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的伽尔加西正为整肃民众的思想,遏制愈益败坏的道德、规范正常的社会秩序发愁。伽尔加西出任州长以来,经济发展业绩颇佳,但利欲熏心的市场经济却严重腐化了人们的道德观念。
许多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许多人为利益铤而走险,道德严重沦丧,监狱虽然不断增多,仍难以容纳以身试法杀人越货的人群。而霍桑的真主教仿佛一场春雨,能浇灭人们心中愈益旺盛的欲火。它教导人禁欲,教导人赎罪,教导人安宁,这实在是政府求之不得的教化呢。
伽尔加西不愧为一位睿智的执政官,他把许多当权者视为洪水猛兽的真主教当做圣教接受了。不仅出动军警为漂泊了一生的霍桑保驾护航,而且由政府出资在全州各地建立了可供教徒祷告活动的教堂,甚至把真主教义编入中小学教材。
他的这一做法,很快便赢得了300万教徒的拥护,而且随着霍桑飘流的行迹声名传遍了全国。可以说,在全国拥有5000万教徒的真主教成了伽尔加西竞争总统的最得力的选民。
他们几乎是无条件地拥戴着这位年轻的总统侯选人,无论他的竞选纲领和演说有多少为反对党诟议和攻击的弊端和漏洞,他们都要给他投下这一票。尤其是世界顶级科学家霍文耀关键时刻的一次谈话,让伽尔加西又获得了全国500万知识分子的拥护。
能造出原子弹、核武器州际导弹的霍文耀对政治其实一窍不通,与伽尔加西也从未谋面,他对这位********的印象。仅仅凭借父亲霍桑的一句话,"伽尔加西是真主的儿子。"就认定他应该当选玛雅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父亲除了说过他自己是真主的儿子以外,还没有给过任何人这样的褒奖,包括他霍文耀。父亲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虽然他们父子四十年都没见过面,虽然他一直追随父亲的足迹,跑了好几个国家,但是父亲似乎并不把父子的情谊看得很重,除了乍见之下,俩人拥抱着掉了几滴眼泪以外,父亲对他几乎视若路人。
父亲不到十分钟就从激动中脱化出来,几乎是疾言厉色地命令他放弃杀人武器的研究,皈依真主,做一个善良的信徒,否则,他就声明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
霍文耀左右为难,因为他很明白,他这一生除了研究这种武器,别的什么也干不了,也没有兴趣去做了。他对那个父亲视若圣灵的真主,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对真主教的教义也提不起一点兴趣。当父亲那天晚上苦口婆心地要引导他走出黑暗的时候,他却坐着睡着了,而且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父亲看他的眼神就象看着一只迷途的蠢猪了。父亲让他立刻离开,不要妨碍马上就要进行的祈祷。说话的口吻是那么的冷漠,根本就不象四十年未曾见面的父子。
这让霍文耀十分伤感,又十分迷茫。他本来还打算把父亲接到首都,住在他的洋楼里享清福去。"我就是饿死在荒野,也不会吃你那靠研究杀人武器赚来的菜肴。"
父亲的冷淡并没让霍文耀憎恨起父亲,相反,他对父亲充满了敬仰,也充满了愧疚,他不想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真主放弃自己唯一的追求,也不想为了父亲的信仰丢掉目前丰衣足食的生活,权衡之下,他选择了离开,何况国家安全局的十几个警卫已在督促他马上回去。第一颗氢弹的研究已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他眼泪汪汪地向父亲告别,父亲却一脸漠然。但是他还是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了对他的怜悯和爱意。他让科学院的陪同人员给父亲放下一万玛币,父亲追他出来,一下砸在了他的车上。
但是近乎无情和粗暴的父亲还是让这位世界知名的科学家难以忘怀。他终生都不相信父亲的宗教,也没搞懂父亲的宗教,但他却相信了父亲对伽尔加西的评价,并在伽尔加西竞争总统的关键时期,稀里糊涂地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他的这一表态,实在帮了伽尔加西的大忙,起码给他争取了近三百万张选票。后来伽尔加西也给了他回报。伽尔加西一就任总统,便给霍文耀颁发了"终生成就奖",并在他的故乡修建了"霍文耀纪念馆",为霍桑修建了一座占地两千平方米的大教堂。并提前进行了第一颗氢弹的试验,把试验基地所在的那片沙漠命名为"文耀沙漠"。
伽尔加西还帮了霍文耀一个忙。一名女科学家向最高法院控告霍文耀对她进行了******,而且不依不饶,摆出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式。伽尔加西以总统的身份出面做了调解。调解过程不祥,媒体也未加透露,只是这场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只到一年之后,这名女科学出任一家研究所所长,并且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出现在国会议员的座位上,人们才发现,这位名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实在是科学界难得的美女,难怪被称为书呆子的霍文耀因她制造出了"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