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惨败,逃回北方,我军和孙权的联盟取得了完胜。我们的眼光自然一起瞄向了荆州,这一大块肥肉是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去瓜分的。荆南四郡暂时不提,荆北的江夏已经在我们手里,其他荆州北部的大部分城市被孙权趁胜占有,至于南郡、江陵、襄阳这三个关键的地方,却成了我们和周瑜都志在必得的领土。碍于联盟,我们都不能撕破脸,但我军和孙吴的暗战也开始滋生。
紧张是我们一生的格调。当这一切都成为理所应当的时候,大家的生活反而平静而有情调起来。大哥在每晚饭后,又开始拨弄起他的七弦琴,似乎要追忆扫黄巾时期的年少轻狂。而我和老三,也生活得越来越惬意、自然。
一天清晨,我被平儿的声音吵醒。这孩子,又去练剑了。平儿是个很不简单的孩子,平时打打闹闹,但该奋斗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一千多年后有个人说过:勤奋加天才可以造就成功。可见平儿的成功绝非偶然。
我穿好衣服悄悄走出去,看到他的剑法又精进了许多。呵呵,也许再过十年,他就可以创造又一段传奇,一段属于他自己的传奇,而不必再活在我的背影后了。
“平儿,我们爷俩练练?”“好啊,老爸多指点啊!”平儿还是一样的活泼,蹦蹦跳跳的。我总觉得这小子格斗的步法很奇怪。他说这是他自创的,一蹦一跳的很有节奏感,利于发挥。一千多年后,我在电视中惊讶地发现,在一个叫“美”的国家有很多人学了平儿的步法组织单挑比赛,并把他们的这种格斗叫做什么“拳击”!
转眼之间,我们已经过了几十招。我的刀法的奥妙就是一个“快”字,换成剑也是暴走路线。但这套功夫我自己都知道,缺点就在于,如果我战胜不了年龄,终究会失去那种暴风骤雨般的威力。
平儿年轻我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我们大战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习惯了骄傲的我纵使面对兄弟、义子,都免不了争强好胜。在我心里,一直倔强地保持着一个观念:平儿还年轻,他的功夫还不足以赶上我。这种习惯性的自我安慰让我活得虽然很快乐,但也让自己渐渐走下了英雄的神坛。
不过说实在的,平儿跟我这么多年了,看着儿子越来越能干,当父亲的自然少不了幸福感。我们比试罢,我望着平儿说:“平儿,你知道世上最快的是什么吗?”平儿骄傲地一笑:“当然是我们关家的快刀!”我也笑了:“你小子怎么连我的傲气也学去了!我可真没的教你了。不过,比我们的刀更快的是时间,时间是不等人的……”我还没说完,平儿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父亲,我明白。我不会放松对自己的磨练。我知道,路还很长!”我赞许地拍拍他。
当然,那段时间持续的好心情还要拜军师所赐。周瑜和曹仁苦战江陵,付出惨重的代价才终于击垮了曹军。而军师审时度势后让我和老三不费吹火之力地做了一回“渔翁”,非常低调但很有效率地拿下了南郡、江陵。一场辛苦变成白忙,周瑜气得直吐血。
鲁肃想替东吴出头,跑来和我们大谈特谈,说什么赤壁之战他们如何费尽心血,说荆州应该是他们的,我们偷袭是很不道义的。军师则对他进行了一次普法教育,告诉他荆州的法定继承人是刘琦公子,由于公子身体抱恙,我们作为代理人暂时接手。鲁肃被整得无话可说,灰溜溜地走了。
曹操还在恢复元气,周瑜也回家养病去了,不过我们可没有时间偷懒。军师将手一挥,我们开始朝着荆州南方四郡进军。对于这四块“三不管地带”,我们只好当仁不让了。可军师坚持让我干起防守的无聊差事。于是,一个月不到,大哥轻取零陵,老三拿下武陵,子龙夺得桂阳。四郡得其三,只剩了长沙。我在荆州无聊得像高考之后的高中生,天天坐在桌前看着窗外发呆,幸好还有平儿和老周陪我练剑下棋。收到前线告捷的消息,我实在坐不住了,连发三封EMS要求带兵打长沙。
大哥他们回来得比EMS还快,大家在庆功席间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次轻松取胜的经验。子龙喝了杯酒说:“靠,这次真他妈郁闷,居然让那个陈应在我手下走了三个回合!”老三一口酒喷出来:“子龙,你丫不厚道了啊!这不气我吗?我打金旋足足用了五个回合!你可以了。”
我是越听越不爽!“子龙、老三,你们俩打下城池用了多少人?”“三千。”子龙很自豪地说。“我也一样。”老三头也不抬。我冷笑一声:“我现在就带帐前五百刀手,一定拿下长沙。”边说边大步向外走。
大家都傻了。老三喊:“二哥,你何必啊!别玩儿大了啊!”军师也劝道:“将军,长沙有一老将叫黄忠,一身好功夫,还有百步穿杨的神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哼,什么‘黄中’、‘红中’,到了我关羽手里,我让他全变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