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864300000020

第20章 夜朦胧,人朦朦

新疆的夏天,黑得很晚,都快十一点了,最后一道霞晖,仍照得天山雪峰一派浑然瑰色。

马勺子街上,晚风习习。今天天热,走不了饭店,晚上没几个人住。想住的,差不多都住下了,不想住的,仍在街上溜着腿儿,赶着从天山吹来的晚风乘凉。

珍儿戗在院门旁边,一把黑油葵籽儿嗑完了,也没等到一个客人。不耐烦,眼对屋里老板一瞥,说:“花姐,烊门啦?”

花姐大声说:“再等一会,这里边还有三、四个张床空着哩,急啥急?”

珍儿听得出来,这几天,花姐说话好冲。

花姐没法不冲,一年多了,没有接到丁再生的一封信。人,是死是活,不知道。花姐好后悔,当初,不该让他出去挣钱,而今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的心是人心?谁知杀千刀的到了南方会怎样呢?说不定,弄到钱,也能偷渡,电视里不是经常报道反偷渡吗?

哎!说起来,这事也怪花姐自己,本来丁再生不想去南方打工的,准备就在团场结婚。花姐说不行,一定要先挣钱。挣到钱,在城里买个单元楼,再结婚。

丁再生南下以后,花姐也从团埸出来,四处寻找能挣钱的门路。找了几个地方,老板都是只管饭吃,不给工钱。后来,她听说马勺子表姐这里,有一家饭馆要出租,她就东挪西借,凑够了钱,来到了312国道边的马勺子市,租下了这个“走不了”小饭馆。饭馆虽然不大,但靠近国道边,地势好,天时还如地利,路边车多人多,好拉客。碰到长途班车,一停就是几十个人,而且都是南来北往的野鸭子。这些人,根本不用照顾什么回头客,都是一锤子敲,甭管你是吃饭,还是喝水,也甭管你吃多还是喝少,只要进了走不了的门,一人先赚六、七成。“走不了”租下来以后,经过一番改造装修,店容店貌,焕然一新。花姐又从团场连队招了两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做一线招待,生意就真的火起来了。钱挣得越多,花姐越是盼望丁再生能早些回来。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月儿朦朦地钻到云里。

马路上,人不多,车也不多。

隔壁小刘三的卡拉OK厅,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

珍儿想去看录像。急得又说:“花姐,我烊门啦?”

“烊吧烊吧。就不作兴多等一客。”花姐不高兴。

珍儿眼对花姐一剜,把嗑完的瓜子皮,往空中一撒,拍了拍手,去关院门。

这时,朦朦胧胧的月光里,走来一个破衣烂衫的男人,手里提着个黑包儿,朦朦胧胧地朝院门走过来。问:“小姐,有房间吗?”

“干什么干什么?前边驴棚里过夜去。没看见呀?我们这儿是五星级旅馆。”珍儿懒得理他,眼一瞥,哄他。

那破衣男人站住了,说:“我就是来住旅馆呀,有没有房间?”

“住旅馆?瞧你这个样子也住旅馆?你住了,谁还来住?唏!”说着,脸就翘上了天。

“咋啦?我不给钱哪?”那破衣男人说着,大大方方地掏出两块钱,塞到珍儿手里。

珍儿一愣,接过钱,眼对他看了看,一笑:“哟!还没看出来呢!”一扭腰,说,“对不起,大哥,跟我来。”一边沿着院墙往里领人,一边向那边的老板汇报,“花姐,又来一个。”

“上客下客?”

“下客。我领他过去睡就是了。”

走不了饭店,房间虽然不多,里边还分上客间和下客间两种档次。上客间,档次比较高,每张床二十五块。房间里,有两张稍平展一点的木板床,两张从旧家具场里拣回来的破沙发,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此外,每人还可以供应开水一瓶。到了下半夜,如果哪个男人离家日子久了,又火得慌,身上又有几个烧钱,花姐便会很热情地招待他,亲自过来跟他聊。聊到后半夜,眼一挤,就换成珍儿或玉儿,陪客人继续聊。

路那边的周公安要是不过来查夜的话,可以一直聊到天亮,平静静地完事。

还有一种档次较低的下客间,那是花姐租下饭店以后,自己找人在屋后另外搭的一间小煤棚儿。里边挤挤搭搭地挨着三张土墩儿小床。床上一条发黑的旧棉被,床头一只尿尿的破铁桶。小铁桶总是满满的,今天下客们尿了,明天下客们再尿,房间里整天散发着浓烈的尿素味。这种下间,花姐一般不过来。来客人了,只叫珍儿或玉儿,按人头交上来五块钱,由她们自己领人睡去。

其实,这样的下客间,今天正适合这个破衣男人住。一来,自己认为自己档次低,掏不起那二十五块。二来,天一亮,就走人,统共才睡五、六个小时,也没必要花那二十五块。再者,一个人住这个小棚儿,自己身上有点钱,也不惹眼,夜里根本不用提心吊胆。于是,他用冷毛巾擦擦脸。啃了半边干馕。对着那只破铁桶,响响地往里边加了泡黄尿。就上床睡。睡下好一会,兴奋得闭不上眼。于是,他又坐起来,拉亮梁上那个15支光的小灯泡。从腰里解开包,把一大把钱,圈在腿裆里,数。越数心里越感到运气。嘿嘿,妈的,这些钱,现在咋就属于我了呢!人,有时真他妈是自己吃不准自己,昨天,还是袋子里分文不存,从人空中钻上火车,躲在锅炉间的煤堆里,才混到了兰州。今天,就有了这么多钱。他数着数着,又想起前天在兰州火车站,关于钱的那一次心跳。

兰州火车站乱得不能再乱了。站内站外,到处人碰人,人挤人!整个车站,大约只有深夜一两点,才有短暂的平静。他在候车室最里边的角落里,躺过乘务员们一次一次检查,好容易等到上车时间。

“开往乌鲁木齐方向的145次列车,开车时间到了,请旅客们做好上车准备……”

广播里这么一播,候车室里顿时炸开了,成千的人,抓起地上的行李,拼命地往检票口拥去。

他只有一张站台票,夹在人群中间,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往检票口挪。想,只要能混上车,也就到了家。

票一检,那些人,都疯了一般,一个个不要命地往月台跑去。走在他前边的,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像是出来旅游的有钱女人。她手里有两只大包,很沉的样子,提不动,也扛不动,就放在地上拖。拖不多远,包上拉链就开了口。

他惊奇地发现了那个口子。

她却木然不知,在人流的推动下,只是拼命地抢着上前,上前。

他一直紧紧地跟在她后边,眼睛盯着包上那个大口子往前走。

一开始,他曾想叫她一声。但,他始终没。后来,看见那口子越拉越大,并且能清楚地看到:包里有一个好大的牛皮纸袋,正慢慢地要滑出来。他就暗暗地猜想,那里边装的是什么呢?是钱吗?即便不是钱,也可能是手纸,或者是女人照片什么的,反正不会是个空袋儿。于是,他挤上去,弯下腰,装着弄鞋带,手轻轻地一伸,从她的包里拿过那个大纸袋,往怀里一掖,迅速钻进一边的人群中。

那女人毫无反应,仍一往无前,拼力去挤前面的人。

一时间,他的心就跳!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怀里去捏捏纸袋,天!钱!全是钱……

接着,他就很快地上了火车。

接着,他就很快地离开了兰州。

接着,他就很快地到了乌鲁木齐。

接着,他就很快地上了西去阿拉山口的国际列车。

接着,他就平平安安地到了马勺子。

接着,他就来到了走不了饭馆。

接着,他就想好好修整一下自己。半年多了,首先得考虑理个发。否则,这么长长的头发,家人见了,非吓坏了不可。

接着,他就高兴得睡不着。

接着,他就拉开灯,偷偷地数钱……

破衣男人快数完钱的时候,小刘三录相厅录像放完了,已经听不到驴喊马叫的声音。

黑黑的大戈壁滩上,到处一片寂静。远处,哈萨克人守夜的牧羊狗,不时传来一声声对天长吠。

珍儿看完录像回来,走到小棚儿后边,里边朦朦胧胧的灯还亮着,就对里边看。看看那个给了小费的客人睡了没有。凭良心,人家也穷,给了两块钱小费也是不容易的。虽说是住的下客间,少瓶水,缺个盆儿什么的,也给人家送一送。俗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哪。珍儿对着窗户上那泥斑泥点的玻璃往里边看,好一会,看不清。屋里15支光的灯泡,太暗了,看不清那人在干什么。抹抹窗玻璃上的泥,再看,看见他坐在床上,在低着头,弄裤裆。咦,这男人,自个儿在弄啥呢?是不是想要“褥子”?再仔细一看,裤裆里都是钱!啊!这个穷要饭的,他有这么多钱?小气鬼,那么多钱,就给了两块钱小费,哼,送你姆屁的水!珍儿忿忿地回到上房,把刚才看到的,就告诉了花姐。

花儿姐一听,说:“不行,他既然有钱,就敲他一敲。你去叫门。就说,让他换个房间,叫他住到上间来,再补交二十。”

珍儿也同意,就过来敲门。门一敲,屋里的灯,啪!一下灭了。

“老乡,你睡了吗?”珍儿喊。

那人不答话。雷雷地打起呼噜。

珍儿推开门,进了小棚儿,开了灯。喊:“哎,老乡,给你换一换床,好吗?”

“不换。这行。”

“不行。我们老板都批评我们了,说,有好房间,不能让客人住下间的。起来,跟我走吧。”

“行了行了,我哪儿也不去,我很累,你出去吧。”说着,拉起黑被,蒙住头。

珍儿又过去汇报花姐。

花姐听了,亲自来到小棚棚,变着嗲声,说:“哎,老板,还是换一换吧,看这房间脏的,平时只住民工,不住客人的。我刚才把丫头们说了一顿哩,有好房间,怎么把客人安排到这儿来了?现在我们中国都入世了也,你说像我们这样不分档次地服务,啥时能接待外宾,对不对?我们做服务行业的,就是文明窗口嘛,对不对?也要两手一起抓嘛。好了,老板,给你换一换,就算我给你赔个不是了。往后呀,还请你多给我们‘走不了’饭店宣传宣传哩。”

那男人蒙在被子里,呜呜呜地说了一阵,不知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花姐歪歪眼,叫珍儿上去拉他的被。

那男人一吓,死死地把黑被裹得更紧,呜呜哇哇往死里叫:“你们出去,我没穿裤子!”

这下,两个女人没法,只好悻悻离去。

天不早了。珍儿、玉儿都回房睡了。

花姐回到屋里,老一会睡不着。脑子里时刻在想到珍儿形容的那男人裤裆里那堆钱。她想,若是把这堆钱弄到手,目前的经济状况,会大大地改观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把这堆钱弄到呢?龚秀花想起上初中时看过的一本侦破小说。小说里说,用敌百虫粉熏蚊香,可以致人昏迷。她想,只要使这个男人暂时昏迷过去,待把钱弄到手,再把蚊香撒了,等他醒来,说钱丢了,又有谁能相信这种穷得球都遮不住的脏男人,身上还能带那么多钱?就是报案,叫周公安来,也不怕,就说他嫖娼。再说,老周是“走不了”的常客,当地人不帮当地人?这么三哄四诈,还怕这个外乡叫花子不乖乖地走人?

于是,花姐想试试。

花姐找来一盘蚊香,又在蚊香上撒了些敌百虫粉,点着了,悄悄地来到小棚棚跟前,从破门板下边,把蚊香推进屋里。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天快要亮了。花姐蹑手蹑腿地走过来,先敲敲门,窃窃地小声喊:“老板,要‘褥子’吗?”现在住这种路这小店的男人,只要不是那种猪头山,都能懂得褥子的意思。可是,敲了好一会,里边没动静。她就悄悄地推门进去。

屋里浓浓的一股药味。

她又说:“老板,要‘褥子’吗?”

那男人仍是不吭声。

她想,一定是晕过去了。就用手轻轻去触了触那男人。

那男人没动,像是睡得很死。她就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他被子里,在他身上轻轻地摸。男人身上暖暖的,暖得她心里荡动起一阵热来。接着,她手又一动,触到了那男人腿边一个硬硬的东西——钱!她立即清楚地反应过来,这就是珍儿说的钱,就毫不迟疑地拿过那个钱卷儿。轻轻关上门,迅速离开了小棚棚。

花姐回到账房里,关上门,数钱。

那盘蚊香,仍在小棚棚里袅袅地冒着烟。

第二天一大早,别的客人陆续离开饭店。

住下间的那个男人,还在不声不响地睡。

要知道,不管大小旅馆,都有一个相同的规矩,过了中午十二点,要算第二天的房钱的。

“起床了。”珍儿来推开门。

那男人不响。头仍蒙在黑被窝里,睡。

“起床了,该起床了。”珍儿上去重重得推了他一下。

那男人仍不动。

珍儿就上去拉开他头上的被子。被子一拉,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一溜烟地跑着喊着,“花姐!花姐!不好了!他死了!你快来看看!”

花姐一听,才想起那盘燃烧着的蚊香。就赶快跑过来。

那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软软的,像去了骨的鸡。

花姐上前扳正了那人的脸,朝亮一看,立马拍着床大叫起来:“天!我的天哪!怎么像是他呀?”找出他口袋里上身份证一看,“天哪!丁再生!……”花姐哭着,赶快摸摸丁再生的心窝,又惊喜地喊珍儿说,“快!珍儿,快去路上拦辆车,送医院,他的心还跳哩!”

同类推荐
  • 重紫·完美典藏版

    重紫·完美典藏版

    睥睨六界,绝世风华,他是仙门至高无上的重华尊者,高高在上,任人仰望,任人敬慕,却永远也摸不到,得不到。冥冥之中,她懵懂地走向他,成了他的徒弟。天生煞气,注定入魔,不能修习术法,没什么关系,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可她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无助而绝望,看着他,不敢仰望,又忍不住仰望。只想在他身边,生生世世地陪着他就好。命运却没有如此慈悲,仙、魔两届的恩怨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两生师徒,三世成魔。沧海桑田,问情深清浅,爱多恨多?不如闹他个南华山倾,四海水竭,何计来生仙与魔。最怕回首,晴空碧月。归去也,相拥一刻,此心向长河。若星璨,恨逐波!
  • 十万个不分手的理由

    十万个不分手的理由

    宁欣和老公杨东泽因爱步入婚姻殿堂,却在酷现实的打压下日渐崩溃;杨东泽的妹妹怀了前男友的孩子,却因现任老公的性无能陷入婚姻的泥沼;终于苦尽甘来的“小三”于海棠为怀孕苦苦奋斗的时候却发现老公根本无法生育……三对普通夫妻,三个充满矛盾变数的家庭,一场残酷到极致的爱情持久战……究竟,是什么绑架了他们的爱情?这是一部真实、细腻、残酷的爱情小说。反映了大多数中国人当下的婚恋状态:第三者插足、婆媳矛盾……
  • 印度异闻录

    印度异闻录

    离开日本之后,南瓜和月饼来到了印度。在这里,他们遇到了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纠缠数代的湿婆诅咒,阴尸煞地中的诡异村落,密洞里的青铜古棺,排灯节的请鬼游戏,老公寓中的恐怖鬼影……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积淀的神秘国度,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悬疑小说作家天下霸唱、蜘蛛联手推荐,2014年度“惊魂记”重磅系列作品,揭开千年古国的神秘面纱,满足你对印度神秘文化的所有好奇!老羊的新书《中国异闻录》QQ阅读独家首发连载中。
  • 誓言无悔

    誓言无悔

    小混混许旺旺痛恨警察高鹏飞毁了自己的前程,发誓不报复他决不罢休。在地震中,高鹏飞的妻子白帆为了保护许旺旺儿子,而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得知实情的许旺旺后悔莫及,为报恩,他却把白帆推进了别人早已经设计好的陷阱。范哲夫妻关系不和,又被藏族姑娘格桑梅朵纠缠,他求同学高鹏飞帮助,没想到高鹏飞不但不帮忙,还三番五次抓他妻子梅琳进派出所。沈教授夫妇正为找不到得意门生冷宇下落发愁时,刚进家门的保姆格桑梅朵道出了真相,自己苦寻的恋人就是冷宇。沈教授妻子李静帮助格桑梅朵寻找冷宇,却意外得知自己几十年前当知青生下的儿子还活着。
  • 唐强的仇人

    唐强的仇人

    唐强到理发店时遇到黑社会头目王二,惨遭毒打,回家时发现有人来偷他的钱,黑暗中用力一锹打死了窃贼。想想反正要死了,就下决心要杀了王二,不想被王二出门的排场吓倒……在这个故事中,以唐强复仇为主线,情节几次发生转折,杨遥出色地控制着故事的走向,在几次转折之中写出了唐强这个小人物的反抗及其心理状态。
热门推荐
  • 妖孽导演

    妖孽导演

    在一场生死轮回中,他开启导演系统。《倩女幽魂》中他与小倩两人纠缠不清,演绎一场人鬼情未了的好戏。《神雕侠侣》中他再度来袭,成为一个狂妄而洒脱的剑客。《风云》中他王者归来,与帝释天再战三百回合!他就是人们日后所称的妖孽导演--林玄曜!
  • 肝脏病人的健康食谱

    肝脏病人的健康食谱

    肝脏是人体最大的实质性脏器,也是最大的消化腺体。约占体重的1/50,为1200~1500克左右,新生儿的肝相对较成人大,约占体重的1/20。正常肝的左右径约为25厘米,前后径约为15厘米,上下径约为6厘米。肝脏位于腹腔上和右季肋区,只有一小部分在左季肋区,肝上缘右锁骨中线上,相当于第五肋间,下缘右侧不超出右侧肋弓的外侧部分,在前中线剑突下3厘米。当腹上部或右季肋部遭受暴力打击或肋骨骨折时,可导致肝破裂,引起致命性出血。正常情况下,右肋弓下缘不应该触及肝脏。在肝上界位置正常情况下,如在肋弓下触及,可认为是病理性肝肿大。
  • 真希望我20几岁就做对的事

    真希望我20几岁就做对的事

    本书作者人生阅历深厚。在他21岁的时候就成为一家日报的编辑与出版商,他是那时全球最年轻的日报企业所有者。随后,他在商界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把晚年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先后撰写25本书籍。他发起了传授企业经营策略的示范试验教育法,打造了教育发展进程中一座新的里程碑。他的经验具有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本书中的文章囊括了他本人所感悟的人生哲学以及他在大家生活中透析出来的道理。虽然这些文章中大多看起来是主要写给男青年的,但是它们对有理想抱负的女青年也很有吸引力,指引着她们最求最大的人生价值。真希望我20几岁就做对的事。
  •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从院子内向外看去,马路上自行车流顺着横贯汴津城东西的滨湖路分两侧相向而行,那大多是归家的人们,下班的高潮似乎还未完全过去。苏艾卿从车棚里推出那辆乳白色的摩托车,戴好头盔,径直穿过滨湖路,过三岔口,驶上了汴江大堤。
  • 杨维桢集

    杨维桢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噬灵之刃

    噬灵之刃

    一把来自地狱的魔剑,一把出现斩人后便会吸收对手灵魂的魔剑。一件地狱之子送给一个懵懂少年的礼物,一个普通少年作为代理死神的凭证……
  • 修真时代

    修真时代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在这里,多如牛毛的修真辅导班遍布每个城市的角落,纷纷打着保入宗门,无效退款的承诺;在这里,中州卫视的谈话类视讯《访仙》去年成功超越了盛唐一套的王牌真人秀节目《今夜谁来问道》,成为四宗之地的收视王者……而在遥远的青州境,一个炼气三层的少年发现自己用了十几年的尿壶里住着一只自称大圣的低级幽魂……
  • 鹊歌

    鹊歌

    穿越第一天,她死了丈夫亡了国然后被赶出了皇宫。终于见着爹娘,啥?要嫁给一个糟老头?人家穿越吃香喝辣改朝换代凭啥她就那么惨?门口路过那小乞丐你别跑,娶我可好?
  • 混沌邪帝

    混沌邪帝

    冷弒天.是九大神族之中的神子.因为他所在的神族因某些原因惨遭被灭.他应被人救走.被封记忆.丢弃在地球.从而他踏上了一条复仇之路.遇混沌玉佩.得神决.闯圣界.破苍穹.
  • 晨光未满

    晨光未满

    如果可以看见未来,不要让等待成为遗憾。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我的故事,这是少年努力向往美好爱情的故事。尽管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我只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演绎我心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