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虚晃一招,转身便欲败走,哪只到他身后飞来一人,双手运功,已经将他的退路封死,末雷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歌姑,末雷只惊的嘴张起多大:“你,你。”
他的“你”还没有结束,歌姑的一道光影已经打来,末雷再想躲闪,却是难比登天,末雷只感觉胸口剧痛,身子从半空栽了下去,末雷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身子飞出了足有十数里之遥,栽落在一家小客栈的蓬顶上。
这百余斤的重物从高空落下,惯性自然是小不了,末雷带着十二分的无奈,将蓬顶撞开一个人形的大洞,接着便落在了店房里的一张桌子上。那桌子立时碎裂,而末雷终于找到了生他养他的“母亲”,并且给母亲一个热切的拥抱。
唉,太热情就不好了,这一抱险些把末雷的五脏六腑给颠覆,末雷狂喷了一口鲜血,便失去了知觉。
末雷身边的小床上躺着一位公子,那公子面色惨白,剑眉微蹙,下牙将上唇轻轻的咬住,显然刚才上了级别的“地震”他没有察觉,要不然怎么躺的这么安然。要问这个少年是谁,他就是我们离别好久的主角张贤。唉,张贤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追求哪家小姐未果,得了抑郁奇症???锤子、石头、剪子。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两个姑娘来,都生得一副好皮囊,而其中稍瘦些的那个姑娘时不时的发出傻笑,让读者轻松地作出一个判断:她是白痴。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曾小莹和赵灵,二人一进张贤所住的客房,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末雷。曾小莹不由得大吃一惊,赵灵则是抱着头,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曾小莹一边拍打着赵灵的后背,安慰着她,一边观察屋子里的一切,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头顶的人形露天大洞,又看了看地上的末雷,嘴张的大大的,一时合不拢。
赵灵已经停止了哭叫,曾小莹趁着这个机会,走到末雷身前,将末雷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嘴角边尽是鲜红的液体。曾小莹探了探末雷的鼻息,又诊了诊他的心脉,知道他只是暂时昏晕了过去。曾小莹心里不由得挂上个感叹号,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铁人。
曾小莹将赵灵安顿在自己的客房中,又找来几个伙计,将末雷抬到了另外一间小室的床上,掌柜的听说有人将客房的蓬顶砸漏,赶来跟赵灵理论,赵灵随便摸了几个物体,施用法术,那几个物体冒出金光,掌柜的脸上也出现了谄媚的笑容。赵灵将店里几个人打发走了,这才来看张贤,只见他面如白纸,眉头紧锁,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来,倒入一个碗中,用水溶了,用嘴吹试着一勺又一勺的助张贤服下。曾小莹喂过张贤药后,坐在床边,注视着张贤那俊美绝伦的脸,不由又是一声长叹,她知道大哥的病是由心而生的,那个在大哥心中最重要的人时时牵动着大哥的心。她不由得遐想翩翩:“如果大哥先认识的人是我,他会为我这样吗?”
曾小莹感叹过后,心想:“这大冷的天,大哥还有重病在身,住在这露天的房屋里实在不妥。”于是找来了伙计,给张贤换了个房间,伙计痛快的答应了,毕竟有钱好办事吗。
曾小莹安顿好张贤后,便来看望末雷,此时他脸上的鲜血已被擦拭干净,状貌跟张贤极是相似。曾小莹见他一身的甲胄,暗奇道:“这不知道是哪方的将军,怎么会从天而降呢?难道他会飞行之术不成?”
曾小茔见他内伤严重,将他扶起身来,令其坐好,而自己坐于他的身后,将双掌贴于他的背部,运功为其疗伤。一时间,小室内周天运转,红光耀耀。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曾小莹只觉得法力大耗,颇感疲惫,于是双掌离开了末雷,调息收式。现在末雷苍白的脸色已现红润,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他缓缓的将眼睛睁开,见自己坐于一个小室的木床上,知道自己被人所救。
曾小莹站起身来,离开了木床,末雷一侧头,便看见了她。末雷想要下床,可身子太过虚弱,站不起身,只好动唇道:“可是这位姑娘搭救于我,我在这里感谢姑娘了。”说着稍稍欠了欠身,算是行礼了,哪知道这一动作,末雷马上感觉胸口剧痛,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曾小莹急忙过来,轻扶着他躺下,道:“将军不必多礼,还是好好休息,养好伤势最为重要。”
末雷调整了一下气息,感觉胸口稍微舒适了一些,这才道:“敢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仙音镇,”曾小莹微微一笑,道:“我想问一下将军,你可是从高空落下,才摔成如此重伤的?”
末雷脸上一红,道:“一个妖人对我施法,将我丢于半空中,我由于在空中找不到支撑点,便因此落下。”
“哦。”曾小莹点了点头,道:“那将军先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我先走了。”说着曾小莹转身离开了。要问曾小莹有什么事情?这个问题还不好说,当然是去看她的心上人张贤张大哥了。
就这样过了两日,在曾小莹的护持下,末雷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而张贤的病却没什么气色,曾小莹看着张贤那日见消瘦的身体,忍不住泪水莲莲。
这日清晨,末雷一觉醒来,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身上也比昨日更有气力,已经可以起身走动,末雷不由得暗喜:“再过两日,我伤势就可大好,便可以回归天庭了。”末雷想起那日自己被伤之事,眉毛不由得挑了挑,暗恨道:“我以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臭老道和死狐妖伤我之仇。”末雷正在发怨,却听得隔壁的屋子里隐隐传来姑娘的哭泣声,末雷十分好奇,于是推门出屋,来到隔壁屋前,敲了敲门。
曾小莹听得有人敲门,擦了擦眼泪,问道:“谁呀?”
末雷道:“是我,末雷将军。”曾小莹“哦”了一声,道:“将军请进。”
末雷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曾小莹正坐在屋内的床前,而床上躺着的那人,面色发紫,印堂发暗,眉头紧蹙,一看便知道得了重疾,正是张贤。末雷上前两步,道:“曾姑娘,这就是你那位得了重病的大哥吗?”
曾小莹点了点头。末雷又看了张贤一眼,他的身子忽然剧烈的一震,他的脸也随着那一震颤抖了起来。
曾小莹见他面色有异,惊道:“末雷将军,你这是?”
“我,我没什么。”末雷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平静了一下心绪,微微一笑道:“看样子,你的这位大哥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呀。”
曾小莹点了点头,含泪道:“我都请过数位大夫了,我自己也日日运功为其驱病,可是,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的病倒是日益加重了。”说到这,曾小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