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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7(上)回 翠云峰初过招

等到醒来的时候,也许桃菊梅她自己,已不知睡了多久,只是脸不再有朝气,并且神情痴呆,嘴还不停地发出傻笑,她仿佛中了一道符的邪,全部神经,都被箓条所控制,滑向了绝望的边缘。

符图箓条既复杂,又太玄机,何况守候在一旁的汪龙,根本就不懂鬼神之道,既无招可破,也无计可施,急得心慌意乱,他只顾重重复复拍手跌脚,怪态百出的,除此之外就是嘴问过不停。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虽然抓着手,想找出是什么人或事,竟把桃菊梅当鬼来折磨,可累了一个上午,还是不得而知,最后连他自己,也滑向了恐惧。

“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会让你如此的害怕?”

只见桃菊梅笑笑停停,眼偶尔会睥睨片刻,然后又哈哈大笑,这种情况已重复了无数次,但每重复一次,凄酸的思绪就会加速失控。

“难道,难道,难道你现在看不见我……?”

此话一出,笑声在哈哈中,突然终止,但随之看见的,却是泪如缺堤一般,从憔悴的脸,一直往床上流。

这种情况,谁也不敢多想,因为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现在房内已很静,但却有种令人发抖的可怕。

“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房间?”

汪龙:“没有,真的没有出过门口半步,我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你。”

桃菊梅:“那书架上,有个红色的皮箱,你有没有打开看过?”

汪龙:“也没有,除了电脑,我什么也没有动过你的。”

桃菊梅:“你好像从来都不问,我是怎么,会被魔头绑架的?”

汪龙:“那你现在说说,我在听。”

桃菊梅:“那天我上到二楼的时候,很乱很乱,可我还是向中间走去……。”

汪龙忙问:“商场中间是金饰柜,你看不见有人在抢劫?”

桃菊梅:“我右眼早已什么都再看不清,左眼的视幅很小,所以没有看见。”

“现在你的眼怎么了,表面却如此的正常?”

桃菊梅:“可表面正常也是一双废眼,因为天天坐在电脑前,等你的信息而长期熬夜,而长期使用过量的眼药水,我眼的瞳核细胞,也就是瞳孔的吸光细胞,现在已经开始坏死,我很快就会变成全盲,所以真的不想活啦……。”

汪龙继续抓着她的手,说:“别要往坏处想……。”

桃菊梅:“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坐在电脑前,不吃不喝,一坐就是两三天,傻傻地盯着显示器,眼睛眨也不想眨半下,你出国之后,我每秒每刻都想见到你。”

“在当初,都是我的错。”

桃菊梅:“可现在,我已经没有得救啦,是个废人。”

“你别急,让我先看看。”

已轻轻松开手,汪龙慢慢走过去,把皮箱拿到床前,发现里面有佷多药,还有很多病历,翻了又看,看了又翻,当全部都读过以后,脸色,渐渐变得阴沉,最终转向无奈。

“我不知我,以后该怎么办,真的好想死。”

汪龙:“你已经到日本,和美国看过?”

“是的,日本和美国的结论,全盲已是迟早的事。”

汪龙:“那是医生的结论,只要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至少可以把左眼的小幅视力保存下来。”

桃菊梅:“可我很怕很怕。”

汪龙:“不用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桃菊梅:“现在我,已全身都无力,就好像被鬼压着一样。”

汪龙:“我是化学专家,你要相信我,毒性的作用已到了最高峰值,之后慢慢开始减弱,时间会让你渐渐恢复正常。”

桃菊梅:“当初魔头插伤我之后,连匕首都不敢再要,那肯定是很可怕的毒,对不对,只不过你不想讲真话?”

汪龙:“确实是,如果不是当初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早已经没有命,但现在已到了最高峰值,不用再担心,我不会骗你。”

桃菊梅:“现在我好急,要上冼手间,可我手脚都没有了力气。”

“让我扶你起来。”

一男一女,同处一屋,局束和尴尬,在所难免。

可现在两男同处一座山,除了紧张,全是恐惧。

“若中计会很惨。”

当开始进入景如其名的翠云峰,见数十平方公里的嶙峋山顶上,云是雾,雾也是云,而云雾中,又是数座奇峰兀突,高高的直插深空,在浅替?变。

抬头心跳便加速,这神出鬼没的境况,无处不是敌人藏身之地,仿佛千军万马阵阵相布,不管走到那里,都始终有种草木皆兵感觉,还要提防陷阱。

己方的人只有两个,即使枪械再精良,若万一误入圈套,根本就无路可退,无隙可逃,看石垛或暗洞,敌人均能发动袭击,何况面对的杀手是超级。

在眼前怪异相交,峭壁与土丘错混并存,风于草丛及树林中不停呼啸,飒飒作响,揺摆的树枝,飘落的黄叶,及被惊动的鸟兽,正将危机变成恐惧。

“怕已经不是办法,现在要开始小心。”

潇清数:“知道,可如果姓汪的叫人设下陷阱,那我们插翅也休想再逃不出他的魔掌,你不应告诉他,就我们两个上山,网上很多人都说,薛就星就是汪家的看门狗,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老实。”

“我并非没有疑心。”云天雷调头瞅了一眼,警惕性已倍增,先迅速观察一遍四周的地形,等将枪握在手中,才继续说:“但为了让他带我去救丁惠珍,我必须帮他找到丘俊明,所以就算被他劫持,可有些问题,我还是要咨询他,才会实话实说的,这样做,至少让他知道我在尽力。”

潇清数:“觉得你很天真,丘俊明若真的值得他那么关心,他肯定会跟我们一起来,因为如果你不愿意被他劫持,他根本就劫持不了你,他不来,你也不上山,看他怎么办,看他还能怎样奈你的何。”

云天雷:“可他在邮件说,他脱不了身。”

潇清数忙问:“有没有提及,是什么原因,让他脱不了身?”

云天雷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确定没有危险,才说:“他只提及,要照顾桃菊梅,然后就是你不想听的那四个字,‘脱不了身’,第三次的邮件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个字,也许他早算到我会绑架他,至于钥匙的事还是只字不提,不作任何的回复。”

潇清数突然发出了一阵无奈的冷笑,说:“这也能成为姓汪的理由,还加一个‘脱不了身’上去。”他话一说完,就将一瓶烈性酒全部灌下肚,又说:“他什么不好找,为什么偏偏要找这种理由,为什么,为什么,而其它的话呢……。”

云天雷:“剩下的,就是关于你的,全文如下‘云警官:因为我要照顾桃菊梅,脱不了身、无法脱身,所以不能同往,至于你再有没有机会见丁惠珍,就看你救丘俊明成不成功,另外你不能让潇清数死在翠云峰,否则我绝不放过你,云警官’。”

潇清数:“现在看来,姓汪的不但要我死,还要我不得好死,以后他肯定会变本加厉,狠狠的把我折磨,狠狠的把我催残……。”

“爬低。”

在云天雷的叫喊声中,而他的手已连连扣动了三次板机,枪声迅速将黄昏的宁静划破,而远处的草,却依然在动。

“好像有几个。”

云天雷:“做好战斗准备。”

“来得真够快。”

潇清数边说边转身,跟着又说:“左边有块大石,先过去躲一躲。”

“好。”

潇清数:“我看背后,你看前面。”

“知道。”

夕阳下的翠云峰,对他们来说,已是危机的代名词,天色虽然还没有灰暗,但已是开战的前奏,决斗的预兆。

“情况如何。”

云天雷正用望远镜细看,说:“不是人,是头野猪被藤林缠着走不动。”他跟着,又补了一枪,靠近一看,才敢松口气。

“竟被它吓出一身冷汗。”

云天雷:“你已很醉,我们就在这里过夜,用它来做晚餐。”

“好吧。”

火,很快就生起来,肉香沁鼻,新鲜野味,加上足够多的佐料,口感自然丰富,何况两个人都是烹饪高手。

“真爽。”

潇清数:“少一点自我安慰吧,我之所以喝醉,是觉得再往前实在太危险了,而这个消息,明明是魔头给姓汪的,但你还是相信。”

云天雷:“不是已经相信,而是没有得选择,现在的我,简直就是被姓汪的用条绳索套着了脖子,所以就算前面是一个死字,我也只能前往。”

潇清数:“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丁惠珍是被姓汪的藏起来的吗?”

云天雷:“会有这样的可能?”

潇清数:“其实这个问题你一想就明白,连于懂铃那么老的女人他都会强奸,还有什么的不可能,就看你会不会承认。”

云天雷:“最好你不要再提那方面的事,每当想起姓汪的说出那些敏感的话,我的心就好痛,好乱,好愤怒。”

潇清数:“很抱歉。”

云天雷抺了抺嘴边的油腻,打开简单的野外床,说:“别想其它事了,好好睡个觉,天一亮,你就下山,然后马上回上海。”

潇清数:“我们一起来,要回一起回,要去一起去。”

云天雷:“怕就怕,正如你所担心的那样,一去就没有了机会再回头,这是我的事,与你本来就无关,另外,我有个妹妹,虽然没有桃菊梅出众,但还算像样,我想你回上海后,能和她一起过日子,以后照顾我父母,这事我已和我妹妹说过,她看过你的照片,她已答应。”

潇清数:“难道明知是死路,你也要去踏陷阱。”

云天雷:“为了丁惠珍,我愿意死一百次,因为如果我不听姓汪的话,姓汪的绝不会告诉我任何有关丁惠珍的消息。”

潇清数:“看来姓汪的不但把你劫持,还要把你当作傻瓜来呼喝。”

云天雷:“因为我好痛,自从上次分开后,我再没有听到半个字与丁惠珍有关的消息,所以好急好急,再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姓汪的这么久才给我发邮电,那他肯定是有意先让我自己去试试,当他知道我非求他不可的时候,他就不会对我再客气,现在把我当作傻瓜来呼喝还像人样,怕就怕他之后会把我当狗来看待,甚至连狗都不如。”

潇清数:“那为什么姓汪的会对你如此之狠。”

云天雷:“因为我是警察,也许汪家背后确实有一些冤情,所以他早已对警察恨之入骨,而现在他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我的头上,如果我不先给姓汪的诚意,姓汪的绝不会再把我当人看,何况我不但羞辱过他的家人,还把他也羞辱了整整几十分钟,再加上我是云雕警察局的头头,现在对他来说,没有比报复我更解恨的事。”

潇清数:“既然你已到了非去不可,那现在你要按我的话做。”

云天雷:“请说。”

潇清数:“反正没有了退的选择,现在我们就连夜赶往,是祸是福,都可以占个时间先机。”他停一停,又说:“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背着二三十斤的行李,如果万一被袭击,反应肯定会大打折扣,除了枪,和两三餐干粮,什么都不要再带,由其是水,现在是雨季,这里到处都有。”

云天雷:“好,说得有道理,都听你的,现在就开始行动。”他嘴在这样说,但烧熟的野猪肉,却还是全数装进了袋。

“别太贪了,尽量从简,多了反而会没有命吃它。”

“知道。”云天雷只好把小小的那两块拿出来,问:“这样可以了吧?”

“成,就这样。”

刚重新装好行李,还没有来得及背上肩,而不祥之兆,已先闯入眼内,只因在风声的呼啸中,鸟群竟接二连三从头上飞过,危机前夕,令人毛骨悚然。

“小心,我们已被包围。”

云天雷:“哦,有这样的事?”

潇清数:“千真万确。”

“什么情况。”

潇清数:“凡是鸟飞起的地方,都有敌人,他们正在偷偷靠近。”他跟着又说:“野猪肯定是喝酒和尚的人有意困在这里的,目的是诱我们来送死,你看,我们已处在一个大锅形地势的锅底,现在只要我们想走,敌人就会开枪。”

云天雷:“现在我也看见了,他们在三百米外,那怎么办?”

潇清数:“还好,你把床开到了地上,现在先往被里做两个假人,像睡着的那样,等天一黑我们就爬出去。”

云天雷:“好,他们不竟怕我的双枪,还不敢马上冲过来。”

潇清数:“如果不是他们有顾虑,早已下手。”

“应该是。”

潇清数:“火一熄,我们就做假人,做好假人,我们再点燃火,但中间不能超过一分钟,否则,他们很快就会扑过来开枪。”

“明白。”

趁着夜色,俩人最终还是平安爬出包围圏,之后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敌人,在提心吊胆中,才勉强敢松出一口气。

“大概还有多远?”

“稍等。”云天雷看了看手机,说:“按导航显示,大约还有七公里。”他话一说完,左手拿刀,右手拿枪,又在前面开路。

潇清数:“这样太慢了,你双手开路,我在后面戒备,是生是死,让老天说了算,天亮的时候,一定要赶到,否则被刚才那邦匪徒,先赶去设下陷阱,就必死无疑。”

“好。”

刀再次挥动时,已霍霍而响,双手使力,马上比之前大有提速,天上的月光,很亮,并且还有很多星星,不管远近,都能看出一个大概。

“你看,前面有个地形,犹如大池塘。”

云天雷:“这是第一池。”

潇清数:“感觉有几千平方米,甚至上万。”

云天雷:“这是古代军队在翠云峰驻扎时,挖筑的避寒遗址。”

潇清数:“四周高,中间低,像这样的地形,如果我们进去,万一再次被包围,就算有十双翅膀,也难飞出一个死字,先休息下,观察观察。”

“好,知道。”

现在俩人停住脚,不是因为累,而是过度的恐惧,云天雷再次拿出手机,可一看再看,还是静静的在看,既不说话,也不转头。

“什么情况。”

云天雷:“姓汪的向我们发出了危险警告,你也快来看看。”

“好。”

“云警官: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我在恶梦中想起丁惠珍的妈妈于懂铃反复叮嘱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喝酒和尚,不管在什么的什么情况下,都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站到你汪龙一边去的,要记住再记住’,所以,你们要加倍小心,先把命留下来,才可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至于还有没有机会救丁惠珍,就看你的脑袋够不够灵活,云警官。”

潇清数失声低问:“于懂铃,是丁惠珍的……妈……妈……?”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不已。

“是,之前没有告诉你,只因为我感到很尴尬。”

没有回话的潇清数,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朋友,并不是没有机密,因为云天雷爱自尊,所以凡是与自尊心有关的话题,云天雷都会守口如瓶。

“虽然我想过告诉你,但一直都说不出口。”

潇清数话题一转,说:“这些话不急用,先别谈,现在的问题是,刚才包围我们的匪徒,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的,莫非他们有更阴毒的陷阱?”

云天雷:“其实我也正想着这个问题。”

“退,快。”

在说声中,潇清数已即时转身,后撒了三四十米,走上一个高点,俩人背对背,对四周进行观察。

“好狠毒。”

云天雷:“如果丁惠珍的妈妈于懂铃说的话是真,那么敌人很有可能会利用我们对一池分心的机会,进行伏击,既然不能再往前,那我们继续后撒……”

潇清数:“不,再撒会死得更快,喝酒和尚是精于心计的家伙,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松跑掉。”

云天雷:“那怎么办,不如我们从侧面下山算了,我不想你为我陪葬。”

潇清数:“也不,现在我也想到七池去看看。”

云天雷:“哦,那为什么,这绝对已是九死一生的死路。”

潇清数:“在记忆中,因为我始终相信,喝酒和尚就是姓汪的人,所以我要把姓汪的真面目公布于世,让你相信他真是个坏人,警察并没有冤枉他汪家。”

云天雷:“话说回头,我说姓汪的,不会再把我当人看,这次你相信了吧。”

潇清数:“自导自演的戏,会编的人很多,但相信的人却少之又少,也许他对你的冷嘲热讽,目的就是让你相信汪家真有冤情,否则,他为何对其它事只字不提,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并且……。”

云天雷:“请说,你在担心什么?”

潇清数:“我怕你受不了打击,也许丁惠珍已被害,并且邮件中提到于懂铃说的话,可能只是激将法,怕你临阵逃脱,才会逼你往死路走,但如果你最后活下来,有了这邮件,他就可以说,是他救了你。”

云天雷:“确实,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潇清数:“现在先到七池再说,因为弄清真相前,全部都是猜测。”

云天雷:“可前不得,退也不能,又不会飞天,机会何来。”他说这么多,是因为真不想让潇清数为他而去送死,跟着又说:“我们还是从左面下山算了吧。”

潇清数突然大声说:“好,我们现在就从左面下山。”并且跟着就转身。

“知道,快点。”

潇清数一进入树林,马上就蹲下,对着云天雷的耳朵,说:“低声点,你跟着我走,的确,中间绝对是死路,前面一百米,至少有三个人。”

云天雷拿出望远镜,说:“你说对了,真的三个,并且都是长枪,好在姓汪的及时发来邮件,否则说不定已挂掉。”

潇清数:“把刀给我,你在背后拿枪戒备,爬回去从右面绕过一池,再从边缘往前,他们再狡猾,但人数不竟有限,几十平方公里的翠云峰,只要不亮光,总会有隙可钻。”

“好,记住要加倍小心。”

在这龙盘虎踞险地,所有怕,都只会加速危机的到来,与其被吓倒,不如壮起胆,找个成熟时机,奋力一击。

振作精神后,双脚比之前劲头大增,刻意自作聪明,总认为这样走是最安全的,以达到保持战斗的最高状态。

天上,慢慢变得乌云密布,把原有的星月全部遮蔽,现在可以感觉得到,罕见的暴风雨,随时都已有可能来临。

往前走着爬着,天色渐亮,而眼内,简直是个世外神境,七池就在三峰中间,内有一座木屋,且四季果树繁多。

“他们已经想要我们的命。”

云天雷:“什么情况。”

“前面有首无名的吃人诗。”

闻言的云天雷忙靠前,心本来就高度紧张,一看,即时进入恐惧状态,握枪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七律诗就刻在前面下坡的路口中间的石头上,虽不大,还有草遮着,之所以并不易发觉,但那颜色,却比鲜血更红。

天梯岂为凡人攀,

壮志终被岁月残,

留下君心青春山,

免得狱前血染关。

“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猜透。”

潇清数:“是说这是他们的地盘,来者不但必死,还会被化成绿肥,若再往前就是地狱门口,苦肯定有得受,只因有陷阱无数,根本就无法逃。”

云天雷:“我还不信这个邪,你呢?”

“既都已到,先过去再说,但别乱来。”

两个人越过诗石,下了两三米的斜坡,然后沿池上的边缘横向直走,在提心提胆中,已到了中间的位置,突然止脚。

“这里玄机的确很深。”

云天雷:“哦……。”

潇清数:“你看那些果树,按季节不同,布下了一个八卦阵,如果走错门,就会没命,里面肯定有很多的陷阱和机关。”

云天雷:“那你告诉我怎么走?”

潇清数:“之前你不是已经打过了退堂鼓的吗。”

云天雷:“打退堂鼓,是不想你为我陪葬。”

潇清数:“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一定要下去,请看,这绝对是有去无回的陷阱,刚才那句‘留下君心青春山’,就是为你们这些大英雄而写的,他们既敢把吃人诗放在路中间,就绝对有把握要你的命。”

云天雷:“因为我想丁惠珍想得既急又苦,所以非下去帮姓汪的问出一个结果不可,要不要多留一盒子弹给你,其它的话我已不想再听。”

潇清数:“子弹肯定要,但你应该知道,我非常非常担心你。”

云天雷:“早已说过,我愿意为丁惠珍死一百次。”

潇清数:“可这个八卦阵,不是常规的,不但阵中有阵,并且五行倒排,如果没有图纸,却可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白了,就是不得好死,我敢保证,若盲目进去,别说一个云天雷,就算十个云天雷也逃不出来。”

云天雷:“既然这样,若我三分钟后还没有上来,你就快跑,别要再管我。”

潇清数:“怎么明知必死无疑,你还要下去?”

云天雷:“不错,为了能见到丁惠珍,我一定要下去帮姓汪的问出一个结果,绝不会再改变。”他说完就转身。

“慢,等等,让我帮你破出一条生路。”

换了新弹盒,潇清数慢慢转身,先把四周仔细观察一遍,跟着就挥枪对准了一块吊在树上的石头,但果断的他,当发现那块石头,至少也有五六百斤重的瞬间,脸色即时惊变。

“为什么不打?”

“是不是等我帮忙?”

不作任何回答的潇清数,板机依然,久久紧扣而不动,目光仿佛着了魔,始终盯着五花大绑的巨石不放,只是手,却在开始发抖。

“是不是你怕打不中?”

“那让我先开枪?”

“别乱来,打断任何一根绳索,都绝对会触动背后的机关。”潇清数跟着又说:“果树老人,既然是老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能把五六百斤的石头吊在半空,小心杀人机关,除了背后,还有左右和脚下。”

“知道,脚下的土很松。”

潇清数:“从原路退,换个没有机关的地方再破阵,最好到高处用手雷把他们先杀个精光再说。”虽然明知没有手雷,但却马上暗示云天雷回话要尽量大声。

“好,反正手雷我们多的是,走……。”

这办法真有效,话还没有说完,而木屋中,已经突然传出了淒凉的琴声,主旋所演奏的,仿佛是一段悲惨往事,可却听不到高潮,如啸风永无止境,柔柔流流的,高深莫测。

“何方来客,可否报个高姓大名﹗”

云天雷忙说:“晚辈云天雷,有事诚求前辈而来﹗”

“但我只是隔世的山野老叟,不知有什么能够帮到贵客。”

云天雷:“云雕十年前,有五宗特大命案,分别是丘家三十七口,李家二十二口,关家十八口,尺家十六口,文家十口,我是警察,并且是受汪家的汪龙重托而来,前辈可否为晚辈指点一些迷真,以此解开汪家恩怨情仇的迷底﹗”

“问题是你找错人,已上当受骗,请马上警踢四周。”

云天雷:“那么可否敢问前辈,而你是果树老人吗?”

“我是果树老人,是树木的树;但你要找的应该是果事老人,是事情的事。他是风水先生,与云雕众多富人有瓜葛,你到图书馆,翻阅案发前后的老报纸,就知道。”

云天雷:“谢谢前辈的指点﹗”

“我的两个好友,已因这件事被活活逼死,你们快走吧,四周都很危险的,那些机关,就是为匪徒而设,请别要破坏。”

云天雷:“明白,既然这里很危险,晚辈可带前辈下山﹗”

“老叟已一百一十岁,再无下山之意,将永远在池内陪好友,贵客下山时,要切记小心埋伏。”

云天雷:“万分感激前辈提醒,现在晚辈就此告辞﹗”

“凡到七池与我说过话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下山,切勿走原路。”

云天雷:“很是感激前辈的提醒,晚辈若能活着下山,必将出警剿清四周匪徒,还前辈清静,为前辈两个好友讨回公道﹗”

“寸土荒野,贵客速走。”

“晚辈告辞﹗”

云天雷说完就转身,见潇清数看着背后的坟出神,低声问:“什么情况?”

潇清数用手一指,说:“你看藏在草丛的线,那里绝对是有机关。”

云天雷:“明白,那我们该怎么离开,远处的草在动,退路已被那帮追来的匪徒封住,总得想个办法。”

潇清数:“左是坟,右是池,但这都是死路,剩下的,要么杀回去,要么踩踏石头而走。”

云天雷:“回头会遭埋伏,同样是死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前,只是石头,有白色和红色两种。”

潇清数:“现在我正想着这问题,踩错一步就会没有命。”

云天雷:“那让我先试试看。”

潇清数:“小心,会没有命的,千万别乱来。”

云天雷:“可该怎么办,你总得说个方法,有两个匪徒正往高处爬,时间再不多,他们很快就会对我们下手,五分钟后就会任人宰。”

潇清数:“应该说,石头颜色与果树老人的性格有关,就看你猜得对不对。”

“那我们踩白色,白色代表着纯洁与尊贵。”

“好,别急,让我先试试远处的。”潇清数马上用坭团扔过去,重复几次,白色果然安全,他跟着小声说:“我在前面探路,你在背后把红白两种石头对换,让追来的匪徒尝尝死是什么样的滋味。”

“对,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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