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把这位姑娘带到客房去休息吧,好好守着,我立即去禀明圣君!”那人也不能妄加判断,一来怕这位姑娘是奸细:二来,担心这姑娘句句实话,万一得罪了,岂不是惹怒了圣君。
毕赢在两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客房,她什么都没看,只是爬到床上打了滚,也不管外面四人把守着,就这么呼呼大睡了。
隔日,外面的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守着这个房间,就像是看重要囚犯似的。当然了,毕赢享受的条件绝对比一般囚犯好太多了。
“我来教你们玩牌,好不好?”毕赢开始无聊了,她暂时也不想回火舞幻域,住在这里,有吃有睡,其实也挺不错的。更何况,她还不知道那个什么魔君把她带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门外的四人面面相觑,上头交代了,要好好满足这位姑娘的需求。
“姑娘,什么是牌?”
一说到赌,毕赢来劲了,她立即拉着四人走到了房间内,关上大门,笑得像一只狐狸似,道:“牌就是这个玩意儿。”
从她手中亮起了那铁制的牌,五十四张,花了她很大的功夫,这可是她的宝贝。如果麻将能带在身上就好了,说不定她也会特制一副。
于是,从最基础的开始传授,四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就这么被毕赢带上了赌的道路。
而这厢,魔君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黑暗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那小子一马,至少在知道他是火凤的儿子之后,他不想伤了他。
所以才会狼狈的离开,狼狈的想理清自己复杂的心。
得知她还活着,他体内的热血都开始沸腾,他没有忘记一万五千年前那次神魔大战,她冷笑着对他说,“我死,也不会爱上你!”
那坚定的神情,让他至今都不曾忘记。
他看着她自毁元神,自毁肉身,魂飞魄散于世间。
他没有料到她会那般的拒绝,宁愿死,也不愿意臣服于他的脚下。
他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装死。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啊!”他双臂一张,一股力量自他身体内发出。
轰隆隆的声响,四壁炸开了一个洞口,房子的一角彻底的倒塌。
“我一定要让你臣服!”魁笙大步跨出,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兵吓得跪在了地上。
“什么事?”他眼皮都没眨,只是冷冷的问道。
“一位姑娘说她是圣君你请回来的,我已经为她安排了客房,不知道圣君是不是要去看一看。”那小兵唯唯诺诺的说道,边说边观看他的脸上的神情。万一自己猜错了,自作主张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姑娘?魁笙想起了那个死抱着他的女人,他回到魔宫之后,就基本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你还有事?”魁笙的脸色很不好,他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小兵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上,“圣君,昨夜有人闯入,至今还未抓到。”
“什么人?”
昨夜?魁笙的脸色大变,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
“一位姑娘,她以衣带为武器,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是吗?”魁笙的语气有些随意,淡淡的语气中却给人莫大的压力。
小兵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却还是应了道:“是,圣君。”
“没用的东西,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魁笙五爪并拢,在说话时候已经暗自运气,一个豆大的灵力球就这么握在了他的手心处,越滚越大。
那小兵低着头,求饶道:“圣君饶命,饶命——”
话还未说完,魁笙的五指朝着他的脑袋一拍。一道光芒闪过,那小兵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终化成了虚无。
魁笙大步朝着客房走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样了。
老远的就听到几人哄堂大笑的声音,魁笙的眉头一拧,大步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哇,你输了。”毕赢带头,将纸张贴在了那人的脸上,接着其他两人也照样贴了上去。
“接着来,老子就不信这回赢不过你。”
不雅的声音高亢的传入了魁笙的耳中,魁笙的眉头拧的更高,就连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
这个女人很厉害,短短的半天时间内,居然能够收买了他的人。
他推开门,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容。
魁笙推门而入,在看到那室内五人脸上那无聊的纸之后,面色更加的阴郁。
“你胆子不小!”他这话明显是对毕赢说得,但是吓到的却是另外四个人。
光线自他背后射出,毕赢眯了眯眼睛,长久沉浸在室内的她,还暂时无法适应外面的强光,虽然她看不清楚来者的容颜,却从那冷酷无情的声音中听出了他是谁。
“喂,你要不要一起来!”对于赌,她一向都很热情,这次也不例外。
魁笙的脸再次黑了许多,就连那一贯的自制力也在她的热情下破功,“该死!”
这两字可以说是从他牙齿缝里漏出来的,只要是明眼人都应该知道他此刻的怒气。
“圣君饶命啊!”四人慢半拍,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立即齐齐的跪在了魁笙的面前。
毕赢打了个哈欠,笑着道:“喂,你们这么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人。别理他了,他不玩,那我们就继续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大胆,还是眼花,毕赢始终看不懂那些人对她挤眉弄眼的暗示,只是疯一般的想赌。最好赌到天昏地暗,赌到天地变移。死在赌场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