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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路遇高人

果真前行大约三四里路,我看到路边有一处房屋,而且里面还有灯光传出。不过为了走着三四里路,也确实让我吃尽了苦头。脚上的有一两个水泡都磨破了,流出的液体将脚和袜子黏在一起,感觉既难受又痛苦。

好不容易走到房屋门口,里面走出一个老头笑呵呵的看着我说,你来的很准时,汤还热着呢!

既然知道我会来,也就没有客气,径直走进屋里坐下,然后脱掉鞋袜,感觉脚舒服多了。老头盛了一碗热汤端到我面前说,脚都成这样了,看来走了不少路。快趁热喝了吧,山里空气凉,好驱驱寒。

我道了声谢,接过碗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没想到这汤刚一入嘴,就让我难受的差点吐出去。这碗汤是又辣又辛,而且还有股如同臭水沟的散发出的怪味。当时我感到整个肠胃都在翻江倒海。

老人却慌忙阻拦说,不要吐,千万不要吐。这汤虽然不好喝,可是所用的材料却非常难找。喝了它保证对你有益无害。

我将碗放在桌子上说,可是它的确是太难喝了,尤其是这股味,闻着都想吐。你还是给我一碗热水喝得了。

老头却把碗重新端起,然后闻了闻说,这味道的确不好闻,可是良药苦口,况且你现在受了点凉气,如果不及时把凉气排除体外的话,会留下病根的。你捏一捏鼻子一口就把它喝了,这么大的人,一碗药还能把你给难住了?

我看了看老人的神情,不像在骗我。又看了看他端到我面前的那碗药,感到肠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在老人的再三劝说下,我终于接过碗,并将里面的中药一饮而尽。

大约用了四碗水漱口,我感到口里的怪味还在。于是转身回屋问老人,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药,味道这么丑!

老人一边抽的土烟,一边不紧不慢的说,这些药可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全的。这些药不仅可以驱寒,还可以疏通体内的血脉,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我不屑的说,是药都能强身健体。但是你这药也太难喝了,估计就是白送也没人要。

老人说,这可不一定,你不就已经喝了吗?

我狡辩说,我这不算,如果不是被你说的留下什么病根啥的,我才不愿喝呢。

老人说,问题就在这。其实要说我这药如果往外卖的话,也很好卖。只要说明对方的病症,然后告诉对方喝这个药可以医治他的病。我敢保证,这药再难喝对方也会喝下去。

我说,你这算什么?算骗吗?如果对方吃了你的药,病症不但不减轻,反而加重了呢?岂不是害人性命。

老人说,这次你又说错了。既然是卖药,就要抱着救死扶伤的心态。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人不惩罚他,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我既然要卖这味药,就要找对症的人卖。

想不到老人不但健谈,觉悟也这么高。于是我们很快就熟悉起来,并聊的非常投机。期间老人还给了我一些药膏让我涂抹在脚上,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也能让磨破的地方很快的恢复过来。

当我问到老人是如何算出我会来这里时,老人说,我并没有算出你会来这里,当然我也不会算。我父亲是名中医,自小我就受他的熏陶喜欢上了中医这个行当,对与治病来说,也就略懂一二。就在七天前,我的一位朋友来看我,并对我说,在某日的某一时辰,有个瘸腿人的书生来这里。他身上又伤,而且又被山里的凉气所伤,希望我能帮一下。于是我就及早的备好草药,然后等你过来。

我说,你那朋友还真厉害,居然能算出七天以后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老人呵呵一笑说,认识没问题,就是要看你们有缘相见吗。

我问,此话怎讲?

老人说,这些人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连我想找他的时候,都不知道从何处寻找。如果你要是愿意在我这等的话,说不定会遇见他。

我问,那我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他?

老人说,这个嘛,也不好说。快的话估计明天就能见到,慢的话可能要四五年。当然,也或许是两三年。

我心想,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见他的希望是不大了。不过打听一下这人的情况倒是还可以的。我于是问,这人能算出我会来这里,我倒是觉的非常好奇。你能把他的情况多说一些吗?

老人说,这个倒是还可以的。

听到老人这句话,我慌忙给他点上土烟,然后坐在他对面,仔细的听着。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烟雾,才开始向我讲起关于他那位朋友的故事。

老人的这位朋友既非道,也非僧,而是一位喜欢云游四野的闲散人士。他足迹遍布了中国的大川大河,见过很多世外高人,习得了不少玄黄之术。但是奇怪的是,有些人习得这些本事之后,往往会为自己捞点好处。而这人却不为了这个,而且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他的绝学。他常说的一句话是,这些本事本就是古人留下的,所以我不应该拿它们去赚钱,为自己捞什么好处。除非那一天我实在没有饭吃了,才会用它糊口而已。只是目前来说,我是不会用它赚钱的。不过这位高人也从来没有收过徒弟,想过将他的绝学流传于后。

老人之所以能够认识这位高人,是因为在几年前曾治好了高人的怪病。从此以后高人只要路过这里,必然会来拜访老人,并给老人一些指点。就在七天前高人突然深夜拜访老人,并对老人说,七日后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来到这里,并把我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请求老人救助这书生一下。老人自然是欣然答应下来。于是才就有了给我喝那个又难喝有难闻的中药经过。

不过我倒是感觉奇怪的是,我和高人素未蒙面,又没有什么交情,他为何要帮我?而且还处心积虑的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看来其中必有原因,但是高人没有明说,老人也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夜未眠的我一直在考虑刚才的问题。我感觉那位高人之所以帮我,一定会有他事找我,不然又为何给我这么多的指引呢?

第二天早上,我草草的吃过早饭后,就告别老人继续往前走。临走时老人送给我一个一壶水说,这一走可是要走很长的路,这壶水你留在路上用。记住路边的水你千万不要生喝,要等水煮沸了五六分钟后才能喝。说完老人背起一个背篓上山采药去了。

告别老人后,我快步往前走着。经过一夜的修养,加上老人的药,我感到身体轻快了很多。脚上的水泡也消失了,被磨破的地方也被都包扎了一下,并不影响赶路。

老人的话没错,这一路果然很长,而且也很少有人烟。我一路上走来只歇息了三次,而且每次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直到走到日下西山,也没有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在我正犹豫是不是选个地方过夜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如果在这过夜,岂不是浪费了白老的一碗中药吗?

我转身一看,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感觉就是,他一定是老人所说的高人。

中年人见我看着他发愣,就自我介绍说,本人姓关,你可以叫我关某人。我在此等候了多时,就是为了邀请你到我的住处一去。不知你愿意赏光吗?

一个看似要饭的人,想不到说话倒是这么文气,就上前问,这一路是你在给我指引吗?

关某人说,正是我。从你搬出学校的时候,我就一直注意着你。当然也一直注意着跟你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前几日见你身中蛇毒,而且生命受到威胁,我就略施了小计将你救了下来。说到这,你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原来我能得救还是关某人的功劳,但是奇怪的是,他为何要注意我这么久呢?

关某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是个干脆人,我也就直说了吧。你怀里的那本天书阵法是我让人交给你的,本来我想亲自交给你,但是无奈前几日有些事情不便久留。那本书记载了天阵三十五道,但是我却一道也看不懂。有一****算出会有人领悟此天书,就一直在寻找,想不到还真让我找到了。但是你身边又有阴阳家、山人等门派的人在,我不便于和你接近,只好跟在你的身后,直到那天你遇到危险。

我这是才明白过来,关某人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学天书阵法。我说,你云游四海,应该也见过很多高人,不可能领悟不了其中的奥秘。

关某人叹了口气说,这套天书阵法虽有文字注释,但我只能看其形而无法领会其中精髓。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有人给我指点一二,也好了却我一生的遗憾。

关某人将未能领悟天书阵法而作为终身的遗憾,可见这套阵法对他的重要性。但是我此时却陷入一个矛盾中,如果不说,就不能报答他对我的救命之恩;但是说了呢,我又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此时我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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