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187600000032

第32章 陶土与粪土(24)

低下头去,眼光落到了那个日本兵的身上,雷德觉得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但是种种感触瞬息即逝,很难辨出个滋味。要是有人问他的话,他准会说:“我啥也不觉得。”可是他脖梗子分明都发了麻了,心在怦怦地狂跳。对这个差事他厌恶透了,然而瞅了一眼地下的人,把枪瞄准了那人的脖子,他却又欣然而喜,巴望着开这一枪了。他把指头扣紧了扳机,提起了精神,憋足了劲儿,准备指头一勾,枪口吐火,铁弹到处,顷刻密密麻麻一片洞眼,打得死人皮直抖,肉直跳。正这样想得有声有色,他把扳机一扣……可是毫无动静。子弹卡住了!他刚要去拉枪栓,冷不防地下的那个人却一骨碌翻了个个儿。雷德愣了下神,才明白那个日本兵可并没有死。两个人都发了呆,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彼此相对瞪了一眼,那个日本兵就纵身一跃而起。雷德本来满可以抓住这刚跃起的一刹那,一枪托把他打翻,可是碰上臭弹心里本来就很窝囊了,再加上看到那日本兵居然没死,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一时竟手瘫脚软,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那个日本兵爬起身来,向他逼近一步,幸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肌肉突然又听使唤了,他就把枪向那日本兵死命砸去。可是没有打中,于是两个人就隔着不到三码的距离,又瞪出了眼睛,各自瞅住了对方。

雷德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日本兵的脸。这个家伙形容枯槁,眼圈、两颊、鼻孔,都是骨头上紧绷着一层皮,一副饥饿而又凶厉的样子。雷德看人家的相貌,从来也没有看得这样真切的;他简直看得目不转睛,连那人面皮上有些什么毛病都一一看了出来。他看见那日本兵脑门上有几颗黑头粉刺,鼻子一侧有个小小的脓疱,眼睛下边两个深深的窝儿里还挂着几滴汗珠。两个人相对瞅了也许还不到一秒钟,那个日本兵就拔出了刺刀,于是雷德转身便逃。他看见那日本兵挥着刺刀冲来,脑子里掠过了一个傻气的念头:看恐怖电影!他一边回头看,一边拼命使劲嚷嚷:“抓住他,克洛夫特,抓住他!”

脚下一绊,雷德一跤摔倒在地上,跌得昏头昏脑,躺着一动也不动。他横下了心,屏住了气,准备背上一刺刀捅来,就承受那一阵剧痛。可是他听见的却是自己的心跳:一下,又是一下。他神志渐渐清楚了,于是便挺了挺身子。心还在那里跳,一声声接连不断。他这才突然明白过来,知道大难逃过了。

耳边响起了克洛夫特刺耳的声音,响亮而冷酷:“嗨嗨,雷德,你还打算在地上躺多久呀?”

雷德一翻身坐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忍住了没有哼出声来,可是这一忍,却憋得他浑身打战。“哎呀天哪!”他毕竟还是吐出了这么一句。

“你看看你那位相好怎么样啦?”克洛夫特故意柔声说道。

那日本兵高举双手,在不多远以外站着。刺刀早已掉了,落在脚下。克洛夫特走过去一脚把刺刀踢得远远的。

雷德对那个日本兵瞧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接触了一下,就都赶紧避开了,仿佛彼此都有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叫对方看见了似的。雷德猛然意识到自己心里胆怯得厉害。

可是在这个当口他决不能向克洛夫特承认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就问道:“你们两个家伙,怎么磨蹭了这么老大半天才下来?”

“快得都像飞啦,还要怎么个快法?”克洛夫特说。

加拉赫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我本想给这臭王八一枪的,可你偏在头里挡着。”

克洛夫特轻轻一笑,说:“雷德呀,我看他就是不怕你而怕我们。一看见我们,他硬是丢下你就站住了。”

雷德不觉又打起战来。他对克洛夫特是又妒又羡,而且还憋着一肚子气:偏偏让这小子给救了命。雷德想找句话来谢谢他,寻思了一阵,总觉得话说不出口。最后他说:

“咱们还是回去吧。”

克洛夫特似乎顿时换了一副脸色,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兴奋的光芒。他说:“我看你就先回去吧,雷德。我和加拉赫一会儿就来。”

雷德只好硬着头皮问:“这日本佬也叫我押了去?”他最怕的就是这一着。他到现在还不敢对那个日本兵瞧一眼。

“这倒不用了,”克洛夫特说,“留着由我和加拉赫来处理吧。”

雷德看出克洛夫特此刻的神气有些蹊跷,于是就说:“我能安全押到。”

“不,还是我们来处理吧。”

雷德对青山沟里那几具软绵绵的尸体瞟了一眼。炸烂了脸的那一个已经引来了一些飞虫,围着残骸在嗡嗡打转了。想起刚才遭遇的种种,他又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他瞧了瞧刚才吓得他没命逃跑的那个日本兵,这会儿却就觉得那人脸生得很,也不大看得清他的眉眼了。他心里倒有点想不通了:怎么刚才跟他连打个照面都不敢呢?天哪,真累死了!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就去把冲锋枪捡起来,可是他的两腿却止不住有些哆嗦。他已经筋疲力尽,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糊打了个招呼:“好吧,那就山上见。”

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他实在不应该走。他沿着小径一路走去,不禁又触动了前情:在那个日本兵手里栽了跟斗,奇耻大辱啊。他在心里直骂:克洛夫特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想着想着,只觉得两腿无力,浑身发烫。

雷德走后,克洛夫特就地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他只顾闷头抽烟,一声不吭。加拉赫坐在他的旁边,监视着俘虏。过了一会儿加拉赫忽然冲口说道:“把他解决了,咱们回去吧。”

“不要急嘛。”克洛夫特的口气挺温和。

“一个可怜虫,何苦去折磨他呢?”加拉赫有点不以为然。

“有啥可怜的!”克洛夫特说。

可这时候俘虏似乎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突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尖声尖气地哭了起来。他隔不了一会儿就要转过身来,冲着他们把两手一伸,做出种种哀求之状,求上一会儿又会抡着双臂,在地下乱捶,仿佛说了多少他们还是不懂,他绝望了。从他的一大连串话里,加拉赫听出了一个字音:对方好像老是在说“库达萨”“库达萨”[62]什么的。

一场战斗来得那样突然,结束得又是这样意外,加拉赫给弄得有点歇斯底里了。对俘虏的短暂的怜悯消失了,此时胸中只觉得火冒三丈。他对那日本兵大吼了一声:“别再‘库达萨’‘库达萨’的放你的屁啦!”

日本兵马上不响了,可是过不了一会儿又哀求了起来。那种急得不顾一切的口气,加拉赫只感到一声声直触他的神经。他又是一声大叫:“你这家伙,说话指手画脚的,活像个犹太佬!”

“不要动火嘛。”克洛夫特说。

日本兵向他们挨近了点儿,加拉赫不安地紧紧盯住了他那对默默哀求的乌黑的眼睛。一近身,就闻到他衣服上有股浓浓的鱼腥臭。加拉赫说:“真有他们的!弄得这样臭气冲天!”

克洛夫特一直目不转睛地瞅着那日本兵。他的胸中显然很不平静,因为他耳朵下的软骨在不停地跳动。克洛夫特其实并不是在想什么心思,他是深深感到了大功未竟的遗憾。雷德那一梭子子弹没有打响,他至今还心有未甘。他当时的心实际上比雷德还殷切,巴不得哒哒哒一串子弹打进那人的皮肉,打得那人的身子歪歪扭扭,一阵乱颤。所以此刻他心里大有一种意犹未足之感。

他瞧了瞧手里的香烟,突然情不自禁地把烟向那日本兵递了过去。加拉赫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让他抽支烟呗。”

俘虏接过烟来大口狂抽,不过意下总有些不安,带着一脸晶亮的汗水,不住地把猜疑的目光向克洛夫特和加拉赫投来。

“喂喂,坐下。”克洛夫特对他说。

那日本兵望着他,流露出不解的神气。克洛夫特又是一声“坐下”,还做了几个手势,那俘虏才背靠着一棵树蹲了下来。克洛夫特问加拉赫:“你有什么吃的吗?”

“巧克力有一条,口粮里省下的。”

克洛夫特说:“给我吧。”他从加拉赫手里接过巧克力,递给了日本兵,那日本兵两眼呆呆地只顾望着他。克洛夫特用手做了个吃东西的动作,俘虏明白了过来,就撕掉了包皮纸,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嘿,看这家伙真饿得够瞧的。”克洛夫特还说了这么一句。

加拉赫问他:“你这到底是干什么?”他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条巧克力他是一天没舍得吃才省下来的,平白给了人他觉得心疼。不过他的心情也游移不定,时而觉得这俘虏可气,时而又在恨恨中带着些怜悯。所以他又说:“这畜生倒真是瘦得够瞧的。”同情中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好比看见一条杂色野狗淋在雨里冻得发抖。可是一会儿见到那日本兵最后一口巧克力下了肚,他却又气哼哼地叽咕起来:“简直馋得像头猪!”

克洛夫特想起了那天晚上日本人偷渡小河的事。他顿时感到一阵战栗渗遍了全身,不由得盯着那个俘虏看了好大一会儿。他只觉得心里对那人有一股激烈的情绪,憋得他把牙关咬得紧紧的。可那到底是什么情绪,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解下水壶,喝了几口。看到俘虏巴巴地瞅着他大口喝水,他又情不自禁地把水壶递了过去:“喝吧,喝吧。”俘虏大口大口拼命狂喝,克洛夫特看得眼也不眨。

“真是活见鬼!”加拉赫说,“你中了什么邪啦?”

克洛夫特没有答腔,他还是盯着那俘虏看。俘虏已经喝完了水,脸上挂着几滴欣喜的泪水,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口袋。克洛夫特就从那口袋里取出一只皮夹子,打开一看,里边有一张照片,上面是那日本兵穿着便装,旁边是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小小孩,都是圆圆的娃娃脸。那日本兵指了指自己,用手对着地面比画了两下,表示他的孩子长得都有这么高了。

加拉赫看了照片,感到一阵心痛。他一时又不禁怀念起自己的妻子来,心想自己的孩子生下地来也不知是怎么个模样儿。他猛然吃惊地想起,算算时间这会儿妻子也许该临产了。连自己也莫名其妙,他竟会突然脱口对那日本兵说道:“我过几天就该抱娃娃了。”

俘虏只好很有礼貌地笑笑,加拉赫火冒地指了指自己,然后把双臂一伸,两只相距尺把光景的手在面前那么一比画,嘴里说:“我的,我的。”

“啊——”俘虏明白了,“契伊萨依[63]!”

“对,奇——扎——埃。”加拉赫学得却走了样。

那俘虏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又是一笑。

克洛夫特走到他跟前,又给了他一支烟。日本兵深深地鞠了一躬,接过火柴,说:“阿里加督,阿里加督,多莫阿里加督[64]。”

克里夫特只觉得血一个劲儿往上涌,脑袋都在搏动。那俘虏又噙着两眼的泪水了,克洛夫特望着眼泪,毫无所动。他呆呆地对着小山沟四下看了一眼,看着一只苍蝇在死人嘴上慢慢儿爬。

俘虏刚猛抽了一大口烟,这时就一仰身,在树干上靠着。他两眼紧闭,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悠然神往的表情。克洛夫特感到一股热血冲上了喉咙,嘴里又干又苦,难熬难挨。脑子里始终半点念头都没有转过,人却猛地里端起了枪来,对准了俘虏的脑袋。加拉赫刚要提出反对,那日本兵也睁开眼来了。

俘虏连表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变一下,枪弹早已打进了他的脑壳。他身子往前一倾,随即就向横里滚去。脸上笑意犹在,只是现在看去显得很傻气似的。

加拉赫又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看得心寒胆裂,一时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上帝啊,救救马莉吧!救救马莉吧!”心里一个劲儿这么无意识地默默念叨。

克洛夫特对那日本兵瞅了好大半晌。脑袋里的搏动渐渐慢了下来,喉咙口的那股热血觉得似乎退了下去,嘴里也不那么难受了。他突然发觉自己心底其实有个极深、极隐蔽的角落,早在他打发雷德先走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杀这个俘虏了。他现在觉得心里怪空虚的。倒是死人脸上的笑容看着满好玩儿,他呵呵地笑了两声,骂了一句:“妈的!”他重又想起了日本人夜渡小河的事,于是撩起腿来就把死人踢了一脚,说道:“妈的,便宜了这日本佬,死得开开心心的。”从他嗓门里冲出来的笑声愈加响亮了。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侦察排一班接到了返回后方的命令。他们收起了帐篷,把雨披装进了防水背包,雷德他们背回来的水正好让大家灌了水壶,大家就一边吃干粮,一边等兄弟部队来接防。中午时分,一连的一个班进驻了他们的阵地,他们就下了山,取路返回一营。丛林里小径泥泞,路又很长,他们拖泥带水地苦苦走了半个钟点,就都走累了,厌烦了。也有几个人心里欢天喜地:马丁内兹和怀曼就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威尔逊已经在打主意想弄酒喝了。克洛夫特则不言不语、若有所思,加拉赫和雷德神经紧张、心里烦躁,往往一听到冷不防的响动就要吓一跳。雷德老是会身不由主地扭过头去朝背后望望。

足足走了一个钟头,才到一营驻地,稍事休息以后,又沿着横里的一条小径继续前往二营。到二营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克洛夫特接到命令让队伍就在二营驻地宿营过夜。大家扔下了背包,取出了雨披,把小帐篷重又架了起来。前边有个现成的机枪掩体,他们也不愿多费手脚再另挖工事了。他们就在四下坐着歇息,说说话儿,渐渐感到一个星期来的紧张劳累此时都显出来了。威尔逊说:“真是,叫我们到那么个荒凉的地方去!说真格的,那种地方就是让我去度蜜月我都不干。”

同类推荐
  • 信鸽

    信鸽

    信鸽在面对自己子女的生命受到猎狗的威胁时,会采取什么态度呢?是顾命逃走,还是奋力护子?人类从动物身上会得到什么启示呢?
  • 城市的钥匙

    城市的钥匙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四婶

    四婶

    鲍贝:居杭州。中国作协会员,二级作家,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出版长篇《爱是独自缠绵》,《红莲》,《伤口》;中短篇小说集《撕夜》;随笔集《悦读江南女》,《轻轻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等。
  • 假面(上)

    假面(上)

    孩子帮著的《假面(上)》讲述的事情发生得突然而安静。随着黑暗期降临的,还有一段徘徊在底线的危险爱情和一场抽丝剥茧的精密迷局。
  • 牛虻

    牛虻

    有谁像他一样饱受感情的苦难?身世的离奇莫测,亲人和爱人给予的心灵伤害,逼迫他远走他乡。十三年后,他为什么还要返回这个伤心之地?如今的“牛虻”还是当初那个纯洁善良的基督徒吗?爱与恨,革命与宗教,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人间悲剧。为了理想,牛虻割舍了爱情和亲情,也舍弃了深爱他的吉卜赛女郎绮达,含笑走向刑场……
热门推荐
  • 穿越网王之音飘零

    穿越网王之音飘零

    猛然睁开双眸,她先是眨了几下眼睛,被两道眼镜片挡住了视线,面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她回到了上学的时候,课桌,黑板,同学,还有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老师。她浑浑噩噩,眼前一片朦胧,老师的声音传的很远,外语啊!原来,在梦中,她竟然能够听的懂。托起下巴,她看向窗外,好蓝的天,好白的云啊,只是什么时候,她的梦中,也有了颜色?
  • 名人对话在清华

    名人对话在清华

    书中介绍了一些著名学者,商界巨子,以及国际政要先后到清华大学的演讲。在这些演讲中,有针对时弊的政论,气宇轩昂;有严谨求实的学术论述,循循善诱;又有推陈出新的另类思维,语惊四座;也不乏促膝谈心般的思想感受,娓娓道来。
  • 诗性的飞翔与心灵的冒险

    诗性的飞翔与心灵的冒险

    本书系国内实力派青年文学评论家张宗刚博士的评论自选集。书中所收文字及所评对象,显示了作者诸体兼擅的能力和评论多面手的风采。全书好处说好,坏处说坏,高屋建瓴,激浊扬清,既具美文路数,亦富思辨色彩,整体上堪称剑与歌的合鸣。
  • 腹黑校草不好惹

    腹黑校草不好惹

    因为一个赌招惹校草,本以为不会怎样,结果没想到某男一点都不大度!夏雨曦觉得招惹夏域是她一生最倒霉的事情了!不过貌似事情好像偏离了轨道。某天,一个漂亮的女孩笑容灿烂说“你放手吧”嘿呀!某女气势汹汹的说“凭什么你让我放手我就放手!你脑子不好使?”“因为我是夏域的未婚妻”某天,某女大发雷霆“你TM哪来的未婚妻?!”某男一脸无辜的说“你啊”某女扶额,哭笑不得,遇上他还真是倒了大霉!不过这个霉似乎也不错!
  • 神秘岛

    神秘岛

    本书是儒勒·凡尔纳著名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全书主要讲述了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五名被囚禁在南军大本营里的北军俘虏,利用一次偶然的机会,乘坐气球在暴风雨中逃了出来。由于风暴愈演愈烈,他们被迫降落在南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在那里,他们团结一致,同甘共苦,依靠自身的智慧克服了重重困难,在荒岛上顽强地生存了下来。他们依靠岛上天然的资源,制造出陶器、铁器、武器、炸药、玻璃、风磨、电报机等等,把荒岛建设成为一个繁荣富庶、人畜兴旺的乐园。
  • 凡人之躯

    凡人之躯

    1626年明代都城北京,发生一起爆炸,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米,面积达到2.25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1908年6月前苏联通古斯河畔,一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降临,引发了另一起爆炸,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6千万棵树焚毁倒下,方圆9000英里的天空,被一种阴森的桔黄色所笼罩!1945年8月6日凌晨,一架美国轰炸机飞临广岛,投下一颗叫做‘小男孩’的原子弹。故事由此展开……
  • 大唐圣骑士

    大唐圣骑士

    绝大部分的架空历史都是从现代穿越到古代,那么,如果异世界的圣骑士高手穿越到大唐又会是何种情形。斗气?魔法?还有科技,他会带给大唐时代怎样的变化?面对各色性格不一的美女他却又该如何选择?纯情还是11?假才子却是真丈夫,沙场花丛齐纵横。才子们说:他是个怪才。少女们说:他真男人。李世民说:他是一条金龙,一条让人忧心的金龙。敌人说: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冷血恶魔。大隋余孽说:他是我们复隋的龙之魁首。阴谋?人生就是一场阴谋,我们每个人正苦苦挣扎着。开头拉开端,有点慢,不喜欢的话跳过一二十章再看。另外求收藏还有推荐,杨丽华会告诉你: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杨天会说:哈哈,美女过来吧,哥哥不是大灰狼哦。为很久没更新向大家道歉了,现实中的问题很难说清楚,另一本书《神仙制造商》喜欢的也可以去看看。
  • 赤月传说

    赤月传说

    在平静了十多年之久的江湖因中州的金刀大侠一门被害之后,在江湖上又刮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使得武林又再次风起云涌......一个误食千年朱果的深山少年,一块神秘的赤月令,一伙神秘的组织...使得江湖再次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改革,一个崭新地江湖即将到来!
  • 废后为妃

    废后为妃

    那一年,为他,她遭逢剧变,满门被诛!再相遇,她容颜尽掩,一夕间从侍婢到皇后,再到废后,竟被赐他为妃!新婚之夜,她坦诚相见,他却轻蔑冷笑,肆意讥讽,只因,她是别人羞辱他的一枚棋子。她是他的王妃,是弃妃,不被遗忘,却总遭受欺辱奚落。破茧成蝶,待她繁华看尽,绝情绝爱时,薄凉如他,却深情道:“今生,朕独爱你一人!”是以,她回他的,只是唇畔的那抹冷笑……
  • 中华人民共和国防洪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防洪法

    为加强法制宣传,迅速普及法律知识,服务于我国民主法制建设,多年来,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根据全国人大常委会每年定期审议通过、修订的法律,全品种、大规模的出版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版的系列法律单行本。该套法律单行本经过最高立法机关即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权威审定,法条内容准确无误,文本格式规范合理,多年来受到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与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