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年轻俊拔,都在她明眸膳睐的目光扫视下,惊呆愣怔羞愧嗟叹。
凌修拔满意地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到二姐五姐,二姐还算沉稳,只是目光忧虑之极地绞着她,无声点头。五姐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铁青着脸,霍地想站起来,被一旁俊美如玉的五姐夫西子雪死死地拉住。凌修拔用目光无声地安慰她。
再一转眼,是魅,淡笑着,明亮的眼眸如泉水,见她望来,只举杯一邀,美美地饮尽。看他情绪似乎还不错,凌修拔放下心。
再往上,应该就是皇上皇后了。可凌修拔无意中却瞥见了一个人,正坐在皇上皇后的下首。就是这个人让凌修拔一下子完美的气势瞬间打乱了。北辰星,此时,正低着头端着酒风流优雅地美美地品着,眼光根本没看她,可即便只是这样,凌修拔浑身的血夜瞬间冷却,直直地望着她,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了。
北辰星似乎极满意凌修拔的反应,饮尽杯中酒,唇角滑出一抹开心的笑,眼睫一颤,象一直被乌云遮蔽的阳光一下子穿透浓雾射过来,那份穿透力,那份亮度,让凌修拔一下子心动神摇只知道此时转身就只想逃。
西子聪适时地扯住她,此后她便象个木偶般,西子聪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浑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最难忍受,他们的座席竟是在北辰星的对面,毫无疑问,只要凌修拔抬起头,就会直直对着他。心乱了,不敢再抬头,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头顶仿若有无数个小太阳在炽烤。
整个宴席,凌修拔都魂不守舍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什么,她整个人都木了。直到宴席散去,西子聪把她送到角楼,贴在角楼硬实的花木窗上,凌修拔才觉得回过魂来。“此时此刻,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此时他不该老实地待在北幽国大宴群臣的吗?”此时,凌修拔的脑子才活泛过来。
角楼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但凌修拔却觉得这样异常的安全。水灵要进来伺候她,都被她毫无理由地斥退了。
身子突然被一个温热的胸膛粘住了,凌修拔一声惊呼,心惊肉跳,还未反应过来,唇就被狠狠吻住。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唇瓣,熟悉的霸道,熟悉的狂野,北辰星死死对把她抵在窗户墙上,恣意啃噬。
凌修拔一动都不敢动,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让他惩罚。
北辰星疯狂地吻着她,象个在沙漠中饥渴了几百几千年的人,带着席卷一切的疯狂把凌修拔当成了绝顶的美味。
一切都火辣辣的,只要是被他侵蚀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痛,但凌修拔却痛并快乐着。她心神早已酥软,若不是被他抵在墙上,此时怕是连站都站不住。
北辰星终于稍微停止了疯狂,喘着粗气,“嗯,似乎越来越有出息了,如今都混上西叶国的太子妃了……”男人讥诮的声音。
“我……”凌修拔想辩解。一张口又被男人堵住。身子被拦腰抱起,男人重重地把她摔在床上,“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此时我想要另一种解释……”男人粗嘞地说着,饿狼扑食压下她。
轻纱软帐滑落,凌修拔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雕花床有些承受不住的轻响,凌修拔心惊肉跳,意乱情迷中一声轻嗔,“轻点,外面有水灵……”
“嗯……”男人意乱情迷地轻嗯着,动作却反不见缓。
凌修拔又一次迷失在他的狂野里。
云收雨歇,男人弹指轻响,床头的白鹤灯盏蓦地亮起来。凌修拔羞不可抑地转过头。男人依旧伏在她身上,满足的笑容象酒一样沉醉,用手轻夹着她的小琼鼻,“知道吗?你是我的女人,今生也只能有我一个。不准你再招惹别的男人,否则……哼哼,今儿就算是小惩大戒吧!”说着,男人先笑。
凌修拔气气地转过头,上面男人俊美的容颜象地狱恶魔,她不愤地用手狠狠地捶打他,北辰星的宠溺象潮水一般又袭来。“修拔,我不要再有男人看到你的美……”
北辰星坐在床上,凌修拔懒懒地靠在他身上。男人正温柔细心地给她缠着胸,男人缠的很熟练很认真,凌修拔却低着头羞红了脸。不仅仅是因为他娴熟的技术,而是男人那可恶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触碰着她的肌肤,酥酥软软的感觉让她一阵发颤。身后男人就恣意地笑。凌修拔真想回头掐死他。
一切收拾完毕,男人又吹灭了灯。凌修拔窝在他怀里,尽管很疲惫,但有些话她想问清楚,“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种年节,你不该老实待在皇宫里的吗?”
“嗯,想你就来了。”男人浑不正经地说。
凌修拔掐了他一把,北辰星哧哧地笑,“你今儿要订婚,我这个夫君怎么能不赶过来。”男人话里充满了酸味。
凌修拔一笑,“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愿,是我不小心……”
“我都知道了。”男人打断她的话,“西叶国的恶**是这么可恶!”他指的是男人娶男人。
“龙晶石就镶嵌在历代皇后娘娘的凤冠里,或许这种途径能毫不费力地拿到……”凌修拔又说。
“不要想的这么简单,你如今还只是太子妃,离皇后还差的远呢!待你熬到了皇后,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呀!”男人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