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输,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需要她。
有时候,人的目标到了尽头,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她还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赌。
魁笙这次一脚踹开了左边的两个人,再一脚踹开了右边的两个,这样,走向她的道路也宽敞了许多,他大步一跨,走到毕赢面前,五指就这么死死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冷然道:“你不怕我!”
毕赢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很白痴的看着他道:“为什么怕你!”她用的不是疑问,还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
魁笙大掌一张,就这么将理他最近的一人吸到了面前,手指掐在他的脖子上,咯咯作响。
“圣君,饶命——”
那人话还未说完,魔君的手收紧,当着毕赢的面,就这样捏碎了他的脖子。血一下子自那人身上喷出,洒在了毕赢的身上。
“这样,你怕我吗?”魁笙捏着她的下巴,死死的,几乎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
疼,刺激了大脑。但是却没让毕赢畏惧,血沾染了衣裳,却只是让她有了少许的恶心你,其它还不至于影响她的情绪,她只是笑道:“不怕!”
“这样呢!”魔君五指一抓,将还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吸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头就这么被魁笙抓在了手中。他手用力一掌,那人的脑壳像西瓜似的,嘭的变成了两半。
“呕——呕——”毕赢立即转过身,努力的将自己白天吃的东西吐个精光,那血腥的画面,还在她面前晃荡着,她不得不承认魁笙的手段很残忍,残忍的令人发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也仅仅只能让她觉得恶心而已。怕他吗?似乎不怕。
“哈哈,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怕我。”魁笙仰天大笑,仿佛怕他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毕赢饶过桌子,收拾起散落在桌面的牌。
“为什么要怕你!”她同情的睨了他一眼,这个世上疯子特别多,尤其是那些自傲自大的狂人,基本都是疯子类型。
为什么要怕他,就算他不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她也不会怕的。
毕赢问的很坦荡,没有一丝的做作以及虚假。
“你为什么不怕我,难道你想见识下他们身上的骨头每一寸每一寸的移开,才会怕我吗?”魁笙不悦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就可以将毕赢提了起来。
毕赢挣扎了几下,再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摆脱这个神经之后,就放弃了挣扎。血立即冲到了脸上,她只是淡淡的、努力的讽刺道:“我不怕你的手段,我只觉得你好可怜!”
说完一句话,她就这么被他提着,根本使不上劲了。一口气就这么憋在喉咙口,呼气比进气多。她闭上眼,感觉到她朦胧的世界正逐渐的清晰,而死亡却是离她越来越近。
在这个时候,无数张脸从她面前闪现。有地君、有倾琴、有夜、有宝宝、纯羽,有白风他们,这一刻,她突然无比的思念他们。
却也清楚的明白,那只不过是一种幻想。她不见了,他们一定很着急,但是她们绝对不会想到她现在人在魔宫,一定想不到的。
最后的最后,意识在一点点的抽离,而那张可爱的肥嘟嘟的笑脸就在她面前,她伸出手好想在抚摸一下,好想在见他最后一面。
“你该死!”
嘭的一声巨响,在黑暗来袭时,她听到了一声咒骂。
这厢,魁笙莫名的提剑而走,是他们不曾预料的结果。在毕赢失踪,少主发狂的那瞬间,白风闪过绝望的念头,是不是凤凰一族就这么没落了,在谷主那般辛苦的保护下,就这么没落了呢?
只是,那绝望还不到两秒,就嘎然而止了。
魔君疯狂的那一掌,虽然击中了少主,却也因祸得福,打破了那禁锢的力量,让少主用起来可以得心应手。
“娘亲呢!”宝宝脸上的笑靥竟敛去,剩下的也只是能堪比黑暗的阴郁。他紧握的拳头,咯咯响着,就因为他太相信他们四人了,居然连娘亲在哪里都不知道。
真是,该死!
白风受伤,眉头一皱,凭房间内的多种迹象表明,谷主可以跑出去了。只是,凤凰族人找遍了无间的大小角落,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她担心,中间横生什么枝节,让谷主就这么消失了。
“会不会是魔君带走了?”映花绞尽脑汁只能想到这么多了,若是魔君用的调虎离山之计,也未尝不可能。谁都知道魔宫的人想来狡猾。
“按魔君那自负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忆月在一旁适当的补充,当年也曾听谷主提及过这个人。
只用八个字足以表明他有多自负,不屑一顾,刚愎自用。
如此,便可以证明他不会前者还在和他们打斗,后者就派人将谷主劫走了。
“够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三日内定要将娘亲给我找回来!”小小人儿一怕桌子,那桌子就像是没了支柱似的,瘫痪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无声胜有声,足以让四人全部变色。记忆中,这是小人儿第一次面露愤怒,不做任何虚假的动作。
“是!”白风带着四人远去,心中已有了搜索的范围。
“忆月、映花,你们立即去一趟魔宫,找找看,谷主在不在。”
“幼雪,你和我立即去一趟异族,看看是不是他们趁乱带走了谷主。”
“知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