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便醒了过来,来人把铁栅打开后,把我拉了出去。
胡泽这时也已经醒了过来,站在铁栏边看着我被警员拉走,眼睛里露出迷离跟希冀的眼神。直到我消失在过道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这在夜里,显得很安静,只听到脚步声。
警员扔给我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走了。”我提着袋子走出来后,看见夏谷正蹲在门口抽烟。
夏谷站起来,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用鞋踩熄,低着头对我懊恼地道,“天少,对不起,这次是我害了大家,我没想到你与王卫安的孙子王伟明有仇。你要到国外去贩毒的事情是我向上面透露出去的,这次的事情都是王卫安那老东西布的局,其实我是”我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王卫安在中央任职,夏谷是中央泒来监视我的,这一切我都非常清楚,而且这次在法庭上夏谷并没有让我失望,我对他还能有什么指责。
“自责?还是内疚?这都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上面与我之间,只是你个人的站队问题,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偏见,曾经的生死情谊摆在那里,大家以后见了面,喝点小酒拉拉家常,这份情总是在的,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说道。
夏谷道,“经过这次之后,我也总算想明白了,他们并不能完全代表国家,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与其受他们的摆布,不如我自己来掌握自己未来的人生,至少你的理想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来得伟大,而且为了那个目标你也在不断地付出自己的努力,其实我们都是喜欢享受过程的人,结果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终点,不是吗。”
夏谷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变得清淡起来,他整个人也如蜕变一样,少了那份追逐名利之心,现在的他只想咨意人生,挥霍自己的青春。我伸出手与他紧紧握在一起,“好兄弟。”
走在路上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会出来?”夏谷道,“自从出了这件事后,总理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案子,是他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来接你的。”
过年的时候,外公便对我透露过,总理一直在关注着我的事情,而三人帮与六扇门、天堂口的事情,既然他没有插手,那便是默许了这些不可避免的黑帮仇杀,而我这次运往日本的五吨毒品,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对国家都是有益的。我这些天之所以能在牢里如此平静,便是算准了外公与总理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正值半夜,正是低调行事的最好时机。
“其实我们能被放出来,多亏了我们在干将的身分,你那个挂名这次也起了关键的作用。”夏谷道,我心下感慨,不由对外公的深谋远虑深深佩服不已,凡事都给自己留了后路。没有军方这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只怕总理也要煞费一番苦心。
“我们这次也不日白白放出来的,新疆那边正有一件棘手的案子要我俩赶过去处理。”夏谷道。我问道,“是什么事情?
“以前在干将的时候,我们曾经有一次行动,老莫让我们去摧毁****分子的一个狂狼疫苗生化研究基地,你还记得这件事吗?”夏谷问道。
对于那次的事情我怎会忘记,在搜索整个生化基地时,我在一间实验室里碰到一个BT的老疯子博士,在我刚撞门进去后,他居然把那间实验室引爆,害我吸进去几口感染了狂狼病毒的空气,我当时也没有在意,直到那个月圆之夜碰到沙虎四人后,狂狼病毒在我体内压抑了半年后终于发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个狼化人。与张飞一战,与宁王的怨灵一战,我都迫切需要狼化后的那股力量,而狼化后的反噬也越来越明显,到了凌晨之时,我便有一种嗜血杀人的欲望,否则怎个人便会头痛欲裂。我只是以自己的意志控制着不让自己变成一个杀人魔头,头痛也由最初的一分钟到后来的三分钟到现在的五分钟。这件事情我对谁也没有提过,我自己也在努力寻找着破解的方法。
“那个基地不是被催毁了吗?”我问道。夏谷道,“他们的实验基地是被我们给催毁了,可是最近****分子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注射了狂狼病毒疫苗的变异狼人,听说他长着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一双手也变成了狼爪,反正非常厉害,前去叛乱的特种部队有不少人丧生在他的手上,因为我们两个是当年参与过打击那些未完全变异的狼化人而存活下来的老人,对付狼化人我们比别人有经验,所以老莫向上面推荐了我们。”
白色的头发,血红的眼睛,狼爪,从夏谷口中听着狼化人的这些特征使我的心神一紧,他的话再一次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我已经感染的狂狼病毒。
我假装漫不经意地道,“去新疆的机票定好了吗?”夏谷道,“哪能那么快,我也是到了晚上才接到的命令,而且我们这次要低调行事,他们又不会泒专机来接我们。”
“正好,我先回家洗个热水澡,再接着睡一觉。明天买好票后再给我打电话吧。”看着那件发皱还带着霉味的外衣,我把它随手扔进垃圾筒里。
回到家里,大厅的灯还在亮着,高士跟几女全部都还没有睡觉。就连张小仙也在,看着她们激动的目光,我心中涌起无限幸福。“哈,好困啊,我先回房睡觉了。”高士借机回了房间。高雪莲对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后也进了房间。
“柳静呢?”坐下来后我才发现少了一人。林依依道,“她在你宣判死刑后便去了美国。”马兰在一旁撅着嘴道,“静姐姐也真是的,你不是还有上诉的机会吗,在大家都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能突然之间就离开呢。”
我抚摸着马兰的后脑道,“兰儿你不要怪她,即使她离开了,也是带着悲伤,是我没能让她高兴地离开。”见我说得伤感,她们的眼圈又红了起来,我问道,“她在美国怎么样了?她走了以后有联系过你们吗?”
马兰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满,哭了出来,“她到现在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来,你还要帮着她说话。”
柳静是个极其聪明能干的女孩,内心的倔强中带着几分逞强,她的离开,也许是我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吧。我跟她****地刚坦城相对,到我被判处死刑,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让她从幸福的云端摔落到失去心爱的人的厄运,这个结果对她的打击太大。我想其他人可以责怪她,唯独我没有资格,我应该去理解她。
爱得越深,伤得越深。
“不要再说了,我比谁都了解她。”我说道,林依依见我心情不快,怕兰儿此时会不懂事地顶上两句,忙岔开话题道,“你赶快去洗澡吧,全身都馊透了。”我站起来讪讪地冲进洗澡间。
“依依,帮我送条裤子来。”我从洗澡间里探出头来对依依道,由于只顾着进去洗澡,却忘了去拿换的衣服。
林依依敲了敲门,她背朝着我伸出一条抓着衣服的手臂,我色心一起,把她拉了进来。林依依转身想去开门,却被我用身体堵在门口,她看到我精赤的身体,赶紧红着脸用手捂住眼睛。
我最喜欢看依依的脸红,永远是那么娇羞迷人。我笑道,“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还害什么羞啊?”林依依道,“小仙跟兰儿还在大厅里面呢。”
“这么多天,我实在憋不住了。”我说道。
林依依趁我松懈之时,把衣服裤子往我身上一塞,开门跑了出去,“今晚,你去小仙的房里吧。”依依在门口小声地道,“小仙为了你的事,跟他父母闹僵了,这几天一直住在我们这里,你多安慰安慰她。”
总是为别人着想,林依依便是如此的一个女人。是她傻吗?不是,这正是她最让我喜欢的优点。
等我洗完澡出来后,只有张小仙与马兰还在客厅看着电视,林依依已回了房间,她的用意非常的明显。“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也去睡吧。”
马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道,“天少,你答应过我的,说让我等你出来就你晚上从窗户里爬进小仙房间里的事情,小仙都告诉我了。”我看着旁边泰然自处的张小仙,没想到张小仙与马兰的关系极好,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回来?”我问道。
“是外公打电话告诉依依的。”张小仙道。“呼。”我心头又一块大石空释下来,外公肯打电话给依依,便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对我这次的事情已经变相地原谅我了。
“我明天要去新疆,今晚便陪你们聊聊天吧。”我站起来拉着小仙跟兰儿的手。马兰已经如此直白,我又何必畏畏缩缩,我最大的缺点便是在感情上放不开手脚。年幼时,常常自诩自己是花花公子,最喜欢那一句“宁可错上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是当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出现时,原来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的微妙。常常感慨年幼的无知,一个有档次的花花公子并不在于你曾经拥有过多少漂亮的女人,而是你有几个能为你付出一切的红颜知己。遇到林依依跟田馥香这两个值得自己去守候的女人后,越是在意她们,自己在感情上也越是迷茫。
在日本街头,田馥香脸上那副失落的表情,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一段爱情来临时,那既是一朵飘零朵的归宿,也是一个宿命的轮回。人生得意须尽欢,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去逃避呢。
四季更替,潮涨潮落。月盈而亏,精满自溢。既然立志要做一个不受任何拘束的人,为何还要被这小小的情感而束缚住呢。
在张小仙与马兰惊诧的目光下,我把两人一起拉进了依依的房间。依依脸上有些怪异地道,“你这是要干嘛?”
我邪笑道,“今晚我们四人睡在一张床上。”
“你,你这简直是胡闹。小仙,兰儿,你们怎么就任由他胡来呢。”林依依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以为我今晚会跟她们玩大混战。张小仙听了林依依的话,有些退缩,抽了抽手,我始终拉住不放。
“天少,这样不好吧,我还是第一次。”马兰在我身边小声地道。
我这时放开张小仙跟马兰的手,大声笑了起来,“你们几个色女,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有说要把你们怎么样吗,我明天要跟夏谷一起去一趟新疆,可能要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所以今晚只是想跟你们躺在一张床上聊聊天而已。否则,你们三个一起上,我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啊。”
林依依涨红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扑到我身上,张小仙跟马兰也一起把我压在下面。我知道林依依最怕人挠她的痒痒,只一会儿她便大笑不止,她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溥纱的睡衣,我玩兴大起,趁她发笑不不止时,把她的睡衣脱了下来,她羞得捂着身子马上钻进被窝里面躲了起来。
大家闹了一会儿后和衣而眠,聊着聊着最先睡着的是抱着我左手的马兰,张小仙枕在我的右手上,林依依则安静的躺在马兰的旁边,她有意让我跟张小仙多说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着,也许是太困了的缘故没隔多久她也睡着了。
我抱着张小仙的腰,不知不觉双手便游上了她的,下面也逐渐有了反应。此时几人躺在一张床上,马兰跟林依依已经睡着了,反倒让我们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来,“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这样不好,万一她们醒了怎么办。”张小仙死命提着自己的裤子,不让我脱。我说道,“我们去浴室吧。”
我拉着张小仙轻手轻脚下了床后,进了浴室,把门锁上,两人的热血马上激情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