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优秀的忍者,有的人偏偏得益于先天条件就能独当一面,我砍钝了刀剑,磨破了手脚,毒秃了头发,全身伤疤无数,几度生死之际保着这副皮囊,晚年也只得窝在深山里愤愤而终。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鹰,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异于常人。”野村火谦道:“你的眼睛千年难遇,若是放在古代,那可是帝王之相。”火谦抬起头,闭上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你六岁便被交付于我,十二年来我逼你做了很多痛苦的修行,你毅力非凡,一切都很优秀,就拿前日教你的“风雷震落”来说,我这把老骨头难作示范,只画了张图再稍加指点,其他人都觉得不可能完成这个体术,唯独你一人知难而进,师傅很欣慰。”
鹰默不作声,注视着师傅。
”今天的遁术是个幌子,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火谦睁开眼,直直看着鹰。
鹰有些失望,轻声说:”那,今天不修行了?“
黑暗中传来二人的对话。
”鹰,你可知道自己为何需要修行?“
”为了报答您,报效半藏大人。“
”除了这些,现在我们交心谈谈,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
”我想成为像您一样强悍,像半藏大人那样伟大的忍者。“
”不,还不够,你是否想过,超越这世上所有的人,做天下第一的忍者?“
鹰睁大眼睛,呆坐许久,不知怎么回答。
火谦埋头起身,叹了口气,”鹰,你第一次让我失望。”
火谦转身欲走,“师傅,请您指点,我首先要超越您!”鹰扬起声音喊住他。
“好!这才像重瞳子!”
“重瞳子?!”鹰心中一紧。
重瞳子,一种奇特的身体异态,即人的一只眼睛里有两个,甚至多个瞳孔,记载中最有名的重瞳子是西楚霸王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万人莫敌。传说重瞳子能靠眼睛杀人,不仅眼扫八方,黑夜无阻,还能看见常人无法看到之物,千百年才出一个,古时为天子之相。
“鹰,接下来是你最重要的修行,你是否下定决心?”火谦非常严肃。
“是的!师傅!”鹰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我来为你开眼。”火谦抽出自己跨里的裆布,撕下一块,放在光秃的头顶抹了一圈,折叠几下递给鹰:“把它蒙在眼睛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拿下来。”
“从今以后,你周围每时每刻都会像现在一样黑暗,自己去克服它吧。”火谦走出地下室,身后传来一阵磕磕碰碰的声音。
本就是一个先天非凡的天才,再加上后天日日夜夜的磨练,也许真的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忍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