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恼羞成怒,站起身要打池小军。池小军一边躲闪,一边说:“哎,你可别打我说你是硕鼠的人又不是我”
陈平回过头来,一脚把孟中由的擦鞋工具箱踢得飞了起来,又一巴掌打向孟中由,孟中由偏头躲开说:“你够了吧!”他记得肖芸刚跟他拉的手指头,因此没有还手。陈平又向前踏上一步,右脚踢在孟中由的肩膀上。孟中由倒在地上,翻身起来就走。可陈平却仍然不放过他,捡起地下一个空酒瓶就要砸过来。孟中由急了,一脚飞起踢在陈平的脸上,骂:“你打两下就算了,还想放我的血,我孟中由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边一桌人连忙站起来要帮忙,池小军却一愣,大声说:“你是孟中由?大家住手!自己人!”那些人看着他说:“什么,他是自己人?”
池小军点了点头说:“他是昆仑左使马兵的徒弟,又是这次区域委员的竞争候选人之一,你们说难道这还不算是自己人?”他又拉着孟中由坐到桌子旁边说:“中由,我是池力余的兄弟,他和汪浪都多次对我说起过你,今天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了。来来来,今天的这桌酒菜我买单,大家好好喝两杯。”听到有人买单了,那桌人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这个说:“孟哥,你既然已经身处魔道中这么好的地位,怎么会到这里来擦皮鞋?我饿死都不会来,哼,挣这两个死钱的都是些傻得不能再傻的傻瓜哦,我不是说你,你一定是来体验生活的,对吧?”
那个说:“中由兄,好好把握机会,争取这次选上西南区域委员,前途无量呀!来,我敬你一杯”
“以后可要在马左使面前替兄弟我美言几句哟”
孟中由不由自主地喝了几杯酒下肚,他隐隐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酒菜来到嘴边,好象也无法推托。他回头瞥了瞥,发现肖芸一边做事,一边驻足远远地注视着自己,好象还摇头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他终于推开了所有的酒杯,站起身来说:“我要走了。以后我们也不是朋友,来这里要擦鞋就找我,来喝酒我就不陪了。”
那些人都一怔,池小军问为什么。孟中由说:“不为什么,我要擦鞋赚钱。”说完转身从地上收拾起鞋刷鞋油等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池小军大声说:“中由,你是力余哥的朋友,他一直说你会去找他这样吧,你要在这里擦鞋赚钱,我也可以帮你。”他给陈平使了个眼色,陈平立即对四周擦皮鞋的人瞪起眼睛说:“你们这些擦皮鞋的给我听着,以后,只要是我的兄弟在这里擦鞋,你们就得乖乖地滚远点,如果让我知道谁来跟他抢生意,别怪我打得他满地找牙!”他挥了挥象铁锤一样的拳头。那些衣衫褴褛的擦皮鞋者纷纷点头说是,当即提着工具跑开了,而那个曾经借给孟中由东西的老太婆摇了摇头边走边说:“唉,怎么招惹了这么个主。”
孟中由来到肖芸面前说:“我说话还算数吧。”
肖芸点了点头说:“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不过,你让原来在这里擦鞋的人都无法生活下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你擦鞋赚的钱再多,也是借助了魔道的力量。这样对那些人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孟中由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我有什么办法?”
肖芸说:“有办法,那就是你不能再在这里擦鞋了。”孟中由听了,颓然地把手中的擦鞋工具全部扔在了地下。
第二天晚上,孟中由和张明来到夜宵摊点上时,这里居然真的没有一个提着箱子擦鞋的,孟中由蠢蠢欲动,肖芸坚决不让说:“你不擦,人家才有机会来,如果你现在一擦,人家以后真的再也不敢来了,这跟接受魔道的保护做垄断生意有什么区别?”
孟中由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是,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呀!正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肖芸和张明又过来安慰他说等会请他吃夜宵。他只好打起笑脸说:“没事,明天我再去背煤气罐好了。一个大男人,在哪里都可以凭劳力赚得到饭吃。”
到了晚上一点多钟,吃夜宵的人渐渐少了,肖芸就给孟中由腾出了一张小桌子,放上一瓶酒和一碟花生米说你先吃着吧,等会我们就来。孟中由心中郁闷,仰头一口气把一瓶酒全部都喝光,重重地竖在了地下。张明在一旁听见声音,过来提起酒瓶晃了晃,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摸索着过去又给他要了一瓶酒过来。
孟中由也没管那么多,拿过一瓶又喝,这次只喝了一半,他突然感到一种愤闷的情绪压抑在胸口,象火山的融岩一样越聚越多,越聚越厚,急需发泄出来,于是拿着酒瓶和筷子走到夜宵栅外的空地上,面对茫茫夜空,放开嗓门唱了起来:“有时后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你了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