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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你的大玩偶(2)

这天夜里,该陈兆林在家休息。于婷跟他没大说话,他一边织着未完成的毛衣活,一边暗想于婷是不是还要出去。在电视屏幕跟前于婷很快连连打起了哈欠,伸伸懒腰,也没招呼他,就去卧室睡了。陈兆林也说不出自己是不是放了心,但他的确是没心再织了。在卫生间洗盥完毕,就上了床。

于婷面向里躺着,陈兆林身上带着干净的气味,连他自己闻着都有股冲动。他向于婷伸出了手,想要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但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才落到她的身上。他感觉到于婷微微地一抖,刚要继续动作,啪!就被于婷重重地在手上打了一下。于婷一挪地方,使两人隔开了能放下一个小孩的距离。

陈兆林绝望地躺平了身子,心里直冒凉气。

5

在白天里陈兆林受到的煎熬并不亚于晚间。人们看见他的眼圈都塌了,眼睛也像大了许多。小局的暖气被烧得忽冷忽热,使很多人都来锅炉房看个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吃惊了,陈兆林这么个人蜷缩在锅炉房里,怎么就像是一位被皇帝打入冷宫的皇后呢?看他的样子,大概还被斫了四肢装入酒坛了吧。

陈兆林就被小局的局长叫去了。局长和善地对他说:“你得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烧锅炉也是工作需要,局里是看你平常工作勤恳才这么安排的嘛。”

陈兆林更是诚恐诚惶。这不,局长都找他谈话了!从局长室里出来,陈兆林直抖,他可抵挡不住从各个办公室投来的那些审慎的目光。

到了锅炉房,他才后悔起来。他想自己何不顺着局长的话茬提出自己难负党和人民的重托,恳求局长考虑换人呢?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可要让再转回去,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陈兆林真切地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孤立无助。他变得脆弱起来,像根细长的冰溜子,又是那样可怜,甚至比装在酒坛里的皇后还可怜。

此时此刻陈兆林不想到于婷还能想到谁呢?他已不敢想望企求于婷太多的支持,于婷只要说一句她还在爱他就足够了。

小卢来了,陈兆林急切地离开锅炉房。但是这一天于婷很晚才从外面回来。陈兆林一眼就看见她穿着一件以前他从没见过的蜜色羊绒大衣。于婷穿着这件衣服也并不是不好看,但陈兆林却觉得更适合于朱施。

接着陈兆林又闻到诱人的香水味。陈兆林对香水一窍不通,但不知怎么,他一下子就想到这是一种很昂贵的香水,一滴能抵他一个月的薪金。在这香水味里还掺杂着一点酒味,陈兆林也是不喝酒的,他也想不出会是哪种酒,只相信这酒绝对不是经常在广告中看到的随便来自哪个小县的酒品。

这样的于婷让陈兆林萎缩,也让陈兆林越看越觉得她离自己很远。他伸手也够不到她,喊声也不能使她听到。

所以,当于婷对他说话时他着实地吃了一惊。

“陈兆林,”于婷叫他全名,“你不想问问我去什么地方了吧。”

陈兆林下意识地摇摇头。

“我去了新世纪!”

陈兆林更是吓了一跳。你想啊,新世纪是什么地方?新世纪是本市最豪华的一座宾馆,开销大得令每个工薪族谈起来都咬牙切齿地骂娘,且惆怅满怀地发挥最大限度的想像力,暗暗地心向往之。别说是陈兆林,就连小局的局长也未必踏进过新世纪的门。

“我跳了舞,唱了卡拉OK,”于婷喜形于色地说,摇着手腕,“投了保龄球。”夸张地打了个饱嗝,“连夜宵也吃过了。”

陈兆林依旧无话,只是发呆。

“我说陈兆林,你真是白活了。”于婷还不罢休,“你知道不知道,你也让我也白活了。我今天才算见了世面。陈兆林,你就不问问我是跟谁出去的?”

陈兆林发出了一声哽咽。于婷还以为他要哭了,但他一伸手,拿过毛衣活儿,低头织了起来。

于婷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她的眼睛乱转了,小小的耳坠也在乱晃。她看见了沙发背上的鸡毛掸子,便一把抄过来,狠狠地朝陈兆林抽过去。啪!啪!啪!连抽好几下,但陈兆林岿然不动,双手照织不误。

“陈兆林,你记着,从今以后,我要穿名牌!你给买五千块钱一件的羊毛衫去!”于婷吼着,将鸡毛掸子一丢,跑进了卧室。

第二天于婷醒来,头一眼就看到枕旁放着一件簇新的手织毛衣。可是陈兆林并不在屋里。她抓住毛衣,搂在怀里。

6

小卢的个子很大,睡在锅炉房的床上满满的。陈兆林来早了,他还没起床,但他已醒了。陈兆林让他下班,他却不想走,他要在局里的人都来上班的时候走,陈兆林知道那样是为了让人们看见他。

锅炉房里没有坐的地方,陈兆林就去察看了一下锅炉。时间仍旧很早,小卢在床上往里挪挪,腾出地方让他坐。

“嫂子是不是把你关在门外了?”小卢问,“我看你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要不我起来,你眯一会儿。”

陈兆林忙说:“是我看错表了。”

小卢正要表示不相信,却听他又说:“小卢,我是老实问你,你告诉,像你这样的,高大威武,头脑也灵活,在哪里混不到一口饭吃,非要总呆在一个小局里?一个月不过几百块,抖抖缩缩的,还生怕谁不满意。”

小卢本不想说真心话,但陈兆林流露出的真诚使他不忍心骗他,就说:“老陈,我来打个比方,”他略想一想,“就说社会上有些女孩子,很能挣大钱,却又让人瞧不起,但活得最光鲜也是她们。另有一些女孩子,她们守住了贞洁,但也只能过那种暗淡的穷日子。难道她们就不想也活得光鲜?不是不想,是不能够,脑筋不能够,本性也不能,就只好这样了。我就像这后一种女人,没挣那种大钱的本事,能守住现有的一点就不错了。所以,我就最怕丢饭碗。你听说有哪个有本事的人怕下岗的?轮不到下岗他们就辞职了。这个饭碗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女人的贞洁,我要好好守住它哩。”

陈兆林不晓得小卢怎么就想起来拿女人作比方,仿佛他是有所指的。陈兆林很不安,不想再谈,幸好上班的人陆续到了,小卢也便起床离去。

陈兆林魂不守舍地呆在锅炉房里。午后起风了,刮得昏天暗地。到小卢来接替他上夜班时,风还没止息。

“老陈,”小卢用舌头清理着灌进嘴里的尘土,说,“你猜我在路上碰到谁了?我碰到了嫂子。”

陈兆林一激凌。

“我从图书馆门口路过,看见嫂子上了一辆凯迪拉克。好家伙,这么长!”小卢比划着,就说这么多。

7

寒风里,陈兆林骑着自行车踽踽独行。街上只偶尔飞驰过一两辆空载的货车。陈兆林觉得整个城市的大街就好像是他一个人的,陈兆林还觉得寒风也像是专为他吹,专为他呜咽,不管他朝哪个方向骑,风总是对着他的脸吹来。一个为爱情伤心的人,这时候还需要什么呢?有这空荡荡的大街,有这通灵的寒风,来配合他的忧伤,也算够了吧。陈兆林不过是在一个小局当差,如此规格还怕是他消受不了的。这也难怪陈兆林好像有些对谁怀着歉意似的,总是紧傍着街边走。

陈兆林眼睛不停地搜寻着街道两旁的酒店宾馆歌厅,并时不时回头看看后车座,夹在上面的提兜里有他为妻子新织好的毛衣。他在家里发现它还放在床上。于婷没有穿它外出。

此时的陈兆林是在冒着寒风为妻子送毛衣。昔有孟姜女,今有陈兆林。陈兆林虽不能比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但心里的那段千回百转的柔肠也算是极为可佳的了。像小卢那样魁伟的人都肯自比女人,陈兆林也不免在寒风里越来越觉得玲珑,轻柔,随时都有可能乘风而起。

与街上的冷冷清清形成鲜明的对照,那些鳞次栉比的宾馆酒店歌厅却如盛极的交际花,在醉梦中也不忘展示自己的风骚。陈兆林的眼睛在搜寻,确切一点说,是在搜寻一辆车。那种车叫凯迪拉克,车身如同一枚导弹。陈兆林深信这样的车在这样的时间里是不会深锁在车库里的。陈兆林一路走去,数过了上百家的宾馆酒店歌厅了,在有可能停放那种车的地方,他就停下来,多留点神。

凯迪拉克在这个城市里也许只不过有上三四辆,但宾馆酒店歌厅夜总会却是数不胜数的,它们轮番出现在陈兆林的眼前,陈兆林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很像每天出现在于婷面前的浩如烟海的书籍。于婷是图书管理员,但于婷很少想到要读一读那些宝贵的书,她站在书架下,其实是跟一个卖零酒的还不会喝酒的小伙计站在酒桶旁边一样的。酒是卖给旁人喝,经她修修补补的书籍也是给别人看。陈兆林就想到了于婷在图书馆里的情景,想到那众多的宾馆酒店歌厅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于婷面前的书,他要一本一本地抚摸它们,用目光。

陈兆林经过了金海岸大酒店。

陈兆林经过了新世纪宾馆。

陈兆林在柏拉蒙歌厅下了自行车……

陈兆林在大名大厦前终于看到了一辆车身修长的凯迪拉克,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他被人拦在了门外。陈兆林把车子推到墙角,等待着他妻子的出现。寒风也吹进墙角里。陈兆林就想万一于婷不在大名大厦,他岂不在这里白等了?陈兆林记住了大名大厦,又要到别处试试。

事实证明陈兆林的决定是对的。陈兆林在海河路上的心悦歌厅前再次看见了那种车。陈兆林本来没想到那种车会停在心悦歌厅前,因为心悦歌厅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而正因为这样,陈兆林的胆子才比在大名大厦前大了些。他把自行车停在一边,从车座上取下毛衣,向歌厅门口走去。

一团歌浪向他扑来。他止不住收下步子。歌浪是出人意料地猛烈,在歌浪里还伴随着一股股的热浪。陈兆林畏缩了。陈兆林开始从歌厅门口耀眼的灯光中退去,可是,里面走出了两位小姐。

“进来玩吧。”她们很平常地说。

陈兆林想逃,她们已经在两边拉住了他的胳膊,拉得不紧,而他却脱不开。

“进来玩吧。”她们又说,没有过分的热情。

陈兆林想到了自己怀中的毛衣,心一横,大步走在了她们前面。

在歌厅里面,绝对不会使人想到这会是从外面看到的心悦歌厅。脚下像踩着温润的玉石,平滑中恰到好处地带着点涩。灯光半明半暗,白色的装饰物,在墙壁上像是涂着层厚厚的银粉,发出奇怪的荧光。舞池里的男女在镭射灯的照耀下忽隐忽现,幢幢人影造成了错觉,仿佛这个大厅里容纳了不止上千人。

两个小姐从陈兆林跟前走开了,陈兆林眼花缭乱地站在那里。热浪在增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的是什么。于是,僵硬从他身体的外围袭击过来,很快到达了他的内心。

8

在蹁跹的舞者中,也有一个僵硬的身体。那就是图书管理员于婷。她的女友刚才小声告诉她:

“别往后看,你的那位来了。”

“我受不住了,朱施。”她说。

“再忍着点儿!”朱施说。

舞曲简直没完没了。

“朱施,我真的受不住了。”于婷有了要哭的意思。

“不要紧的。”朱施说,“来,靠边一点儿,让他看见你。”

“朱施,”于婷哽咽了一声,“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你怕什么?不就这一晚了么?明天你就不用再难为他了。一个冬天的时间还不好过吗?天气一暖和,一切就又跟以前一样了。”

“可我这就想跟他回去。”于婷的步子乱起来。

“你呀!”朱施无可奈何。

舞曲完了。人们纷纷入座,可是陈兆林已不在歌厅里了。于婷急切地用目光搜寻着。

“你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朱施叹了口气,又说,“我都有些羡慕你们了。”

在重新响起的舞曲声中,朱施面向大厅边上的KTV包房里招呼一个男人。

“彼得!”

从里面应声走出一个人影。

“把于小姐送回去,”朱施说。

“于小姐不玩啦?”

“少管闲事!”朱施说。

彼得就嘿嘿一笑,转头向着于婷:“那我们走吧。”

朱施又拉他一把,放低声音说:“我警告你,趁早别打于小姐的主意。她不是我这样的人。”

彼得就摸摸朱施的脸。“说得可怜见的。我看于小姐要是再开开窍,肯定有人争着出大身价,你不帮帮她吗?”

“让你去你就去!”朱施不耐烦了,“还在这里讨人厌。”

出了歌厅,彼得开出凯迪拉克,从里面打开车门,于婷就上去了。车子慢慢开到路边,彼得正要提速上路,忽然听到一种撞击声。

于婷本来心不在焉,车子上路了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从窗里回头一看,便马上叫道:“停车!”

“不过是擦了一下,”彼得淡淡地说,“管他干什么?”

“停车!”于婷又叫,并向前探出身去,使彼得的手在方向盘上一抖,车就左右打起拐来。“我要下去!”

彼得把车停下了。“小姐,风很大,对皮肤不好的。”他说。可是于婷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寒风吹得于婷一个趔趄。她站住了,又马上向被撞倒的人跑去。

那人已从自行车底下爬出来,于婷本想上前扶她,但风把她顶住了。

“毛衣!”陈兆林指着掉在地上的包,说,“别让风吹跑了。”

于婷站不住了,一弯腰,蹲下去。

“我给你送毛衣来了。”陈兆林说,“你坐车走吧。这事不怨那位先生,责任在我。”

9

冬天还没有结束,陈兆林白天在家的时候图书管理员却可能在班上。

有一天,陈兆林值夜班回来,发现枕头底下压着一本有关毛衣编织法的书,一看就知道是于婷从图书馆拿来的。陈兆林随手一翻,越看越觉得有趣。

正巧于婷今天没穿他织的那件毛衣,他的手一痒痒,也不去睡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线头,配好色,精心地在毛衣上织了一个图案。

那是一个玩偶。陈兆林左看右看,说不出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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