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清瘦,瓜子脸,高鼻梁,大眼睛无神,薄嘴唇。刘云说:“爷爷饶了我吧,今日醉酒误入你家。”
三少爷让人拿来开水,要泼在刘云脸上。刘云赶紧跪地求饶,交代了:原来刘云看上了张家和的第九房妾芸娘,两人在柴房里偷情。刘云正要离开被菊香发现。
张家少爷打了刘云一顿。刘云说:“我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要有意外他肯定找你们拼命,把我放了吧,我回去变卖家产,给爷爷整点银子用。”少爷们把他放了。
张家和回来了,他盯着芸娘,芸娘早已吓得哆嗦了,她跪地求饶。
张家和飞起一脚踹在芸娘头上,芸娘“扑通”仰面睡在地上,她赶紧爬起来磕头。张家和说:“把这个****给我扔河里!”
芸娘抬起头看着他,绝望了。
芸娘是个单薄瘦弱的小姑娘,肤色黝黑,眼睛狭长并且很明亮。
芸娘喜欢读书,能吟诗作赋。
单纯的小女孩,只有十五岁,张家和五十岁把她娶进门,可是她不喜欢这个糟老头,人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一点也没错。
母亲死后,继父把她以一百两银子卖给张家,正房和各个妾整日欺负她,张家和只把她当玩偶,从来没关系过她的冷暖。张家和的心里只有生意和儿子。
张家和叫人捆了芸娘把她装在布袋里,布袋扎紧口。抬了扔到城西河里。
待梅让人给刘云报了信。
刘云带领家丁把芸娘救了上来。
“不好了。不好了。”佣人小安子叫着跑来。“张家财物都丢了!”
张家和“啪”一巴掌打在小安子脸上:“叫你大呼小叫!”
张家和慌忙跑到后院枯井边,坐在桶里,放绳下去,这是他开钱庄的弟弟藏匿金银贵重物品的地方,万万不能有事。
到了,张家和看到洞里空荡荡的!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之前有三个妾发现枯井里有宝贝,都被张家和杀了,说枯井闹鬼。再也没人敢去。可是今天枯井里的宝贝竟然丢了。
五少爷子云是个聪明人,他推测贼或许就是自家人。待梅来之前可没发生过这事。
子云来到待梅门口,推开门。月光照在床前,一双鞋放在床下,床上帷幔遮着,看不到人。他打开幔子,并没看到人!他呼啦把被子拉开,香艳的女人酮体扑面而来!
待梅拉了被子遮住。嗔怪说:“五哥哥,你要羞死我吗?”
子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涨的满脸通红,尴尬道:“家里来了贼人,我不放心妹妹,来看看。”
“哥哥真有心。谢谢好哥哥。妹妹睡了。”
子云起步离去。
子云脑海里都是待梅的酮体。
张家和醒来,他快要疯了:要不要报告官府呢?这可是弟弟的钱庄里所有宝贝呀,可是芸娘被扔到河里,万一官府追查起来如何是好?
张家和只好暗中调查。
不久张家和又有一件糟心的事:他的女儿,才十五岁,怀孕了,生了个怪胎!
张家和只好把调查被盗一事先放下。
蔓儿是正房所生,那时张家很穷。张家和夫妇把蔓儿视为掌上明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
女儿吟诗作画,弹琴刺绣无所不能。自从女儿十二岁时,张家和布匹生意蒸蒸日上。张家和娶了八房妾,又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正房夫人忧郁了,常常以泪洗面。蔓儿心疼娘,常和爹爹对立。
后来蔓儿竟然在外被人包养了。张家和知道了,把那男人毒打一顿,又暗中把那男人全家赶出这条街。
夫人得知蔓儿怀孕了,偷偷给她吃了打胎药,没想蔓儿喝了一些后识破了,又偷偷吃了些保胎药。蔓儿不再出门,把自己关在屋里。
几个月,张家和忙于生意和女人,没时间关注蔓儿,没想到她竟然生了!
夫人得知病倒了。
张家和去看了,是个早产儿!女孩。孩子很瘦,是个瞎子,一只腿向内撇着,估计不会走路。
蔓儿乌着眼说:“你如果敢动她,我就和你拼了。”
张家和走了。他张家和做了什么孽!女儿未婚竟然生了个怪胎!以后还能出嫁吗?
张家和的头快要炸了。
张家和落魄地走在街上,有个算命的吆喝着。张家和瘫坐在椅子上,说:“给我算一卦。”
先生说:“算什么?”
张家和说:“女儿。”
算命的问了小女的生辰,让笼中的小鸟叼个签。算命的一看,惊了,不敢说。
张家和说:“但说无妨。”
算命的说:“你积了很多女怨,报应在女儿身上。女儿感情不顺,被人骗,生怪女,累你一生。”
张家和道:“你胡说,我女儿只是不听话,没生孩子。”
算命的知道他忌讳人知道,只好承认自己口误。
“那该如何破解?”张家和拿出银子问。
“府上不要再娶妾,包养女人,坏了门风。要积德行善。孩子们从小都是模仿大人做事的。不然,还会报应在孙子辈人身上。”
张家和恍然大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这个道理吧。
张家和只关注孩子吃穿。给孩子们挣足够多的钱。没有关注孩子的心理。
张家和富裕了,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也就越来越花心了。他想让自己子女遍天下,可是子女会跟他学坏,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夜,静悄悄。偶尔传来远处鸟儿的鸣叫。一个黑影进了张家和的房间。张家和并不在房里,他和夫人出去游玩散心了。
许久,黑影出门。又进了张家和的书房。不久,二少爷推门进书房。不一会,一个女人东张西望后,也进了书房。二少爷一把抓住女人,两人亲吻在一起。女人说:“别,别脱衣服,我怕。”“怕什么。”二少爷淫笑着,撕了衣服,做男女之事。女人幸福地喘息着。女人说:“我们躺桌子上吧?”两人向桌子走来。“啊!”女人惊叫起来。她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一个黑影飞窗而出。二少爷赶紧捂住女人的嘴。两人慌里慌张地穿衣服。
三少爷拿着火把进来,看到了二哥和自己的老婆。二少爷穿着袍子,光着腿。老婆竟然把裤子穿反了,两人的鞋子内衣散了一地。下人们知趣地赶紧退了出去。三少爷扑上去和二少爷扭打在一起。
三太太说:“别打了。”两人松开了。三少爷一巴掌打在三太太脸上,她的嘴里流出了血。三太太狠狠地说:“为什么你可以三妻四妾,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三少爷抓起椅子要砸太太,二少爷死死地拉住。二少爷说:“杏儿,你快跑。”三太太赶紧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第二天,三少爷就写了休书,把杏儿休了。可怜了杏儿生的两个孩子,见不到妈妈了。
张家和想了一日,觉得算命人说的有道理,于是遣散包养的女人,家里的妾愿意走的走,愿留的留。几个儿子的妾也是如此。
一时间,张府和睦了许多。夫人的病有所缓解。张家和给婴儿找了两个奶妈伺候着,蔓儿也叫爹了。
二少爷又去找杏儿,两人抱在一起。二少爷又忙着脱衣服,杏儿说:“你能娶我吗?”二少爷愣住了,他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娶了她,三少爷不天天喝醋才怪。
杏儿又问:“那你能搬过来住吗?只爱我一个?把她们都休了?”二少爷不知道如何回答,脱得光了,一把搂住杏儿。杏儿推开门,把二少爷推了出去。门碰地关上了。
二少爷捂着他的鸟儿,大为窘迫哀叫道:“好杏儿,给我衣服。”
早有几个顽皮孩子围在他身边,有个孩子说:“叔叔也学俺们光屁股,不知羞,呵呵。”有两个路过的妇女遮着脸走过去了。二少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门开了,杏儿把衣服扔出来。几个孩子一下子把衣服抢走了,二少爷在后面追。追了一会子,孩子们跑到人多的地方,二少爷不敢追了。只好躲进一个厕所里。
呆了半日,二少爷快被熏晕了,时不时地有白色的虫爬到他身上,他慌着打呀打呀。
有个女人来上厕所,一见二少爷,“啊”大叫一声,拿了粪舀子就打过来,屎弄了二少爷一头。二少爷赶紧跪下说:“我的衣服被孩子抢了去。我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
女人见二少爷那个囧样,“扑哧”笑了出来。二少爷说:“求姐姐借给我一套衣服吧。”女人走了,不多时拿过来一个粉红色的衣服,扔给他走了。
二少爷一看傻了眼:这是个女人的裤子,还是粉红色的!二少爷好不容易穿上了裤子,裤子太紧了,二少爷两个腿迈不开,严重内八字地走回家。所到之处引来一阵哄笑。
“笑吧,把你们牙笑掉。”二少爷边走边嘟囔。
待梅和采青又见面了。
待梅说:“宝贝运回去了?”
采青说:“是的。姐姐,你怎么知道枯井里有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