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圣离靠近他,要笑不笑的说道,“像神经病。末将告退,您慢慢心疼。放心,她命大得很,死不了。”说完,在慕容倾空爆发之前,快速闪人。
“夫人,这是您要的东西。”夜深人静,一品夫人府,王久久一身睡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一身夜行黑衣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王久久立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皱着眉看看手上的东西,再看看他,“你下去吧。”
“是。”黑衣人立刻低头退了出去。等到人出去,房门被关上之后,王久久才开始着急的翻看拿来的东西。
“颜宸妃?颜伊人?”边看边低声念叨。看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到一旁,“也不知道郁郁醒了没有?”边说边倒了一杯茶。风郁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慕容倾空早已睡着。
“渴,我渴。”边嘟嚷着边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听到身边沉沉的呼吸声,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估计还是半夜三更。轻轻的动了动身子,感觉全身上下被抽了似的痛,喉咙也好干好痛。胡乱的那么一回忆,才恍然想起白天的那档子事儿。
“啊。”风郁问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了起来。
吓得身边的慕容倾空骤然醒来,快速起身,“怎么了你?你醒了啊。”深更半夜的,吓死他了。黑灯瞎火,也看不清她是怎么了。
“有蛇。”风郁问窝在被窝里,叫着叫着就哭了。
“蛇?哪儿呢?”慕容倾空瞬间紧张了,起身就准备拖过她,就听见她接下来弱弱的一句话,“子桑圣离家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大条的蛇。”
这话听得慕容倾空直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现在在家里,又不是在子桑圣离那儿,你哭什么你。不就是被蛇给吓了一跳,至于这样吗,就算见到老虎和狼也不用这副德行吧。你给我睡觉,快点睡觉,深更半夜的,你想干什么呀。”边说边给她整被子。
“我不睡,不睡。”风郁问抹抹眼泪,“睡不着,现在想起来就害怕。还老虎和狼呢,我倒巴不得见老虎狼来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蛇,一见到蛇,我的什么三魂六魄七鬼八神的全都没了。我跟你说,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好好的治一下子桑圣离。”
慕容倾空不耐烦的说道,“好,那我把他满门抄斩,满意吗?”
“你拿我开心是不是?”那么大条,粗大粗大的蛇,吓死她了,这会儿想起来都寒怵怵的。后遗症,绝对是留下后遗症了,她好惨啊。想着想着就又哭了。
“哎呦。”慕容倾空头大了,“你怎么又哭了,我求你了,你别哭了,我们睡觉好不好,你现在是水做的啊,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要再这样,我让你睡外面去,信不信?”
“让我睡外面?找死啊。”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快天亮。
自子桑圣离府上的事件之后,风郁问还真就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比如说,一听别人说到蛇字就吓得抖三抖,长此以往,宫里都不敢有人说蛇这个字了。慕容倾空更是把宫里所有的蛇都清理干净,顺便再让人撒上硫磺。不这样做的话,他每晚根本别想睡觉,风郁问总会说感觉哪儿哪儿有蛇。
承王久久‘吉言’,慕容绝果然造反了。当然,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参与者,在整件造反事件中并不起大作用,而且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慕容倾空很‘仁慈’的没有要他的命,而是将他给终身幽禁了,这也够惨了,相当于终身坐牢嘛。风郁问为这事儿对王久久叨叨了好久,一直叨得王久久不敢再来找她玩儿为止。
“我那支凤钗呢?”此时,风郁问坐在妆台前,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今天想起来戴那支凤钗,可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前阵子用过的,她明明记得放盒子里了。
“奴婢记得娘娘是放在红木盒子里的,前几天还看到呢。”旁边伺候着的宫女立刻上前帮忙翻找。
“就是,我也记得我是放在盒里的,怎么就不见了?”那支凤钗可重要得很,代表皇后,有权力象征性的。做工也非常漂亮,她特喜欢,有一阵子没戴了呢。
“对了,可能放那儿了。”风郁问突然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然后摆摆手,“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把门儿带上。”
“是。”
等到殿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大门儿关上之后,风郁问才吃力的起身,“哎呦。”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摔到了地上。接着,肚子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痛得风郁问大哭大喊,她知道,这是要生了。本来还有半月,这么一摔就提前了。要死的,这么痛会不会是难产啊。
这一胎,果然是难产,一直生了两天两夜都没个人影儿出来。风郁问中气十足的一直骂一直骂,从慕容倾空一直骂到慕容皇族。接着是南宫澈,再是凌川浩和慕容奇,能骂的都让她骂了个遍。直听得旁边接生和伺候的人冷汗连连,站在外面等得出汗的慕容倾空就更是别说了,没见过这样生孩子的,好几次想进去,都让人给拦了回来。
“郁郁啊,你别骂了,再骂你还有力气生吗。”王久久把药送到她嘴边,“快点吃下去。”
“我不吃。”风郁问火大的甩开嘴边的药,“我不生了,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难,为什么没剖腹产,没见过这么落后的年代,我要回去,我要回先进的二十一世纪。慕容倾空,你不准进来,你要是敢进来我灭了你。”说完,又是一阵疼痛,叫得她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