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途,风风雨雨,福祸相依,生离死别。西哈努克和蓬姗莫尼的婚姻再度受阻,几乎使他相信了这是命中注定。
1922年10月31日,西哈努克一降生,坚信星相学的母亲就请来星相家为爱子占卜。结果,星相预示,西哈努克绝对找不到配偶,他将是独身命运,现实似乎验证了这一点。西哈努克心灰意冷,他不再企盼婚姻,反倒落拓不羁,往来于裙钗粉黛之间,在同蓬姗莫尼长达9年的爱情生活中,他还穿插着和其他公主及女性的爱恋。这些风流艳史几乎都是此情未了,彼情又起,构成了这位多情国王的不了之情。
这期间,西哈努克同先王———外祖父的宠妃石夫人有过为时不长的艳情。他们的爱情犹如流星,一闪即逝,剩下的只是记忆,没有留恋。紧接着,西哈努克又疯狂地爱上了他另一个姨妈西索瓦·莫尼盖姗·莫尼。盖姗与蓬姗莫尼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是莫尼旺国王的另一个妃子达特夫人所生。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但莫尼盖姗在生育了这爱子几小时后,就撒手人寰。西哈努克非常怀念她。
莫尼盖姗去世,西哈努克还没有从悲痛中完全解脱出来,又痴迷上了天生丽质的表妹诺罗敦·诺丽亚。
诺丽亚是西哈努克母亲姐姐的小女儿。双方母亲是亲密无间的姐妹。由于这种最亲近的血缘关系,西哈努克与诺丽亚自幼往来密切,青梅竹马。后来,诺丽亚嫁给了西哈努克的堂弟诺罗敦·瓦克里万亲王。婚后,由于双方性格、观念方面的差异,两人离异。
离异后,诺丽亚心绪烦乱,经常来找感情细腻、善解人意的表兄畅谈、玩耍,以排遣心中的郁闷。久而久之,两心相知的兄妹便渐渐情柔意蜜。王宫内的人们注意到了他俩的亲密关系,西哈努克的父母十分高兴,诺丽亚的身份、家族、教养都符合王族的要求。他们愿意接受诺丽亚为儿媳妇。
但是,外界对西哈努克和诺丽亚的恋情舆论哗然,甚至激起公愤。有人同情莫尼盖姗,认为西哈努克在她尸骨未寒时就移情别恋,缺乏人情味;有人为瓦克里万鸣不平,斥责西哈努克居心叵测,充当诺丽亚与瓦克里万的“第三者”;有人嘲笑瓦克里万,认为他为捞取荣誉,而将老婆卖给西哈努克。总之,人们都认为,诺丽亚和瓦克里万的婚姻破裂,是由西哈努克一手造成。这位国王是个地地道道的情种,他总是“吃着碗里的,盯着碗外的”。
这次强大的舆论攻势不是冲着西哈努克与诺丽亚的爱情,而是直接冲着国王的人格、品德。尽管他是一国之君,有着无尚的权力,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他还有着普通人的自尊和情面。西哈努克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为了爱而不顾一切,他心中那神圣的目标越来越坚定,在其位就要尽其责。因此,他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为了平息外界舆论,西哈努克不得不暂时避开诺丽亚,就这样,已经扬起爱情风帆的小船搁浅了。
1949年盛夏,西哈努克在姑母的陪同下,到老挝的首都万象消夏避暑。他又从那里采摘回“万象之花”———15岁的老挝姑娘玛尼婉。他们一起生活了四年,养育了两个女儿。
西哈努克坦率地承认,除这5个宠妃外,他还曾与19位不同出身、不同肤色、不同教养的女士小姐有过交往。他的风流韵事许多发生在与王家芭蕾舞团那些美丽婀娜的女演员之间。他直言不讳地说:“只要同这些舞蹈演员接触,迟早会丧失自己的节操。”
从1941年登基到1952年,西哈努克从一个不谙情事、见了女性就脸红心跳的中学生,迅速成为嫔妃环身、儿女绕膝的情场骄子。他的14个子女中,有12个是他的宠妃所生。对此,西哈努克非常坦然。他指出,在妃嫔的数量上,同其祖辈相比,他自叹弗如:“我的祖父有六十个妃子,我的曾祖父有三百个妃子,与他们相比,我有五个妃子不算多。”在责任上,“和我的父亲情况不同。我对那些被我宠幸过的女子,都保持了相当长的关系。她们所生的孩子都不是没有父亲的,而且都毫无例外地被封上了王子或公主殿下的称号。”
目睹发生在西哈努克身上的无数次艳事,母亲担心他终日迷醉于锦衣玉食、轻歌曼舞之中而玩物丧志,曾十分严肃地对儿子说:“王儿,你的一切活动都将编入王国的历史,恐怕历史学家们会把在位期间的你写成一个只会寻欢作乐、不关心国家政务的腐败君主。”西哈努克还没等历史学家评判,就被今人称为“花花公子”、“酒色之徒”等等。对此,他的回击倒不失幽默:“我一直就不是一个圣人。”“和我的父亲一样,我是个享乐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