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郁问进来,再看看外面,笑着说道,“人走了啊?对了,去换衣服,晚上还要去御花园吃饭呢。”
“你没事吧你?”她看他刚才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在哪里受气了呢,这会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高兴得很,高兴得就跟要饭的中了彩票似的。
倒是慕容倾空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了?”
“你刚才干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还以为你受气回来了呢。”
慕容倾空放下书,起身到桌前倒了杯茶,“我是皇帝我能受什么气,我就是不待见刚才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还姐们儿呢,你怎么会有这种姐们儿。”
“怎么说话呢,你才不是好人呢。”风郁问不高兴了,“我家久久招你惹你了,你这么不待见她。你知道好人坏人的区别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还以为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原来真的跟久久说的一样,是因为不待见久久。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慕容倾空愕然了,“我可是你夫君,她不过是你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姐们儿,你为了她吼我?你脑子进雨了吧你。”
“你才脑子进雨了呢,全天下最不好的人就是你了。”风郁问气冲冲的拔下脑袋上的一根簪子。
吓得慕容倾空立刻后退两步,“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看看手上的簪子,再看看他的表情,她方才有些转过弯儿的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怎么?怕我杀了你啊?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的吗。瞧你那德行,我就是杀我现在的独孤爹娘也不会杀你啊。”边说边走到妆台前坐下,开始卸脑袋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边卸边叨叨,“天寒地冻,北风嗖嗖的,去什么御花园吃饭,我看不是吃饭是吃风去,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让你吃个饭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这三个月多月不得这么过完吗,“对了,衣服多穿一点,冻死了不负责。”话刚说完,风郁问抄起一根簪子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了过来,“过几天呢,还得送南宫澈他们走人。再过几天呢,就得筹备南宫澈正式登基的礼物了,你说送什么好呢,要不把他送来的那点东西全转送给他。”
“亏你想的出来,把人家送来的那点东西又转还给人家,你什么意思啊,存心没事挑事是不是,我看到时南宫澈不在心里把你给念叨死才怪。这样好了,他送咱两个霉女三件礼物呢,咱就送他四个美女外加他送来的那条蛇转还给他,再者把那块青海碎石玉和深山竹墨送给他。”
“你说什么?”慕容倾空跳脚了,“那块青海碎石玉和深山竹墨可是我的宝,你真够败家的,要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他。还送四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亏什么是赚啊。”
‘啪’,风郁问重重的拍拍妆台,差点把妆台给拍碎了,“什么是亏什么是赚?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以前还真就没发现你是这个小气的一个人,今儿你送给他,等来日你灭了他,东西还不是你的吗。”
“这后半句说的还有一点人性,前半句就免了,我要小气天下就没大方的人了。”
风郁问哼哼两声,也没再说什么,他大方?还真就一直都没发现。哦,花钱的时候倒挺大方的,甩出去都是不用找钱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找回来太麻烦浪费时间。总括一句话,花钱就跟流水似的,更形象的说,不是水是瀑布。
再看看他平常那个奢侈劲儿,一桌子的菜大碟小碗,汤汤水水的摆一片儿,到头来他的胃口就那么一点点,剩下的干什么呢,喂宫里的猪,你说就算你不吃了,也不该喂猪吧,不能给那些奴才吃吗,那些奴才连碰都不能碰一点,否则就是酷刑和咔嚓,搞了半天做宫里的奴才还不如做宫里的猪呢,动物都超过人类了。还有那些被废的冷宫妃子,吃的居然是奴才吃剩下的,更比猪还不如。这是个什么等级关系啊。
她心里的等级关系就是,宫里最大的是皇帝等当权主义者,接着是被废的妃子,然后是奴才,最后是动物,没想到和她想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基于慕容倾空的行为来看,他还有越来越奢侈的倾向。想想自己,过去虽然也奢侈,但和他一比那是天差地别。曾经也对他提出过一点意见,没想到被他给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晚上,御花园的时候,风郁问坐在桌前,满是郁闷,可还是得扯着张嘴一个劲儿的笑,笑得她都僵硬了。
看看坐在下边儿边喝酒边和夜无以闲聊的南宫澈,她有一种想抄家伙抽他的冲动,王八蛋。想来,今天说好要去收拾林雨言的,被王久久给闹得什么事情都没做。她还答应久久给她谋个夫人享福呢,看慕容倾空那般厌恶她的样子,应该是不太会答应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讨厌久久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回去啊?不是说很快就吃好的吗。还有,你酒别喝了,喝那么多,小心醉了,你要是醉了,我扔你到太液池泡澡去。”本来以为御花园会很冷,没想到保暖工作做得挺好的,完全感觉不到冷气。
“你着什么急。”慕容倾空扯过风郁问欲夺走的酒杯,继续美滋滋的喝酒。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酒她又不会怎么埋怨怪罪的机会,怎么可以不好好的利用呢。
这三个月之内,他就好好的喝吧。这会儿他突然觉着,大宴三月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对了。生了孩子之后,他还应该大宴三月。以后逮着什么小事都摆宴。慕容倾空把自己的酒计划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