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如墨离开了,萧梨若无奈的从青石板上起来,把衣襟拢好。虽然心中恼怒异常,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到底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肩上疼的很,这人还真的是够狠,怎么下嘴这么不留情。看一边冰琴还在沉沉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冰琴,醒醒。”她伸手摇了摇冰琴的身子。好一会儿,冰琴才幽幽转醒,看着冰琴醒过来了,萧梨若也算是放了心。她还真的担心冰琴会出什么事,燕如墨那样的人说出的话能不能信都是大问题。
“奴婢这是怎么了?”冰琴揉揉有些疼的后颈,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了。“王妃没事吧?”
“没什么,昨晚上太累了吧?你也睡过去了。我也是一直睡的迷迷糊糊的,都快忘了时辰了。梦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萧梨若微微的笑了笑,燕如墨来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让冰琴知道,也不过是让冰琴徒增烦恼罢了。
要想对付燕如墨,也只能是慢慢的想办法了,硬碰肯定是不行的,比较她也打不过他。最好是他回去就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他了。不过,这好像是在她痴人说梦。
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离开吴王府,只要她得到了自由,便离开京城,到时候,京城的这些事情都和她没关系了。京城之外天高海阔,燕如墨纵然想骚扰她,也要先找得到她再说。
“都是奴婢的错,竟然睡过去了。”冰琴一脸的内疚。主子在歇息的时候,仆人自然该好好的守着,若是主子误了时辰,仆人自然也有责任提醒。偏偏王妃在这里歇息一下,她却这样睡着了。
“好了,这事也不怪你,昨夜确实也是睡的太晚了。再说了,时候还早呢!我们不会迟。”
冰琴也就连忙站起来收拾青石板上的大氅,又在周围找了两圈,也是没有看到梦棋。一直没见梦棋,萧梨若和冰琴二人都着急起来了,这丫头平日里虽有点不太着调,可也不会随便乱跑的,还那么久都不回来。
萧梨若更是担心,梦棋一直找不到,她是真的担心是不是燕如墨的人做了什么。身边的几个丫头一心待她,也如同她的亲人一般了,若是梦棋真出了什么事,她都不敢去想。
“王妃也别太担心了,也许梦棋只是找不到路了呢!宫里地方这么大,梦棋也不常进宫,一时找不到回来也是有的。”看着萧梨若焦急,冰琴便劝导着。
“但愿她只是找不到路了。”萧梨若长长的叹息着,这样的话其实不过自欺欺人罢了。梦棋即便要去做什么,也不会走凯太远的,哪里就会找不到来御花园的路了?就是当真找不到,生了嘴的,难道还不会问啊?
中午却很快到了,中午的宴席也很快摆上。到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萧梨若和冰琴二人多想梦棋的事了,便只得先入了席。
见萧梨若入席,杨思雅便上下打量着她,“姐姐这半日是去了何处啊?怎么妹妹一直也没见到姐姐?看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不会是身子还不适着吧?”说完便掩唇浅笑。
“有劳妹妹关心了,我一直也在御花园之中啊!倒是也没见到妹妹的,我还想问问妹妹去了何处呢!怎么一直没见。要说脸色,我看妹妹的才是不好,如此苍白,身子不好就该多调养才是。”
萧梨若不太愿意和杨思雅搭话,这人看着娇娇弱弱的,手段却不能说不厉害的,心肠也够狠,这样的人还是接触越少越好。好在也不会长长久久的见得到,总算是幸事。
入了席一会儿,梦棋倒是自己回来了,也没敢惊动人,悄悄的就站到了萧梨若身后来了。见梦棋回来了,萧梨若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没事就好,至于发生了些什么,回去之后在慢慢的问吧!
吃过了午饭,皇上和皇后倒是没怎么留众人,便让散了。萧梨若和杨思雅也就去找燕如歌,然后一道出宫回府。回合了之后,也没有在宫中多耽搁,径直的出宫去了。
昨夜要守岁,谁都不会睡的太晚,一早又进了宫,也都是很累了。自然也不会太耽搁,是谁都想要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吧!一直到坐上了马车,萧梨若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安然的放回了心房。
“梦棋,你是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那么久?”等马车动了起来,冰琴便低声的问着梦棋。见冰琴开口问,萧梨若也看向了梦棋。
“我当时肚子不舒服,便找地方出恭去了。之后本是要回来,却忽然有个宫女找我,说是莲妃娘娘宫里的人,要我做点事情。我想着是在宫里,应该也没人敢假传莲妃娘娘的令,便跟着那个宫女去了。走了许久,转到了一处宫殿之后,那宫女忽然也就不见了。我才知道是被骗了,可一时找不到路回到御花园,那里人迹罕至的,也一直找不到人问路。折腾了许久我才能找回御花园的,可也耽搁了好些工夫了。”
听梦棋这么一说,萧梨若便想着是燕如墨的手笔。把冰琴打晕了,又把梦棋困住了,一时回不去,才好对着她为所欲为呢!这个混蛋,早晚要收拾他的。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人,竟然莫名其妙做出那些事情来。
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冲着她来的,还是想要给燕如歌没脸?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可能性更大吧!宫里的人谁会不知道燕如歌独宠杨氏,若真是冲着燕如歌去的,完全应该去对付杨氏,而不是来对付她。
可她和燕如墨都只有一面之缘,哪里招他惹他了?
“别管宫里发生的事情了,我们都好好的,这就是最重要的。”萧梨若叹了口气。多想也是无益,事情到底是只能先放下了。
怎么燕家的这些兄弟人人都如此讨厌,燕如歌也就罢了,如今还出来个更为讨厌的燕如墨。怎么就那么招人恨,一想起来她就意难平。可偏偏这人还既讨厌又危险,真是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