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疆许炜那里吗?也行不通,好不容易对他说出决绝的话,如此过去只怕他真认为我要与他私奔了,不想再次拖累他的心境以及如画般的前程。
何去何从只有等先出了凌王府在做打算。
如若我接着昏迷,那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徐文人当日所下的的确是毒药,而非如她所说下的只是迷药。那我便要留在凌王府寻找解毒方法,倒不是说我出不去凌王府找不到明间大夫医治。
只是思量起徐文人对我下手必定心狠手辣,那毒药肯定不是一般明间大夫可以瞧得出治得好的,即便可以诊治得出治疗之法,估计药材也不好找。
而呆在凌王府则不同了,光是从干娘口中得知的信息就可断定,凌王府的大夫肯定比起宫中御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即便现在以我小丫鬟的身份,不能得到王府内大夫医治,但我至少还有机会,可以自己找到相关的医书看看能否自行解毒。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如若找出解毒的方法,相信那解毒药材必定是世间难寻的稀罕之物,而凌王府是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拥有的地方。
为了防止出现前几次那突如期来的昏厥所带来的意外受伤,这次特地跑到床上去运功。手掌刚用上力,便觉得体内万般疼痛,有如万千芒刺在挣扎似乎要脱身躯而出,接下来依然是突如其来的昏厥。
直至干娘在一旁叫唤我,才醒来:“干娘”我轻声的叫了她一下,因不想她察觉我的异常,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她帮我擦了一下汗道:“颜儿,你是不是做恶梦了,瞧你满头大汉的,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起身去外屋倒水。
乘这工夫我起身下床,却发现双脚着地传来的是针尖般疼痛,强忍着,比起五岁时父母的遗弃,十年来一个人的孤寂,前几日的追杀,这点痛算不得什么,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面带微笑的忍着。
很快干娘端了杯水进来,直接将杯子放在窗沿,走过来扶我,让我坐回床边,关切的说道:“颜儿怎么会生出那么多的汗,是否身体不适啊?”
这才想起方才光顾着隐忍疼痛,忘却了最面上的感官,而它出卖了我,衣服基本已被汗湿透。
“我没事,休息会就好了,干娘找我何事?”我扶着床沿虚弱的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事,看来我的眼的确好使,颜儿你可不应该是什么被休的小妾,应为大家千金,看你哪有做丫鬟的样子。”她边说边走到窗口将水递给我。
我一口饮进才开口说道:“干娘何出此言?”
一身麻布下人衣饰,清秀的样貌,很普通的丫鬟样,着实不明白她为何能看透,便直接开口问。
她一笑:“哪有你这么懒惰的丫鬟的,觉要睡到等人叫醒,醒了不是去做事,反而问起我过来有什么事,似乎我进来是为了等着你的吩咐那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既已为人妇怎还会梳着个姑娘的发式。”
原来我竟露出了这么多的马脚,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忽略的这些细节也的确是因为以前被人伺候惯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