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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个星期一是十月十日,明亮的太阳照射着已被乌云笼罩一周之久的巴黎。夜间一直还落着毛毛雨,污水和潮气弄脏了街道;可是到了天亮,劲风吹散了阴云,人行道上干燥起来;蔚蓝的天空展现了春季唯有,天高气爽的特征。

到了八点钟,妇女乐园在它的季末清仓大甩卖中闪闪发光。旗子在门口飘舞,一些羊毛料子在早晨清新的空气里招展着,盖容广场显出一片活气,如外地集市一样的热闹;同时在两面街道上,橱窗里摆放的商品,奏出了交响乐,洁净的玻璃也加入了光彩夺目的元素音导。它像是花团锦簇的色彩,像是奔放在街道上的欢乐,疯狂购物的一个角落整个开放了,每一个人都可以走进去一饱眼福。

不过这个时间,只有少数人走进去,只有少数匆忙的顾客,如邻近的一些家庭主妇或是一些想躲避午后拥挤的妇女。在装潢的货物里面,人们觉得这店家是空的,仿佛装备齐全准备作战,地板打了蜡,柜台上堆满了商品。早晨忙碌的人群几乎对木橱窗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去。停放车辆的圣奥古斯丹新街和盖容广场上,在九点左右,才有两辆出租的马车。只有附近一带的住户,特别是小生意人,受了这样陈列出来的旗子和彩色装潢的鼓动,分为数组,站在人行道转角上的店门口,扬着鼻子,嘴里说些刻薄话。最使他们愤懑的,便是米肖狄埃街上送货部门前的一辆车子,这是慕雷刚刚向巴黎引进的四辆送货车的其中之一:这些车辆的底子是绿色的,边上是黄色和红色,嵌板上漆着闪亮的油漆,在太阳光下映出金黄和紫红的光彩。这辆崭新的色彩缤纷的车子,每边都写着店家的名字,另外还有一方广告牌子,展示当天甩卖的种类,车子装完了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包裹以后,一匹骏马便奔驰着出发了;鲍兑站在老埃尔勃夫的门口,面色苍白,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车子在两边茂密的树底下慢慢地离开,那令人憎恶的妇女乐园的名字,如一团星光,消失在城市的上空。

这时有几辆马车来到了,列成一排。每一次有顾客进门,店家的小伙计便走上前来迎接,这些小伙计排列在高大的门道里,身着制服,上身和裤子是淡绿色的,背心上有红色和黄色的条子。退休的上尉、如今当稽查员的茹夫也在那里,他身穿燕尾服,打着白色领带,佩戴勋章,这似乎像征着老实诚信,他毕恭毕敬地迎接太太小姐们,点头哈腰地为她们指路各个店面的方向和去路。然后她们走进了改装成东方厅的前堂里不见了。

一走进门,就是那么令人叹为观止,所有的人都被迷住了。这是慕雷想出的主意。他第一个以低廉的价格在东方部选购了一些古代的和近代的地毯,这些稀有的地毯到至今只有古董商人才卖,而且价钱很贵;他存心用这种货物充斥市场,售价差不多与进价相等,纯粹拿它们当作华丽的装饰品,把那些品味较高有情趣的顾客吸引到他的店里来。从盖容广场的中央可以看到这个东方厅,厅里一律是在服务员按照他的指示悬挂起来的毡毯和门帘。首先在天花板上,张着士麦那城的毡毯,红色的底子上绣着复杂的图案。其次,在周围,挂着一些门帘:叙利亚和喀拉马尼亚的门帘,上边有绿色、黄色和银珠色的斑点;有一些狄雅倍克的门帘,比较平常,手摸起来十分粗糙,或很差;还有一些可以悬挂的毡毯——伊思巴罕、德黑兰和凯尔曼沙的长条毡毯,叔玛卡和玛德拉斯更大型的毡毯,有芍药和棕榈等较少见的花卉,仿佛是在梦想的花园里随意的幻想。在地下又是一些毡毯,如一片油光撒散的羊毛:正中央有一方亚格拉的毡毯,这块东西很不平常,底子是白色的,有柔软的蓝色宽边,穿插着堇色装潢,表现出十分雅致的样子;其次到处陈列着美妙的名产,麦加毡毯,发着丝绒一样的反光,达格斯坦祈祷用的毡毯,有象征的刺绣,古的斯坦毡毯,满满地镶嵌着盛开的花朵;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叠起一大堆便宜货——戈尔戴斯、库拉和齐尔西尔毡毯,价格为十五法郎起价。这个豪华的土耳其总督的天幕,布置着用骆驼囊作成的安乐椅和躺椅,有的刻着五颜六色的花纹,有的栽着野生的蔷薇花。土耳其,阿拉伯,波斯,印度全都在这里。人们把那些皇宫抢完了,把那些伊斯兰教寺院和东方市场抢光了。这些陈旧无色的古代毡毯,透出浓重的黄色,暗淡的色泽还保留着一股温暖的情调,好像不再燃着的火炉的灰烬里还保持着美丽的色彩,使人想起古代的巨匠。在野性的奢华笼罩下面,在古老的羊毛所保留着的毒虫和烈日的国土的强烈气味中间,漂浮着东方的遐想。

这个星期一正是黛妮丝开始工作的日子,早晨八点钟她走进了东方厅,又迷茫的站住脚,不知道怎么去那店里,在这间像土耳其闺房的装潢中间,她完全被吸引住了,就呆站在门口。一个小伙计领她到了顶上的一层,把她转交给看管员兼清洁工卡班太太,这位太太把她安排在七号房,人们已经送来她的衣箱。在屋脊下的这个小屋很紧凑,屋顶上开着一面天窗,放着一张小床,一个胡桃木的衣橱,一个化妆台和两把椅子。顺着走廊整齐地排列着二十间同样的小屋,都是黄色的;这店家的三十五位姑娘,有二十位在巴黎居无定所,便住在里面,另有十五位住在外面,有几个是住在伯母或是假姊妹的家里。黛妮丝立刻脱下那套已经被刷坏了、缝补过衣袖的薄呢子上衣,这是她从瓦洛额带来的唯一的一件衣服。然后她穿上她那一部所穿的制服,这是一件黑绸子连衫裙,已经替她修改过,摆在床上了。这件衣服还是大了一些,肩膀太宽。可是她情绪不稳定,十分匆忙,不去注意这些细节。她从来没有穿过绸衣服。当她穿上新衣服,有些紧张地往楼下去的时候,她注视着闪闪发光的下摆,而且衣料不停地作响,使她觉得有点害羞。

到了楼下,她走进了她所属的部门,里面正在发生一场斗争。她听见克拉哈尖叫道:

“太太,我可是比她先到的。”

“不是那样子的,”玛格丽特答道,“她在门口跟我挤,可是我已经先一步到了厅里。”

这是为了签到而引起的争论,她们是根据签名排队买货的。女售货员按照到达的先后把名字写在一块石板上;各人每买商品一次以后,便把名字重新写在后面。奥莱丽太太最终认为玛格丽特的理由正当。

“老是这么不公平!”克拉哈嘀咕着感到十分生气。

可是黛妮丝一走进来,就使这两位姑娘恢复如初了。她们望望她,彼此微笑了。一个人怎么会把衣服穿得这么难看呢!这位年轻的姑娘很不自然地走过去签了名,她发觉她是最后一个。这时奥莱丽太太努着嘴,内心很平静的打量着她。她不禁地说道:

“亲爱的,你这件衣服装的下两个你这般大的人。你应该把衣服改紧一些……而且,你不知道怎样妆饰自己。过来,我替你整理整理。”

她领着黛妮丝走向一面大镜子前,每一个盛满服装的衣橱,每扇门的隔壁都挂着这样一面镜子。这间大套房,周围是一些镜子和雕花橡木的板壁,铺着一方大花的红色天鹅绒地毯,像是旅馆里没有人流限制的普通的厅房。几个姑娘穿着规定的绸衣服,表现得跟商人似的来回走动,一个也不到那替顾客准备的一排椅子上去坐一坐,如此状态更加像是在旅馆里了。所有的人都在上衣的两个钮扣洞中间,像是插在胸里一样,插了一根长长的铅笔,笔尖朝上;仍然能看得见她们的口袋里带着销货记录簿的白纸片,一半露在外面。有几个姑娘大胆地戴着首饰、戒指、胸针、项链;不过既然大家被迫穿着统一的制服,她们所能卖弄风情的,所能竞争的荣华,就只有她们那闪亮的,丰厚的头发,当她们的头发太少的时候,便扩充辫子和发髻,有的梳得整齐,有的鬈烫,有的蓬起来。

“从前面拉拉腰带,”奥莱丽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你瞧,至少背上不耸起来了……还有你的头发,你怎么会搞的如此七零八落呢!如果你注意点,头发会弄得很漂亮。”

事实上,这是黛妮丝唯一的美点。她那一头略是灰色的金发,一直可以垂到脚踝子上;每当她梳头都较不省事,她只得卷起来结成一个绺,压在骨头梳子的坚硬齿子下面。这头发在一种野性的优美中盘得十分奇特,使克拉哈很忧虑,她假装着在笑。她向内衣部的一个女售货员摆出手势打了个招呼,那个姑娘有一张大面孔,态度和蔼。这两个部彼此靠着,一直在抢着做生意;可是每当嘲笑别人的时候,这些姑娘并没有分歧。

“居敖小姐,你瞧那一头的兽毛,”克拉哈一再说,玛格丽特忍俊不禁,用胳膊肘碰着她。

但是那个内衣部的女职工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她向黛妮丝看了两眼,她想起了自己最初几个月在她这一部门里曾经受过的苦恼。“哦,说什么?”她说。“并非任何人都有那样的一头兽毛哩!”她转脸朝内衣部里走去,使得那两个姑娘忸怩不安。黛妮丝听见了这番话,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离开,同时奥莱丽太太把一个有她署名的销售登记本转给她,说道:

“去吧,明天你要把自己收拾得好一些……现在,认真把店里的作法了解一下,等着当班。今天整天都比较忙,大家要看看你的能力。”

可是部里依旧冷清,在这么大清早,时装部罕有人至。姑娘们为了准备下午的疲劳,小心翼翼地放松自己。黛妮丝想到她们都在窥察她的处女秀,有些胆怯,为了保持心情的平静,在削她的铅笔;然后像其它人一样,把铅笔插在胸前的两个钮扣洞中间。她鼓起勇气,她必须战胜她的环境。昨天晚上人家跟她讲,她这次进店是当见习生,即没有规定的薪水,她只领取佣金和提成。可是她希望这样每年能得到一千二百法郎,因为她知道有些能干的女售货员,若是她能吃苦,是可以赚到两千法郎的。她的花费是一定的,每月一百法郎,够她付北北的膳宿费和帮助没有任何收入的日昂;她本人还必须买几件衣服和内衣。不过为了能赚到如此可观数目的钱,她就要付出勤劳和坚强,不能顾虑她附近的人们对她所表示的很不友好,如果必要的话,还得跟伙伴斗争和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些。她正在这样鼓励自己去努力斗争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门口经过,向她微笑了;她认出这个人是杜洛施,他是昨天进了花边部的,她也向他微笑了,对于这样的示意她感到欣慰,她把这次的致意看做一个好兆头。

九点半钟,第一桌的早餐钟声响了。接着又响了一次,招呼第二桌的人。可是一直没有生意。副主任傅莱黛丽太太,天生成寡妇的阴险冷酷脾气,喜欢幸灾乐祸,随便地侃了两句,说这一天算是完结了:人们会什么也看不到,应该关上衣橱各奔东西;这番预言使得玛格丽特的平板的面孔阴沉下来,她会很在意钱的,另一方面,克拉哈露出一副脱缰的马的神气,已经在梦想着如果这个店家倒闭关门了,她要到威利埃尔森林来一次野餐。奥莱丽太太,沉默,严肃,显出那种君临天下的嘴脸,在空空的部里来回踱步,像是担负胜败重任的将军一样。

将近十一点钟,有几个太太小姐出现了。当黛妮丝值班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女顾客露面。

“看呐,那个乡下的女胖子,”玛格丽特悄悄地说。

这是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她从很偏远的县份来到了巴黎。她在乡下,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断断续续把钱存起来,这是刚刚下了车,便溜进了妇女乐园,要花完所有的存钱。她很少写信购货,她要看看,喜欢用手摸摸商品,连针都要贮备一些,她说,在她那个小镇上,针的价钱也很高。这店里的人全认识她,知道她是布塔莱尔太太,知道她住在阿尔比,别的事情,像她的境况和她的生活,别人并不理会。

“太太,您好!”奥莱丽太太殷勤地招呼着,向前凑过来。“您要买什么东西啊?马上就有人替您服务。”

然后调头说:

“姑娘们!”

黛妮丝走过去,可是克拉哈急忙抢过来。平常她卖货并不起劲,这点钱她是看不上眼的,在外边她不用辛苦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可是想到让新手失去一个好顾客,她就振奋起来了。

“对不起,这一次该我了,”黛妮丝反抗着说。

奥莱丽太太扫了她一眼,悄悄说:

“说不上轮到谁,这里我说了算……一边去学着点,再来接待我们的老主顾。”

年轻的姑娘退下去了,由于含着眼泪,她要掩饰这种过度的感情作用,转过身去,站在没有涂水银的玻璃前边,假装着向街上观望。她们要阻止她卖货吗?她们全都是一伙的,要抢走她的重要的销货吗?瞻望前途,她感到恐惧,眼见许多利益滑过去,她觉得气馁了。忍受不了这一阵绝望的苦恼,她把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她注视着对面的老埃尔勃夫店家,她想她应该去问伯父谋个生计;或许他本人也在后悔他的决定了,因为昨晚他仿佛动了怜悯之心了。现在她在这个庞大的店家,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谁也不喜欢她,她在这里受人欺负,毫无地位走投无路,从来没有分开过的北北和日昂,已经住到陌生人的家里去了,这是一种无情的拆散,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看见街道如在一片雾里跳动。

这时从她后面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这件衣服显得我很不好看,”布塔莱尔夫人说。

“太太,您弄错啦,”克拉哈反复说,“肩膀很适合……太太还是喜欢皮上衣,不大喜欢长大衣。”

可是黛妮丝吃了一惊。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奥莱丽太太严厉地斥责她。

“我说!你现在很闲吗?在观望路人吗?……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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