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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3)

“是因为它们本身的柔韧性。”植物学家解释说,“美洲杉没有柔韧性,当风暴来临的时候,它僵硬顶梢的每一根树枝都承受着巨大的重量,所以顶梢很容易就被风暴给折断了。而雪松就不同了,它们的树枝具有良好的柔韧性,风暴来临的时候,它们的枝条随着风向飞舞,丝毫没有承受巨大的风力,风暴被它们的柔韧抖掉了,所以,再大的风暴,这些雪松都是安然无事的。”

柔韧,使雪松抖落了风暴,保持了生命的安然。

没有一种草不开不花

文/佚名

我们谁都不只是草,我们谁都拥有自己生命的花朵,我们谁都不仅是花朵,我们谁都是一种生命的青草。

那时我们还居住在深山里的乡下,那时我们都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是个春天,草儿刚刚被融雪洗出它们嫩嫩的芽尖,一群一群的燕子刚刚从遥远的南方千里迢迢地回到我们村庄的檐下,校园里的树上刚刚冒出一簇簇鸟舌一样的叶羽。老师告诉我们说,学校准备组织我们十几个学生,搭车到百里外的县城去参加全县的作文竞赛。我们一听又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我们能够第一次坐大汽车了,能够有机会去县城看看繁华了,担忧的是,我们这群山里的孩子,作文能赛过城里的那些少年们吗?

头发花白的老校长明白了我们的忧虑,他把我们这群孩子聚集在一块儿,对我们说:“咱们都是山里的孩子,你们都常常上山下田,孩子们,你们谁能说出一种不会开花的草儿呢?”

不会开花的草儿?我们都歪着小脑袋想,蒲公英是会开花的,它的花朵金黄金黄的,秋天结满降落伞似的小小绒绒呢,汪汪狗草也是会开花的,它狗尾巴似的绿穗穗就是它的花朵呢。噢,对了,就连那些麦田里的荠荠草也是会开花的,它的花洁白洁白的,有米粒那么大,像早晨那被阳光镀亮的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我们想来想去,把田畦里、山岗上甚至地边的每一种草都想遍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出哪一种草是不会开花的。我们想了半天摇摇头说:“老师,没有一种草是不开花的,所有的草都会开自己的花朵。”

老校长笑了,说:“是的,孩子们,没有一种草不会开花的,其实每一种草都是一种花朵啊,栽在精美花盆里的花是一种草,而生长在田边和山野里的草也是一种花啊。孩子们,不论我们生活在哪里,你们和其他人都一样,都是一种草,也都是一种花,记住,没有一种草不会开花,每一种花朵也是一种草啊!”

几十年了,当我从深山里的乡下走进都市里的大学,当我从一名乡下青年成为城市缤纷社会一员的时候,我没有自卑,也没有浮躁过,我总想起老校长的那句话:“没有一种草是不会开花的,而每一种花朵也是一种草啊。”

有缺陷的种子

文/佚名

完美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陷,过于完美的人生,恰恰是有缺陷的人生。

15岁的那年深秋,父亲让我乘车到县城去购麦种。下了车后,按照父亲的指点,我很快就找到了种子交易市场。

在市场街口,我进了几家种子门市,门市里的地上和货柜上,摆满了塑料盆盛着的麦种样品,我边和店主说话,边蹲下身子一一观察一盆一盆的麦种样品。那些麦种看起来真的很好,一粒粒饱满、肥大,捧到手里,沉甸甸的亮闪闪的,就像一粒一粒的珍珠,几次在店主巧舌如簧的游说下,我差不多就要掏钱购种了,但我想起父亲的叮嘱,我还是最终把捧在手里的麦种依依不舍地又放进了样品盆中。

父亲说种子公司的国营门店里有上好的麦种,有省城来的农业教授亲自在那里出售麦种,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到种子公司的门店去,一定要买那个农业教授培育出来的小麦一代杂交新品种。我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种子公司的门店,见到了那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的教授和他培育出来的一代杂交新麦种,不过我失望极了。我的失望不是对教授,而是对教授培育出来的新麦种。那些麦种个头大小不一,显得十分参差,并且那些麦种也不饱满,一粒一粒瘪瘪的瘦瘦的,像一把一把细细的小小的麻雀舌头,还一个一个灰头灰脸的,几乎没什么光泽,远不如前面那些个体种店出售的麦种,甚至同我家里收回来的麦粒也不能同日而语。我抓了一把捧在手掌里细细看了足足有三分钟,才怀疑地问站在一旁的教授说:“这真的是您培育出来的一代杂交新品种?”教授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怀疑地问他说:“怎么成色这么差呢?”

教授解释说:“一代杂交的新品种都这样,种几茬成色就会越来越好了。”我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解释,母种都这样,还能结出什么样的好麦子来?我断定教授一定是骗人的,只不过是张着教授的幌子想靠出售麦种捞上一笔钱而已,这样的麦粒只配喂鸡,哪里配得上做麦种呢?

于是,我果断地离开了种子公司的门店,到街上的个体种子店里买了几十斤颗粒饱满、个个通体金亮的麦种。

麦种带回家后,我向父亲讲了我的推测,父亲也没说什么,很快就把种子播进地里去了。直到第二年收麦时我和父亲才惊讶地发现,我们家那些颗粒饱满的麦种长出的麦子并不好,麦粒又细又烂不说,产量也很低,而村里几家买教授麦种的人,他们的麦子穗长、粒实,颗粒饱满、金亮,产量高出我家好几倍。

后来我请教一位搞农业育种的专家,专家一听就笑了,他说,那些一代杂交的种子确实看上去不起眼,参差不齐、瘪小、亮色也差,可它们毕竟是一代杂交的呀,它们种一年就变得饱满些,再种一年,就更加饱满了,它们在一年年克服着缺陷,在拼命趋向饱满和完美。而那些看上去饱满、金亮、完美无缺的种子,它已经完美到尽头了,没路再向上走了,所以只有一年年退化,只有一年年向缺陷发展,最后被彻底淘汰掉,永远退出土地和田园。

原来,在有些时候,完美也是一种缺陷啊,一幅画得太满的没有留白的画,不能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一片蓝得没有一丝白云的天空,不能给人以云舒云卷的心灵悠然;一张洁白得没有一个墨迹的纸笺,不能给人以诗情画意的美蕴;一尊完美无缺的菩萨,不能给人以生活五味的率直……爱的果实

文/佚名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赠人以花,回报得果。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种一棵树而能尝到两种果实,既要容许别人的果枝伸到自己的心灵中来,更要容许自己的果枝伸到别人的心灵中去。

两户人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左边的这家在临近院墙的地方种了一棵葡萄,右边的那家也在临墙的地方种了一颗樱桃。葡萄和樱桃不知不觉长高了,有几枝葡萄蔓从左边的院墙上爬到右边的邻居家去,主人想把它扯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扯,就任它在右边的邻居院子里生长,只是晚秋或冬天时,左边的主人要带上修枝的利剪,到右边的邻居家修剪那些葡萄的藤蔓。

右边那家的樱桃树也长高了:有几枝伸过院墙伸到了左边邻居家的院子去,主人也没有把它扳回来,只是给果树喷药时背着喷雾器到左边的邻居家去,给伸过院墙的樱桃枝喷喷药。

夏天时,左边的人家在自家院子里吃到了甜美而晶莹的珍珠似的樱桃,而右边的人家,则在秋天时吃到了左边邻居家伸进他家院子里的葡萄。

种了一棵树,却能吃到两种甜美的果实,两家人都很高兴。

后来,右边的人家搬走了,又住进来一家新邻居,新主人把樱桃树伸到邻居家的树枝扳了回来,左边的邻居见了,拎一把大剪,咔嚓剪断了伸到邻居家的葡萄树藤蔓。左边的只能吃自己院中的葡萄,右边的也只能吃自己院中的樱桃。

给自己一片悬崖

文/佚名

给自己二片悬崖,给自己的命运一片悬崖,绝地往往可让你重生,绝境才会给生命创造出神话和奇迹。

在非洲草原上,常常有这样一种令人吃惊的画面。

当一只幼羚羊刚刚能够飞奔时,在猎豹和猛狮的紧紧追逐下,那些成年羚羊往往引领着小羚羊们箭一般地奔出平坦的开阔地,然后引领着幼羚羊们奔向险峻的山岭。

动物学家们惊讶地发现,羚羊们逃命的山岭往往是附近最陡峭,悬崖最多的山岭,尤其是那些陡峭的山崖,那里往往是羚羊们逃生的首选之地,每当猎豹和雄狮气势汹汹地追来时,领头的羚羊会在一瞬间一跃而起,它每每果断地引领着羚羊们的浩荡队伍,避开重重拦截,向距离最近的山峰奔去,其实,一只成年的壮羚羊如果在草原上飞奔起来,那些快如闪电的猎豹和雄狮也是很难追上的,它矫健地在草原上左右盘旋,就是跑得最快的猎豹也常常对它望尘莫及。

那么,羚羊们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却要给自己选择一片悬崖呢?当一只幼羚羊刚刚学会在大草原上飞跑时,由于奔跑的强度不大,它的腹肌并没有被最大化的拉开,所以,即使它撒开四蹄拼命奔跑,它奔跑的步幅也不过是三米左右。但当一只幼羚羊在猎豹和雄狮的疯狂追逐下,被成年羚羊引领上峰顶,前无生路面对悬崖时,在后边猎豹和雄狮的一步步虎视眈眈逼近下,在成年羚羊悲壮地舍命一跃中,那些幼羚羊也都会悲壮地攒下自己所有的力量,像一张彻底拉满的弓,然后毁灭性地拼命一跃,让自己从悬崖上箭一样地射出去。幸运的羚羊,它们会跃过深渊,跳到对面的山坡或峰顶上,就是那些不幸的羚羊,它们也是跃落到渊底。那些把羚羊们逼上悬崖的猎豹和雄狮,基于自己的身躯太过庞大和沉重,面对那些奋身一跃的羚羊,它们往往束手无策空手而归。

最大的不同是,经过跃崖的幼羚羊们,在刚刚跃崖后,它们的腹肌都有程度不同的拉伤,但拉伤很快恢复后,它们飞奔的步幅明显已经增长了,差不多可以达到近四米,这样的步幅,就是在草原上飞奔起来,雄狮和猎豹们也往往是望尘莫及的。

动物学家终于明白羚羊们给自己一片悬崖的目的了。

麇鹿哪儿去了

文/佚名

孤注一掷于自己的梦想,视而不见所有过程中的种和,中盅惑,这是一个人能够抵达自己真正梦想的唯一之路。

这是流传在非洲的一个故事:

一个人要到草原上猎获麇鹿,他扛着猎枪在草原上找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只膘肥体壮的麇鹿。猎人十分高兴,他悄悄潜伏在草丛,准备靠近后再开枪,但正当它已经接近麇鹿时,忽然,他前边的草丛里跳出了一只豺狗,那是一种十分机敏的豺狗,它的四肢十分轻捷,它十分不屑地望了望这个又瘦又矮的猎人,傲慢地在离猎人不到二码的地方散起了步,猎人被激怒了,端起了猎枪就瞄向了豺狗。但这只豺狗实在太聪明了,看到猎人瞄向自己的黑黑枪管,它轻轻一跳就跳到一边儿去了,当猎人好不容易又瞄准它正要扣动扳机时,它又一跳,又使猎人的瞄准落了空。它戏弄着猎人,但并不走远,惹得猎人十分生气,猎人于是从草原中跳出来,端着猎枪直直地朝豺狗扑去,但豺狗却撒开四爪一溜烟逃开了。逃了一段距离,估计不在猎人猎枪的有效射程之内,它又傲慢地站了下来,扭过头来,挑衅似地盯着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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