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夏侯……桀?”疯妇诧异地望着夏侯宸,满眼的不置信。
华太妃神色有些尴尬,可还是顺着她的话应下,“是啊,他是夏侯桀。”
“夏侯相爷不是陪着奕凡去了北疆吗,怎么会在这里?”疯妇似乎陷在自己的意识中无法自拔。
夏侯宸眉头微蹙,心中思索着疯妇口中的事情,猛地想起那年冬天,也正是先皇御驾亲征北疆戎狄的日子。
也就在那年,他的母亲因难产亡故,只留下他孤伶伶的一人。正是因此,父亲一向不待见他,才会任由他自生自灭,直到八岁时才交给师傅教导。
他的出生一度是夏侯府的禁忌,就连当年留在夏侯府的下人也早已不知去向,事隔多年,他也曾努力查找过当年的蛛丝马迹,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如今再一次听到着这个疯妇的胡言乱语,竟在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怪异,难免将这些事情都联系在一起。
华太妃见疯妇神情稍稍平稳,这才转向夏侯宸,“你走吧,没事不用再来这里,告诉皇上,民妇身份卑微不劳他惦记。”
“华太妃……”
只见华太妃搀扶着疯妇慢慢离去,那些女人才意兴阑珊地散去,夏侯宸攥着手中的锦缎,神色冰冷地僵在原地。
他并不期待能让华太妃离开静修苑,就算连皇上来了,他相信,以太妃的骄傲也是万万不会轻易走出这里的。可是……他却从如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最让他吃惊的事情,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冬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七七含着蜜饯远远地看着夏侯宸,把他脸上的纠结也全都收入眼中,心中不免兴奋起来。看来,这个冷面瘟神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
“喂——夏侯宸!”
拿起手里的果核猛地砸向他的脑袋,七七勾起了然的笑容,兴致勃勃地逗弄起他,“回魂了!”
“人都已经走光光了,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守着?”
冷光一闪,夏侯宸瞪着她,抿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
清风徐徐拂过满地荒草,树上的白色花瓣也愀然落下,七七被他脸上的肃杀神情吓得不敢吱声,就连嘴里的蜜饯也硬生生地卡在里面。
“咳咳——咳咳——”使劲拍着自己的胸口,把卡在嗓子上的果核吐出来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哇——你吓死我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差事,至于吗?”
“闭嘴!”
“吼吼——莫不是没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你就……嘿嘿!”七七脑子里闪过皇上暴怒的画面,夏侯宸被侍卫压在大殿上,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不用想了,那是不可能的!”夏侯宸看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似乎猜到了她的念头。
“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嗯?”
“帮我盯紧如夫人,留心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