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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空洞的回忆,灰色的未来

有人说:回忆是痛苦的,而我怎么没感觉到。我的回忆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差不多是那种感觉吧。遗忘的回忆,遗忘的你,内心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空洞,不知道用什么来弥补的空洞。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可能对我根本没感觉吧,就算我告诉她我喜欢她那又能怎样呢,她还是会选择这条路吧,这条唯一能够让她好好活下去的路,回去吧,不早了,回去吧,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吧。

那天我就像疯子一样从医院里跑出来,徒劳无获之后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怎么回到过去那种每天只要想想她就能很幸福的时候,那天之后我便努力学习,只是想要追上她的步伐,我还抱着一点希望,高一时听说她要报考c大,当时的我认为我是没希望了,就以我这种水品怎么可能会考上那所大学,可是,现在的我就能,因为我有希望,我有信心。

之后的一年半,我是每时每刻都是高考前的状态。

“你真是学成了傻叉,这么拼命有用吗,有没有考虑过她不会接纳你的情况,是她和你有说过只要考上和她一样的大学就答应你什么事情吗,别自作多情了,你就是个傻叉。”

“就算我是个傻叉,我也比你好,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已经有了林雪还要在外面招蜂引蝶,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能耐,是谁当初说林雪是怎样怎样好的一个女孩,现在的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就是这么有能耐,你看不惯我自己再去找几个啊,就整天在这儿教训我有意思?”

那天我上去就是一拳,实实在在的一拳,打完后我的手都微微颤抖。

“这拳是替林雪打的,你自己在外面招蜂引蝶你就自己跟她说不喜欢她,不要糟蹋了这样一个好女孩,不想让她知道你的龌龊事吗?如果你不说,我也会跟她说的。”

“怎么的,想打架咋的啊,一直看你是我的兄弟没打你罢了,早就看不惯你那副嘴脸了。”

我上去又是一拳,打完已经没知觉了,凌曦也已经肿了半边脸。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你的。”

“你以为你很牛,你以为你是谁。”

那天的夕阳是血红血红色的,印在我们的脸上,模糊了血渍。

“打够了没?不够再来打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不打了?”

我站起身,在他胸口上轻轻锤了一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这一拳,是替汤蓉打的。”

打完那一拳我就哭了,撕心裂肺的痛不断涌上心头,本来都已经忘却了一年的名字重新浮现在脑海中,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痛彻。哭得太不像男人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用点力打我啊,你这样知不知道很难看!”说完这句话的他也哭了。

“你为什么哭,不是那么强硬的吗?”

“你问我为什么哭?你怎么会说得出口的,我是因为看你这样子我很难受啊,毕竟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你就这样执著于一个女人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到处招蜂引蝶是为了谁?我只是想让林雪知道这件事之后再喜欢上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想招蜂引蝶啊。”

“为什么,林雪可是你最喜欢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很震惊,这算是秘密吗?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是不想让你再继续这种颓废的生活了,能不能从这种生活中爬出来?”

是啊,这种生活我也是活够了,但我就是不想爬出来,因为我知道我封存的记忆里有汤蓉,再无其他人,我也觉得我傻,可是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啊。

“好的,我会自己爬出来的,所以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好的照顾好林雪就行了,其他的那种招蜂引蝶的事就不要再做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就算你说没发生过也很难当做没发生过啊,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用体无完肤来形容真的不为过。”

“谁让你一开始没有说出原因的,你一开始说出了原因我也就不会动粗了,还说那种我早就看你不爽之类的话,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看吧看吧,这就是我看你不爽的地方。”

“哈哈哈,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家就说这是我们自己摔跤摔倒的吧。”

“哈哈,你逗我呢,说这话你以为他们会信吗,算了不管了,就这样说吧。”

最后的半年,我一直都装着自己已经从这种生活状态中爬出来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可是我所封存的记忆自释放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回去,每天想一想她也是挺好的,我不傻,我是痴,痴迷于她的一切,痴迷于总有一天她能够回到我身边。

看着凌曦又开始和林雪秀起了小恩爱,反而不怎么生气了,有点羡慕他们,什么时候我也能和汤蓉这样我就乐开花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虽然那就是半年前的我,不过半年足够我变得成熟。

那时的我想到的满满的都是多姿多彩的未来,可是却不知道多么灰色的未来在等着我。

我努力着,在我还在努力学习的时候,高考突如其来的来临了,我理所当然的填了那个学校的志愿以及哪个学校周边的一些学校,只是想着如果失利了也可以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让她不再孤独。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很好奇汤蓉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秘密没有被我发现之类的,不过因为要学习所以早已经忘了那件事,高考之后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查这件事,因为想去查所以就去查了,独自一人穿梭在这个茫茫大的城市找寻着她的足迹,迟迟没有足以让我惊异的真相。

空白的记忆已逐渐被我的希望填满,灰色的未来也在我的希望之下点缀得五彩斑斓,可是却不知道这些希望有一天终究会变成失望,终究会把我的梦打碎,碎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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