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受不了别人叫我‘喂’,因为那是一种很没礼貌的行为,特别是用这种嚣张的口气,我索性装作没听见。
显然今天白颢秸做好了我不买账的准备,他继续喊:“林宸,谢谢你给我抄,这么多人你排到明天也回不了家,让我送你吧!”
今天的白颢秸态度还算诚恳,至少记得我的名字了,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竟然旁若无人的说出了我帮他作弊这种事,瞬间方圆十里的老师同学全部看向我们,我顿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立刻用书包挡住脸,向越野跑去。
白颢秸坏笑着下车帮我把行李箱放在后面,我钻进副驾座,恶狠狠的看着坐进驾驶座的白颢秸,冷笑道:“我家车程四个小时,你要报答我就送到楼下吧。”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坐稳了!”白颢秸一踩油门,车子顿时飞奔向前,我连忙扣起安全带,心想这家伙是想报恩还是报复啊?事实上白颢秸开越野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喜欢开飞车,一路惊魂,两个半小时他就将车开到了青桐。
我下了车,他有始有终的帮我取行李,我突然意识到这家伙还要花至少两个小时回去,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我对他说:“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了。”
那知那家伙竟然不要脸的笑着说:“不用谢,要是我没挂科我请你吃饭,以后的考试还要多仰仗爱妃你呀!走了,拜拜!”说完踩着油门跑了,我气得直跺脚,对着他绝尘而去的越野破口大骂:“白颢秸,你个不要脸的!”
气呼呼的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老爸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脸色不悦,老爸放下报纸,说:“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摸了一把脸:“有吗?我踩狗屎了。”我恨不得白颢秸立刻变成一堆屎,我会狠狠的踩死他。
爸妈相视而笑,不再问我,他们足够了解我,明白我在他们面前从不掩饰,只当我和人闹脾气正使小性子呢。
寒假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几乎每天待在家里,妈妈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到了青桐,和本地人的父亲林海城结了婚,从此再也没回去过,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老爸亲戚不多,过年时我们家比其他忙着串门送礼的人家清闲多了,但是萍阿姨家是雨打不动的必会去拜访的。
萍阿姨是我妈年轻时就交下的朋友,两人这些年感情一直亲如姐妹。萍阿姨腿有残疾,一生未嫁,无儿无女,有一个哥哥在城里做生意,所以这些年也不缺钱,对于我这个朋友唯一的女儿也是照顾有加,每次我去她家都能吃到一大桌丰富的美食。
今年过年,我们一家到萍阿姨家看她,她家离我们家不远,十分钟就到了,在阿姨家吃过饭,爱岗敬业的老爸先离开了,只剩妈妈和萍阿姨坐在一起唠家常,我坐在电脑前上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