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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狐狸湾(1)

中国自古以来就盛行狐仙的传说,有了《聊斋志异》这部书之后,狐仙之说更是达到了一个鼎盛的阶段。在广阔的东北地区,也自来有“灰黄狐白柳”的说法。灰黄狐白柳指的是五种动物,这五种动物分别是耗子、黄鼠狼、狐狸、刺猬和蛇。人们在称呼这几种动物的时候,往往喜欢在后面加上一个“仙”字,而狐狸恰好就称作狐仙,其实若动物成精也只能称为妖,这个“仙”字却代表了人们的敬畏之心。

我从小长在乡下,听姥姥说过不少关于各种“大仙”的故事,可一直都觉得那只是故事而已,却不想成年后真的遇到了一件事,让我的信念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冬去春来,时光如梭。严冬终于过去,在这段期间,我每天循规蹈矩,照常送信,到了春节就回到市里跟家人团聚,美美地过了一个年。家里人说,过了年会托关系把我从百草镇调回市里,还要找人给我介绍个姑娘。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现在我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也是时候该谈个女朋友了。

要是搁在半年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想到老蔡头、皮包骨、元亮还有那些一直相处不错的同事,我产生了犹疑。直到假期结束,我才借口自己的工作考评不够理想,让家里人过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把我调回市里的事。反正调工作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就让他们慢慢折腾去吧。

回到百草镇后,我呼吸着山野间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回到百草镇,最让我高兴的是能重新见到老蔡头和皮包骨。春节后伐木工作虽然没有完成,但是已经告一段落,皮包骨并没有离开百草镇,而是在新建的养鹿场找了份工作,我虽然不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却很高兴,闲暇的时候常到鹿场找他玩。

那天我送信到西坎子村,又看到何大爷给几个孩子讲故事,只不过眼前的这拨孩子却不是去年的那些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大爷特别喜欢讲一些精怪故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时候我姥姥给我讲的也尽是些精怪鬼神的故事,想来这也算是中国老一辈的一大特色吧。

我走进小凉亭里,歇脚之余,也跟那些孩子一起听故事。何大爷讲的是很久以前在百草镇发生的故事,因为那时是民国初期,所以真假已不可考,但却是百草镇老人口口相传下来的。

据说在民国初期,百草镇已经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镇了。那时候镇里有三户地主,一户姓窦,一户姓企,一户姓陶,且不说这姓陶的人家,先说姓窦和姓企的两户地主。

其实以前的地主不全像人们认为的那样坏,他们手里虽然握有大片田地,但除了租出去一部分,自己也会种植一部分。姓窦和姓企的地主都属于自己种地的地主,他们和普通农民一样勤劳,唯一不同的是日子过得比普通农民宽裕一些。

农忙时期,姓窦和姓企的地主甚至偕同家人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久而久之,百草镇的人就管姓窦的地主叫作窦五更,姓企的地主叫作企半夜,而不直呼其名了。

本来这两户地主家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可是有一年窦五更突然失踪了几天,窦家人遍寻不着,急得差点儿上吊,后来窦五更又突然出现,却不说他到底去了哪里。

从那之后,窦五更再不像以前那样勤快,可是窦家的日子却越过越富裕。这里所说的富裕,就是指家里的粮食多。相反的是企半夜家,不管企半夜怎么辛劳,年头怎么好,他们家每年收上来的粮食都只够自家的口粮,要不是还有一些田地租赁给别人,恐怕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人心生疑惑,可是企半夜弄不清原因,只能自认倒霉。

有一年窦五更的儿子娶媳妇,窦五更中意臀大好生养、能干活的女子,可他儿子却喜欢上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窦家家世好,漂亮姑娘当然愿意嫁入窦家。窦五更找了个会相面的人去看那姑娘,那人回来只说了一句:红颜祸水,如果她嫁入你们家,你们家就离家败不远了。

窦五更由此说什么都不同意儿子娶漂亮姑娘进门。可他儿子偏偏认准了那姑娘,跟他爹拗了三个月,他爹无奈只好同意了,可是却有一个条件,不许这姑娘晚间出门,一步都不行。

他儿子心满意足地把那姑娘娶进了门,前几个月都相安无事,那姑娘也乖巧,公公不让晚间出门,她果真一步不出,晚间要方便也只在自己的屋子里。

等到了秋天秋收的时候,窦家的女人都不出去干活,只是每天在家缝口袋。口袋是用红布缝的,而且缝得很小巧,每个口袋大概只能装两斤米。

新媳妇听婆婆的吩咐,每天都在家缝那些红布口袋。她很好奇,几次问婆婆和丈夫那些红布口袋的用途,窦家人却对她三缄其口,于是她越发好奇了。

有一天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丈夫和公公拿着那些口袋出了门,后半夜才回来,那些口袋却不见踪影。丈夫和公公压低了嗓音说话,不知说的什么,可面上端是喜气洋洋。

新媳妇发现丈夫和公公夜夜如此,有一天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于是起身偷偷跟了出去。她看到丈夫和公公背着那些红布口袋在夜里走得飞快,走到一处岔路口的时候,把那些口袋抛下,然后走到暗处蹲下。

新媳妇藏得很隐秘,所以她丈夫和公公并没有发现她。她紧张地盯着那些口袋,没过多久突然看到远远跳出来几只毛烘烘的动物,那动物蹿到口袋跟前,叼起口袋后消失在黑暗里。

新媳妇很害怕,可是她更怕丈夫发现她,于是不敢动,一直等到那些毛烘烘的动物再次出现。那些动物把嘴里叼的口袋放到地上,新媳妇发现本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的红布口袋变得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她丈夫和公公欣喜地把那些口袋抱进怀里,就在这时,新媳妇忍不住动了动身体,那些毛烘烘的动物突然对着新媳妇藏身的地方尖声嚎叫,新媳妇大惊失色,惊惶之下竟昏倒在地。

窦五更大怒,一气之下逼着儿子休弃了新媳妇。新媳妇狼狈地被赶出窦家,从那之后,窦家也开始没落不振。

窦家的事情传扬出去之后,大家都传说新媳妇看到的动物可能是狐仙或者黄大仙,窦五更不知怎么跟大仙扯上了关系,也可能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于是大仙帮他往家背粮食,新媳妇发现这个秘密后,那些大仙就走了。

有进必有出,那些粮食的出处很可能就是企半夜家,这也能解释企家为什么年年丰收却没有多少余粮。

我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想起邮局里有个老邮递员也姓窦,我们都叫他老窦。窦姓比较少见,不知道老窦跟何大爷嘴里的窦五更有没有关系。

当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过后我就忘了。

又过了七八天,一天元亮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我看他脸色不好,于是问起原因,他说起一个惊人的消息,老窦死了。

我万分惊讶,老窦是邮局的老员工了,他脾气有些古怪,我平日跟他接触不深,但心里仍然对他的死感到难过。话说他好像明年就要退休了……“老窦是怎么死的?”突然死亡的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元亮迟疑地摇摇头:“说起来奇怪,我听说他早上到狐狸湾去看坟地,回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后来突然就不行了。”

我听完后暗自心惊,平时看老窦的身体挺壮实,难道他有心脏病之类的隐疾?

至于元亮说的狐狸湾,我没去过,只是听人说过两次。那地方就夹在碾盘山和黑瞎子山的中间,狭长一地,有一条河流经过,植被茂密,尽是绿草芳树,风景很是不错。因为早年有人看到一群狐狸经常在附近出没,所以就取名叫狐狸湾。

山里人虽然什么动物都见得多,但是对狐狸或黄鼠狼之类存着几分忌惮,因为怕招惹了“大仙”,所以去那儿的人不多,更别提把那地方当作坟地了。

而且,民间虽有“哪有黄土不埋人”的说法,但是我跟老蔡头相处久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山脚下万不是埋人的好地方,老窦常年在山里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会去狐狸湾看坟地,还真是怪事一桩。

疑惑归疑惑,老窦是我们的同事,我们于情于理都要到他家看看。

我和元亮边走边聊,我从元亮嘴里得知,老窦家人口简单,他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他妻子体弱多病,三十岁才生下独子,取名窦建和。窦建和现在刚二十岁出头,如今就在城里念书,听说极有出息。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老窦家,他家是一间青砖打底的土坯房,照理说以老窦的收入不至于住得这么简陋,我猜测他的工资应该大部分都在供窦建和读书,才会过得这么节俭。

老窦家的院子里站着不少人,我们领导老齐也在。

老齐看到我们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跟着元亮站在门口,屋里隐隐传出哭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悲似一声。

我心下恻然,虽然人终究难逃一死,可是一个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换作是谁都得受不了。

我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几样家具,最昂贵的怕是摆在桌子上的半旧收音机。不大的土炕上放着一个白布卷,那白布裹得虽然不紧,可是却能很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的形态,白布上还渗出零星的血迹,看得人直发毛。

我打了个寒战,强忍着才没失态。

老窦的尸体边上趴着一个中年妇女,哭得几欲晕厥。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长相跟老窦有几分神似,应该是他的弟弟,他的脸上也是涕泪横流,十分狼狈。

我上前朝老窦的尸体三鞠躬,向那个正在痛哭的女人道:“婶子,我是窦叔的同事,他去世我们都很难过,请你千万节哀,保重身体,要不窦叔在地下也不会瞑目。”

我这番话虽然官方,但是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那女人听到我的话之后骤然停止了哭泣,呆滞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间晕厥了过去。

我顿时慌了,跟着那个中年男人一阵手忙脚乱地抢救,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那女人才舒了一口气,之后又是大哭不止。我只好到外面叫了两个女人进来,那两个女人可能是老窦家的邻居,她们帮着劝慰了几句,然后把老窦媳妇搀到一旁的小屋里休息去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走出屋子,元亮刚好凑过来:“看见老窦的尸体了吗?是不是蒙在白布里?”

“嗯,我看见白布上有血迹……不是说老窦不是出意外死的吗?怎么还有血?”

“我也正奇怪呢。刚听老齐他们说,原来老窦死之前把自己全身挠得都是血痕,那下手狠啊,浑身的皮都没个人模样了,像被活剐了一样,后来怕吓到人才用白布裹起来。”说到这里元亮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老窦会不会是中邪了?”

我不语,当初元亮中邪我是见识过,的确挺吓人,不过老窦是不是中邪,我没亲眼看见,还真是不好说。

屋子里的哭声时断时续,院子里则是叮叮当当地响声不断,好像是有人正在赶制停尸用的灵棚?各处的声响吵得人头痛。这时老窦的弟弟突然从屋里走出来,他转头时恰巧看到我和元亮,嗓音低哑地说道:“麻烦二位,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和元亮忙不迭地答应,却没想到原来他所谓的帮忙,竟是抬棺材!在老窦家另一侧的小屋里放着一口棺材,我觑眼一看,是口朱漆棺材。所谓朱漆棺材指的就是红棺,附近一带的习俗,五十岁之前去世的才用红棺,五十岁之后去世的棺材涂成金黄色,俗称金棺。

老窦的岁数刚好卡在五十岁,其实用朱漆棺材并不适合。

看模样,棺材应该是按照老窦的身形量做的,做工尚可,谈不上精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老窦家竟然有一口现成的棺材?一般六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家里才会预备下棺材,老窦刚五十出头,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他家里竟有一早就预备好的棺材,真是怪事!

在我们的帮助下,棺材被抬离了小屋,元亮忍不住问道:“入殓不是应该在三天后吗?为什么现在就把棺材抬出来?”

我也感觉到蹊跷,一般人家都会停尸三天才入殓,有的人家甚至会停尸七天才入殓,当天入殓的也不是没有,通常叫作“走马殓”,情况比较特殊的时候才会如此。而且入殓必须要死者的儿子亲手操持,现在窦建和还没回来,急着入殓的确不合常理。

窦二的脸色惨白,长叹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也看到了,我大哥他……死得很不寻常。我怕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好先把人装殓进棺材再说。”

窦二说得也有道理,一般行“走马殓”的,通常都是横死的人,老窦死得不明不白,窦二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我和元亮都无二话,这时又过来一个人,帮着把棺材抬到了刚刚做好的灵棚下面。

经过一番忙乱,空荡荡的棺材里终于布置好了,棺材底下被铺上了一层谷草,然后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这种习俗我听老蔡头说过,叫什么坐草,取“落地而生,坐草而归”之意。

老窦的尸体从屋里给抬了出来,放入了棺材内,白布仍裹在他的身上。看到白布上透出的斑斑血迹,我心头极不舒服,喉头甚至有些作呕。

窦二看着棺材内的白布裹尸,愣愣地滴下几滴眼泪。

这时一个人匆匆从外面跑进院里,窦二急忙迎上去:“请到人了吗?”

那人抹了一把汗:“已经来了,就在外边。”

我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元亮突然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刚才听老齐说,窦家好像去请了个跳大神的来。”

我恍然大悟,窦二抹去几滴浑浊的眼泪,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来人是个介于五十到六十之间的老太太,穿着一身黑布衣服,偏偏腰间还扎了一条五彩的腰带,远远看过去相当显眼。

那黑衣老太太走得很慢,直到近前我才看见原来她裹了一双小脚,一双又尖又小的黑布鞋就像锥子似的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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