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916100000035

第35章

沙沙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怪戾,发作起来歇斯底里,叫个不停,突然的,她又十分安静,默站在窗前,一整天不说话。

从上海回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她自己单独住的那屋子,除了江长明,她谁也不见。

对叶子秋,她也是不闻不问,江长明让她去看看母亲,她竟然说:“你是想让她羞辱我,嘲笑我是不是?”

“沙沙你怎么能这样想,她是你母亲,你在外面的这些日子,知道她有多焦急吗?”

“不知道。”

“沙沙!”江长明快要气疯了,他急着要回沙窝铺,可一头是叶子秋,一头又是沙沙,两头都扯着他,两头随时都要出问题。护工姚姐昨天跟他说,想辞了这份工作,怕再干下去,担不起责任。江长明自然清楚姚姐的担忧在哪,眼下这对母女,跟精神病人没啥两样。一个整日的喊着要女儿,一个呢,仿佛铁定了心要把她母亲折磨死,不但自己不去看,还坚决不让叶子秋到这边来。“你告诉她,她要是敢敲这扇门,我就从阳台上跳下去!”

江长明真是搞不清,对叶子秋,沙沙哪来那么大仇恨?既然她铁了心不认这个母亲,为啥当初又要往家里打电话,弄得叶子秋疑神疑鬼,说女儿一定是死了,江长明没把她带回来。“回来你咋不让我去看她?我的女儿,我看一眼也不行?”

江长明夹在中间,如今连谎话都没法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编怎样的谎才能把这对母女安抚下去。

“我要喝水,我要你陪着我!”沙沙又在叫了。

打上海回来,不,打郊区那家破旧的小宾馆里见面的那一瞬,沙沙对江长明,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我现在啥也没了,啥也没了你明白吗?我要你陪着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疯话,狂话。但她偏是要说!而且……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江长明真是不敢回想,他现在就一个心思,赶快逃开省城,回沙窝铺去。

可逃开哪有那么容易,这边还在疯狂尖叫着,那边,叶子秋又在打电话催了:“长明,你快点回来,我支撑不住了,我要死了。”

等他心急火燎赶回去,却见叶子秋拿腔拿调坐在沙发上,脸端得比冷柜还冷。姚姐吓得缩在阴台上,看见江长明进来,也不敢说话。江长明以为是叶子秋跟姚姐闹别扭,正要拿话劝,叶子秋却说:“那个肖护士,有事没事的,老跑我这儿做什么?”

一听是肖依雯,江长明紧着说:“她是担心你的身体,抽空来看看你。”

“看我,她有那么好心么?”

“师母你……”江长明愕然了,他弄不清哪儿出了问题,但他确信一定是出了问题。僵了一会,江长明走出来,拨通肖依雯手机,一听他在师母家,肖依雯啥也没说,就将电话挂了。江长明怔怔地站在楼道里,一股不祥涌上心来。

果然,晚上见了面,肖依雯冷冷的,全然没了以往的热情。两个人走在滨河路上,空气压抑得人想死。江长明说了好多话,自认为说得很幽默,完全能搞出点笑来,谁知肖依雯那张脸,就跟秋天的沙漠一样,不,比那还要僵死。

江长明没了信心,本来说这种话就不是他的强项,说得他牙疼,现在一看没效果,索性闭了嘴,跟着肖依雯往前走。

滨河路永远是热闹的,也永远是寂寞的,因为你不知道这条路上走出来的,到底是爱情还是爱情过后的残局。每个人都在走,每个人都不知道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

爱情其实是最操蛋的,一点儿逻辑也没,比爱情更操蛋的,怕就是碰见爱情又不知怎么抓的人。

比如现在的江长明。

肖依雯大约是走累了,停下脚步,回头望住江长明:“你打算怎么收场?”

江长明莫名其妙,听不出肖依雯在问什么。

“我是指沙沙。”

“沙沙?”

“难道你真不明白你师母的心思?”

“这跟她有啥关系?”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肖依雯忽然抬高了声音,看得出,她被这件事儿苦恼着了,江长明这种稀里糊涂的态度,更让她往歪里想。

“我压根就不清楚你说什么!”江长明也来了劲,这劲是突然生出的,很有些莫名其妙。

“你冲我吼什么,我还一肚子委屈哩!”肖依雯再也不能控制了,她原本指望着江长明能安慰安慰她,至少,能说几句让她往宽处想的话,谁知江长明竟给她来了恶恨恨一句。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内心压抑着的委屈,哗一下泻出来,泻得满地都是。她怕把自己淹没,也怕把江长明冲走,一掉头,跑路边去了。江长明眼睁睁看着肖依雯拦车而去,步子居然僵得迈不动。

肖依雯话里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但他怎么解释?

有些事你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师母突然改变对肖依雯的态度,绝不是肖依雯哪儿得罪了她,怕是,根源还在沙沙身上。这事肖依雯真是有点冤,委屈大得很,为了师母,她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竟是这么个结果,换上谁也受不了。

江长明正在考虑,要不要赶过去跟肖依雯说几句好话,电话响了,里面是沙沙的咆哮声:“江长明,我要你回来,你十分钟不回来,我就跳楼!”

“你跳好了,没必要通知我!”挂断电话,江长明就茫然了。这是一个男人面对几个女人时的茫然,她们为什么要这样,我哪点做错了,用得着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这个空气中裹着浓浓寒意的秋末的夜晚,江长明兀自走在黄河边上,黄河一改平日的张狂,流的是那样平静,静得让人感觉不出它在流动。倒是他的脚步,来来回回的像是踩在麦芒上,走累了,走够了,心想也该回去了,这才甩了甩头,打算把一切烦心的事儿都甩掉。不管怎么,他是该去沙县了。

回到家,楼道里黑黑的,这幢楼上的感应灯是老式的,很迟钝,有时人都进了家门,一楼的感应灯才能亮起来。他又懒得用力儿踩,索性摸着黑爬楼道。有时摸黑爬楼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儿,白洋在的时候,他们就比赛着爬楼,看谁先到家。爬到后面的人必须喊报告,方能入得了家门。可惜这些都成了梦境,再也不能重现。江长明正要伸手掏钥匙,猛见沙沙虫子一样蜷缩在门口,她的样子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江长明眼里哗地就有湿涌出来。

可怜的孩子,她在拼命地作虐自己。

门刚打开,还未来得及开灯,沙沙扑过来,一抱子就抱住了他。

“长明哥,你别扔下我……”

一夜之后,世界似乎又出现了它原有的平静。其实世界本就是平静的,不平静的,只是我们的内心。沙沙睁开眼,感觉是那么的美妙,妙不可言。她像个经验老道的阴谋家,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昨晚这一仗,她算是打赢了,至少没输给对手。

对手是谁?沙沙懒懒地想了想,似乎也想不起该把谁当对手。她笑了笑,笑得有几分灿烂。秋日的阳光从窗户泄进来,染了一床,染得她两条胳膊藕似的性感,放射出勃勃欲光。她伸了个懒腰,看到自己近乎裸露着的下体时,她的笑就有了某层坏意。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走着瞧吧,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从上海那家小宾馆第一次抱住他时,沙沙就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你必须抱住他,这辈子,他是你最后一棵树。

抱住他,一定要抱住。这么想着,她起身,穿衣,主妇一样不惊不乱。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急了,不慌了,她要一步步地,稳稳地,将他捕杀在自己怀中。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尽管他一次次从这魅力中逃了出去。

那场救命的雨就是这天中午开始落下的,风卷着黑云由西往东移时,江长明坐在车上。他是天亮之前动身的,他必须在天亮之前动身。他怕黎明映出屋子里的尴尬,更怕自己惨白的脸色还有发冷的身子暴露在光明之中。这一夜他过得相当艰难,比上海小宾馆那一夜还要难熬几倍。沙沙不顾一切扑向他时,他便知道,又一个不眠之夜降临了。

沙沙是疯了,真的疯了。她怎么能那样疯狂,怎么能那样的无所顾忌呢?坐在车里,江长明还忍不住心悸,感觉身体在一阵儿一阵儿发颤,忽儿往冷里去,忽儿又往热里烧。思维,也飘飘摇摇,动荡不定。

太可怕了!他感觉自己被焚烧了一次,洗劫了一次,他像个溺水者,差一点就被她弄得窒息而死。

他坐的是早班车,车上并没几个人,两个民工模样的人一上车便打起了瞌睡,另有一对小青年,像是要去沙漠里写生,谈的都是跟画有关的话题,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学画的,他们是在谈另一个人,那人好像因为学画学出了问题,被学校开除了。再后来,两人就在车里肆无忌惮地亲热起来,发出的声音让江长明全身沸腾,好像又被拽回了昨晚。

我怎么也会抱住她呢?冷不丁的,江长明就又想这个问题,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昨晚他就这样问过自己,是在沙沙彻底睡了之后,她倒是好,说睡就给睡着了,江长明的瞌睡,却让她惊得早飞到九霄云外。

我不该抱住她的,更不该……江长明叹了口气,感觉有种罪恶感升起,折腾得他想从车上跳下去,跳到某个阴暗的角落。

车上又上来几个人,早班车老是这样,一路要停,一路要拣人,江长明的思路因此被打断,等车子重新启动时,他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次想到的好像是肖依雯。奇怪,在这个阴云渐渐罩住天空,雨好像真的要来的早晨,他脑子里的肖依雯,居然很是模糊,想了几次都没把她的面目想清楚,反倒是沙沙,像个调皮而又捣蛋的坏家伙,一次次跳出来,强行将肖依雯给压了下去。然后他便看到一大片白,雪白、粉白、嫩白,无法避开的白。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除了白洋之外,他看到的又一个女人的身子,年轻女人的身子。天呀,我怎么会这样!他把自己吓了一跳。

雨终于开始落了。

真是救命雨啊,一下车,江长明便听到来自四处的声音,全是感激老天爷的。八个月,整整八个月,沙乡人没看见老天爷掉一滴泪了,哥哥,再要不掉,这一沙漠的人,怕是一个也待不住了。

雨越下越大,终于,大地被彻底浸润了。

透雨过后,秋天也就意味着要走了,老天爷在秋的最后两天,上演了一场好戏,一下就把人们的希望激活了。

县长李杨带着一干人,第一时间赶到了沙窝铺。

这段日子,县长李杨真是活跃得很。台上台下,处处是他的身影。随着白俊杰一案的深入侦查,李杨的工作积极性像是得到了空前的调动。在他的坚决主张下,沙县政府部门来了个大换班,那些当初违规给沙生植物公司提供资金的人,都被撤换了,个别人甚至被追究法律责任。沙漠水库的干涸并没给他的工作带来多大的被动,相反,水库干涸后,他在沙县采取的一系列举措,深受欢迎,而且得到了上面的充分肯定。这年月,能把工作干到双赢份上的,少。基层领导既能让老百姓感受到温暖,又能让上面满意,的确需要相当高的工作水准。

江长明对他,是越来越刮目相看。尚立敏却不同,她顽固地抱着某种成见,认定李杨是在演戏,所有的人都在演戏。演给别人看,也演给自己看。方励志不同意她这观点,第一次站出来反驳她。奇怪的是,她居然没跟方励志翻脸,还很友好地跟他讨论了一个小时,然后话题一转,笑着道:“现在该坦白了吧,说说,怎么勾搭上那个乔雪的?”

沙窝铺的日子毕竟是枯燥而乏味的,要想过得滋润点,就得想办法找些快乐的话题。于是方励志跟乔雪,甚至羊倌六根跟牛枣花,都成了他们谈论的话题。这些看似贫嘴的话题却让沙窝铺多出一层爱情的味儿,是的,爱情。世上也许只有爱情,才能让人们永远充斥着新鲜感。

谈着谈着,话题哗就扯到了江长明身上,尚立敏突然问:“你们说,江长明会不会真的娶了沙沙?”这问题把谁都给问住了,只有羊倌六根不清楚沙沙是怎样一个人,他倒是对肖依雯充满了好感,没加思索就说:“我倒觉得,江专家跟肖护士挺般配的。”

“那你说说,怎么个配法?”尚立敏故意逗他。

“肖护士心好,人稳重。”六根想半天,挤出这么两句。头一抬,江长明竟走了过来,忙提上铁锨,往二道梁子去了。

李杨这次来,是专程解决沙窝铺林木冬季保护事宜的,以前有郑达远,赶在寒冬来临之前,他就把啥事儿也张罗好了。当然,具体事务上,少不了白俊杰帮忙,毕竟这是一项大事,又是很能写进工作报告中的事,怕是沙县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都少不了沙窝铺。这可是个形象工程哩,当然也是政绩工程。现在白俊杰进去了,听说已被正式逮捕,这事理所当然就该李杨负责。

李杨的意见是,将牛枣花的林子跟沙漠所的试验林合并管理,县政府统一出资,具体管理事务由西北沙生林科技开发公司去做,也就是交给吴海韵去做。李杨的理由是,条件太艰苦了,沙漠所的同志不可能整个冬天都留在沙漠,再说就几个人,这么多的活也没法干完。“该政府做的事,政府就该担起责任。”李杨说。“吴海韵这家公司,很有经验,我看过他们给树苗过冬,采用的都是高科技手段。”李杨进一步说。

一听吴海韵,尚立敏立刻紧起了眉头,这阵儿她像是把找吴海韵拉水的事给忘了,脑子里转的,是李杨跟吴海韵到底啥关系,吴海韵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姓董的女人?

江长明恨了尚立敏一眼,因为她的面部表情已经很不友好,江长明怕她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这女人最近像是受了啥刺激,脑子里尽是些悲观恐怖的想法,有次她甚至跟江长明提醒:“那个吴海韵,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可要小心呀,毁在女色上,不值。”气得江长明直想冲她吼:“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好色啊,就算好色,也不能见个女人就把她当色。”

尚立敏没理他,照样拉个脸。李杨倒是不在乎,他现在真是具备了大家风度,很少跟一般人过不去,况且尚立敏在他眼里,连一般人也算不上。

“怎么样长明,如果没啥意见,就让林业局的同志们去落实?”

江长明听完,笑着道:“县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过冬的事,我们真是不敢丢手,真要是交给别人管理,我们是要挨批的。至于牛枣花那片林子嘛,你们看,交给谁管理也行。”

“这……”李杨的脸有点难看,没想到江长明会这样剥他面子。默了一会,他说,“也好,三道梁子你们负责,其余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接下来,李杨带着十几个部门的同志,在沙窝铺转了大半天。后来他们说什么,江长明就不知道了,透雨刚过,天空晴朗得很,他们要紧着整地保墒,真是没时间陪李杨。不过李杨走时留下的一句话,却让他深思良久。

李杨说:“这沙窝铺,真是个金窝窝呀,这么闲放着,可惜了,回去,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

同类推荐
  • 恍惚公园

    恍惚公园

    学毕业生宋育金一直处于性与爱交织难辨的混沌状态,他在两个美丽的女人那里找到了暂时的归宿,但不知是出自天性,还是出自对男人的失望,这两个女人之间竟产生了不寻常的情感。他终日生活在一群偏执、迷狂、怪异、焦虑的人们中间,这其中有不断更换各自性伙伴的情侣,偶或付诸真情的妓女和嫖客,迷恋吸毒和畸恋的诗人和画家,更有杀害自己的孪生兄弟,冒充有精神疾病的受害人逃避法律惩罚的街头混混——他最终也因无法忍受疯人病院的非人折磨而说出了真相,要求离开疯人病院,但他的正常无人相信。《恍惚公园》这是一部具有后现代特色的小说。
  • 时间证人(故事会经典悬疑系列4)

    时间证人(故事会经典悬疑系列4)

    经典日本、欧美悬系系列。勇气、善恶、欲望、假象,原以以为一切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 友情·无言的温暖

    友情·无言的温暖

    没有人能说清楚,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或者我们可以从它的一些特质上来说明,比如它是那种只有付出关爱,付出真诚才能得到的东西;它既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收获。它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可以让你在失落的时候变得高兴起来,可以让你走出苦海,去迎接新的人生。它就像一种你无法说出,又可以感到快乐无比的东西。张海君主编的《友情(无言的温暖)》就是在用具体、形象而生动的小故事来阐述友情的真谛,希望通过阅读此书可以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动和思考!
  • 荆楚春秋

    荆楚春秋

    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自熊绎初封,到秦皇一统,楚国演绎了八百余年的辉煌。本书以文学语言,艺术性地再现了春秋时代自熊绎分封荆山,筚路蓝缕的开发创业,到楚庄王中原问鼎,成为春秋时代的天下强国,三百多年的奋斗历程。书中以大手笔、大气势、大家之风,描绘出楚人从方园只有五十里的荆山深处,最终横跨江、汉,东抵大海,饮马黄河,实现了楚人的强国之梦、民族之梦。有卞和献玉的坚韧执着,有熊通称王的壮志雄心,有桃花夫人的千种风情,有庄王一鸣的石破天惊。从荆山楚水的奇丽风光、美丽动人的风物传说;到波澜壮阔的诸侯之战,真挚细腻的人生之爱和曲折感人的人间悲欢。无不感人致深,令人泣下。
  • 我是一条80后的狗

    我是一条80后的狗

    一个貌似和谐美满的幸福家庭,却因一场婚外恋而支离破碎。心爱女人心碎后的抽身而退终于让玩世不恭的“我”体验到了爱之疼痛……本书以一个游戏感情的婚外恋者的自白,渲泄了年轻人对平淡婚姻生活的不满,以及激情过后的反思与醒悟。
热门推荐
  • 潋滟令之花里窀穸

    潋滟令之花里窀穸

    窀穸[zhunxi]《隶释·汉泰山都尉孔宙碑》:“窀夕不华,明器不设。”《后汉书·赵咨传》:“玩好穷於粪土,伎巧费於窀穸。”清和邦额《夜谭随录·棘闱志异八则》:“魂冉冉其欲离乎窀穸兮,犹逡巡以鼠思。”
  • 赢在感恩

    赢在感恩

    世界五百强金牌员工的成长法则,阿里巴巴、百度等知名企业的优秀员工吐血推荐。赢在感恩,就是赢在职场。感恩是员工在职场生存发展的必备品质之一。只要怀抱感恩之心,你也能成为金牌员工。
  • 满脸苍蝇

    满脸苍蝇

    本书内容包括:美女论、怀念苍蝇、狗论、猪论和牛论、不听老鸟言、歪论师友、幽默不起来的故事、诡辩性幽默等。
  • 重生之古魔修罗

    重生之古魔修罗

    “重生?在我修罗王看来,又何必需要阎罗殿转世……神州浩土,我来了。”血祭肉身,吸取元气,吞噬魂魄。且看重生后的无名小辈,从正派的叛逆,而后入魔。一步步从一个普通盛年成为与各大魔王巨枭。他的野心早已超出了三界世俗的全力,他力量早已震撼到大荒的每一个角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敢利用天地神魔,即使是创始主神也不被他所敬畏。因为在他的眼里,天地万物任何生命都不比神卑微半点。“什么魔王出世,洪荒大灾。什么神与魔之间的争斗,统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竟然高高在上的神想用力量来约束我?那么……就让我来逆天吧!改变这个腐朽而又堕落的三界秩序。”
  • 妖娆神音师

    妖娆神音师

    吾,以音驭天下。杀人无声,灭人无影。千古绝说,无人颠覆。乐无双,二十一世纪天才小提琴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无情冷酷,高傲小气,有仇必报。却被相伴多年的恋人的报复,发生车祸后永远沉睡。乐无双,仙莱大陆斐乐斯帝国的“四皇子”,性格懦弱,却拥有天才般的天赋,年轻尊荣的炼丹师。身怀巨大秘密。二哥嫉妒她的才华,美貌与天赋。联合昔日好友谋害她,使她成为废人被打入万丈深渊。一朝重生,灵魂替换。
  • 我的女神徒弟

    我的女神徒弟

    一心想要过着安稳、平静生活的陆子羽,在他的女神徒弟逼迫之下陷入都市。有着这样一对逗比师徒,更有着姐妹花的小妹在身边围绕。从此,陆子羽身边的一切平凡事物都变得不平凡。当面对整个海天市的男同胞们时:“那啥,你们真的误会了。她真的只是我的徒弟,这位是她的小妹!”“姐夫!”“艹……”
  • EXO之伯动我心弦

    EXO之伯动我心弦

    她叫慕颜雪,是慕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她被迫去行星首尔大学读书,在那里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她和他们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 重生之寻宝鼠

    重生之寻宝鼠

    胡峰穷困潦倒,妻子重病在床,女儿因没钱交学费一直停留在家。在给女儿买饭的途中竟然被车活活碾压至死。如此窝囊的死法,死后竟然还重生在一只老鼠身上。好在这老鼠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而是一只修真界万年不出的寻宝鼠。做人要有人样,做鼠也要有鼠样。且看胡峰怎么利用自己的寻宝能力,怎样利用自己父亲拼死给自己抢到的九天赏罚塔,一步步从一只老鼠,成长到掌控整个宇宙的强者。胡峰一直思念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胡峰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 鸾舞九天

    鸾舞九天

    她生于簪缨,却困于掖庭,为了祖父临终前的遗愿,为了重振家族门楣,她抓紧机遇,只为抱紧这世间最粗的大腿。从掖庭到承乾宫,从宫女到贵妃,她行世间最险之事,敌后宫最疯的女人。柔顺笑意,金刚手段,她一步步走上后宫顶端。然世事如棋,往事翻转,她霍然回首才惊觉自己也不过是别人计谋中的一环,倒空为仇人染上无边罪孽。神算批她命格‘国母凤身,贵不可言’。她的机遇来自这句预言,她人生的悲剧伊始亦是这句预言。帘幕宫深,误会重重。她在荣华的顶端与心上人离心,也依旧敢嫣然一笑,睥睨万千,嗤笑一声,“国母凤身?谁稀罕!”
  • 断却的三国

    断却的三国

    三国,一段已经注定结局的路,一段看不清过程的路,也许这并不是命运这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