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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修行卷——忍者之路(2)

长囊

这种忍器使用麻布和木棉制作而成,长约9米或是6米,使用两块布缝合而成,上端有一个半圆形的铁圈并附有铁钩,下面悬有铁块。从长度上考虑,多数是从高处降落时所用的忍器。其实这种长囊就连现在也是在运用的,大家都知道,在紧急逃生的时候有所谓“救命袋”的东西,比如在发生火灾的时候就可以利用它从二三层楼的高度安全逃生。《万川集海》中所描述的忍者器具在现代仍然发挥着作用,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伊贺町泽村家忍器十六种的一览表中也有长囊的记录。到了江户时代以后,据说伊贺和甲贺的忍者基本上都当上了警官和消防员,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用自己掌握的忍术来拯救民众。

蜘蛛梯

这件登器是在需要跨越或是攀爬相当距离的时候使用的,长约14米~18米,一般是在侵入敌城或是敌馆的时候使用。

首先把末端的金属部分固定在足够牢靠的地方,然后将顶端的钩子绑在特制的箭上发射出去,一旦钩子钩住,便可以开始攀爬。在这里需要描述一下绳子的特殊编结方法,类似于注连绳,在每隔两尺(60厘米)的地方结一个绳圈,这样一来就像是城墙上的阶梯一样,可以作为用来攀爬的踏脚之处。

龙登

虽然对这个忍器的情况不是十分了解,有可能是另一种类别的登器,但是从图上看,在下面的铁圈里可以穿上长达四十间(72厘米)的细绳,所以可以推断这个很有可能就是蜘蛛梯的铁钩部分。在名称里面有一个“龙”字,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也许用了这个忍器就可以真的像龙一样腾空而起了吧!

三之钥

图片从两个角度描绘了这个忍器的形状。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它用了一个三角形的铁套将三个钩子套在了一起。这一构造使其有效地套住目标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同时由于份量的加重,可以投掷的距离也就更远。怎么看,都像是打钩的钩子的一种。

大钥

在名称中有一个“大”字,顾名思义就是尺寸加大的钩子。这也是打钩的钩子的一种,同时它还可以根据需要对钩子的宽度进行调节。当钩子的宽度增加以后,对一些宽度比较大、寻常尺寸的钩子难以钩住的高墙也就有了解决的方法。最宽的大钥可以达到8寸,而且从图形上来看,在钩子的中间有放置栓的孔。

忍刀

这是用来攀登7~8尺的墙时所用的简易工具,将忍刀插在墙上,同时把“下绪”(绑在刀柄上的长带子)衔在口里,然后单脚踩在刀锷上借力而上。等到了墙上以后,再用“下绪”把刀吊上来。这是忍刀的多种用法之一,归在“下绪七术”中,名为“钓刀术”。

在这里顺便介绍一下“下绪七术”中的另外六术:

“枪どめ”——在敌人将枪刺下的时候用“下绪”卷住而夺取之。

“座さぐり”——在漆黑的房间里“索敌”的时候,将刀拉出刀鞘大部分(等于让刀长了近一倍),把“下绪”一端结在刀鞘上,另一端衔在口中。当触到敌人时,迅速拉去刀鞘,而刀则顺着这个方向猛力刺出。

“旅まくら”——大小两把刀用“下绪”绑在一起,放在身体下面,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反击敌人。

“用心绳”——相当于绊马索,主要是放置在房间的入口处,假若有敌人潜入房间的话,自己就会有所警觉。

“野中阵张り”——野外露宿的时候,把“下绪”绑在三根木桩上,上面再铺上油纸或是树枝,就可以搭成一个简单的帐篷。寒冷的时候若是在下面生一小堆火,再做一个幕帘的话就可以很好地御寒了。

“捕缚”——用“下绪”绑住敌人,其实绑人很简单,只要把两个大拇指牢牢绑住就可以了。

在这里还要特别说明一下,忍刀比一般的武士刀要宽和短,这主要还是为了携带方便,而“下绪”则比武士刀要长,达到了三米左右。

从这里的介绍来看,你一定会觉得忍者和盗贼差不多,假如要转业的话几乎就不用进行什么再就业培训。然而《万川集海》中的第一章就是《正心》之章,强调了身为一名忍者就必须有一颗正心,视忠义为头等大事,哪怕会被那些爱说“诚”的人们取笑,但是只要有正心,行事忠义,忍术就可以成大功。

在这些图片上也可以常常看到“口传”的字样,可以想象得到,并不是任何人都是可以随便进入忍者这个行当的。做师傅的一定会仔细考察弟子的人品,然后再进行有选择的教授。

除了《万川集海》之外,还有一本由藤一水正武所著的《正忍记》。这本《正忍记》作为纪州流忍术的秘传书由藤一水正武于延宝九年(1681年)写成。说起纪州藩的忍者,最有名的恐怕就是江户幕府公仪情报机关——“御庭藩”了。残暴的第八代将军德川吉宗在成功地继承了将军的位子后,把自己信赖的纪州藩士招为幕臣,把优秀的人才组织起来,建立了世袭制的秘密部队——“御庭藩”。而这本《正忍记》则是类似于“御庭藩”的教科书。

§§§第三节忍者装备

一、装束

忍者通常在新月或阴天夜晚潜入敌方城楼与邸宅,如果全身黑色装束,轮廓反而会更显突出,因此,装束基本颜色是深蓝。碰到月明星稀的夜晚,忍者便换成灰色或是茶色装束。这种装束往往外面是灰色,里子是茶色,万一遭遇敌方追击,忍者可以在途中将装束反过来穿,利用颜色错觉逃脱险境。另外,深蓝色装束的布料是用含有铁分的天然染料染成,还可以防止毒蛇、蚊子等侵袭。在这一点上,忍者装与美国开拓者发明的牛仔裤不谋而合。

至于忍者的内裤,当然是日本传统的兜裆布(一条细长白布)。只是忍者的束法同一般人不同,长度也比较长。他们将兜裆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如此,可以随时从脖子后抽出兜裆布当做绷带或绳子应急。忍者的上衣有许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湿的火药、缝衣针、救急药(包括安眠药、毒药)等;腰带里则放一些日用杂物;通常在手套与绑腿中也藏着一些暗器。

二、武器

为了蒙混国境或关卡守关人员的审问,忍者在旅途中通常是农夫打扮。因此,所谓的忍者武器,往往是改造自农具、日常必需用品、园丁道具等。这些武器大多是忍者自己发明铸造,只有自己才深知其用法,因而在旁人眼里跟一般日用品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忍者武器在后世无人识得而导致失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现代人从各种忍术秘本中所得知的忍术武器,主要有七种:手里剑(syuriken)、撒菱(makibisi)、吹矢(hukiya)、忍杖(sikomidue)、手甲钩(tekkoukagi)、水蜘蛛(mizugumo)、忍刀(sinobigatana)。

“手里剑”,是各种形状的飞镖,刀尖多涂有剧毒。

“撒菱”,是逃走时撒在身后的一种菱形武器。凡是凹凸不平、能够刺伤双足的东西,例如天然石头、干燥果实、铁器等,都可以拿来代用。

“吹矢”,则是毒针,通常藏在笛子内,有时候旅途中必须装扮成艺人,因此,忍者除了必修的吹矢法,还得练习吹笛技术。

“忍杖”,顾名思义,是一根藏有链子、长矛、刀剑等武器的手杖。

“手甲钩”,各式各样,有装在指甲上的,有套在手背上的,就看当事者擅长哪种功夫和自己的喜好了。

“水蜘蛛”,渡河时用的道具,平时可以叠起来藏在包裹内。

“忍刀”,长度只有大约五十公分,比日本传统的武士刀短得多,这使它在动武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威力,但是这个长度正好可以让忍者把它背在背上而不影响行动。假如是一把大刀,忍者从窗户窜进窜出的时候,恐怕就会碍手碍脚了。忍刀的护手是方形的,比一般刀的护手大而宽,附有一条长约三公尺的绳子,翻越城墙时,把刀向地上一插,脚踩刀的护手,就可以攀上墙头了,再利用绳子收回;忍刀的刀鞘比一般刀鞘更宽阔,里面富余的空间通常装满烟灰和辣椒粉的混合物,我们经常在电影里看到忍者一抽刀,周围顿时一团烟雾,等烟雾散尽后忍者也踪迹皆无,就是这个把戏,这个刀鞘的头是可以摘下来的,于是刀鞘就成了一个管子,这个管子的作用是让忍者潜水的时候当做水下呼吸器的。设想一下,假如刀鞘里的烟灰和辣椒粉没甩干净,忍者就得忍着了。

此外,忍刀的尾部多是空的,里面带有一根针和一块白色小石头。针,可以吹出来作为暗器,也可以当做工具挑开门闩、刺破窗户;小石头,就是“忍者六具”中的石笔。

三、忍者六具

忍者六具,是忍者必备的六种工具,连刀都不在其中,似乎很神秘,说起来却都是一些平常然而实用的东西。

第一具就是编笠,看起来就是我们常见的斗笠,但是忍者的斗笠编法特别,所有的枝条都向外倾斜。于是,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却看不到斗笠里面。这个功能颇似今天的墨镜,有利于忍者窥察敌手而不被察觉。编笠的第二个作用是里面可以插隐蔽的字条等,看来是藏“鸡毛信”的地方。

第二具是付竹,是一种存放火种兼做手炉的竹筒或者铜筒,长度为15厘米左右,里面装上火种,由已焙成黑灰的“和纸”(类似于宣纸)、马蓼以及茄子秆等组成,能够持续燃烧十二个小时。较大的付竹称“胴火”,即藏于身上的取暖器,在里面生好火后,可以一直藏在怀里。在寒冷的山野等恶劣环境下,可以作为御寒的怀炉来使用。圆筒还带有通气用的透孔和盖子,这样即使放在怀里也不危险。此外,在使用铁炮或是点燃狼烟的时候也需要火种。这个东西看起来应该就是咱们《七侠五义》中的“千里火”之类了。

第三具是上面提到的石笔,就是小石灰石,相当于现在的粉笔的作用,主要是用来留下记号和书信。用石灰石的好处是手一擦就可以灭迹,十分适合忍者之间互留讯息。也有忍者使用矢立(墨、笔的便携套装)的。石灰石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投石问路,在中国,这个也叫“问路石”。

第四具叫做“三尺手拭”,就是一条深紫红色的布巾,由木棉所制,长约三尺(约100厘米),十分坚韧。我们在电影里看到忍者脸上围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可擦脸,可缠头,爬墙时还可当做绳子等等,用途可谓多种多样。不过这些方法跟一般的布手巾没什么大差别。最能显示出忍者特征的是布巾所用的染料。忍者用豆属植物苏木将布带染色,使之具有杀菌作用。用“三尺手拭”过滤水可以杀菌,受轻伤时还可当做绷带包扎伤口。

第五具叫药。当然了,忍者不免在任务中受伤,当然需要带些药了。不过最重要的药品,不是伤药,而是虫药,限于忍者的工作环境多在山野密林之中,很容易与昆虫亲密接触——即使是忍者,有一大堆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也会发疯的,所以带上对付害虫的药还有去除寄生虫的药物(去虫药)都是必备的。直到现在伊贺和甲贺很多大型的制药厂所制造的药品仍然是参照以前忍者的配方。

忍者的药还有别的用处。因为日本古代医生地位很高,很多忍者就是以医生或者采药人的身份从事“不可告人”的活动。他们携带的药可以卖,同时,也对他自己的任务很有帮助。比如他们经常贩卖蟾蜍油治疗烫伤,实际上蟾蜍油是忍者的金创药,有收缩伤口的作用。还有一种忍者常携带的药叫做陀罗尼助,用黄蘖树皮制成,对大肠菌、赤痢菌等有抵抗作用,是一种很知名的肠胃药。然而,忍者利用它的方法很特别,长时间埋伏的时候,他们用舌头舔此药,因为这种药非常苦,可以借此提神醒脑,消除困倦。

第六具叫钩绳,《正忍记》中写道:“用铁来打造四个钩子,然后用一个铁圈把他们箍在一起,虽说一般绳子的长度在一丈五尺(大约4.5米)左右,但我个人以为绳子的长度要视使用的地点而定。”钩绳可以说不是武器,它两端是三爪铁钩,中间是长绳,可以用来抓住墙头或树木攀缘,也可以在障碍物间建立高空通道,还可以作为物品甚至俘虏的传送带。这个东西的原料十分特别,据说以用女子的长发编成的为最好,坚韧而又轻捷。当然,一旦遭到攻击,还可以作为一种远程攻击武器。

据《正忍记》的记载,打钩除了可以登降、捕缚、关闭门户之外还有着其他的应用。“可以用来爬上高处、降入低处,还可以用来绑人、关门等等,实在是一样万用工具。”这很像是一种广告了。

四、系兵器

忍者的“钩绳”与中国古代的系兵器大有渊源,在此罗列,聊以供观。在中国,最早视带绳子可收回的箭为“戈兵”。飞钩、飞挝、流星锤、套索等均可称为戈兵。

飞锤

又名“流星锤”。古代系兵器的一种。铁制,多棱,以绳索系之,用以打击敌人。

飞钩

又名“铁鹏脚”。古代系兵器的一种。其形如锚,有四个尖锐爪钩,用铁链系之,再续以绳,待敌人聚集在城脚时,出其不意,投入敌群中,据说一次可钩取两三个人。

圈套

捆束、套取敌人或敌方装备的兵器。圈套一般用皮条、麻、藤、线绳制作,长短视需要而定,一端有活结套,预设在敌人经过的地面或半空,敌人经过时突然拉紧,捆束或勒死敌人。这种兵器在古代印度、非洲、东南亚等一些丛林国家和地区使用较多。

轮索

捆束敌人或其装备的兵器,也称“套索”。其制作材料及方法与圈套大致相同,只是使用方法和对象不同。套索一般由徒步或骑马者手持,使用时抛出,套住敌人或牲畜加以俘获、勒杀。套索一般在亚洲、欧洲、美洲等平原国家和游牧民族中使用较多。据希罗多德所著的《历史》一书记载,波斯军队中有八千名撒咖尔提欧伊人(一个游牧民族)骑兵,他们的武器除一把匕首外,就只用草纽、皮革编成的轮索,与敌人相遇时投出轮索套敌人或马,并拉紧套圈将其绞死。

罗网

笼罩敌人的网状器具。罗网由原始社会捕鸟、兽、鱼的网沿用、发展而使用于格斗。它多是用绳、皮革编成的大网,突然撒出罩住敌人,使其失去战斗力。古代各国普遍使用。

§§§第四节忍术精要

一、野外生存法

忍者具有丰富的生存知识,可以分辨毒药与良药,以便在野外见机行事。他们对野生动物的习性也了如指掌,因为许多忍术都是从野生动物的身上学习到的。

野外找水

生命离不开水,没有食物正常人可以活三周,但没有水,即使是忍者也活不了三天,所以水要优先考虑。

找水源的首选之地是山谷底部地区。高山地区寻水,应沿着岩石裂缝去找,干涸河床的沙石地带往往会挖到泉眼;在海岸边,应在最高水线以上挖坑,很可能有一层厚约5厘米的沉积水浮在密度较大的海水层上。凝结水:在一段树叶浓密的嫩枝上套一只塑料袋,叶面蒸腾作用会产生凝结水。跟踪动物、鸟类、昆虫或人类踪迹可以找到水源。植物中取水:竹类等中空植物的节间常存有水;藤本植物往往有可饮用的汁液;棕榈类、仙人掌类植物的果实和茎、干都含有丰富的水分。

野外生火

火有很多用途:火苗释放热量产生暖意,会减少体内热量散失;可以烘干衣服;熏过的肉食可以保鲜较长时间;可以吓跑凶猛的野兽;它的烟雾可以驱走害虫,还可以锻烧金属、打制工具……厉害吧,让忍者教你几招如何在野外生火。

首先是要寻找到易燃的引火物:如枯草、干树叶、桦树皮、松针、松脂、细树枝、纸、棉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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