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广场上,一直有人在放烟花。
我想拉麦畅出去看,但爸爸太自私了,他把麦畅关在书房里厮拼棋艺,我只要一进去,立马会被爸爸轰出来。
简直太气人了。麦畅明明是我的,爸爸却跟我抢?
发现等待和抢夺都我无望后,只好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很有目的性地奔向广场。
哇…烟花太漂亮了,一波紧接一波的,广场上的孩子们在哇哇大叫,大一点的,都在拍照。
我呢,跳了又跳,也跟着尖叫起来。
美,无法形容的美。
我想约小晨出来,但一想,她家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就放弃了。
尝试跟放烟花的人商量,也让我参与进去。
他们考虑到安全问题,没答应,我不肯走,厚着脸皮求了又求。
还是不答应。
当我颓丧地打算放弃时,又有人叫我了。
他们把那种小烟花塞给我,让我随便玩。
怎么转变这么大?
不管了,点燃烟花,像疯掉一样地乱转乱舞。
好想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她们那样地,跳一段焰火舞。
可惜,我的“五阿哥”被爸爸关在书房里。一个人再怎么玩也不过瘾啊。
我扔掉燃尽的烟花棒,坐在木椅上,打算安份一会。
“不玩了啊?”有人问。
抬高头,是负责放烟花分子的其中一员。
我不认识他,但是他长得好,让我觉得赏心悦目,就笑嘻嘻地回他话了,“嗯,不玩了,我打算装装淑女。”
他有点被逗乐,对着另一个方向说话:“你朋友真有趣。”
唔?站起身,也朝那个方向望去,是……沈华。
低头,一想,不值得稀奇的,这个广场是属于沈华居住那个小区的,他出现在这里没什么不对。
向他走近,给了他一个柔和的笑容。“好巧啊。”
他注视着我,并没回话。
我挠挠头,想掩饰住什么。
沈华突然伸出手,落在我头上……我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只是帮我弄了弄有点歪掉的帽子。
“谢谢。”我尽量装得客气一点。
“你幸福吗?”他问得突然,让我一怔。“这样挺好的。”他看紧我,眼里少了些类似疼痛的东西,“看到你这么快乐地活着,就够了。”
“沈华……”我哑然。
“不要担心,我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样去让自己的生活态度变得端正的。”
“那……”我低头,想问什么,终没有勇气。
“然然。”
额?
“不要难过不要内疚,我会和小晨生活得很好。”
眼里很不争气地迸出了泪花。
这就好。只要沈华不忧伤就什么都好。
“知道我爱你什么吗?”他看紧我,“你的乐观,你的心无城府,一直很令人着迷。徐然然,请不要改变你的这种性子,这是一种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烟花依旧那么璀璨,在那些看似漂亮却一闪而逝的光芒下,我们彼此的路却越发明确。
我嫁麦畅了,沈华还是选择小晨。
仰头,开始想念另一个人。
已经在巴黎的D,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