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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往事秘辛

何涛是叶州医大的高材生,又招人喜欢,尤其是手术时手头极稳,进医院后顺风顺水,深得大家赏识;沈教授甚至当他是接班人般的培养,但这是白幻辰来之前的事。

白幻辰的出现也很具有传奇性,在他来之前,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个人,也没人知道他从哪来?以前的简历是怎么样的?他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这天,沈教授带着何涛正在给一个患者做心脏手术,冠状动脉移植术。这个手术难度很大,需要将切除主动脉血管瘤并进行再造和缝合,对医生的要求很高,死亡率也很高。那天的手术就很凶险,几乎失败。

打开胸腔以后,按照正常的顺序接好了人工心肺后,沈教授成功地进行了手术,并实现动脉再造,但是在撤离人工心肺后患者出现剧烈心颤,缝合口出现渗血,继而大量出血,病人的血压急速下降。这种情况已经超出正常的术中意外表现,所有人都有些发懵,只有沈教授虽然仍然想努力挽回,但是显得已经有些苍白无力,紧急恢复了人工心肺的链接,抽干血液后准备对出血点进行再次缝合。但是找不到出血点,如果再次出现心颤可能这个病人就再也无法离开人工心肺了,一个离不开人工心肺的人基本上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按说这种情况是手术风险,事前已经和家属签好了协议,承认手术失败本没什么,可是这个病人是省卫生厅某高官的母亲,是慕名前来接受这一手术的,而且这种手术沈教授以前做过多台,有着很高的成功率,术前家属又是请吃饭又是拉关系,变成了完全不能接受失败的手术。如果出了意外势必对沈教授甚至医院产生不良影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八个多小时的手术最后还是无法成功撤离人工心肺,沈教授已经不堪劳累无力的坐在了手术室傍边的板凳上,何涛依然在徒劳的翻找着,一点进展也没有,最后还是冒险撤开了人工心肺,可是患者心脏无论怎么复苏都没有反应,大家颓然的宣布患者死亡,在这个时候白大夫进入了手术室。白幻晨是手术前一天进入这间医院的,还是何涛带着他熟悉了环境,自然认识这个清冷的大夫,何涛以为他是帮助复原患者遗体的,于是简单交代几句就搀扶着沈教授和麻醉师、护士离开了手术室,心里想着如何向家属交代。本来大家是需要留下来帮助医生复原遗体的,总不能让患者敞着腔子离开,一来是对逝者的敬重,二来也要照顾逝者家属的情绪,这也是医者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可是当时大家的偶太累了,还是一台失败的手术,见有人来帮忙处理后事也就都撤出了。

麻醉师和护士通过内部通道离开了手术中心,沈教授和何涛则必须给家属一个交代,老人的子女亲友来了一大帮,焦急的等在手术中心大门外,可是手术结束以后却等待了老人的噩耗,家属们一听说手术失败后情绪失去控制,完全没了术前客气斯文的做派,女人哭男人闹,乱作一团,对着沈教授和何涛也失去了原本的尊重,谩骂推搡起来,有几个年轻的家属几乎就要上来动手,院长只好出来帮助和解,甚至叫来了保安。那个卫生厅的高官几乎就是指着沈教授的鼻子骂了半个小时,最后沈教授因为疲劳和窝火也晕了过去,乱成了一团。

可是就在混乱的时候,手术中心的门再次打开,白幻晨推着老人从里面出来了,患者脸上并没有盖着白布,而且还吊着水。家属们意见老人出来,就要扑过去哭丧,白幻晨却电闪到台车前挡住了众人,家属眼见如此再次激愤,挥拳就要打白幻晨,当拳头距白幻晨面部仅8公分的时候,白幻晨轻轻抬手将其接住,也没见他如何用力,那满怀怒意的拳头却没有更近一步。

“老人已经抢救过来了,马上送ICU,请家属到ICU等待。”没有一丝表情,白大夫轻轻的说道。

众人懵了一下,随即将注意力转向台车上的老人,包括高官、院长、沈教授和何涛,以及在场的家属们。当大家发现老人依然有呼吸和脉搏的时候,家属们马上接过台车送向了ICU,而高官等几人拉着白幻晨要了解病情,院长只好相陪,临走前回头看了刚刚苏醒的沈教授,轻叹了声走了,而其他人对沈教授和何涛则是完全的无视了。沈教授和何涛一脸震惊,完全不明白已经被自己判断死亡的人怎么可能抢救回来,想上前确认却被挡在了人群外面,只好悻悻的回了办公室。

老人确实被抢救回来了,而且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一周以后已经可以下床做恢复性行走了,沈教授和何涛的手术无疑是成功的,只是在最后的心肺复苏处理上出了一些意外,这一点在时候的听证会上白幻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但是在众人询问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白幻晨则没有给出明确说明,只是说按照标准的作业流程重新做了一遍就意外的好了。大家似乎都相信了,毕竟这是大家最愿意看到的结果,除了一个人根本不信,他就是何涛,因为标准作业流程他也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的做了,而且做了五遍,而且的多次的电击心脏复苏已经使患者心脏出现轻微的灼伤,白幻晨再做一次,再做心脏恐怕就要烧伤了,更别说抢救回来,可是这个时候他再说什么都更像是他的作业马虎造成的,而且还要强词夺理,可毕竟结果是好的,他何涛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主观操作失误,虽多次重复也无法找出问题所在。看白幻晨的眼光多了一次欣赏,存了找机会像他请教学习的念头。

虽然白幻晨反复强调沈教授的手术是成功的,但是患者家属则完全不能接受,对沈教授甚至何涛的态度一直恶劣起来,坚持要白幻晨接手老人的后续治疗,甚至连沈教授和何涛正常的查房都拒之门外了。

从此沈教授一蹶不振,加之年事已高,本身就是离休返聘的老大夫,出了这种事对其声誉造成了不良的影响,院方只好与其解除了聘用合同,沈教授也就算是正式退休了。而白幻晨靠这一神迹一般的手术一夜成名,技术得到了认可。其实这件事对何涛本身影响并不大,毕竟他当时只是副手,加上白幻晨能够在没有他人帮助的情况下独立完成后续的手术,更加对其钦佩有加,主动地和他熟络起来,只是白性格太过孤冷,两人虽熟却也谈不上什么朋友,也没见白幻晨有什么朋友。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的合作多了起来,何涛甘愿做副手配合白大夫做过很多手术,但是这些手术中白幻晨表现的并不如何出彩,除了手法稳定快捷却再没什么特别,这更坚定了何涛在上次手术中主观操作失误,白幻晨只是运气好,大胆的又做了一次并获得了成功的想法。

后来有一次叶州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伤员多达23人,有7人送到了仁德医院,全院立即投入了紧张抢救中,其中有一个濒死伤者最为严重,胸腔开放性挫伤,胸骨移位,肋骨几乎全断,肺叶和肝脏都有很大面积损伤,血流不止,胸前和腹腔积液严重,何涛检查了下这名伤者判断为无法救治,这时白幻晨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了看,让何和所有护士去抢救其他病人,自己再尽一下心,努力一下。何涛见他坚持心怪他多事浪费时间,可是也没多说什么,因为还有其他伤者需要抢救也就顾不上他,让所有人去帮助其他还有救治希望的伤者。一个小时以后,当其他6名伤者的状况已经稳定的时候,白幻晨也走出了治疗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离开了急救中心;而众人却惊讶的发现那名患者已经被抢救过来了,经CT显示,胸骨和肋骨虽然还有骨折,但是位置已经复原固定好了,而固定物是某种无法看出来的奇怪物事,脏器出血也已经止住,积液也已经排出,虽然有些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虚弱,但是却脱离了生命危险,反而成了7名伤者中状态最稳定一个。

之后又发生了几次手术失败案例,又是白幻晨在众人放弃的情况下忽然出手,成功挽救病患生命。可是这些救治白幻晨都不允许他人在场,更加奇怪的是当白幻晨进入手术室以后,医疗记录系统就完全失灵,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这一现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面对大家的询问白幻晨大夫只是一笑置之,并不解释。于是白大夫藏私的名声就此产生了。院领导也找白幻晨谈了几次话,毕竟医院还是要讲究团队精神的,也要讲究作业规范,那种江湖游医的做法并不可取,而且白幻晨治疗过的患者体内检测出未知物质,他又不给予解释,多少让人不放心起来。可是白幻晨只是以祖传密法回应,就是不说清楚。最后介于其在治疗中的突出成效,且并没有以这一神迹般的技术提任何的要求,院方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

对于这件事,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反应是不一样的,那些没什么上进心或者能力本身不怎么好的人无所谓,反正自己不如人家,白大夫自己的能力高对于团队是好事情,能者多劳嘛,白大夫为人虽然冷一点,却没什么架子,很好说话,很多解决不了的课题他都可以搞定,还不用自己帮忙,有事交给他就好了。但是像何涛这样原本就很尖端、上进的大夫们就多少有些不舒服了。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好奇。所有人都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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