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如今父皇病重沉疴,我们兄弟应该同心才对,神使大人圣洁高雅,不是你所能追随的。”东风晋低着头沉思着说。
“你我兄弟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东风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凌修拔和北辰星都大吃一惊,这个呆子,说话还真是干趣。
再看东风晋一怔之下也脸色不霁,向着东风刺轻一举杯,“五弟总是与众不同,希望你能够心愿得逞!”说着,仰头灌下酒。
“二哥,我劝你,还是回边关吧!那里才是你施展拳脚的大好地方。京城污秽,不适合你!”不知为何,今晚的东风刺说话也相当地严肃,象是突然间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可怜虫,如今他的话,凌修拔和北辰星已经再接不上口了。
东风晋似乎能明白他五弟在说什么,不觉摇头叹息,“五弟也说了,你我兄弟路不同,我的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走……”这话说的也很玄乎,但大家似乎都表明了态度,东风刺与他二哥如今已不是同一阵营。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在说话,酒桌上略显沉闷,耳边只有王魁大咧咧粗着嗓子斗酒的声音。
“河间王驾到。”突然,庭院内蓦地传来一声尖细打破了此时的沉静,大家却不经意地都轻轻舒了口气。
出于礼节,东风刺站了起来,随后大家都跟着站起来,河间王满面春风贵气十足地大踏步走进来,未语人先笑,“今儿五弟生辰,大哥来迟,五弟莫怪,大哥自罚三杯。”
“大哥能来便好。”东风刺站在门前轻轻地说。
河间王也看到了东风晋,面上不觉划过讥诮,“原来二弟也在,我以为你早回边关去了呢!”
东风晋也是面不改色地一笑,“晋倒是想回去,可父皇有旨,君命难违,晋是不敢回啊!倒是让大哥失望了。”这兄弟俩说话都不客气,早着火星一上来就扛上了。
河间王阴柔地一笑,目光从东风晋的面上收回,转身一挥手,“把给五弟的礼物都呈上来吧!”
院子里顿时一声应喝,王司正带着京畿卫的一纵弟兄也抬着大箱子小箱子走过来,正在吃酒的王魁等人顿时放下酒碗目光异常不善地盯着他们。王司王得意地从他们面前一走而过,恭敬对着河间王一礼,“回王爷,小的把给永俊王爷的礼物都抬来的,咱们这十箱金十箱银永俊王府还真有点放不下啊!”
凌修拔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前脚明萱王刚送来金元宝,后脚河间王又加倍地送来十箱金银,这兄弟俩还真是实在,之前东风刺穷的破败不堪食不裹腹,如今倒好,这满院子的金银放都放不下,他们这不是存心让他不得清静吗?估计全天下的贼都掂记上了。
“都交给我吧!这二十箱金银算什么,永俊王府有的是地方存放,呵呵!”此时,来喜黑幽幽的小脑袋钻出来,两眼放光地盯着那红漆漆的大木箱子搓着手道。
“那就都交给来喜管家吧!”此时,东风刺也顺势开口道。来喜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管家了?
河间王也给王司正递了个眼神,王司正一笑,“得了,就全交给来喜小管家吧!不过兄弟们抬着这箱子已经走的筋疲力尽了,来喜小管家今儿要管顿饱饭,也让我们弟兄沾沾永俊王爷的寿喜。”
“那是自然,兄弟们,都坐着。”来喜一手摸着那红漆木箱一边豪气地招手道。
那边神殿来的侍卫早就应声摆好了桌子,正好放在王魁他们一桌的旁边。王司正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目光挑衅地梭了王魁一眼,“兄弟们,都过来瞧瞧,对面的大哥好面熟啊!似乎是前儿个在京城抢粮的那一个……”
“可不是吗?王大人的眼光就是毒,难不成他们抢粮抢到永俊王府来了?哈哈哈……”王司正带来的人似乎更多,今晚他们摆明是来挑衅的,难怪,上次吃了亏,如今有河间王撑腰,他们也就肆无忌惮了。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王魁却沉稳地一笑,“王大人尽管放马过来,咱们边关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河间王看到这里,意味地勾起唇角,率先转身进了屋。
“今儿是永俊王的寿辰,大家若是想讨杯寿酒,永俊王府欢迎!若是大家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出了门左拐就是片空地,大家有什么本事可尽情挥洒不必客气!在这里,若是谁敢闹事,丢的可是你们自个主子的脸!”凌修拔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觉运了内力扬声凶厉道。
王魁与王司正一看,急忙站起来对着凌修拔行礼,“神使大人教诲的是,小人愚钝,望神使大人见谅!小人们今日只为祝寿,不会闹事,请神使大人放心!”
凌修拔冷哼一声,转身落座,脸色相当难看。
东风刺在桌下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很美,感激之情更胜。
凌修拔却郁闷地猛灌了一口酒,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说的一点都不假。
东风烈瞧了瞧凌修拔的脸色难看,不觉涎着笑脸赔礼道,“他们平日被烈惯坏了,行为怪张拔扈,望神使大人见谅,烈在这里代他们向神使大人赔礼道歉。”说着,东风烈举着酒杯对着凌修拔一敬,“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凌修拔面上不得不缓过来,也举杯相敬,“河间王言重了,只是前儿个永俊王府被烧了角楼,刺心情异常不好。如今寿辰之际,只是不想让他再不高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