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欧阳宇拿出一个旅行箱,把里面放了些随身的衣物,象是要出门旅行的样子。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说道“欧阳宇吧,这是你订的机票,请签收一下。”
欧阳宇拿过单子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送走了来人,便提着箱子来到大街上,上了一辆出租车,向机场方向驶去。
到了机场,他刚一进候机楼,忽然就被二个人从旁边夹住了,低声说道:“没说话,跟我们走一趟。”
没有挣扎,欧阳宇平静的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不由分说,架着他出了大厅就押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汽车朝城区驶去。
汽车在飞快的行驶着。
坐在车里的欧阳宇,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后座上。
他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的目的,也知道自己这一去将会面临着怎样的凶险。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然而,车并未向他所想象的那样,开进那座神密的大院,而是在临近城区的时候,一转头向北部的郊外驶去。
欧阳宇心中大感意外,难道自己想错了?他们不是A组织的人?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二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在一处半山腰停了下来。
他被拉下车,从这里望去,只见面前是一座青砖垒起的二层小楼,座落在一个四周用围墙圈起来的小院里。
围墙上面的探头还不停的来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人走上前去,用手按了一下门上的光屏,指纹识别仪。
随之厚重的电动铁门就打开了。
进到院里,虽然打扫的很干净,小楼也显得很平常,但却隐隐的透出一种莫名的阴森和肃杀之气。
他被搜过身后,带到了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随后门被“咣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欧阳宇站在房间当中,四下扫视了一遍,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己经快要支撑不住自己重量的椅子。
今天发出的一切都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但事己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最后欧阳宇打定主意,死拼到底。
想到这儿,他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往床上一躺,随他去。
可接下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们把他往地上室里一关,就再也不见人进来了。
每到开饭的时候,铁门一响,一个人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都不看了一眼放下就出去了。
欧阳宇跳下床,打开一看,还不错一浑两素,还有两个胖乎乎的白馒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是拿起来就吃。
接下来的三天,一直如此,即没有所谓的提审,也没有人跟他说话。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地下堂里光线极为昏暗,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种压抑和空虚不经意间向他袭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详的感觉也涌上心头,欧阳宇开始烦燥不安起来。
其实这是对方故意安排的计俩。这种方法主要是用来对付那些毅志力不够坚定的人,从心理上击垮犯人的防线。
在这种空寂、阴森的环境里时间一长,人就会被自身的焦虑,恐惧所击倒。
十几岁的欧阳宇也正身处这样的考验之中,而且这种来自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
到了后来,他甚至有时会莫明其妙的大喊大叫起来,发泻自己的不安和焦燥。
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提醒着自己要坚强。为了帮助自己摆脱出来,还制定了锻炼计划,练功、耐力和力量型的运动等等,
可即便是如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对亲人、朋友的思念就越发强烈起来,“他们现在都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尤其是对邵洁,他的内心有着十分复杂的情感。
当他在别墅里无意中发现邵志诚身份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
他反复在想,他还能象以前一样去爱她吗?她的亲叔叔是他的杀父仇人!
还有那块手表,他相信对于这件事邵洁是无辜的,可也必竟是她亲手送给自己的呀!
他知道自己还爱着她,但他所不愿意看到的是圣洁,纯真的邵洁,粘染上那怕是一点污迹,在他们真挚、纯洁的爱情里留下一丝灰尘。
欧阳宇就在这种内心的纠结里,度过了难熬的五天。
也许对方见这招不管用,第六天的下午,铁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便衣的人,走了进来,“欧阳守,出来。”一声大喝。
欧阳宇被戴上了手铐,押向一间审讯室。
他们走在依旧阴暗的走廊里,当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让人听着头皮都发怍。
“怎么这里跟书本上介绍的鬼子集中营差不多呢?这里是他们的一个秘密监狱吗?难道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进去”一声冰冷的吆喝,打断了他的意想。
屋里一张发着金属气息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目光冷峻,面沉似水的人,一个外国人。
欧阳宇更加迷惑,他们不是A组织的人,别是红狐吧?
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那可真叫肉包子打狗,进得去,出不来了!
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那人用手指了一下桌前面的椅子,示意欧阳宇坐下。
随即,打开一个夹子,念了起来,“欧阳宇,十九岁,H国国立高中三年级学生......”
念完后,说道:“欧阳宇,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欧阳宇抬起头盯着他说道:“不会是你们的秘密赌场吧?”
“啪”的一声,那人一拍桌子,“欧阳宇,这里不是你发挥幽默的地方。告诉你,进到这里来的人就是死了也没人敢管。所以你还是要学得聪明点,老实跟我们合作。”
欧阳宇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他这种表情,那人也是微微一楞,他没想到这人小家伙居然看上去如此平静。
迟疑了一下又问道:“说,你把东西放到哪啦?”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个学生,这你们都知道了。”
“哼,欧阳宇,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不单单有高科技的刑具,而且还有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所谓超灵人的药剂。只要一支你就会成为一个废人,生不如死,你不想亲自尝试一下吧?”
欧阳宇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恐,他知道那人指的就是某国研制的逼供水。
“嘿嘿,怕了吧?说吧,王光明留下的资料在什么地方?”
不,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着出去。欧阳宇这才说道:“资料可以给你们,但我要知道一件事情,死也要死个明白。”
那人欠了欠身,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
“哼,告诉你也无防,这里就是L国设在这里的秘密机关。”
欧阳宇点点头,“你们L国政府催毁了CIC总部,就是为了取得本博士手里的成果。没有成功后,就暗中勾结A组织当中的叛徒想要从我父亲的手中得到消息,是吗?”
“你得想象力还挺丰富,没错。但可惜的是本博士死了,成果也没了,所以你也就应该跟你父亲一道去了。”
“所以你们就为了掩盖在A组织里的内线,决定杀人灭口,对吗?”欧阳宇紧接着说道。
“我们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也是这样作的。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只剩下你了。”那人进一步威胁道。
那人说完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欧阳宇,“不过,只要你答应不再给我们找麻烦,并且交出王光明的资料,我们就放了你。这是你惟一的机会。”
“我父亲的毒是你们下得?”
“当然不是,不过药剂却是我们提供的。”
“那人是谁?”欧阳宇追问道。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欧阳宇,这对你没好处,明白吗?”
“可我总应该知道我父亲是死在谁的手里吧!”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欧阳宇不可能把资料交出去,那样的话他父亲就会永远不得申冤,所有死去的人就都白死了。
那他还能活着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