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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7次谈话

海 岩:月月,前几天咱们谈话的记录你看完了吗?

吕月月:看完了。昨天下班回来就看,一直看到早上天亮。

海 岩: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地方的记录与你的本意和事实有出入?

吕月月:总的还行。我真佩服你们这些当作家当记者的,笔头子真快,我没想到你把什么都记下来了,连我的表情有时都记了一笔。

海 岩:我们这些人,当官不成,发财无术,身无一技,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能靠这支笔杆子糊口了。

吕月月:什么事经你们一写,就有点像小说了。一像小说,看着就有点假,不过你要问我假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海 岩:我们接着谈,昨天谈到你和潘小伟见了面,谈到小薛上楼被罚了钱。

吕月月:(笑)小薛特窝囊。不过这样挫折他一下,对他有好处,不然他老是自我崇拜,得意的不行。

海 岩:你和潘小伟见面以后怎么样了,潘小伟那天的情绪还不错,是吗?

吕月月:那天伍队长和刘保华先走了,他们让我留下来给潘小伟介绍介绍北京的名胜古迹什么的。队长他们毕竟不能总陪在那儿。

海 岩:潘小伟好像对你印象还挺好。

吕月月:我想是吧。开始我还担心他对人太冷,不好接近。因为刘保华跟我说这人是小孩儿脾气,说话噎人,对伍队长、刘保华他们一直也没有太多的话。伍队长他们不可能整天陪着他,而我的任务,则是尽量多地待在他身边。他要总是冷着脸沉默寡言,那我多难受。幸好,他似乎对我还算接受。那天伍队长和刘保华走以后,潘小伟提议和我一起到楼下的酒廊里去坐坐。我说行,就跟他一起下楼了。

在九楼的电梯门口,我们正好碰上装作在搞卫生的薛宇。潘小伟冲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这一笑一点头,当然带有抱歉的意思。但薛宇挺讨厌他,没表现出一点谅解的回应,也可能是刚刚被罚了钱,心里正撮火。不过倒是给罚出记性了,他没忘了板着脸对潘小伟说了一声“下午好,先生”。

我和潘小伟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以后,潘小伟对我说:“这是你的同事吧。”

我说:“是啊,他也是来保护你的。”

他说:“他没事了吗?”

他问的是小薛的伤。我说:“没事了。”

他眼睛盯着电梯的顶灯,说:“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俗话说,不打不成交。”

电梯到了一楼,往左手拐,有一个酒廊,名叫“香港酒廊”。我们进去,找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坐下来,他要了咖啡,我不懂应该要什么,就随他一样要了咖啡。

在这以前,我是很少有机会进这种豪华酒店的。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这样舒适华贵的地方陪一个年轻的男人喝咖啡,心理上多少有点不自然,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坐姿举止是否合乎所谓上流社会的规矩,也不敢肯定我往咖啡里加奶的动作有没有露怯。

潘小伟坐在我的对面,拿眼睛直直地看我。他的眼睛又黑又大,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又不失纯真。

我问:“怎么,觉得我面生吗?”

他说:“不,我们昨天见过面,你用枪顶得我好痛!”

我笑了,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玩。他也笑笑,说:

“你是个新手,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说:“那你眼拙了。”

他问:“什么?”

我说:“你看错了。”

他问:“你多大?”

我说:“你不是一直接受美国的教育吗,怎么能上来就问女士的年龄。”

他笑笑:“你不过是个小女孩,美国男人喜欢打听小姑娘多大了。”

我说:“我肯定比你大,你看上去还是个学生。”

他说:“我二十一岁,你呢?”

我说:“你猜吧,猜出来告诉你。”

他装大人地微笑着:“猜出来还要你告诉我?我猜你中学刚毕业吧。”

我说:“我大学毕业都一年了。”

他做惊异状:“大学?你有这么大吗?”

我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可以做你的大姐。”

他摇头不信:“没有这么夸张吧……”

我说:“后天是我生日。”我又说:“不过谢谢你把我说得这样年轻。”

他调皮地一笑,说:“告诉你一个窍门,说女士的年龄,不要说老,说老要讨骂的。”

我说:“你还懂得挺多。”我这话并不是夸他,可他看上去蛮得意,不无炫耀地说:

“我非常有眼力的。”似是为了证明此点,他回头向酒廊的门口望一望,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你看大堂里那位穿蓝色衬衫的人,是你们的便衣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抬头从酒廊门口向大堂方向望去,一点没错,那穿蓝色衬衫的人正是我们的外线侦查员,我对潘小伟摇摇头。

“不是!”我说,“你别瞎猜了。”

“不是吗?”

他又回头去望,有些怀疑,又有些犹豫,“真的不是吗?”他回头问我。

“真的不是!”

我做出一脸真诚,他好像信了我,问:“你做了几年警察了?”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如果你怀疑我是新手,我回去换个年纪大的人来陪你好不好?”

他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不要年纪大的。”

然后,他低头喝咖啡,默默喝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我,突然问:

“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去当警察呢?”

“依你看,我应该去做什么?”

“应该去搞艺术呀,或者去做模特,说不定你会是个名模的。”

我笑笑,说:“在香港,漂亮女人是不是都要去当演员,当模特?”

他说:“也不是呀。如果漂亮女孩子有这个天分,就去当艺员当歌星,或者参加选美去当港姐。没有这个天分,但是又很漂亮的,就等男人来娶喽。也有不少自己出去工作的,去公司或者什么地方去谋一个公关小姐的职位,总之漂亮小姐是不去做警察的。”

我说:“所以你觉得我不可理解是吗?”

他说:“我是觉得很神秘,也许当警察很刺激。你是不是很喜欢刺激?”

我想了想,点头:“就算是吧。”

他说:“过去我的老师告诉我,喜欢刺激的女孩子都比较冲动,也比较善变。”

我笑着说:“潘先生,我们刚刚相识,怎么就这样不饶我?”

潘小伟脸一红,道歉说:“你不要生气啊,我是和你搅笑的,不要当真啦。”

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表,说:“潘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有事要先告辞,明天早上我会来接你,明天上午我们去天坛公园。”

潘小伟也看看表:“还早嘛。”见我真的要走,他又说:“如果吕小姐愿意的话,晚上一起吃饭可以吗?”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队长的嘱咐,要尽量多创造机会和他接触,于是就同意了。潘小伟掩饰不住兴奋地和我约定:

“那今晚七点钟,我等你。”

他一直把我送出酒廊,又送出饭店大门。队长专门在这儿留了一辆车给我用。在我把车发动起来正要松开离合器的时候,潘小伟突然上来用手敲了敲我的车窗玻璃,我摇下车窗,潘小伟探进他那张年轻的脸。

“对不起,请告诉你们的长官,他大概忘记了,我的钱包还没有还给我!”

黄昏的时候我回到队里。办公室里只有刘保华还趴在桌子上整理前一天晚上的讯问笔录,见我进来便直起身子伸懒腰。

“怎么样月月,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

“你多舒服呀,陪着那位少爷游山玩水。”

我说:“你这是什么话,要不你来,我还嫌累呢。”

刘保华笑道:“哎哟,这我就没有资格了。”

我问他队长在不在,他说在,刚才还问你回来没有,说要回来了让你去他办公室。刘保华说,队长好像有什么事不高兴了。

队长不高兴了?听刘保华的口气,这不高兴像是冲我来的。我疑疑惑惑地往队长办公室走,在走廊上碰上纪春雷,老纪说:“月月回来啦,两个头儿都在等你呢。”我问队长是不是有点不高兴。纪春雷说,好像刚才外线队的同志打电话来找队长提了点意见,详细情况不清楚。我想难道是自己做砸了什么事情吗?我心里跳跳的,小心翼翼地开了队长办公室的门。

伍队长和李队长都在,伍队长见我进来,说:“回来啦,那小子情绪怎么样?”他问这话的口气似乎很平常,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我说那家伙挺好,没什么反常。

李队长插嘴:“那还不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

我看看李队长的脸色,不温不火,看不出他是讽刺潘小伟还是调侃我,但是这话在我听来多少有点刺耳。我自卫地闭着嘴没说话。伍队长问:

“你明天和他约的几点,你们几点到天坛去?”

我说:“约的九点。”

伍队长说:“那你今天早点回家吧,这几天你也挺辛苦的,今天晚上别看电视了,赶快把觉补回来。”

我说:“他还约我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呢,约的是七点钟。”

李队长问:“是他主动约的吗?”

我有点反感了,顶了一句嘴:“你们又没给我钱请他吃饭,我能主动吗?!”

伍队长说:“既然约了,你去陪陪他也好。”

我心里说了,怎么叫“也好”呢,不是你们让我多和他接触的吗?我赌气说:“约了没关系,可以打个电话推掉,我这几天缺觉,确实困得很,没精神陪他吃饭。”

伍队长说:“那怎么行,失约就不礼貌了,你还是要多利用这些机会和他接触,要尽快跟他混熟,让他觉得我们可亲可靠,不会欺骗他,这样有利于我们逐步做他的工作。”

我说:“他还要他的钱包呢,到底给不给他。”

李向华说:“钱包要是给了他,那可就更不保险了。他有钱,干什么不行啊,就算我们的外线二十四小时都挂着,他要是想跑的话,手里有钱还是很容易跑的,谁也看不住他。”

伍队长说:“钱包还是得给他,现在咱们没理由长期扣他的钱包。”

我想本来就是,怕人家跑也不能靠扣人家钱包呀。我试探着问伍队长:

“那,我晚上给他带过去?”

伍队长说:“行。”

我说:“那没事了吧,我先走了。”

伍队长叫住我,似是斟酌了一下,才说:

“月月,今天我和刘保华走了以后,你们是不是离开房间到楼下酒吧去坐了一会儿?”

我说:“是啊。是他说去的。”

伍队长说:“你跟他议论咱们外线的‘梢儿’了吧?”

海 岩:等等,月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外线的梢儿”吗?是不是你们警察的行话?

吕月月:我们说的外线,就是跟踪,“梢儿”就是指外线侦查员。

海 岩:啊,我明白了,跟踪说俗了就是盯梢儿,对吧。

吕月月:也可以这么说吧。队长说我和潘小伟议论外线的“梢儿”了。这是我们干侦查工作绝对禁止的。我差点急了,我说队长这是谁在您这儿扎我的针儿啊,幸亏您明着问我,要不问我我没处解释这一针还不得把我攮死!

伍队长说:“刚才外线队来了一个电话,说你和监控对象在亚洲大酒店的酒廊里喝咖啡,说你一边喝一边对守在外面的外线侦查员指指点点,弄得监控对象老是回头看他们,外线队有意见。”

我说:“那得赖他们自己,他们掩护得不好,全让潘小伟给看出来了,潘小伟就问他们和我是不是一伙的,我还直劲儿替他们打马虎眼,硬着头皮说不是,他们居然还告我一状!”

李向华皱着眉说:“总而言之人家既然提了意见,咱们也得注意,老刑警都懂这个规矩,得协助人家外线的同志做好掩护,首先是咱们自己,绝对不能拿眼睛去瞧他们,万一和外线打了照面,也要像完全不认识似的走过去,别拿眼睛去瞟一下什么的,别做这种业余动作。”

我有点火儿,“谁瞟他们啦,他们说我瞟他们了吗?你叫他们来,我和他们当面说清楚……”

伍队长打断我:“月月,你别这么刺猬似的摸都不能摸一下,李队长提醒你一句也是为你好,别一说你你就火儿,以后弄得谁都不敢说你了。我和老李搞侦查的时候你还没上小学呢,论年头儿我们也有资格教你两句吧。”

伍队长这席话,挤对得我没法再开口了。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李队长以为我还不服气,板着脸一推门走了。伍队长点了根烟,慢慢地说:

“月月,小时候你爸爸妈妈是不是特别娇惯你?”

这话没错,我倒真是从小被我爸娇惯坏了,只要我爸我妈一说我一骂我,我准大病一场,没病我也得半夜把被子踹开生一场重感冒给他们看看。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后来我爸我妈再也不敢说我了。可我这会儿想到我爸已经死了,我爸好可怜,我这会儿想让他说我、训我、打我、踹我,都不可能了,一想这些我的眼泪真的止不住掉下来。队长听着我的抽咽,皱着脑门说,月月你不是孩子了,我不想总哄着你!

海 岩:你们队长说的确实不错,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你确实不是个脾气顺的女孩子。

吕月月:不过我现在好多了。事情经得多了,眼泪也都流干了。

海 岩:你的两个队长当中,是不是伍队长对你更好一些?

吕月月:对。伍队长比较喜欢我。李队长呢,人也不坏,就是……怎么说呢,看问题比较僵化,为人处事也不通融,我不大适应这类型的领导,我喜欢能够理解下级的领导。就说让我陪潘小伟这件事吧,后来我才知道,李队长和伍队长是有不同意见的。李队长认为年轻男女这么待在一起,容易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觉得二十岁左右的人,思想感情过于幼稚,不定型,少理性,弄不好就出事。而伍队长则主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他觉得只有由我来接近潘小伟,才有希望比较快地争取到他的合作。如果潘小伟对我们没有任何合作的意愿,这个案子再怎样进展下去,就很难说了。

海 岩:后来那天晚上你去陪潘小伟吃饭了吗?

吕月月:去了,等下次谈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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