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空也没管断了的龙案,径直火大的走到帐门口,一把掀起帘帐,怒气冲冲的往瑞明公主和姜素敏的军帐走去。
瑞明公主的军帐,瑞明公主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相信马上就会醒过来。姜素敏那边的情况就很不乐观了,此刻,姜素敏正躺在瑞明公主旁边不远处的床上,两个太医,一老一少还在给她止血清理伤口,她的身旁放着她断了的手,是连根断的,能接上,但是毋庸置疑,接上了也残废了,这只手终身甭想再自由活动。说白了就是接上跟没接上一样,只不过接上了的话至少能摆个装饰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断手。
风郁问一直都坐在瑞明公主的床边,小爱爱站在她的身旁,两人都是沉默不语,连城立则是站在军帐的角落里,一直都静静的看着军帐内的一切,子桑圣离居然砍了小郡主的手,真是太猖狂了。虽然说他是不经皇上同意就擅自砍了小郡主的手,但是谁信他会敢,肯定是皇上暗中吩咐他做的。
这是在军营,他们只有八百兵卫,谁敢动手,就算人再多,对方是皇上,他也还是不能擅自动手。还是等公主醒来之后再做定夺吧。反正,他永远都是公主的人。
军帐内,只有两个太医忙上忙下,和几个兵卫走进走出送水递东西的声音,可以说有些诡异般的安静。
“叩见皇上。”突然,自外面响起一道几人请安的声音。然后,帐帘‘刷’的一下被撩起,慕容倾空沉着一张千年冰山脸走了进来,看向坐在床边满脸无聊的风郁问,两个太医和连城立外加几个侍卫见到来人立刻恭敬的行礼。
风郁问立刻起身也如他们一样和小爱爱一起行了一个礼。心想,他来干什么,看看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哦,好像要杀人放火似的。也对,子桑圣离不经他同意就砍了姜素敏的手,他的确是该生气。而且还是为了咱砍的,在生气的同时他还赤果果的小气了。再进一步说,子桑圣离的这一举动,还坏了她和慕容倾空的好事儿。所以,慕容倾空生气那是非常的有理啊。
但是,她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还是觉得子桑圣离太帅太拽太威了。虽然,当时的时候她也很生气,他那么一砍可是坏了她和慕容倾空的大计呢。
可事情要分两面性来看待不是,咱早就看那只姜烂鹅不顺眼了,想砍了她手脚,将她削手断足了,可又碍着慕容倾空的大计,碍着瑞明老女人的关系,所以一直都忍着她,那叫一个窝火啊。
现在呢,子桑圣离那小子毫不犹豫的就将她的烂手给砍了个稀巴烂,十足的给她出了一口窝囊气啊,他妈的就是这个范儿,不愧是她当初的老大。
而且还是姜素敏打骂了妖孽风郁问之后砍的手,既打了骂了那个妖孽,又砍了她的手,多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儿啊。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碰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儿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妹的她真想请子桑圣离吃一顿饭啊,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在刚才的那一刻无限升华,从没觉得他这么帅过。还杀人不见血呢,那刀上都没有一丝的血迹,他是她的神啊,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圣离杀人一般都这样,要是刀上见血的话就不是他了。
至于她和慕容倾空的大计嘛,乱了就乱了,乱了那就重新整理想办法。反正说到底,子桑圣离的这只手砍得太合她心意了,哼,姜烂鹅,妖孽问,敢跟她抢相公,以后还有她们两人好受的。她非常不介意将她们断手断脚,要不来宫刑也可以。想着,龇牙咧嘴般的磨磨牙,模样可爱到了极点。
慕容倾空走到瑞明公主的床边,看了几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物,然后扭头再走到姜素敏面前,不冷不淡的问道,“怎么样?”
老太医听到问题,立刻回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至于小郡主的话,伤势太过严重,命虽能保住,但是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
“嗯。”慕容倾空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的起伏变化,好像他只是随便问问,听到了答案也就得了。
风郁问偷眼看着他,心想这小子到底来干嘛的,慰问?也不像啊。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慕容倾空突然就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蛋。
某女瞬间懵了,他干什么,瞧瞧这副表情和神情,十足的流氓。妹的,他发情了还是脑子秀逗了,玩儿什么呢。还捏他下巴,找死啊,信不信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劈他一掌。
慕容倾空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一下,看着她问道,“这是谁?军营里不能来女人不知道吗?”虽然是看着她,但语气却是在问连城立等人。
某女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两眼捏着他下巴的人,顺带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连城立立刻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两人是公主在路上捡的乞丐,公主看她们可怜便收留了她们做婢女。”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风郁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风郁问早就被他给秒杀无数次了。
他的头到现在还痛着呢,身上就更别说了,那两脚踢得真是够狠啊,想他可是堂堂的一个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不入流的乞丐打得连滚带爬,他的面子里子可谓是全丢光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长得真是够好看的,他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人,给她一个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绝不为过。也不止是美吧,主要是看着灵动可爱,清雅脱俗。再说她的那个小丫鬟,长得也是非同一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物,绝对不简单啊。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让他丢光了男人该有的面子,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