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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流浪的蒲公英(3)

十多年前,母亲嫁给了远郊的那个养鸭专业户,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在离开石窟门的家之后,依然每个月提供生活费给阁子,还有蓝蔻。那些钱实在为数不多,但已经可以维持两个孩子的生活。这个女人并不懂得自己身上担负着什么责任,但她拥有最起码的良心,尽管看上去她对这两个孩子是如此不屑一顾,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她也并不去关心他,可她还是认为,她是该养活这两个孩子的。

养鸭专业户每个月到市区的菜场送鸭蛋,顺便把生活费给阁子们带来。那个常年戴着一顶草帽皮肤黝黑的男人,他身材矮小而壮实,他走进弄堂口的时候总是把狭窄的路面踩出“咚咚咚”的响声。他站在门口大声喊着“阁子——开门——”,就象在市场里喊叫“鸭蛋要伐——新鲜的鸭蛋要伐——”他的声音沙哑而响亮,带着郊县的土语口音,厚钝而扎实。

阁子把男人让进屋,给他倒一杯凉开水,看着他气喘吁吁地喝下去,然后男人从一只绑在腰间的布袋里掏出薄薄的一跌钱放在八仙桌上,用他的郊县口音说:你们妈说,这个月要交学费了,你们点一下,看够不够。

因为常年在外叫卖,他的声音越发沙哑,却终是响亮得穿透了屋子传到了门外,隔壁邻居都能听到,这个乡下男人是来送钱的。

这个男人,他与有着瘦长而佝偻的身影、轻声说话,走路的脚步也几近无声无息的蓝蔻的父亲是那么不同。蓝蔻的父亲,一家工厂里的档案管理员,整日面对大堆牛皮纸封袋,那些褐色的纸袋里装着许多人一生的故事,千奇百怪的命运在他手里整理记录,他懂得听命于他人的指示,他只知道埋头苦干,他象一支沉默的笔书写记录着别人的命运,而他自己,却从没有改变生活或者发出不同声音的欲望。他始终生活在谦卑中,连腰身也直不起来,直到他把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笔结束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在他的那个档案库里,他命运的纸袋从此封口。

阁子的母亲,与蓝蔻的父亲是如此不般配,一个粗糙随性张扬自我的女人,一个小心翼翼谦卑到可以丢失自己的男人。他们走到了一起,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失去了另外一个生命的辅撑,死了丈夫的女人,和一个被妻子抛弃的男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组成了新的生活单元。

没有爱情的生活无法长久地存活,亦或,没有相应投趣的生活根源和目标,一样不能持久。

阁子的母亲嫁给了热中于体力劳动并且身板挺直脸膛黝黑的养鸭专业户,他们是和谐的,生活,于是也就平安而热烈地进行了下去。

蓝蔻没有答应马越去东方绿舟,她随着阁子去了松江乡下。

五月,佘山在平坦的长江三角洲地区以唯一居高临下的姿态俯撖着周围的生灵,离佘山不远处,有一座叫天马山的小山丘,它象一匹飞跑的烈马一样永久地保持着不停的奔驰状态,葱绿的树阴覆盖着这具定格的烈马,周围的农田一片广袤,稀落的农舍散布在天马山周围,空阔寥落,有着遥远的视野与饱和的荒凉。

阁子的母亲,就住在天马山边上的那幢二层小楼里,她站在有着红色外墙的别墅式建筑门口远远地笑着,她枯燥蓬乱的头发依然如故,那张过去总是显得有些浮肿的脸,现在却露出殷实的肥胖。过去她很少笑,现在她却站在五月天马山的阳光下绽放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天马山的广阔,让一个阴郁怨愤的女人变得满足和平和。石窟门弄堂里的日子,只能让人陷入越来越深的沉闷,能量在逼仄狭窄的空间里积聚到崩溃的临界,人的眼光,在几步之内交错相碰,变得熟视无睹,变得冷漠。

阁子的母亲看见田间小路上走来两个身影,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阁子和蓝蔻,她大声招呼着:阁子——蔻蔻——

她奔上前去,一手拉着一个,把他们带进了那幢红色的小洋楼。

外表华丽的小楼,内里依然是农户人家的摆设。八仙桌涂着暗红的油漆,长条凳的细腿下躺着一只肥硕的黑猫,三人沙发靠在墙头,上面铺着红色提花旧线毯,边沿沾染了几块斑驳的油渍,艳俗而热闹。空旷的客厅,没有更多的家什,所有的富足只写在这幢房子的外墙和阁子母亲一览无余的笑脸上。

蓝蔻几乎忘记了这个与她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了多年的女人曾经的容颜,她带着一丝惶恐而来,亦是为了阁子而来。此刻她看到的,是一个与她记忆中大相径庭的农妇,那个曾经落魄暴扈张显自我的城市女人,那个常常给予蓝蔻压抑的氛围和冷漠的眼神的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憨厚容纳满足且充满快乐和稍显愚笨的乡下女人。蓝蔻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让阁子的母亲改变至此,是宽广的农田?是天马山清新的空气?亦或,是富裕无忧的生活和那个有着矮小健壮的身材和黝黑皮肤的养鸭男人?

蓝蔻依然摆脱不了多年前铭刻在心头的余悸,她无法与面前这个陌生的后母亲近,她象面对着一个偶尔相遇的农妇,保持着她的矜持、怯懦,和骄傲。在她3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只身离开了她贫穷懦弱的父亲,母亲把她留给了父亲。她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母爱,她记忆中的温暖,只有父亲用他那一握手掌,牵着她行走在马路上,没有搀扶,没有依偎,没有怀抱,只有一张手掌。

阁子的母亲搂着蓝蔻的肩膀,肥胖的手臂搭在蓝蔻肩头,沉重而温厚。蓝蔻紧张地收缩身体,竭力保持着与她身体之间的距离。当她被热情的女人搂着肩参观屋门口小河里大群自由游弋着的鸭子时,她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灵魂和心魄被劫持的世界。她怕自己一向在她面前紧锁的心会忽然奔驰和放纵,她一贯不需要的情感,这时候,却有些呼之欲出。她看到河边的泥岸上长着一片开黄花的蒲公英,她挣脱阁子的母亲,向着那片干燥艳黄的花奔跑而去。

蒲公英在五月的阳光下开得有些颓败,过于盛烈,渐近夕烟般寂寥落寞。那些银色透明的种子,却孕育在襁褓中。习惯了流浪的生命,春色中的花开,亦是颓唐不羁。

阁子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去北方上大学时,母亲去火车站送他。而后的六年,他没有回过上海。时至今日,有过的怨恨和背叛终是因为自己的成长而消却了。阁子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回上海的机会,他在北方拥有了一个未婚妻,他要结婚了。当他的生活从颠沛孤独进入到按部就班千篇一律的正常路途时,他便明白了,结婚是一种需求。

是,结婚是一种需求,不管男人和女人是否相爱,总之,结婚是必须的。他原谅了母亲几番结婚的举动,他决定,在自己结婚前,要去看看生活在上海远郊的母亲。

午饭丰盛而粗陋,整只的白煮鸭子,大块的红烧肉,炒鸭蛋装在硕大的海碗里堆出蜡黄的尖,田里刚摘下的枸杞苗散发着苦涩的清香。阁子和蓝蔻埋头吃饭,他们很少说话,他们习惯了多年前在母亲的漫骂和呵斥中保持沉默。可现在,母亲的唠叨充满了热情,甚至有些夸张到接近讨好。阁子和蓝蔻,却不甚习惯。

少年时代刻下的烙印,不再疼痛,却永远抹不去。

下午,阁子和蓝蔻,在西斜的日光下坐上了回市区的班车。一天来,他们只是在听母亲说话,坐在回程的车上,他们依然沉默无语。夕阳照进车窗,窗外的景致渐渐灰暗模糊,阳光带走了白天带来黑夜,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性情,阁子,还是原来的阁子吗?

蓝蔻感到眼睛里逼迫出一股强烈的酸痛,两滴浓涩的泪迟钝地滑落下来。阁子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细嫩的手。她把一根手指塞进他的掌心里,他握住她,轻轻地握住。蓝蔻的心脏轻微地震颤了一下,虚弱的温暖悄然袭来。

第四天唱歌的女孩

早晨阁子醒来,蓝蔻已经不在床上,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便条。有着绿色横线的白纸,是从练习本里撕下来的。上面写着一行字:阁子,我去演出了,在静安寺华盛广场。

蓝色圆珠笔的字迹拙稚而归正,每个字之间留着很多空间,象一个学生留给老师的请假条,不敢潦草,因此显得幼稚。

阁子的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蓝蔻,从他开始考进重点高中住读以后,就再也没人管束她,她象一棵野草一样自生自灭,长得并不葱郁,却也存活了下来。

阁子还记得那时候,每个周末回家,总是看见蓝蔻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弄堂口,他拐进院子,就看见她几近迷惘的眼睛顿时一亮,站起身,回头进了家门。炉子上炖着一小锅肉汤,昏暗的屋子里飘满了温暖的香味。阁子回来的日子,蓝蔻就做这一周唯一一顿比较正规的饭,其余的日子,方便面或者一碗粥一包榨菜就能挨过每一天。孤独的时候,吃饭竟也是奢侈的,一杯白开水,可以度过整夜的睡眠。

阁子是蓝蔻无望的生活中的一丝期盼,这期盼许是永无实现的终结,追索的过程中,亦充满了苦痛。然,蓝蔻的追索,却仅仅是一种等待,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这等待的背后,有着多少成功的机率。

那一年,阁子要高考了,他问蓝蔻:如果我离开上海,你怎么办?

蓝蔻对“离开”这个词汇有着单一而决绝的理解,多年前父亲对她说“蔻蔻,爸爸去上班了。”然后他离开了,这个填充着蓝蔻所有童年生活的男人以一次毫无异常的离开一去不返。因此,年幼的蓝蔻无法正常地理解“离开”。当阁子说“如果我离开上海,你怎么办”时,蓝蔻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秋日午后太阳眩目的惶然,冰冷而辛辣,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泪滚落下来,却无语。

阁子说:蔻蔻,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我终归要离开的。

临近夏天的黄昏,屋里没有点灯,蓝蔻坐在小板凳上,阁子就在她面前。她抬头看他,微弱的夕阳余光照在他脸上,棱角异常分明,有着阴影的脸颊显得抑郁而沉静。这个顶着一头枯燥的头发跟着母亲来到这里的男孩,那时候,他的脸蛋上还没有显露出坚硬的骨骼,她曾经叫过他“哥哥”,后来一直叫他“阁子”,她一直以为他和她一样,只是一个孩子,没有权利和能力抉择自己的命运。现在,阁子说“我要离开上海”时,眼神里却充满了成年男人的坚定和冷漠。

他可以选择了,他选择了离开。

阁子顺利地考进了哈尔滨工业大学,临去北方的那个暑假,他带着蓝蔻走遍了上海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去了森林公园,去了淀山湖,去了金山的海滨,他们只是去,用眼睛接纳过去未曾看到过的一切,用身心感受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他们在烈日下奔波,象两只黝黑的猴子,他们的游览几近疲于奔命,好似一个暑假的日子,便是预支了往后所有在一起的生活。

死亡之前,总有一瞬的回光返照。离开之前,亦是该有如此奢侈的相聚吗?

阁子把便条塞进口袋出了门,往静安寺方向赶去。他的回程机票定在5月5日,也就是明天。当一份固定而安稳的生活摆在面前时,漂泊便到了终结,也许,此行上海,是他最后一次单独来看望蓝蔻了,于蓝蔻来讲,这该是阁子永久离开的真正起始。

在北方上大学的第二年,阁子收到蓝蔻的来信,她说她初中毕业不想再读书了,她要找工作。阁子回信劝阻她,希望她能读高中考大学。但这样的劝阻显得极其无力。他无法在她身边监护和督促她,他便也没有权利要求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如果是爱,他可以抛却一切去追寻,去求索,去缠绕。可是他无法确定,当他站在那个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面前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当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一根手指走在上海繁华喧闹的街头时,他的心里,充塞了温暖的迷惘和空洞,如此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害怕失去,恐慌而甜蜜。

在动荡的生活中成长至此,人,渐渐地缺乏了少年时盲目承载责任的信心。

后来,阁子又收到蓝蔻的信,她说她考进了一家剧团,叫“新东方歌舞团”,听名字就知道是那种到处游走辛苦赚钱的末流剧团。阁子没有再劝阻她,蓝蔻,走上了一条与他完全不同的路,也许,她将漂泊一生。

那一年,蓝蔻北上去看阁子,在那个著名的北方学府里,她不告而至地站在阁子面前,她想用自己断然的举措告诉阁子在她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似是而非的感情。十八岁的蓝蔻,把自己带到了二十三岁的阁子面前。那时,蓝蔻已能用歌喉赚钱养活自己,阁子,正在北方继续他第三年的大学生活。

近三十小时的火车,到达时,哈尔滨正下着一场小雪。深秋的上海还处于温润中,北国却已飘雪。蓝蔻的牛仔裤和薄毛衣无法抵挡凛冽的寒风,北方的冷,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按照阁子来信的地址,她找到了位于南岗区西大直街的哈工大。她看到一扇敞开着的巨大铁门,一些穿着厚重冬衣的人在大门里宽阔的路上行走,轻薄的雪花落下来,染白了路面,影影绰绰的大楼和树木在灰色的天空下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没有人阻止她,飞雪中,蓝蔻向着校园纵深处走去。

越了大半个工大校园,蓝蔻终于找到了学生公寓。天色近黑,一个热心的男生用快速而洪亮的北方话问她“你找谁?”,蓝蔻说出了阁子的名字。男生带着蓝蔻进了一幢宿舍楼的四楼,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喊着:许一阁,你妹妹来了。

门开了,一个男生捧着一碗方便面露出了充满疑惑的脸,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的女孩,她的头发和肩膀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菱形花纹毛衣,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他听到她轻声叫他“阁子”。

“蔻蔻!”阁子低声惊叫。

蓝蔻的突然出现,让阁子顿时措手不及。他一把拉她进屋:“蔻蔻,你怎么来了,你穿这么少,冻坏了吧,蔻蔻,为什么来?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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