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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比试

少时,外面有人喊道,时辰将至,请更衣准备!我坐在凳子上,手里紧握乌木杖一动也不动。

又一会儿,有人喊道,辰时一刻,请大厅休息!我不予理睬。

又片刻,有人喊道,辰时三刻,请大厅休息!我心里骂道,你欺负我不识数是不,这么快就辰时三刻。当我傻子!我看看表,的确是辰时三刻了,时间过得太快。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喊道,时辰到,请到大厅!

听到这话,我心想看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于是我提起乌木杖,打开屋门大喊说,喊什么喊!一个时辰喊八遍,连饭都不让人吃的舒坦。

我走到铁门前,那人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也不客气走在最前面。走在半路上,那人在身后小声嘀咕着,若不能应对,就往左走。若可以,请去大厅。我始终琢磨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帮我的还是想害我。徐府院大深不可测,看来还是谨慎为好。

行至大厅,徐半仙已经坐北朝南的等在那里。大厅中央有一个玻璃柜,柜里放置着一个黄色的绸布,但绸布上什么也没有。在玻璃柜的前面还放着一个乌木架子,估计这是用来放置我手中乌木杖用的。

徐半仙见我进来笑呵呵的说,我让人几次请你,本想在比试前聊聊家常。可是来人回报说,你房门紧闭。咦,司马姑娘怎么没有来?

我说,她人已经走了,所以我来和你比试。

徐半仙略微一惊,说,走了?实在可惜,本想学习一下司马家族的技艺,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我说,你为何不问我,她是怎么走的,又为何走呢?

徐半仙说,能从我徐府走出,并不让任何人知道,肯定非凡夫俗子。司马姑娘既然要离开,我也不便强留。那么你准备和老夫比试吗?

我说,那是,既然来了就没有怕过。

徐半仙说,好,那就请将乌木杖交出,我们开始吧。

我说,你当我是小孩子,你的赌注呢?

身边有人说,你瞎了眼了,这么大的玻璃柜你看不到!

我说,你们当我是童话里的国王,拿着空气当宝贝呀。

徐半仙呵呵一笑说,也好,请小哥到跟前一看。

我走到玻璃柜前,看到柜子里果然放着三枚大小如铜钱,颜色翠绿的玉钱。原来因为观察角度不同,让我误以为柜里空无一物。这三枚玉钱上都有红丝线绑着,并且每个上面都刻有篆字。

徐半仙说,看到了吧,这虽然是和氏璧的下脚料所成,但和氏璧已经不知去向,可是它们却流传了下来。历经几千年的风雨洗礼,现在非常有灵性。如果你跟它们有缘,老夫自然会拱手相让。

我说,有缘无缘只能看比赛之后了。谁知道这玉钱是真还是假。

想不到我这一句话居然招惹了众愤,有人甚至提议将我的乌木杖夺下,然后痛扁我一顿之后,将我扔出徐府。徐半仙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后,才吩咐左右给我搬来桌凳,然后将我乌木杖放于乌木架上,并宣布比试开始。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穿戴讲究的老者,他是本次比试的裁判,也是这里比较有威望的人。在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宣布了比试的规则:

1、比试采取五比三胜制,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猜出钟里所藏之物,就为胜;

2、每局时间不得超过三分钟,时间到后将所测结果写在纸条上,并交给裁判,由裁判定夺输赢;

3、输的一方要亲自将赌注交于赢的一方,以表示心服口服;赢的一方不得说出令输的一方生气的话;

4、如果不遵守规则,则用大棍打出徐府。

老人宣读完规则,就有好几个大汉手持红棍站在大厅里,将我和徐半仙围住。看到这阵势,我心想,看来你们要动真格的了。你这个刘怪人,害了司马默然不说,还要把我给搭进去,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若是我能平安出去见到你,定将你痛打一顿,再暴晒三天。

规则宣读完毕,老人轻敲一下警示钟。徐半仙对我说,我们开始吧。请出第一个钟。这时有一个女孩双手托着一个黑色木盘出来,木盘上扣着一口玉石制成的杯子。女孩将木盘放到裁判面前后,徐半仙问我,小哥在第一局准备用什么方法射奕?

我说,我学识浅,就用梅花易数吧。

徐半仙点点头说,嗯,梅花易数方法较为灵活,那我也用梅花易数吧。说着对裁判说,第一句开始吧。裁判点点头,宣布开始计时。

我想了想当天的年月日时后,就开始起卦,很快一卦就出来了,为泽雷随卦。如果单从卦辞来看,我压根不知道那钟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易讲究的是象与数的结合,所以我就从卦象上来判断。

兑为泽,五行属金。震为雷,五行属木。金在木之上,当为下为木柄上为金属之物。但是兑上有个小缺口,这金属应当有一部分是空心的。所以我射奕的结果是,木柄铜铃。

三分钟未到,我和徐半仙几乎同时交的答卷。裁判把我们的答案看过一遍之后,并当场宣读了一下。原来徐半仙射奕的是木柄蘸水笔,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东西。

宣读完我们的答案,裁判将玉钟拿起,果然是木柄蘸水笔一支。大厅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徐半仙有些得意的说,承让承让,小哥可否将你刚才起的卦让老夫看看?

我将起的卦交个身边的人,徐半仙看后说,我起的也是泽雷随卦。但我认为,兑为金不假,可是它是有水的。所以斗胆猜了一个蘸水笔。好了,请开第二局。

我想,刚才用的是年月日时起卦,如果第二局还用,定会重复。于是我取出六枚硬币在手中,开始起卦。其实说白了,用着六枚钱币起卦还是梅花易数的一种,我之所以第二局还用这种方法,是因为它简单易记。如果用复杂点的话,连我自己心里都没谱。

少顷第二卦就起来了,为天风姤。我猜测,乾为天,五行属金,巽为风,五行属木。一个木头,上面有个金属,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如果按照这样方法的话,就真的有些曲解八卦了。乾为天,五行属金不假,但乾还代表圆形的事物等等,所以我必须要将思维扩展开来才行。于是我这次的答案是,木柄圆镜一个。

裁判看完我们的答案后,开始宣读。这次徐半仙预测的是“桃一个”。当裁判打开玉钟时,全场掌声如雷,我顿时泄了气,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徐半仙看了看我的卦象说,你这卦是对的,但是被你给断错了。如果你光拘泥于八卦五行,当然不会有正确的结果。要知道八卦可是包容了万物的,宇宙随广,但只要用八个字就能概括而尽,这就是智慧。看小哥你也是才出道不久,经验不足也不足为怪。不过没关系,下面你还有三次机会,请小哥你好好的珍惜。

我心想,还真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人都是你的人,东西都是你的东西,谁知道你是凭本事猜出来的,还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不过这些话我都没有说出来,反正败局已定,说出这些话来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此时我最想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徐府,好去找默然。也不知道这么久,她现在如何了。

第三局我和徐半仙都没有猜对玉钟里所藏的东西,于是裁判宣布休息半个小时。预测是费脑力的活,所以预测次数多的话,就会出现预测不准以及头昏脑胀的现象。

在原地坐了半个小时之后,第四局的比试开始了。由于我和徐半仙在第三局的时候打成了平手,所以就加赛了一局,由原来的五局三胜改为六局三胜。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折腾人吗。但一想,只要徐半仙赢一局,比试就结束了,心里突然开朗起来。不就是一根乌木杖吗,给他了!

喝了两口水后,我对徐半仙说,这次我用六壬,你用什么方法?

徐半仙听后一愣说,六壬?术家三奇之一。看来你学的还很广,但是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凡是还是一门专的好。梅花易数虽然看似简单浅显,但里面的内容却深的很。老夫学易几十年,也只是浅尝梅花易数。至于六壬,那是想都不敢想。

我说,人各有爱,你不敢想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不敢想。你如果多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定让你看看六壬的厉害。

徐半仙笑笑说,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那就让裁判多给你几分钟时间,直到你算出为止,如何?

我说,不用太久,十分钟就够。

徐半仙对裁判说,那就十分钟吧,反正也不耽误这一会儿,如何?

看着裁判点头同意,我们开始准备各自起卦。这时有人跑进来在裁判的耳边低语几句,裁判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就宣布说,方才有人说外面有一重病人要进来看病,我们不妨请二位预测一下这位病人的病情如何,需多久就可痊愈。如何?

徐半仙说,这个主意好,我们就不妨献丑一试了。

我看着徐半仙爽快答应,自然也不能拒绝。但是心里却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第四局,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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