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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被逼出逃

夜深了,晚秋瑟瑟的风从柴房没有窗纸的窗户以及门板早已开裂的门上执着地钻进来,“呜呜”地竟然带了哨音,让和衣蜷曲在冰凉的泥地上,没有铺盖的瑞年双臂紧抱着肩膀,却还是难以抵御夜的寒冷,辘辘的饥肠更让他难以入睡。透过已经残缺不全的窗棂,秋夜的高天上北斗星一闪一闪地透出一片苍凉,瑞年的心忽然间笼了彻骨的寒。

忽然,窗外隐隐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人体倒地发出的钝响,一个压得低低的声音随之传来:

“瑞年,瑞年!”

瑞年惊愕地看到了窗棂上映出的郑宝仲那张紧张中带着兴奋的脸。

“宝仲?”

郑宝仲闪身转到门口,一阵“稀里哗啦”声响过之后,柴房的门开了,郑宝仲一步跨进来,一把薅住瑞年的手腕子,拉着他转身就往门外冲。

瑞年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郑宝仲的来意:他这是“劫狱”啊!身为国军军官的瑞年可以为了朋友不惜违犯军纪,在他看来那是义薄云天,可他却不能因为惧怕处罚而当一个逃兵,那可是为人不耻,永远难以洗脱的耻辱。

“宝仲,你放手,我不能走!”

瑞年执拗地挣脱了郑宝仲的手,身子向门内缩去,郑宝仲惊愕万分地回头盯住了他,眼里充满了不解和恼恨。

“瑞年,再不跑就没命啦!”

瑞年还要争辩什么,却已经身不由己地被郑宝仲拽着跨出门去了。就在此时,几道手电筒刺目的光束射住了他们,黑暗中传来了政训科长的怒吼:

“于瑞年,你敢逃跑?”

瑞年愣怔了一下,正要解释,惊恐不已的郑宝仲却已经对着电筒的光亮处开了枪,枪声一响,瑞年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冰凉,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手电光熄灭了,代之以几支枪口中喷出的火舌。

“宝仲,小心!”

瑞年猛然飞身向前窜去,一下子把郑宝仲掀翻在地,抓着他的肩膀顺势向院墙根翻滚过去。一阵密集的子弹在柴房的墙上溅起的一片烟尘。

“走!”

瑞年拽着郑宝仲翻滚到墙根下,猛然跃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抓着郑宝仲一道窜上了墙头,在一阵紧随而至的弹雨中,俩人狼狈地摔到了墙外,瑞年再也顾不得什么“逃兵”不“逃兵”的了,拉起郑宝仲没命地冲向暗夜中的村口,转眼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身后枪声大作,其中还隐约夹杂着政训科长气急败坏的吼声。

瑞年和郑宝仲冲出村口的时候,被哨兵发现了,远远地大声喝问他们“口令!”好在郑宝仲知道当晚的口令,匆匆地应了一句,趁着哨兵放松警惕的当口,俩人全力奔出了村子,一头扎进了村外黑漆漆的田野里。

村里已经乱作一团,手电、火把四处闪烁,枪声,喊叫、斥骂声响成一片,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过后,几队人马涌出村口,向四面八方搜索前进。瑞年和郑宝仲伏身在已经收获了庄稼,光秃秃的田野里,对视了一眼,瑞年看到郑宝仲眼里越来越浓烈的惊恐和愤然,心里“咯噔”一下子,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锤子一般,是他连累了这个和他喝着同一个母亲的奶水长大的兄弟,而在自己生死存亡的一刻,又是他冒死相救,瑞年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如果今夜他们不能脱险,再落到政训科长朱骏手里,就必死无疑,如果真是那种结果,他自己死不足惜,可是郑宝仲呢?郑宝仲是无辜的,他是为了自己才身陷险境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单单对不起他,更对不起那养育他的乳娘郑李氏啊!瑞年的心一阵阵地绞痛着。

“宝仲哥,”瑞年的声音很低,抖抖的,觉得嗓子咸咸地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把你的枪给我。”

郑宝仲愣怔了一下,盯着瑞年看了片刻,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步枪伸了过去。

瑞年抓过郑宝仲递过来的枪,轻轻地拉开枪栓,看了看枪膛内压着的子弹,又伸手向郑宝仲示意。

“子弹带!”

郑宝仲摘下肩上斜挎着的子弹带又递了过去。

“瑞年,你要干嘛?”

瑞年把子弹带挎在肩膀,对郑宝仲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宝仲哥,呆会儿我一打响,你就向西跑,今天进村之前我留意过村外的地形,西边是一片丘陵,你只要从这跑出去一里多地就到了,进入了丘陵地区,隐蔽条件就好得多了,即使他们来搜,夜里也很难发现你,我这边设法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住,你就可以脱身了。”

郑宝仲望着瑞年,满心的不忍。当一个下士告诉他瑞年在天亮后将被处决的消息的时候,郑宝仲完全是出于一时的激愤,才在对方的煽动下铤而走险,前来营救瑞年的,可当那一阵阵密集的枪弹射向他和瑞年的时候,郑宝仲心里除了害怕和绝望之外,已经有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冒失,更后悔自己说不定会在今夜送了年纪轻轻的性命,别看他活了二十几岁,可连女人的滋味还没尝过,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那可是今生今世白来人间走了这一遭了,郑宝仲心里全是不甘。

瑞年扭头向村子的方向看看,搜寻他们的士兵们的身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明晃晃的火把和手电光已经把他们隐身的地方映得影影绰绰地亮了起来。

“宝仲哥,再不走我们俩就都完了!快点,走!”

瑞年真的是急红了眼,情急之下,顺过枪来对准了郑宝仲,借着不远处的火把和手电的亮光,郑宝仲看到瑞年额头上迸着的汗珠和头顶间升腾起来的一片片白雾般的热气。郑宝仲咬了咬牙,用力点点头,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瑞年,你,多留神!”

郑宝仲说完,又看了瑞年一眼,一耸腰弓起身来,疾速地向西一溜烟似的飞奔下去。

瑞年不再迟疑,调转枪口,对着已经离自己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搜索队的士兵们头顶上空开了枪。一声清脆的枪声刺破了夜空,也震撼了夜幕中的大地,士兵们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齐刷刷地卧倒在地。

瑞年就这么打两枪,撤几步,与追杀他的搜索队周旋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可能地拖住追击他的国军士兵们,好让郑宝仲能跑得远一点,再远一点,至于他自己,瑞年已经不再奢望有逃生的机会了,毕竟他现在是被几十,甚至几百倍于自己的兵力追击着,而且已经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天也开始蒙蒙亮了,时间和地形都越来越不利于他的隐蔽,更别说逃脱了。看看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的追兵,瑞年努力地静下心来,去谛听郑宝仲逃走的方向的动静,除去几声远远传来的晨鸡报晓之声,一切都显得那样安谧,瑞年彻底地放下心来。现在,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将背着“逃兵”的罪名耻辱地死去。瑞年又将一颗子弹推上了枪膛,这回没有再去向追击他的士兵们开枪,他甩掉了右脚上的鞋子,撤下袜子,将步枪的枪口顺向了自己,看一眼那黑洞洞,散发着浓烈火药味的枪口,心中悸痛难当,杀父之仇未报,高堂面前不能尽孝,自己初恋的爱人不知所终,他就这样死去,还要背负着一个可能永远无法洗脱的“通敌”和“逃兵”的罪名,瑞年真的是不甘心,不甘心哪!追捕他的士兵们的叫喊声已经越来越近了,不时飞向他的枪弹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瑞年知道,留给他体面地死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心挣扎着横下去,右脚的大拇指试探着找到了步枪的扳机,艰难地扣了上去,又看一眼黑洞洞的枪口,眼睛一闭,张开了嘴,一口咬了上去,脚趾缓缓地用了力,脑际间白茫茫的一片,等着去听那他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声响,去感受人生中最后的一次疼痛。就在瑞年的脚趾即将扣下步枪扳机的一刹那,忽然间一阵嘹亮而急促的号音从村中骤然响起,瑞年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他早已熟悉的紧急集合的号声。与此同时,对瑞年已经形成合围的追兵们也惊愕地停止了射击,瑞年扭头看去,只见士兵们纷纷从卧倒隐蔽之处急火火地跃身而起,转身向村中奔去。

作为军人,瑞年当然知道令行禁止的铁律,如此急促的号声对于士兵来说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他们显然已经顾不上再去追杀那个曾经是全旅,乃至全师的英雄,却在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尽可诛杀的“汉奸”、“日特”的于参谋了,现在他们的心中只有那紧急集合的号音。瑞年紧绷着的心弦忽然之间松垮下来,人也像虚脱了一般,一下子瘫软了,咬着的枪管从嘴里滑落出来,竟然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他是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啊!

士兵们已经全都撤回了村子,瑞年揩拭一把脸上的泪,匆匆地穿了鞋袜,又欠身看了一眼那已经朦胧地映在曙色中的村子和纷纷急奔回村的士兵们的背影,整个人忽然被一种强烈的孤独和伤感笼罩了————现在,他真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的“逃兵”了。

多年来,山东地方军阀韩复榘用兵割据,一直将山东视作他的私人领地,不仅拒不接受国民政府的诸多政令,对最高军事委员会更是抵触非常。华北抗战爆发后,第一集团军开进山东境内,韩复榘如坐针毡,觉得是蒋介石借抗战之机,有意压缩他的地盘,往山东钉钉子,因此对第一集团军明里暗里处处设防,在五十九军开赴长清驻防之后,在韩复榘的授意下,长清和济南附近的韩复榘的部队便都蠢蠢欲动,摆出了一副要一举吃掉五十九军的架势。此时,正在泰山休养的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哲元接到五十九军将领们的报告,感觉事态严重,一方面电告南京军事委员会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一方面急调张自忠将军尽快出山,重新回来掌控五十九军,同时命令五十九军一定要坚决粉碎韩复榘的军事阴谋,但韩复榘的部队却已经抢先一步,在五十九军进驻长清的当夜,就已经从东、东北和东南三个方向呈口袋状包围上来,黎明十分,五十九军军部发现了韩复榘部队的企图,立刻急令所属各部做好战斗准备,这才导致了追击瑞年的部队紧急撤回二十六旅旅部所在的村子,也让瑞年得以绝处逢生。

韩复榘的部队和五十九军之间虽然已经剑拔弩张,但随之而来的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和宋哲元强硬的态度还是让韩复榘有所忌惮,终于没有实施对五十九军进一步地军事行动,只是保持着对五十九军的监视态势,等到了中午时分,军情缓和之后,政训科长再次派出搜索队搜捕瑞年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对方的影子。

天快亮的时候,瑞年已经逃到距离二十六旅旅部所在村子大约十几里地的地方了,他收住了脚步,他不甘心就这样背负着“汉奸”、“逃兵”的罪名苟且于人世,更不甘心就此失去了抗日报国的权力,他要不惜一切地为自己洗刷罪名,他要向他的长官们证明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军人。

瑞年虽然打定了主意,却并不急于返回二十六旅驻地,他知道,这样冒冒失失地回去,大约还没等他见到旅长、参谋长,就已经死在搜捕他的士兵们的乱枪之下了。

瑞年在村外的田野里用枪上的刺刀胡乱地剜了些农民收获后遗留在地里的白薯头,虽然一个个小得还没有他的拇指大,可毕竟还是能充饥解饿,瑞年生平第一次品尝到生活的艰辛,当他把那些小得可怜的白薯头胡乱地擦去泥土丢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下肚去的时候,瑞年的心酸酸的,委屈得不成。谁会想到一个像他这样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贝勒爷会沦落到饥寒交迫,走投无路的境地呢?

吃过了白薯头,看看天色还早,瑞年在附近的水沟里洗了把脸,看看沟里污浊的水,实在没有勇气去喝,在沟沿上躺了下来,抱了枪,想要打个盹,养精蓄锐,等到天黑再返回旅部去找朱骏算账,没想到眼睛一闭竟酣然地睡了过去,等到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熄灯号响过之后,瑞年悄悄地潜回了村子,旅部外加了双岗,游动哨也比平时多了不少,瑞年虽然不知道这都是为了应对韩复榘部队的,却也能估计出自己的部队正面临着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心里愈发地急切,却一时想不出如何才能不惊动哨兵潜入旅部,踌躇再三,他决定先去找政训科长探探虚实。

政训科长这一天一宿也折腾得够呛,傍晚的时候,拉上两个同僚跑到驻地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要了两斤羊肉一壶酒,吃饱了喝足了,回到政训科,一通好睡,却想不到半夜三更之际,那个被他追捕了半宿的“逃兵”于瑞年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床前,政训科长几乎魂飞天外,一个劲地向瑞年陪着不是,把自己的苦衷诉了又诉,表了又表,忙不迭地把被他缴获了的瑞年的枪、刀,还有已经被他揣在自己怀里的银时计和几块银元、一叠法币还给了瑞年,只求瑞年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瑞年原本没有伤害政训科长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带自己进入戒备森严的旅部去向旅长和参谋长解释清楚,表明心迹,政训科长瞄着瑞年手里的枪,胆战心惊地连声应承,却在瑞年拉开门的一刹那,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冲向大门外的哨兵,高声呼救,引来一排子弹,差点把瑞年打成了筛子,仓皇之间,瑞年再也顾不上喊冤叫屈了,还了两枪,趁乱突出包围,冲出村子,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才敢停下来。

现在瑞年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眼见得指望长官给自己申冤这条路怕是再也走不通了,摆在他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前往南京,去寻找他的那个同窗挚友刘瑾贤,他要想重新回到国军的部队上,重新走上战场杀敌报国,唯一的指望就是刘瑾贤能帮他向复兴社特务处,向它的政训系统证明他的清白,证明他绝不是一个卖国通敌的汉奸和逃兵,惟其如此,他才能在抗战的道路上,甚至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地走下去,如若不然,即便他侥幸逃过了国军的追杀,日寇的缉拿,苟且偷安地活下来,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于是,瑞年下了决心,去南京找刘瑾贤,让自己重新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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