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选择,不能抱怨只有承受。
见面后,两人不再叙夫妻之情,天棒对王美今时今日的变化嗤之以鼻,他叫王美回到县城,和他重新开茶馆过日子。
王美觉得他的想法简直是幼稚可笑、异想天开:“我们怎能回到从前?”
“为啥子不能?”天棒也不能理解王美的想法,他很认真地反问。
哼,王美鼻孔里冷笑一声,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天棒哦,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真不敢想象,他这样的人还能混得走?
天棒被激怒了,他霍然起身,面容威严:“你婆娘笑啥子嘛,不就赚点儿钱了嘛,有啥了不起?再说了,老子又不靠你,你不管是啥子老板娘,还不是老子我的婆娘!”一脸正气凛然。
王美见他那副认真傻气的模样,心中又难过又温暖:他这思想和意识看来是无法适应这个社会的发展了,可是,他不务正业是不务正业,可也没对不起她,也没在外面乱来,还是当自己是他的女人。
想到这几年在外边的奔波,都不晓得给他戴好多绿帽子了呢。
没法子,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
王美对他又有点儿愧疚,她只有按耐住性子,柔声细语劝他:“现在时代变了,待在县城,我已经不习惯了,要不你也跟我到广东去?”
天棒头摇得拨浪鼓不肯答应:“那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一去就栽跟头,你不晓得,那次我是被人整的,本来不关我事,他们打架把人打残了,说是我去顶包坐牢,出来后就给我一大笔钱,哪想到,等老子捱了几年苦,出来找人,这龟儿子影子都没得,找人打听,说是吸毒死了。”
“我呸、呸,反正那个地方不利我,打死我也不去了。”天棒朝地下猛吐口水,神情沮丧,如丧家之犬。
看来,南方对于别人是金山银山发财的好天堂,对于他却是地狱。
王美听他一番解释,心中松口气:好歹没做坏事,也好生无奈,要她回到县城,也是痴人说梦,天棒是指望不上了,她在鹏城起家、发家,而今养家糊口全靠她,她怎么能抛舍?
算了,两人的缘分或许就是只能做两地分居的夫妻。
王美想了一下,心生一计:“那这样好不好?你就在县城,开茶馆也好,打牌也罢,我不管你,我还是在那边做生意,每个月我给你生活费,我们两个逢年过节团圆,平时各自过活,要得不嘛?”
天棒想都不想,就拍掌叫好:“要得,要得!”
王美心中放下石头一般正轻松,不料,天棒眼珠一转:“你婆娘可不能给老子戴绿帽子哈,发现了,我饶不了你!”语气甚是凶狠。
因为心虚,把个王美吓得心惊肉跳,她强装镇定,连声摆手表白:“不可能,不可能!”
天棒听了,脸上笑意渐浓,才拉起她的手,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笑逐颜开:“走,跟老子喝夜啤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