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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话说王怀武话音刚落,汉伟突然离开他们,缓缓走到院墙上那被补的门洞前,伸手抚摸:“好了,这个漏洞终于补了,这个伤疤终于补了,有道是亡羊补牢——未为晚焉。”朝前指那长长的、宛若长城的院墙对王怀武他们说:“相信我们的祖国从此像这被修补的院墙,完好无损,坚不可摧。”

因为劫后余生隔得太久的相聚,因为百废俱兴的祖国新貌,因为即将开始的紧张复习与高考报到结束,在校园那树影婆娑、鸟语花香的林荫道上,王怀武他们一致要求独自抽烟的汉伟:“找个酒店,中午一起吃顿团圆饭。”汉伟想了想笑道:“好哇!那就随我来。”拔腿就往钱集街上走,王怀武他们前呼后拥,面对沿途的热闹情景,一干人你说我笑来到今天并不逢集的钱集街上,在门楣上镌刻着“金牙酒肆”的店前,汉伟猝然停步,指着敞开的店门问随他站住的王怀武他们:“就在这儿吃好吗?”

王怀武他们一看,两间门面虽不如城里的酒店富丽堂皇,却也干净整洁,古色古香。王怀武向来最依汉伟主张,见他径直引来,哪还考虑,脱口便叫:“只要你说行,我们哪还说个‘不’字?”

王怀武的大声惊动了店主,门里走出一个身着绸衫、手执蒲扇,虽年过花甲、面黄肌瘦、龅牙突出,却身板硬朗、目明耳聪,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乍见门前齐整整站着一干壮年男女,忙右胳膊弯托着蒲扇,双拳一抱躬身施礼:“敢问各位秀才,可是要用午膳?”王怀武哪耐这些繁琐,大声叫他:“不吃饭我们来这儿干啥?直管看个雅座就行!”

老者见他性情粗糙,哪还顾细作,收了礼将要让路,乍听当面的汉伟说王怀武:“莫要无礼,他老人家是我爸生前的好友。”王怀武瞅着老者满面惊诧,正要道歉,那老者却走近汉伟,仔细看他:“敢问这位秀才……”汉伟伸手将他一搀:“金牙大叔,我是秦耀先的长子汉伟呀!”“啥?你是汉伟?”老者顿时浑身颤抖,仔细打量汉伟,“你还记得我这个不中用了的金牙大叔?”

原来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秦耀先的生前好友大金牙。有人问:四清运动时,大金牙开的百货店因秦耀先供应次品尾布而生意兴隆,后次品尾布断货,大金牙遂于“文革”期间转开茶馆,生意也是红火,现在咋又开起了饭馆?殊不知自秦耀先死后,街北的钱进堂与街南的钱二见开茶馆本小利大,竟也先后开起茶馆,把个街中的大金牙挤得生意渐冷。每当面对日渐增加的空座,大金牙颇觉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只好独自到秦耀先生前常坐的院中闷坐。岂料睹物伤情,越坐越想聪明厚道的秦耀先,越坐与秦耀先生前的友好相处越历历在目,越坐越伤感当前的事与愿违、力不从心。不由对着秦耀先生前常来饮茶、下棋的小石桌默默祈祷:“秦先生,莫不是我这茶馆没你不行?罢罢罢,你若真念我们好了一场,就保佑我换个门道,开个饭馆吧!”于是,大金牙店里的茶客自此换作食客。

汉伟听大金牙颤抖着说完,似乎看见他与秦耀先生前的友好相处,似乎看见他们那一辈所经历的重重磨难,似乎看见今天的大金牙心力交瘁,似乎看见老人对昔日友情的珍惜与依恋,不由动容叫他:“大叔,家父生前总在我们面前提您,怎么会记不得呢?听说您转开饭馆,早想代家父来照顾您的生意,只恨没有机会,正巧我们同学今天聚会,这不就来了?”

“好,好!”大金牙连声说着,乍觉眼眶湿润,忙用衣袖揩了,左手拉着汉伟,右手朝屋里一伸,叫汉伟他们,“那就快屋里坐,快屋里坐。”汉伟正要动步,身边的王怀武忽然上前一步,腼腆得像个大姑娘似的对已是满面光彩的大金牙说:“大叔,对不起,我……”大金牙知他要自责刚才的“粗糙”,忙裸露着那颗“金牙”笑着打断他的话:“哎呀!莫说莫说,我知你像张飞一样,性情耿直,心地善良。”王怀武一听,腼腆顿去,高兴得像个孩子,过去搀住他胳膊:“大叔,谢谢您原谅我。”

一干人说笑着进到屋里,大金牙挑最大的一个包间安排汉伟他们坐了,亲自提壶为他们一一沏了上好青茶,才弯腰问被王怀武、栓子夹着坐在首席的汉伟:“敢问各位今天聚首是为啥事,说了我好安排菜肴。”汉伟正要开口说话,不防王怀武抢着问大金牙:“怎么您这儿安排菜肴还有说法?”大金牙站直身子,不无自豪:“那可不是,根据客人用餐原因安排宴席,是我发明的一大特点,正因敝店有这特点,所以远近乡亲、街坊四邻,但有大小诸事,无不到敝店来置办宴席。”

王怀武他们听了竞相啧啧而赞,唯汉伟满面庄重地叫大金牙:“大叔,实不相瞒,国家恢复高考了,我们是来参加复习准备高考的。”大金牙一听,把手中的茶壶往身边墙角柜上“嘭”地一搁,大叫汉伟:“这是好事呀孩子。”汉伟知他又想起秦耀先生前常跟他谈的对自己的盼望,忙站起来答应:“是的大叔,我们盼了整整十年。”王怀武他们也“扑嗒扑嗒”竞相站起,个个脸色沉重地叫大金牙:“大叔,不容易呀!”大金牙指着汉伟对王怀武他们激动地说:“孩子们,你们不知道他爸生前对他考上大学的那个盼啦!那……那……”

大金牙不由哽咽起来:“那是用话说不清的呀!”汉伟忙劝他:“大叔,身体当紧,您老别难过,好在这一天到底盼来了。”大金牙像个小孩抹了眼泪,跟汉伟赌气似的说:“可是你爸他看不到了哇!”汉伟和气地叫他:“大叔,没事,只要我用功考上大学,我爸他会知道的。”“似这样我就放心了。”大金牙像受到莫大安慰,绷着脸叫汉伟,“你只要考上大学,一定来叫我一道到你爸坟前烧一沓厚纸,放一挂大鞭炮啊!”汉伟慌忙答应:“那是一定。”大金牙那刻满沧桑、刻满艰辛的蜡黄脸上又漾起刚才的光彩,一手扶汉伟,一手指王怀武他们:“那你们就快坐下喝茶,我去安排菜。”

大金牙谦恭退出门去,余下汉伟他们抽烟喝茶,竞相猜测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试题难易。汉伟乍见对面自从相聚便没吭声的张灵芝不住向他暗递眼色,知她有话要说,便叫满座同学:“各位,请慢慢叙说,我与张灵芝说两句话就来。”惊得不少人望了他,又望张灵芝,唯王怀武像知晓个中隐情,挥着手连叫他们:“快去快去,只是莫误了吃饭啊,我这肚子早嘀咕了。”

汉伟、张灵芝前后出门来到大厅,正四处瞅到哪儿说话合适,大金牙恰巧又安排一桌客人从另一个包间里匆匆出来,忙过来瞟了汉伟身后心事重重的张灵芝,小声问汉伟:“你们有啥难处?”“不!大叔。”汉伟怕他误解,轻松说道,“我们只想找个清静地方说两句话,没别的当紧。”大金牙疙瘩儿眉一扬:“哎呀!这还不容易?”叫汉伟:“随我来。”也不等汉伟反应,拔腿就走。

汉伟、张灵芝只好随着他,向后出了大厅。走过一条不太阴暗的过道,一个青枝绿叶、幽雅恬静的小院出现在面前,大金牙骤然停步,指着小院叫在他身边站住的汉伟:“瞧,这个小院可是你爸生前常光顾的地方。”又指那婀娜垂柳下的小石桌:“我开百货店时,只要你爸来了,罢集后我们就在那儿喝酒、吃饭,我开茶馆时,你爸只要来了,就在那儿与人喝酒下棋。你们为返校复课闹革命与马占国他们武斗那回,你爸还带你弟弟在那儿与我和钱二下象棋呢!他死后不久我就转行开了这饭店,只道从此再见不到你们秦家人,不想你心里还装着我这个老朽来照顾生意,真是一门友善叫人惦记呀!”

大金牙说着乍觉两眼潮湿,忙将正听得激动的汉伟轻轻一推:“有话就去那儿说去。”扭头便走。汉伟、张灵芝不约而同直望他进了过道,才缓缓来到婀娜垂柳下的小石桌前相对坐了,汉伟像面临重大抉择,缓缓掏出香烟燃了,将嘴上的香烟夹到指间,轻轻呼出袅袅烟雾,才望向张灵芝,竟头都不抬,便冷冷问:“你可是又要和我谈段小玉?”张灵芝听了,突然抬头恨恨望他。

王怀武见汉伟、张灵芝出去,大家的眼里总有种种猜疑,谈论也不如汉伟、张灵芝在时热烈,便有意说个笑话活跃气氛。岂料还没张嘴,栓子便起身一屁股坐上他与王怀武之间的汉伟的空座位,凑近王怀武小声问:“哎,你说汉伟哥与张灵芝出去到底为啥事?可别……”

栓子突然闭嘴不说了,瞟一眼正紧紧盯他和王怀武的人们而后又瞅着王怀武,王怀武却指着疑惑的人们笑道:“你们说这栓子,嫌我们谈得不过瘾,咕哝我给你们讲个笑话,你们说同意吧?”“同意!”大家异口同声,挨栓子坐的二欢还情绪高涨补一句:“我栓子哥就知道我最喜欢听笑话!”王怀武瞟一眼冷眼瞅他的栓子,问情绪骤然活跃的人们:“那我可就讲了啊!”“好!”大家异口同声,栓子却暗暗瞥他一眼,怏怏挪回自己的座位。

再说张灵芝听了汉伟的话,突然抬头望他:“秦汉伟,怪不得段小玉说你无情,现在看来倒是真的。”汉伟像要从她那依然姣好的脸上揣摩出什么似的瞅她:“我怎么无情?”张灵芝声音不大,但满脸怨愤:“你怎么不关心段小玉现在的生活状况?你怎么不问她盼高考盼了十年,现在真的要高考了,她为什么又不参加?你怎么不问我们都有了美好的家庭,而她为什么还孑然一身?”

汉伟不由一震,手中的大半截香烟落地,身子朝张灵芝一凑:“什么?”乍听一声热情叫他:“汉伟!菜好了,开席吧?”忙循声望去,原来是大金牙在过道口叫,正不知如何回答,对面的张灵芝站起就走,汉伟只好对大金牙说:“好!开席!”

不说大金牙如何进厨房张罗上菜,只说张灵芝、汉伟前后到了包间门口,乍听里面陡起一阵哈哈大笑,面色凝重的张灵芝骤然停步,不知进是不进,后面的汉伟则径直到她前面把门推开,屋里的笑声戛然停了,一张张笑脸“刷”地朝他望来。汉伟不望他们,只冷冷问:“啥事这么高兴?”二欢“呼”地站起,指着笑意未褪的王怀武笑眯眯叫他:“汉伟哥,刚才他说……”王怀武见汉伟脸色不善,忙收了笑意,抢着叫汉伟:“别理他,不过说了个笑话而已。”汉伟咕叨一句:“一个笑话也值得这么高兴。”扭头叫身后仍低头站着的张灵芝:“进来呀!”张灵芝这才勉强抬步。因为汉伟、张灵芝脸色不好,所以虽不知个中缘由,但各人还是自觉停了说笑,在自己的位置上规矩坐了,屋里一时死一般寂静。王怀武又要缓和气氛,刚要张嘴,乍听一阵玻璃瓶相互撞击的“咣当咣当”声由远而近,来到门口,闭嘴一望,原来是大金牙伴一个愣头青伙计抬一箱啤酒踉跄进来,便“呼”地站起叫大金牙:“大叔,有力气活儿您说一声,咋能叫您老动身?”

大金牙与伙计把啤酒“哐”地搁到地上,不顾气喘吁吁朝王怀武连连摆手:“不是这个说法,不是这个说法,你们可都是未来的状元,哪能劳你们大驾?”汉伟叫他:“大叔,下午我们就开始复习了,哪能喝得醉醺醺的,只怕这一箱……”大金牙知他意思,忙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妨不妨,喝多少算多少,没喝的还是我的。”说罢,指着墙角朱红木条桌上白纱布搭得严实的餐具叫伙计:“你给他们斟酒摆餐具啊!”那伙计吭都不吭,抬步便朝木条桌去,大金牙狠狠瞅他一眼,转身出去。

那伙计看起来不吭不嗯,做事却手脚麻利,不过片刻,便摆好满桌餐具,斟好酒,一声不吭出门走了。望着满桌整齐停当的酒和餐具,汉伟的脸色活跃起来:“没想到这小伙计不大说话,做事倒快。”刚说罢,乍听大金牙在门口一声吆喝:“菜来啰!”大家忙朝他望去,但见他左手顶个朱红托盘,右手拿条毛巾,活脱脱一个堂倌,大步进屋,朝餐桌走来,汉伟倏地站起叫他:“大叔,您老年事已高,咋能让您为我们端菜?我来。”抬步就要离座。

大金牙在桌前站住,右手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朝汉伟一伸手:

“哎!莫动!”汉伟只好站住,大金牙颇显激动:“明着给你说,汉伟,你看大叔我这把年纪,自打这饭馆开张,就从没跑过堂,只是今天这堂我非跑不可,你道为啥?”

王怀武他们把紧盯大金牙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汉伟,汉伟缓缓低头:“大叔,我知道。”大金牙却当他不知道,与他争吵一般:“就为你们要实现整十年的大学梦想,就为你爸死都没看到的这个盼望!”

栓子他们听了,像汉伟一样默默低头,只王怀武小声叫汉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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