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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个手指捅破的梦(3)

从此丈夫和猫一家,白翕自己和自己一家。丈夫给他的小猫起了一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菲菲,这名字也叫白翕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要叫它菲菲呢?为什么不给它起一个真正的属于猫的名字?那么猫到底该叫怎样的名字,白翕想了半天,脑子里空空的,又听见那个房间里丈夫菲菲菲菲地叫,越发觉得那猫讨厌。

杜艳艳好久没来电话了,也不知她跟那个叫希米的男人发展得怎么样了。在这座城市里如果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不打来电话,那么在感觉上他就跟消失了一样。白翕跟那个笔名叫韩青的男子差不多每天见面,有时刚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那人就打电话过来想她了。白翕放下电话就得按原路返回,有时为了节省时间就打出租车返回美丽园,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跟刚才顺序相反地又来一遍,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疯了。

下了车,白翕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往他住的那幢楼里跑。那个男的仿佛对她施了魔法,无论她走到哪儿、在干什么,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必须以最快速度在他面前出现,她脑子里已经空了,所思所想除了他还是他。

他没写作,半躺在床上等她来。

我想你,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他说。

我爱你。他说。我的爱就是你的爱。

白翕从没听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遇到过的男人都是含蓄而又不善表达的,“爱”这个字,她只在纸上见到过,有人在生活中这么自然地表达出来,让她感到有点难为情,同时也很感动。他们在上午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做爱,身体内部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愉快。

后来那个用笔名写作的男子在温软的床垫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对白翕说,做爱是一种激情艺术,这句话把白翕说呆了,因为她以前经历的性是多么干涩无趣啊。整个上午他们就在颠三倒四的激情中度过,到了中午白翕说她必须赶回单位去上班。她说资料室只有她一个人,万一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资料室锁着门可就糟了。韩青不肯让她回去,说了好多让她心软的话。这样就在他那里缠绵了一整天,从他那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单位里怎么样?

――很好。

白翕进门的时候装做刚下班的样子,其实她刚从另一幢楼里出来,从一幢楼进了另一幢楼。

孙斯文戴着白色套袖在厨房里烧饭,那只小猫在身后跟着他。白翕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冷得要命,暖气好像坏了似的,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来修。皮沙发扶手凉得像铁,白翕把手放在上面又很快移开来,她想这个家越来越让人呆不下去了。

这天夜里,丈夫例行公事似的同她做了一回,因为不知道暗中有了对比,所以他做得很有些漫不经心,平淡,无激情,差不多可以用“草草了事”这几个字来形容。白翕绝望地躺在已经变冷的被子里,想到下午那个火炭一样烫着她的人,她想他们是多么不同啊。有爱和无爱是多么不同。男人和男人是多么不同。

白翕陷入心不在焉的迷狂状态,她以为别人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了。她的上司老于是最早发现她上班经常不在单位的人,资料室是单位里最轻松体面的工作,别人忙得要死,这女人倒闲得发慌。有几次到资料室去就发现那里上着锁。寂静的小楼空荡荡的,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他有些生气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去打电话。

他以前很少给白翕家里打电话,在抽屉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她家电话号码。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他说他感冒了没去上班,老婆一早就走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办公室里坐着才对。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孙斯文。

老于放下电话,在屋子里转了三圈,他知道他已经抓到那女人的短处了,他在心里冷笑了三声,风卷起的雪粒打得玻璃窗砰砰直响。

你上班的时候经常不在。

你老公说你在单位。

可是你不在。

白翕就坐在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她身上穿着件深蓝色羊毛背心,黑色长裤,跟她谈话的过程中她一阵阵走神,老于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的人都怕丢了饭碗,特别是要找一个好工作有多不容易,可这女人脑子好像丢在别的地方了,跟她谈半天,她却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说来说去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白翕望着老于那张布满筋筋络络的马脸出神儿,她想,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呢,这么奇形怪状的。老于一双干枯的瘦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会儿摘下来一会儿戴上,这样反复多次。白翕想起在那些冗长的会议上老于有时就坐在自己身边,他也是像这样不断地把眼镜摘下又戴上,戴上又摘下,搅得四周人心惶惶,以为过不了几秒钟就会地震,要不然天花板上就要掉下一块砖来也说不定。

老于的瘦手搭在白翕肩上,用力拍了拍。

他说,好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白翕什么也没想,回到自己座位上就给韩青打了一个电话。他们在电话里热聊的时候,门缝里塞着一只狭长的眼睛。

下班回来,丈夫正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白翕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说出什么事了你心里应该明白,我的菲菲猫不见了。白翕吐出一口长气,说,咿――,你的猫丢了跟我有个屁关系?

丈夫用陌生的眼光上下打量她,丈夫说你现在变得好厉害呀,连骂人的话都会说了。白翕说,有人成天装得跟个人似的,其实连个狗都不如,整个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丈夫冷冷地说,咱们两个不知谁更像动物――一天到晚就知道上床。白翕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丈夫原来这样讨厌自己。丈夫还在另一个房间里寻找那只不知去向的小白猫,他把沙发挪得错了位,眼镜片上反射着一片漠然的光。

白猫就这样莫名其妙失踪了。

白翕每天上班下班,忙她自己的事,拿丈夫就当隐形人似的,想看见就看见,想看不见就看不见。

有天下午白翕正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填卡片,上司老于打电话来说有事跟她谈,让她过去一下。白翕穿过长长的走廊,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在好远的地方,与自己的身体是分离的。阳光很好,外面是寒冷的冬天,玻璃走廊里却像夏天一样暖融融的。白翕隔着玻璃看见外面院子里有一只正在晒太阳的小猫,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那只猫酷似家里丢的那只,白翕的记忆一时间出了问题,她恍惚间记起了一些事情,记起那个患有严重恐猫症的女人怎样佯装上班将那个小东西装在包里坐车带到很远的地方。那小猫也跟认识她似的,隔着玻璃盯着她看。

空洞的敲门声在白翕手底下突兀地响起来。门开了,报纸后面露出老于的脸。老于说,明天派你到外地出差,你回去准备一下吧。白翕站在那里想,该不该把小猫带回去还给丈夫。她想了一下,对自己说算了算了,假装没这回事算了。

十一

软卧车厢里坐着昏昏欲睡的四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白翕一上火车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什么出差呀这纯粹一个圈套。那个故作娇态的女会计大冷天穿了一件灰蓝色的短袖T恤,并且不断抚摸自己的胳膊(像在暗示别人可以来摸她)。白翕第一眼看到她就感到不入眼,坐在她对面真不知道这漫漫旅途该怎么过。

怎么这么冷――

别抽烟,我最受不了烟味了――

哎呀呀――

她的话一句一句飘在空中,在软卧狭小的空间里被挤得变了形,传到白翕耳朵里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猫叫。

男科长的耳朵迅速捕捉到这种猫叫,并且起了化学反应,他看大嘴女会计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老于坐在白翕旁边,也想达到男科长那种忘我境界,可白翕偏偏不给他机会,白翕像躲避瘟疫似的躲避着他,连眼神都不愿跟他接上火――一直傻乎乎地望着窗外,这可把老于给气坏了。

白翕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纠正过来。她一直像一节木头那样硬邦邦地杵在那里,车厢本来就小,她又那么硬,搞得所有的人都很不舒服。大嘴会计首先打了个铺天盖地的大哈欠,男科长立刻心领神会地说,女士们都累了,咱们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白翕倒头就睡,像一个患有僵直性紧张症的病人。火车均匀摇晃的节奏很快使她进入另一重空间,她看见四个裸体的白瓷小人从眼前一一走过,像四个并排出现的音符。有一道不知从什么地方照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脸上,使她的面孔被放大在一张白纸上,嘴唇爆着干皮,毛孔清晰无比。有一只手从黑暗中伸过来,像一张不透气的塑料袋那般糊在她脸上,一时间,她感到无法呼吸,她拼命挣扎,像一个掉进河里就要没命了的女人,挣扎的结果不仅没使她浮上来,反而使她越陷越深,她觉得她的鼻孔和嘴巴都被黏稠的胶泥堵住了,白翕感到她就快被闷死了。

老于坐在床边距离很近地看着她。

――你怎么坐在这儿?

――我该坐在那儿?

白翕把毛毯蒙在头上,翻身睡去。

凌晨,列车到达一个白翕从来没到过的小站,老于把大家叫醒下车,白翕把梦境留在那趟列车上,随着那趟车继续往前走,身体却跟着别人来到了站台上。四周白茫茫的,站台上很冷清,没有一个旅客。大嘴女人与男科长变成面目模糊的一对,走在与白翕和老于后面很远的地方,他们故意拖拖拉拉,大概是怕有什么绝对隐私被人听到。

十二

这趟莫名其妙的旅行把白翕折磨的几乎要发疯,没有任何目的,没事可做,除了吃吃喝喝见一些面目可憎的男人,整个晚上都被荒废掉了,小地方的夜空黑暗得可怕,有几串可怜的红灯绿灯看上去也显得面目可疑,有一些像鬼似的蓬头垢面的男人在街头巷尾游荡,白翕想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一个噩梦的情节里,再也无法从里面逃出来。

老于提议说闲着也是闲着(白翕最烦老男人说这句话了),不如大家去唱卡拉OK,大嘴女人作欢呼雀跃状,男科长在一旁快乐得像只瘦鸟。白翕木头人一般地跟着去了,见那卡拉OK厅大得像球场一样,全场无人,喇叭里放着民歌改编的俗气舞曲。男科长以农民绅士的可笑姿态躬下身来请大嘴会计跳舞,白翕把脸扭向一边,看那个转得挺欢的大玻璃球。

一眨眼的工夫那两个人就不见了(可能是躲到玻璃柱子后面去了),空荡荡的篮球场滑稽地空着,有一些光束如毛绒绒蓝绿手掌,在并不干净的玻璃地面上摸一把,再摸一把,随后那里就空了,反射着暗淡的不景气的光。老于和白翕一起坐在一张圈椅上,中间隔着一只硬木茶几,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淡而无味的花茶。后来那两个人从柱子后面晃出来,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分都分不开。

这天晚上,白翕房间里的电话铃一直在响,白翕就当没听见,一个人在卫生间慢吞吞地洗澡。白色雾气蒙住了镜子上的影像,同时也蒙住了她的耳朵,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电话铃的响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逃跑的念头是过了午夜之后才从白翕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一旦来到她脑子里,就没法再把它赶出去,它像一棵扎了根的植物,越变越大、越长越高,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

那天夜里,有个女人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在街上狂奔,她的头发一路滴着水,一开始那水还冒热气,到后来,头发就开始结冰了,冻成一根一根硬邦邦的铁条,晃起来嘎啦嘎啦响。

火车站天桥上的一盏白炽灯把白翕的人影拉得瘦且长,卖票窗口那个困得睁不开眼的女人告诉白翕,十分钟后刚好有一趟车从这里路过,只停三分钟,得抓紧时间上去。白翕站在站台上心情紧张地等着火车的来临,她听见铁轨震动的声音。

十三

白翕从外地赶回来,却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翟小尘刚好写完一部长篇小说,他退了房,回到原来的生活秩序中去,拎着一包厚厚的书稿去跟家人团聚。

白翕在清晨去敲那扇熟悉的门,出来的却是一对穿睡衣睡裤的夫妇,他们好像从来就住在那里,他们的日子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变化。

韩青,我找韩青――

他就住在这里――

他一直住在这里――

白翕听到楼道里有许多个女人急切的声音。

睡衣睡裤夫妇摇头,一脸茫然的样子。

对不起,我可能敲错门了――

白翕从尴尬中退出来,听到那对夫妇把清早的门摔得山响,她的心也跟着一紧。她走到楼下,站在单元门口左看右看,像个丢了魂的女人。她想在楼下大声喊叫他的名字,又记起他说过,那不是他的真实姓名,那不过是一个笔名。

回到家白翕就得知杜艳艳自杀的消息。丈夫说:“在你出差期间,杜艳艳死了。听说她和恋人一起掉进冰河,是自杀。”

白翕不相信像杜艳艳那种性格的人会自杀,但她再也没有接到过杜艳艳的电话,那个笔名叫韩青的人也从她的日子里消失了,就像从来也没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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