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太子殿下和赫连将军在议事,其间太子还来看过郡主,见郡主睡熟了,就没打扰便又回去了,太子说,明天就有人来接郡主去见风小姐,郡主会和风小姐一起回帝都住到风太傅府上,选了吉日便的接郡主进宫完婚。”
两个侍女如实回答着,慕瑶轻应一声,不以为意,看来他还真是恾,但是如果她要以太子妃的身份完婚,恐怕没那容易,慕瑶轻笑着:“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郡主,我叫香紫。”
“回郡主,我叫香澄。”
慕瑶瞟了瞟两个侍女,长得倒是乖巧,一袭男装更显俏丽,面色虽清冷了些,没红梅和绿叶两丫头活泼,慕瑶浅笑,“你们先下去,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郡主。”
晚饭后,慕瑶睡了睡饱,歇也歇好了,精神抖擞,打开房门,这里没人把守,应该是因为她住了进来,所以暂时腾空了阁楼,见门外阁楼上亮着几盏灯火,随顺着楼梯爬了上去,站在三楼最高处角落里。
突然,令慕瑶震惊的是,这里最低层是一个很深的的宽大教武场,应该是拿来给士兵位训练用的。
只听见高空中回荡着齐齐的高喝声,站在阁楼处可以看清下面的全景,训练场足足可以容纳十万精兵步队,一眼望去,训练士兵的道具齐齐的围满了整个训练场四周,其中还有似足球类型的,以团队合作为主的训练。
慕瑶凝眸盯着,一个盔甲士兵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汹涌澎湃,有势挡万夫之勇。
慕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独孤夜阑本事果然高,训练出来的士兵,如果光是里面的十万再加强些高难度的训练,以一抵十没问题。
而慕瑶也不相信,独孤夜阑会只有这么一个容纳十万人的训练场,这里或许是他的一个小部分。顿时,震耳欲聋的高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的窜入高空,直冲去霄,激荡着人心,慕瑶心下一惊,遂而又平稳安静下来,清明的眼眸紧盯着训练场。
如果真做了皇甫政的细作,依现在的情形看来,文昌国的军情,她的确很容易掌握。
夜色浓厚,夜空中清冷的风席卷而来,慕瑶感觉到一股生冷阴寒钻进颈子里,淡淡的月色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围城里的士兵在夜色的笼罩下,瞬间,士兵们迅速窜起,突然激起一股铁器摩擦出火光的碰撞声,黄沙迷眼,慕瑶站在高处看不清里面情境如何?
人声鼎沸的武场上,只见高台上独孤夜阑端正的立着身子,一袭黑袍被夜风卷起,威冷的神情,一双如豹子般敏锐的眼睛直盯着教武场上正在热火朝天训练着的士兵,他能迅速准确的找出哪一个方位,哪一个队形,哪一点不行,声音冰冷刺骨激荡在教武场上,虽然是他在指挥,但他的旨意却是赫连殇在执行,赫连殇身着一袭重重的盔甲立身于一匹敏捷矫健的俊上,手握缰绳疾速的穿梭在教武场里。
“第一组。”
“第二组。”
“第三组。”
“第四组。”
“……”
“第二十组。”
“列队。”最后只听到赫连殇一个历声严喝,长剑高举,指向万丈高空,顿时,如踏破万里河山的脚步声统一停息,盔甲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如一首激昂斗志的战歌,没有谱曲却不凌乱,使得人心下一紧。
突然,赫连殇冷冽的声音又响在高空中:“第三组第五队出列。”
片刻只见大约有一百盔甲士兵手持长枪整队而出,所踏之处,黄沙击起,顷刻一个身才健硕的将领出队高声喝着:“第三组第五队列队完毕,请将军指示。”
“杨队长,今天的演习是怎么回事?”赫连殇冷声喝斥,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就因为你们第五队,差点连累了第三组,甚至更多的士兵。”
杨翔顿时单膝跪地,丢掉长枪,拿下套在头上的头盔,面部带着一丝丝焦急,眼眸不自然的瞟了瞟身后队伍:“杨翔甘愿领五十军棍,请将军责罚。”
“杨翔身为小队长,包庇实情,领罚一百军棍,因为第五队使得整个三组落后,第五队罚跑一百圈。”
突然,独孤夜阑冷声严喝,威冷的气势如地狱修罗,嗜血的眼眸紧盯着场上,使得杨翔一阵打哆嗦。
远处慕瑶立于风中,瞧着不问缘由便责罚士兵的独孤夜阑,心里一阵唏嘘,她没想到独孤夜阑竟然那么冷血无情,一百军棍是个什么概念,不把人活活打死也得打残。就这个教武场,跑一百圈,跑到后天早上也跑不完。
慕瑶不懂得什么重要的军事,但她却懂得让人心服从才是最重要的,再强的军队,只要有了背判,也会不堪一击,慕瑶蹙起了眉头,嘴里淡淡的喃喃的念叨着:暴君,你不懂得人心所向,万民所归的道理?
杨翔见太子殿下发话,今天第一次演习,他的人就犯了错,该罚。幸好太子殿下没有连着第三组一起惩罚,遂而杨翔冷声应着:“谢太子殿下。”
顿时,从列队中走出一个盔甲士兵,容貌清俊,年龄应该也才二十岁左右,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嘴唇有些发紫,脸上没有血色,疾身跪在场中,恭敬的回着:“请太子殿下罚简宁一人,错不在杨队长,都是简宁自不量力,计不如人,才会使第五队在演习差点全军覆没。”
独孤夜阑珊眼眸一冷,紧盯着简宁,有些不悦,瞧着简宁瘦弱的身子骨,脸色似乎不太好,凝眸扫了扫简宁,瞧着他的腿脚处,有异样的微动,看他紧抿双唇,虽然夜色里烛光暗淡,但独孤夜阑还是瞧出了简宁的不对劲,可是上了战场,士兵自己的命捏在自己手里,因为他一人连累其他士兵差点丧命,今天当场处斩了他都不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