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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高老头(4)

她回来后对女主人说:“太太,高里奥先生一定钱多得用不完,才撑得起那样的场面。你无法想象吊刑街拐角,有一辆特别漂亮的马车等在那里,我看着她上去的。”

吃晚饭的时候,佛哥太太瞧见阳光射向高里奥的眼睛,就把窗帘拉上了,怕他不好受。

“高里奥先生,你阳光高照,艳福还不浅呢。”她说道,暗指早晨的来客,“哟!你的眼力真不错,她可真漂亮啊。”

“那是我的女儿呀!”他很骄傲地说道。

房客们看他自命不凡的神气,以为是老头要面子。

一个月过后,又有一位女客来拜访高里奥先生。他女儿第一次来穿的是晨装,这次是晚饭后来的,穿戴十分讲究,像要去上流社交场合应酬的。房客在客厅里聊天,瞥见一位美丽的金发女子,腰身纤细,风韵十足,那种高雅大方的气度绝不像是高老头的女儿。

“哎呀!竟有两个!”胖子西尔韦说,她根本没认出是同一个人。

又过了几天,另外一个女人,高挑身材,体态匀称,肤色稍深,黑头发,配着熠熠有神的眼睛,跑来见高里奥先生。

“哎呀呀!竟有三个!”西尔韦说。

第二个女人,第一次也是早上来的,又隔了几天在黄昏时穿了舞裙,坐了车来。

“哎呀!竟有四个!”佛哥太太和西尔韦一齐叫嚷着。她们完全没认出这位贵妇人就是那天早晨穿扮朴素的那位女子。

那时候高里奥还付着1200法郎的膳宿费。佛哥太太觉得一位富翁养四五个情妇是很常见的事,把情妇充作女儿也很巧妙。他把她们叫到公寓里来,她并不生气。但是,那些女客向她说明了高里奥对她冷淡的原因后,第二年开端她就叫他“老雄猫”。等到他降级到900法郎之后,有一次她看见这些女客之中的一个下楼,就恶狠狠地问他打算将她的公寓当做什么地方。高老头说这位太太是他的大女儿。

“你女儿有两三打吗?”佛哥太太尖刻地说。

“我只有两个。”高老头声音里无限沧桑,像一个受尽苦难的人用温和的口气回答说。

快满三年的时候,又一次打算节省开支,又搬到四楼,每月的房饭钱只有45法郎。他戒掉了鼻烟,辞退了理发师,头上不再扑粉。高老头第一次不扑粉下楼时,房东太太大吃一惊,大叫起来:他的头发原来是灰里带绿的颜色。他的内心有难言的苦衷,渐渐地,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在那些围着餐桌而坐的房客当中,他似乎是最忧郁的一个了。现在是毫无疑问了:高老头是一个老色鬼。要不是医生本领高强,他的眼睛早就保不住了,因为治他那种病的药品是有副作用的。他的头发之所以颜色那么恶心,也是由于他荒淫无度,服用那些使他继续纵欲的药物之故。这个老头儿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使这些无稽之谈显得证据确凿。华美的被褥衣物用旧了,他买14个铜子一码的棉布来代替。金刚钻、金烟匣、金链条、饰物,都一件一件地不见了。他脱下宝蓝大褂和那些华丽的服装,无论冬夏,只穿一件栗色粗呢大褂,羊毛背心,灰色毛料长裤。他越来越瘦,腿肚子都陷了下去;从前因心满意足而肥胖的脸,不知何时打了多少皱折;额头上有了沟槽,牙床骨突了起来。他住到什·热威希街的第四年上,完全变了样。62岁时看上去不满40,又肥又胖的小财主,风流倜傥,雄赳赳气昂昂,让路人看了也爽心,笑容也颇具青春气息;如今,他像一个70岁的痴呆老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面如死灰。当初那生机勃勃的蓝眼睛,现在变成黯淡的铁灰色,转成苍白,眼泪都不涸了,殷红的眼眶好似在滴血。有些人觉得他可憎,有些人觉得他可怜。年轻的医学生注意到他唇角低垂,量量他面角的顶端,再三戏耍他,而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之后,就说他害着甲状腺肿大。

一天黄昏,吃过饭后,佛哥太太挖苦他说:“呀,喂!她们不来看你了吗,你那些女儿?”听这口气,显示她怀疑他的父亲身份。高老头一听浑身发抖,像给房东太太狠扎了一针。

“有时候来的。”他声音颤抖地回答。

“哎哟!有时你还找到她们!”那些大学生齐声嚷着,“真了不起,高老头!”

高老头并没听出他的答话所引起的嘲笑,又恢复了迷迷糊糊的神气。

那些人光看表面,认为他头脑愚钝。要是对他彻底分析,也许大家会发现他的身心疲惫是很大的疑点;但了解他谈何容易。要探听高里奥是否做过面条生意,有多少财产,都不是难事;无奈那些知道他的老年人从来不走出本区的街坊,老躲在公寓里像牡蛎黏着岩石;至于别人,巴黎生活所特有的诱惑,使他们一走出什·热威希街,就忘记了他们所调侃的可怜老人。心胸狭窄的人和漠不关心的年轻人,他们一致认为高老头的寒伧和他的痴呆劲儿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财产,至于他称做女儿的那些婆娘,大家都认同佛哥太太的看法。她说话有严密的逻辑,那些晚上嚼舌头、对什么事都乱猜测的老太婆大都这样。

她说:“如果高老头真有那么有钱的女儿,像来看他的那些女客那样,他绝对不会住到四层楼上,每月只付45法郎的房饭钱,更不会穿得像叫花子一样地上街了。”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推翻这个结论。直到1819年11月底,这幕惨剧发生的时候,公寓里每个人都对可怜的老人有了定论:他从来没有过什么老婆和女儿,荒淫的结果使他变成了一只蜗牛,一个人形的软体动物,据一个包饭客人——博物院职员说,应当列入加斯葛底番类。跟高老头比较起来,伯瓦拉是一位才智过人的谦卑绅士。伯瓦拉能说会道又会理论,虽然他的说话、理论,是用不同的字眼重复别人的话,但他毕竟参与谈话,他是活的、有知觉的;不像高老头,依那博物院职员的说法,在寒暑表上指针温度永远指向零。

奥耶那·德·朗森狄尼暑假归来,他的心情正如一般英俊有为的青年,或是因逆境而显得才华横溢的人一样。他第一年寄居巴黎时,法科学生考初级文凭的作业并不多,他还有闲暇享受一下巴黎的繁华。想知道每个戏院的戏码,摸出巴黎迷宫的线索,学上流社会的规矩、谈吐,把京城里特有的娱乐过把瘾,走遍好好坏坏的地方,选听有趣的课程,能背得出各个博物院的宝藏……一个大学生绝对不会嫌时间太多。他会对无聊的小事情入迷,觉得伟大得不得了。他有他心目中的大人物,例如法兰西学院的什么教授,因为薪水高而使众人羡慕。他把领带系得高高的,学会了对喜歌剧院楼厅里的女人卖弄风情了。一样一样的入门后,他就脱了壳,扩大了眼界,终于体会到社会的各阶层是怎样交错起来的。阳光明媚的日子,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马,他刚懂得欣赏,就眼红了。

奥耶那得到文学和法学学士学位回乡过暑假时,已经不知不觉地经过了这些学习。他童年时的天真、内地人的种种观念完全消灭了。改变观念,雄心勃勃之中,他看清了老家的情形。父亲、母亲、两个兄弟、两个妹妹,同一位除了养老金外别无财产的姑母,统统都住在朗森狄尼家小小的田地上。每年收入30万法郎左右的田地,进款没有保证,因为葡萄的行情跟着酒市涨落,可是每年总得凑出1200法朗给他。家道窘迫,不能逆转,过去一直瞒着他,现在他看清了;他把小时候感到那么美丽的妹妹同他认为是美的典型的巴黎妇女作对比,压在他肩上的这个大家庭的迷茫的前途;眼见任何微小的农作物都得珍藏起来的节俭习惯;用榨床上的残渣制造的家常饮料,总之,在此无须一一列举的许多琐事,使他对于权位的欲望和出人头地的意愿,加强了十倍。他决心凭他的本领闯天下,有出息的人总是这样想的。但他的性格明明是南方人的性格:临到实行时就犹豫不决、动摇不定,信佛青年人在汪洋大海里既不知朝哪个方向行驶,也不知把帆接成怎样的角度。他先是想埋头地用功,后来又觉得应酬交际的必要,发觉女人对社会生活的影响极大,突然想挤身上流社会,去征服几个能做他后台的女人。一个有热情和才气的青年,再加上风流倜傥的仪表,以及专招女人喜爱的那种阳刚的美,还愁找不到那样的女人吗?他在田野上散步时,这些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打转。从前他同妹妹们出来闲逛时完全无忧无虑,如今她们觉得他明显地变了。

他的姑母德·玛西阿太太,当年也曾出入宫廷,结识了一批名门贵族的领袖。野心勃勃的奥耶那突然记起姑母时常讲给他听的回忆里,有不少机会能让他到社会上去崭露头角,这一点至少同他在法学院的成绩同样重要;于是,他向姑母盘问能结交得上的几个亲戚的情况。老姑母把家谱上的各支脉细审了一下,认为在所有自私的阔亲戚中,德·鲍赛昂子爵夫人大概最容易相处。她用老派的体裁写了封信寄给奥耶那,说如果能接近这位子爵夫人,她自能帮他介绍给其他的亲戚。回到巴黎几天之后,朗森狄尼将姑母的信寄给德·鲍赛昂夫人,夫人寄了一张第二天的舞会请帖,代替复信。

上述是1819年11月底公寓里的大致情况。几天之后,奥耶那参加了德·鲍赛昂太太家举办的舞会,半夜两点钟左右回来了。为了补偿损失的光阴,好学的大学生在跳舞时就发誓要通宵达旦地读书。他打算第一次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地方熬夜,自以为精力充沛,其实只是见到豪华的场面的激动。那晚他没有在佛哥太太家用餐,同住的人以为他可能要天亮回来,好像他有几次参加柏拉杜舞会或奥迪安舞会,丝袜上溅满污泥,漆皮鞋走了样地回家。利列瑟杜弗在上门闩之前,先打开门探头朝街上望了一望。朗森狄尼恰好在这时赶回来,悄悄地上楼,而跟在他后面上楼的利列瑟杜弗却闹出许多响声。奥耶那进了卧房,卸了装,换上软鞋,披了一件破大褂,点起炭火,急忙地准备用功。利列瑟杜弗笨重的脚步声还没完,把青年人轻微的响动覆盖过去了。

奥耶那埋头苦读之前,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他看出德·鲍赛昂子爵夫人是当今的阔太太之一,她的府第被认为是圣·日耳曼区最快乐的地方。凭门第与财产而论,她也算是贵族社会的一个有声望的人。靠德·玛西阿姑母的力量,这位穷学生居然受到鲍府的款待,但还不知道这款待的作用有多大。能够在那些金碧辉煌的客厅中露面,几乎就等于一纸阀阅世家的证书;一朝踏进了这个比任何方式都不容易进去的地方,他便可以到畅通无阻。舞会的华贵看得他眼花缭乱了;他和子爵夫人仅仅寒暄了几句,便在那帮争先恐后赴会的巴黎女人中,发现了一位使青年人一见倾心的女人——阿娜斯大齐,德·雷斯多伯爵夫人,她长得端正、高挑,被认为是巴黎腰身最好看的女人之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优雅的手,修美的脚,举止之间流露出热情的火焰,这样一个女人,依德·龙格罗侯爵的说法,是一匹“纯血种的马”。泼辣的气息并不影响她的美,她身姿丰腴却并不肥胖。“纯血种的马”,“贵族种的美女”,这些词语已经开始代替“天上的安琪儿、仙女般的脸庞”,和新派公子哥儿早已唾弃不用的老爱情神话。在朗森狄尼心目中,阿娜斯大齐·德·雷斯多伯爵夫人简直就是一位迷人的天使。他想方设法两次在她的扇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而且在第一次四组舞时就有机会对她说:

“以后在哪儿能见到您呢,太太?”他忽然向她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激情,使女人感到十分欢喜。

“森林呀、喜剧院呀、我家里啦,哪儿都可以。”她得意地回答。

于是这位南方的野心家,在一场四组舞或华尔兹舞期间能够触及的范围内,尽量与这位动人心魄的伯爵夫人周旋。一经说明他是德·鲍赛昂太太的表弟,他挚爱的那位贵妇人立刻就邀请他,并随时都可以到她家去玩。她对他的最后一次微笑,使他觉得登门拜访简直易如反掌。当时,宾客中有一些声名显赫、狂妄傲慢的男人,如摩冷古、龙格罗、蒙考希·德·脱拉伊、德·玛赛、阿瞿达—多、王特奈斯,全是自命不凡、显赫一世之辈,尽和最风雅的女人厮混,比如勃朗同爵士夫人、德·朗日公爵夫人、德·甘尔迦罗哀任夫人、德·赛里齐夫人、德·加里里阿诺公爵夫人、法洛伯爵夫人、德·朗蒂夫人、德·哀格勒蒙侯爵夫人、菲尔米阿尼夫人、德·李斯多曼爵夫人、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德·摩弗里原士公爵夫人、葛朗第安人。在这种场合,不通世面是致命的弱点。朗森狄尼遇到的幸好不是一位嘲笑他愚昧无知的人,而是德·朗日公爵夫人的情人——德·脱里夫侯爵——一位天性纯朴的将军,他告诉他德·雷斯多伯爵在海尔特街。

年纪轻轻的青年,期盼进入上流社会,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而眼看高门大户已打通了两处路子:在圣·日耳曼区能够跨进德·鲍赛昂十爵夫人的府第,在唐打区能够在德·雷斯多伯爵夫人家出入!一眼望到一连串的巴黎沙龙,自认为英俊不凡,足够博取女人的欢心,得到她们的帮助与庇护!也自以为雄心勃勃,尽可以像江湖卖艺的汉子似的,走在绳索上四平八稳,飞起大腿来一番精彩表演,把一位迷人的女子当做最好的平衡棒,支撑他的重心!脑中旋转着这些念头,那女人仿佛就巍巍然站在他的炭火边,站在法典与贫穷之间。谁能不像奥耶那一样沉思遐想呢?谁又能不用成功的幻想点缀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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