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将至,不知刺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北辰星饮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一出口,凌修拔俊美的眸子就嗔怪地瞟过来。她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
东风刺细细睁开眼,怯怯地瞟了凌修拔一眼,随后摇摇头。
“怎么,不稀罕?”北辰星故意瞪目。
“你们不走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东风刺低着头咕哝着说。
“嗯,那今年刺要拆开你父皇送你的哪一件礼物呢?”北辰星又貌似无心地部。
东风刺没说话,只是眼眸有些痴盼地扭头望向了院中的一栋独立角楼。
北辰星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矗立在墙角处的破破烂烂的角楼不觉纳闷,听来喜说那不是放陈旧杂物的地方吗?里面好似堆的都是些破破烂烂的木质家具。前儿找不到柴烧的时候,来喜闯进去翻来覆去想找几件看不顺眼的家具劈了当柴烧,不想却被东风刺大吼大叫急切地拦住了,来喜说东风刺护着的不过是一匹枣木雕琢的小马,那本是孩童玩的玩具他却当成了宝,那日,他那么大个子竟骑在小马上玩了整一个下午。
北辰星皱眉深思,难不成东离王送他的礼物都放在哪里?似乎又不象,那角楼如此破旧了,还是用木头搭建的,风一吹止不定都要倒,不象是存放贵重礼物的地方呀!既然疑惑,北辰星决定找个机会偷偷去探探那角楼。
“我带你们去……”谁知,东风刺突然站起来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站起身就走。走到房门口见北辰星和凌修拔只呆呆望着他仍坐着没动,“那角楼就是存放父皇送的礼物的地方,难道你们不是想看看吗?”
东风刺纯纯地说完这话,凌修拔就狠狠地瞪了北辰星一眼。肯定是北辰星自作聪明的问话及渴望的眼神让东风刺察觉到了其中的意味。与其被贼掂记着,不如敞开大门让人看个够。
北辰星摸着鼻子自嘲地笑着站起来,“既然刺相邀,哪有失礼的道理?去看看也无妨。”
“刺,你别理他,今儿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凌修拔坐着没动抬眼温柔地对着东风刺说。
“不,我是真心想带你们去看看的,父皇送的礼物很多,我正愁今年拆哪一件呢!要不你们帮我参考一下吧?”东风刺露齿笑的真诚,任谁都不能怀疑他真是真心邀请。
凌修拔一叹,眼光瞟着北辰星也站了起来,“刺,不要勉强自己,我们根本没必要……”
“快走吧!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东风刺脆生生地说着,急身扯着凌修拔就跑出屋。
北辰星眼眸又瞟了瞟那角楼,唇角一笑,撩开袍子也跟上去。
那个角楼在院落里最不起眼的地方,脱落的漆彩斑驳陈旧显得角楼更加摇摇欲坠,北辰星真怀疑东离王会把玉玺藏在那里面,就看那破烂的样子,贼都不掂记。
东风刺熟练地打开门,有尘土飞扬,北辰星身子一闪一下子挡在凌修拔前面,“喂,刺,你这是什么破藏宝楼?都破旧成这样,里面能有什么宝贝……”
东风刺扭头俊美地一笑,“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但对我却是非常重要。”说着,举步跨入。
北辰星和凌修拔前后进入,环顾四周,北辰星立马泄气,他如今算明白为什么河间王不掂记这个楼了,因为满屋子无他,只是一些奇形怪状大大小小的家具玩艺儿。比如屋子正中央正竖着一张雕刻着精美飞龙彩凤的木质屏风,栩栩如生的神采,美仓美奂,大的足以能挡住半间房子。屏风旁胡乱地放着几把椅子,出奇的是椅子只有三条腿,北辰星抽过一把吹掉灰尘坐下去,竟然还异常牢固,他不觉惊奇地轻‘咦’一声,感受设计相当巧妙。还是一个圆桌,没腿,中间却独有一个圆木墩支撑着,北辰星一只抚上暗仿了力度使劲压下去,那桌子竟纹丝不动,他不觉咧嘴笑了。抬眼就看到了来喜说的那只小木马,那显然不过是几岁孩童玩的玩具,若是如今的东风刺坐下去,北辰星光只是想想他那滑稽模样就想笑。旁边还堆放了许多诸如桃木剑梨木刀,还有其他无奇不有的小玩艺儿。
“刺,这些都是每年生辰时你父皇送你的礼物吗?”凌修拔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奇住了忍不住开口问。
“是呀!父皇最喜欢雕刻了,看这些都是他亲手做的,每年生辰时他都送我好多,但每年只却允许我拆其中的一个。可我总忍不住偷偷地把其他的拆了偷看,楼上还有好多,都是大物件,我虽好奇,但却不敢拆,怕父皇发现了责怪。今年我打算拆其中最大的那一个。”东风刺语气中尽是骄傲地大声笑着说。
北辰星一叹,似乎觉得那其中最大的一个肯定不会是玉玺,可仔细看这些玩艺儿严丝合缝打造的异常精美又不象能藏得下玉玺的样子,北辰星直叹这东离王老儿真会给人出难题。
“刺,你父皇真疼你!居然亲自为你雕刻礼物,真是难得,你一定要珍惜。”凌修拔望着这满屋子殷殷父子情,凌修拔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心中一痛,语气中尽是羡慕。
北辰星却猛地扭头看她,片刻就走到她身边,无声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凌修拔望着他轻轻说。
北辰星眉头皱得很紧,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放心,只剩下这一个了,我们一定会拿到。”
“可……”一想到龙晶石就镶嵌在玉玺上,凌修拔心中竟有了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