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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人多的烦恼

这边武影带人左冲右突,终于杀出了重围,落荒而走,“猪”不待神皇吩咐,已经发“猪癫疯”一般带领全军狂呼乱叫着追了上去。

“猪”一直追出去一个上午的时间,斩杀无数,却最终让敌人逃得脱离了接触,“猪”这才想起,神皇一人对付三人,不知如何了,于是又带兵往回跑。

直跑到城下,却见神皇身旁躺着两个敌人,神皇本人正呼呼喘气,看到“猪”来了,神皇喘着气道:“早就听说猫也能得狂犬病,不想这个手持‘猫棒’的家伙发起疯来还真的和‘狂猫’一般难对付,好在本神皇无师自通了三十六路‘打猫戈法’,这才杀了他和那个抡大锤的,倒是终于把井苍放跑了,也罢,反正我也舍不得辣手摧花。”

“猪”对神皇的话常常半懂不懂,但这并妨碍他发自真心的赞美神皇,于是他道:‘是啊是啊,神皇天下无敌,谁也不是神皇的对手,但是神风猪把武玄放跑了,还请神皇责罚!”

说着跪倒在地,满脸惭愧惶恐,孟阙听到他自称“神风猪”已笑的打跌,忙把他扶起来道:“疯猪,啊不,神风猪,本神皇不曾怪你,起来吧。嗯,不曾抓到俘虏吧?

“神风猪”道:“按神皇一贯规矩,不留俘虏,怎么,以后要留俘虏吗?”

孟阙道:“啊,不必了,杀,杀,杀的越多越好,把小日本全都杀光!”

神风猪脸上露出十分迷惑的可爱神情,道:“神皇,您总说‘小日本’,神风猪愚蠢的紧,不明白什么叫‘小日本’,请问神皇,这小日本是一句骂人的话吗?”

孟阙哈哈大笑道:‘谁说我的神风猪愚蠢啊,这么高难的问题都被你答对了,不错,小日本正是骂人的话!”

神风猪也跟着憨憨的笑了,从此“小日本”遂成了倭岛上最流行也最恶毒的骂人的话。

黛石之旁,孟阙在高天流云之下,双手握住斧柄,响遏行云的大喝一声,运力一拔,只听呛啷啷一声巨响,仿佛宝剑出鞘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孟阙的巨斧已被从大石中拔了出来,带出的无数火星儿形成了一溜火光,仿佛这是一把本身能发出火光的“神斧”,或者是“天丛云剑”的另一种变形!

周围的所有兵将一起拜倒在地,庆贺神皇的“天丛神剑”失而复得,“狗”甚会拍马屁,乃道:“什么叫‘失而复得’,神皇不过是将‘天丛神剑’在这‘黛石剑鞘’里存放一阵吧了,这黛石就是天丛神剑的剑鞘啊!”

众人轰然应是,“狗”或许只是一句拍马匹的话而已,但从此以后,这块大黑石头就被改了名字,叫“剑鞘石”,并且被四时祭拜,风雨无阻,当有一天神皇带着他的“神风们”去打‘塞琉古西洋鬼子’时,留在岛上的神皇的子民们仍然在祭拜不休……

孟阙将岩蛇城也交给了楠成,这也是无奈之举,楠成来时自己带的粮食较多,而屯张地区离岩蛇城要比紫公盆地近的多,楠成自可先留下少部分人守城,然后回去再徐徐运粮来,至于织信你会不会来偷袭,孟阙就鞭长莫及了,但料想织信在屯张地区的根本已失,再抢岩蛇城也没什么用,毕竟困守孤城,终究是取死之道。

孟阙大军回程,在回程的半路冬天已经来临了,但好在没有下雪。

孟阙回到紫公盆地后将四家男王部落的三万多女人都带到了藤部落,开始挑女人。这时刚到初冬,原始人都抗冻的很,所以孟阙也不怕会冻坏了她们,于是三万多“无衣”的女人站在了那早已收割完庄稼的旷野间。

天气终究还是很冷的,这些女人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于是无数的波涛汹涌,伴着风中那撩人的气息,这里真的成了一片女人的海洋。

孟阙仍以神风猪为标准,这次选出了三千多适合身高的,三千人啊,孟阙目力虽佳,也得挑花眼啊,于是命令神风猪神风狗神风田(“狗”“田”早已象“猪”学习了)三人负责选“宫女”(这是神皇大王发明的又一新名词),孟阙在旁把关,三人分别选出了一千人,而孟阙将之排除到八百多人。

这样,孟阙的“宫女”总数加上以前的三百人就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轮到各级将士选女人,这次孟阙却对“选女规则”做了进一步调整,神风猪狗田三人这次被孟阙正式亲口加封为“大将”,仍是一人选三十个女人,这其实已经分出远近亲疏了,神风猪狗已是第二次一次性选三十个女人了,而神风田还是第一次选。

至于其他兵将,则不分地位高低,一概以杀敌多少来分女人,即杀一个敌人赏一个女人,原始人之间的等级意识还很模糊,神皇和三员神风大将高高在上搞些特殊化也就罢了,至于一般将领只是因为比士兵或下级高上一级就要多分一个女人,老实讲“底层人民”在心里是有些怨言的,只不过出于对神皇的无限崇敬不愿说出口而已,这次神皇调整规则,以杀敌多少论赏,自然更是得了底层士兵之心,而各级将领出于对武力至上的认同,也觉得很这公平。

孟阙进一步规定,以后以一个人头或两只耳朵(没办法,岛上刀少,不能每个人都砍人头)为杀一个敌人的依据,这次则各人凭自己的记忆自己说。

原始人是极其诚实的,并无人会虚报自己的功绩,有些实在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的,也只会估摸一个自认为最“确切”的数字,而绝不会多说。

大多数人还是一人只杀了一个敌人,但有的是两个人杀了一个敌人,也有一人杀了两三个的,当然也有一个没杀到的。

孟阙又规定,只能选和自己年龄相近的,这一点大家也觉得很公平,其实这些女人没有太老的,年龄最大的也只是徐娘半老而已,那些太老的都被和小孩子一起留在楠部落“养老了”,因此一些老战士反倒能选到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半老女人。

于是大多数人都只得到了一个女人,少数是两人共用一个女人或一人拥有两到三个女人,个别不曾杀得一个人的,自然就没有女人可得,也只能怨自己没用了。

但凡是杀了人的都觉得很满意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毕竟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应有的奖赏而不是再象在原来部落里那样一切平均,何况那时还分不到女人,因为凡是女人地位就比男人高,再想到将来还能“多劳多得”,于是更觉得生活有“奔头”了,就是那些一个人也没杀的,也期待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杀人,不能被别人小看了。

一番论功行赏下来,竟然只赏出去两万多个女人,于是孟阙知道这次战役一共歼灭了两万织信军。

至于剩下的一万多女人,孟阙将她们关进了“女子集中营”,所谓“集中营”,并不是要迫害她们,她们也只参加适当的劳动,不会无故遭到打骂,只是集中看管而已,留待以后随时奖赏给有功将士,当然神皇有优先挑选权,何时神皇有看上眼的,可以随时挑选为宫女。

由于人口的进一步增多,房子又紧张起来,本来若孟阙下令盖房子,这些对神皇无限崇拜的士兵是一定会立刻遵命执行的,但冬天施工难度太大,有可能造成部落人口的大量非战斗减员,现在织信未灭,不益如此“浪费”人命和人力资源。

于是孟阙下令,克服困难,暂时先不盖房子,为此孟阙还身先士卒的节约空间——他晚上把四个宫女当褥子铺,自己躺在四个女人身上睡觉。

如此既节约了空间,又舒服了自己,实在是一举两得,但却仍有美中不足,须知人晚上睡觉如果胸口压着什么东西是会做噩梦的,孟阙睡在四个女人身上自然不会委屈自己胳膊腿怎么放,于是晚上身下的女人总有做噩梦惊叫的,弄得孟阙很心烦,看来拿女人当褥子这件事偶尔为之还可以,长期是不行的,于是只好又从女人身上下来重新挤着睡了。

他这里房屋紧张并不是每个“外人”都知道的,不久楠成又送回来了两千战俘,这些人都是当初在屯张一战中被织信俘虏去的,他们被织信当成了奴隶,在玉练原大战期间,随着女人孩子被留在了屯张盆地,当时孟阙和楠成秘密达成的协议中没有明确提到他们的归属问题,于是楠成把他们留下了,这时楠成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又把他们都送回来了,估计还是有向孟阙进一步输诚的意思。

不管怎样,既然人已经送来了,孟阙还是对楠成大力表扬了一番,走时还送给他几十个从“女子集中营”里选出的女人。

等楠成走后,孟将这两千多俘虏集中到已被扩建了场地的议事土台之前,当着全体部落民众的面对这些人道:“神皇滴勇士滴,只有战死滴神风滴玩儿活,没有俘虏滴玩儿活,您们不再被承认为藤部落的成员,也不再被承认为任何女王部落的成员了,你们在织部落做奴隶,回到藤部落还是奴隶!”

其他女王部落承不承认这些俘虏为部落成员,当然不是孟阙说了算,但这些人都对神皇的话毫无怀疑,立刻都脸色大变,这个结果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他们可是满怀希望的回来想要为神皇重新效力的,想不到神皇竟剥夺了他们的部落成员资格,于是杏部落联盟下属横部落一个叫“二”的人忽然上前一步到:“神皇,横二请求神皇允许我自杀以维护我勇士的尊严!”

孟阙一愣,道:“好,如果你有勇气自杀,我向杏波请求允许你死后葬入杏部落公共墓地,承认你仍是部落一员,并且由我赐名曰‘武士’,但比战死者低一级,战死者赐名为‘神风武士’。嗯,‘神风’是勇士的光荣称号,只有真正勇敢坚强,随时准备为神皇献身的勇士才能被活着称为神风!”

横二脸露羡慕之色道:“多希望我能象神风武士一样为神皇战死啊,请神皇赐我一把剖腹的刀。”

孟阙向神风猪努了努嘴,于是神风猪郑重的把自己的铁刀递给了横二,横二也郑重的对神风猪鞠了一个躬,然后双手擎刀,大叫一声向自己的腹部扎去……

共有三百多人学他做了“武士”,剩下的一千七百多人孟阙命令他们负责在冬天野外施工,为部落民众盖房子。

孟阙的房子当然是被最先盖好的,遂取名“冬宫”(也包括早先建成的部分),待所有部落民众的房子都建成时,整个冬天已经过去了,而因过度劳累和寒冷而死去的奴隶竟有一千六百多人,于是最后只剩下了一百多奴隶。

恰好这时藤妩得急病死了,藤妩是孟阙最早的女人之一,于是孟阙决定厚葬她,并把剩下的一百多名奴隶都杀了,为她殉葬。

这还不算,为了纪念藤妩,孟阙还将藤兰改名为藤兰妩,并加倍荣宠,于是藤兰妩得到全岛女性的羡慕和嫉妒。

由于孟阙常常将岛上的漂亮女人称作“优秀女人”,简称‘优女’,于是岛上开始流传一句话,道:“为人不识藤兰妩,纵做优女也不足。”

春天到了,“扣蛟岛”上风和日丽,这里是织信军新的大本营。

扣蛟岛是个面积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岛,之所以叫扣蛟岛,也有一个来历,据说这里本来并没有这座岛,是因为这一带的水面有一条蛟龙为害,这蛟龙还常常上岸祸害人家,于是一位女大神用一只木碗把这条蛟龙倒扣在了碗里,而那碗也就化作了这座岛屿,故名扣蛟岛。

却说此时衫部落的“谦国王”正向扣蛟岛上的一段正在建设的城池的门洞走去,这座在建的城池称作“吃惊城”,现在还只有一段城墙,和城墙中间的一个门洞。

之所以叫吃惊城,据说乃是因为井苍看到这座城池的规划时深为它的宏伟所震惊,遂说道,这座城池让我如此吃惊,那不如就叫“吃惊城”吧。

却说杉谦这家伙是很狂傲的,他腰间扎着一条麻绳,当然不是普通的麻绳,不但坚韧已极,他还在麻绳的绳头上系了一个大疙瘩,疙瘩上分叉绑着两柄短铁刀,为了怕走路时扎到自己,他将这两柄铁刀的刀身上都包了布条子,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但他却说,这条麻绳是一条“金龙鞭”,他本人自称“龙鞭大名”,所谓的“大名”,是指他的名字很高雅,因为他听说“谦”这个字来源于神州大陆上的一本天书,叫《易经》。

龙鞭大名只是他为自己起的一个外号,他还给自己起了另外一个外号,叫“衫炮”,之所以叫杉炮,是因为他是“屁功”的创始人,松秀的“屁功”就是他传授的,他与松秀相交莫逆,虽然这样,但他这人不太讲义气,松秀当初被背靠大树的孟阙杀死时,他看出孟阙的武功深不可测,就不曾去给松秀报仇。

他和武玄一直是并列为七家男王中的“一龙一虎”的,而他本人的武功和智谋还都在武玄之上,只因为他有点不讲义气,而武玄又和织信自幼交好,所以他才得不到织信的重用,因此他并未参加那次岩蛇城下之战,那次他是跟着织信偷袭神风田部的,但现在织信不得不倚重他了,因为扣蛟岛是他的领地。

杉谦摇摇摆摆的向吃惊城内织信的监工棚走去,在城门口还故意放了一个屁,在屁的反作用力下,一步就跃进了城里,向城内正在看他的织信示威似的显示了一下轻功。

有分教:杉炮进城,腰扎麻绳,示威织信,自称大名。

织信忙抢上几步将杉谦接入棚内,却见武玄也在棚内,杉谦对这个武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果以前还是觉得他是故作深沉的话,现在就是装腔作势了,此人的话倒还是不多,但一说话就拿腔拿调,故作威严,委实让人看不顺眼,杉谦不愿多看他,对织信和他各抱了一下拳(也是学的传说中的神州大陆上的礼节),然后就对织信道:“信天子,某有一计要向信天子献上。”

织信大感兴趣,道:“我素知杉炮君(织信认为这是一种敬称)为人足智多谋,既来必有以教我,且请详细道来。”

杉谦摇头晃脑的道:“我的意思是,现在神皇军正在屯田春耕,我等若此时进兵,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论成功与否,都会让他无法及时春耕,一旦粮食出现问题,他的军队就会阵脚自乱,说不定还会自相残杀争抢粮食,嗯,我等当不宣而战,先攻神皇的藤部落,再打其他女王部落,将他们的春耕全部破坏,信天子以为如何?“

织信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满脸鄙夷的看着他道:“杉炮君此言差矣,须知我等打仗攻城略地,所为的就是土地和人口,土地说到底还是粮食,没有粮食我等要土地何用,难道还等明年再耕,而一旦发生大面积饥荒,人口无谓的死亡,我等还上哪里去抓奴隶,此计万不可行。”

“是啊,此计万不可行!“武玄八哥般学了一句。

杉谦献计不成,十分懊恼羞惭,于是道:“我还有事。”

说完也不待织信挽留,转身就走。

织信见他无礼,也没再说客气话。

待杉谦走后,“武玄“也即是武影对织信道:“这杉谦自己靠着船多,完全以捕鱼为生,自然不在乎咱们打下来的地方有没有粮食,到时咱们劳而无功,徒损人命,他却扩大了地盘,好向陆上发展,如此狡猾,实在可恨!”

织信道:“不错,你能看出这点,很有长进啊。”

武影得他夸奖,竟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对织信更加感激。

说起来武影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冒充武玄,实在是与织信有莫大关系。

原来武宣有个儿子叫武赖,武赖以织信为偶像,一心想破坏部落中民主推选首领的制度,要自己当部落之主,但他爹太强势,只要他爹在一天,自然没他武赖夺权的事,可“知父”同样“莫若子”,武影和武宣再象,伤口做的再真,瞒得过别人,却决瞒不过武赖,武影回来后不久,就被武赖发现了他是“赝品”,打算在部落大会上揭穿他,并由自己来继任部落首领。

武影对他说了要自己冒充他父亲是他父亲本人的遗命,但武赖不信或根本没打算相信,定要揭穿他。

武影深知武赖刚愎自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部落交给他前途堪忧,而武赖在部落中颇有死党,一旦开部落大会,武赖能不能当上首领难说,最大的可能却是部落分裂,那就违背了哥哥的遗愿了。

于是武影连夜找到织信,向他说明了武玄是怎样为了部队能突围出去而本人和神皇死战,而又让自己冒充他的事,并说了武赖的图谋,请织信看在和死去的武玄的情谊份上,帮助他稳住局势。

于是织信也连夜找到武赖,要求他遵守父亲的遗命,并答应在武影死后或年龄大到不足以领导部落时由他织信出面帮助武赖得到部落联盟首领之位。

武赖对织信极为崇拜,遂答应了织信暂时按下此事。

只是这一番折腾下,武部落知道武影秘密的就不只限于武赖一个人了,因为武赖为了在部落大会中揭露武影并趁势夺权,已经先向一些亲信通报了此事,这些人后来也由武赖出面告诉他们将此事暂时隐瞒,但无论何时都有嘴不严的,于是部落中遂开始流传武玄不是武玄,而是武影的“谣言”,武影和织信对此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原始社会并没有“防民之口”这件事,而显然即使防也会欲盖弥彰。

转眼春耕结束,孟阙开始补充军队,他原有的两万军队,在这次战役中阵亡了五千人,现在只剩下一万五千人了,于是向二十一家女王提出招兵计划,女王们有感于孟阙是她们手中的“刀枪和盾牌”,于是同意了,但要求孟阙只可再招七千人,达到两万两千人之满员数就结束,这正合孟阙之意,兵贵精而不贵多,人太多了也没什么用,于是答应了。

女王们的部落民众自是打破了头的要进神皇军,只为得到女人,孟阙于是事先说明,他们以前不属于神皇军,即使有战功也不会再被计算,加入神皇军后也只有再立战功才能论功赏给女人,这些人立刻得到女人的希望虽然落空,但并未降低加入神皇军的热情,毕竟加入了神皇军就有了“希望”,于是很快优选出七千人,将部队补充满员。

这一天孟阙正在训练军队,忽然有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来到军队旁边跪在地上,大声道:“湖沉请求‘有网氏赵天神皇’为我主持公道!”

此人虽然瘦小玩儿瘪,但声若洪钟,十分惊人。

神风猪见他玩儿扰军队训练,就要上前驱赶,孟阙却拦住了他,要知他每次训练军队时外围都有巡逻的士兵,以做警戒,这小老头能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军队旁边,足见不凡,于是道:“什么‘有网氏’,你是在叫我吗?”

那小老头道:“正是,我闻神州大陆上上古有先王曰‘有巢氏’,乃是因为发明巢居而被神州大陆的人民所敬仰而推举为王,今神皇于我东瀛列岛上发明渔网,不当称为‘有网氏’又当如何称呼?我又闻神州大陆上的古代圣王都是既有‘王号’又有姓氏的,比如黄帝名轩辕氏,故神皇可名为有网氏赵天神皇也。”

孟阙闻言感到好笑,于是道:“有网氏,还网游氏呢,你有什么事求我,进前来,尽管说吧。”

那湖沉上得前来,又规规矩矩跪下,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他是岛上一个不属于七家男王的小父系部落湖部落的族长,前些时织信攻占了他的部落,他只身逃得性命,因久慕神皇的大名故来向神皇求援,希望神皇能为他主持公道,将部落夺回来,他将把部落的所有土地和人口都交给神皇,而他自己只求神皇能允许他在“圣湖”之畔修炼。

孟阙暗想这湖沉有点脑力,知道自己如果帮他夺回了部落,绝不可能再把部落交给他,那也太不符合原始社会的规则了,想必他来求自己只是咽不下部落被织信吞并的这口气吧,毕竟自己主动送出和叫别人占领是两个概念和心情。

自己早晚要和织信开战,这样反倒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出兵理由,于是答应了他。

湖沉感激涕零,又说了很多赞美“有网氏赵天神皇”的话。

孟阙暗想这湖沉倒颇会拍马屁,他如果真的久慕自己大名的话,那晶女王联合岛上诸小部落共同对付织信时他为何不答应结盟,不过此人能编出“有网氏赵天神皇”这样的称呼来倒也有些见识,于是对他的圣湖修炼产生了一点好奇,遂道:“你且说说你如何在圣湖修炼,那圣湖想必就是你们湖部落的图腾吧。”

湖沉道:“正如有网氏赵天神皇所说,我湖部落世居一座美丽的大湖之畔,那大湖被我们称为‘圣湖’,就是我们的图腾,我们只在湖畔种庄稼或到湖边的山上采集打猎,是决不会去捕湖中的鱼虾的,但我们会在湖中沐浴,以洗涤自己的罪恶和接受圣湖的赐福,继任族长时更有特殊的沐浴仪式。

我小时候在那湖中沐浴时就发现了我有一项别人没有的能力,就是能在水中长时间闭气,最长能闭一天一夜的时间,而我在继任族长那天举行完继任仪式后又一次闭气一天一夜,在闭气的中途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精神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那里光怪陆离,美丽已极,又有无数的仙人和怪兽,很象传说中的神州大陆,但根据我的知识和直觉,我又能确定那绝不是神州大陆,在那里我成了一个跟着仙人打怪兽的人。

我一次次的死去,又一次次的重生,于是我认识到,在那个世界里我是永生不死的,我有一个想法,那个世界才是世界的本源,她是精神世界,是真实的,而现实世界却是物质的,是虚幻的,是本源世界的附属品,在本源世界里人是永生不死的,所以人们应该追求离开这个虚幻的现实世界,而达到那个本源的精神世界,只是我还找不到能让岛上的所有人都进入那个本源世界的方法,所有我想在神皇为我夺回部落后,我就将部落交给神皇,而我专心修炼,探索让岛上其他人也进入本源世界的方法。”

他说完这番话,却见孟阙目瞪口呆,半晌,孟阙才道:“我的天,你竟进入了网游世界,这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这一句话言者无心,听者却如当头棒喝一般,震的湖沉立刻就“开了窍”,他忽然喜极而泣,满脸都是“顿悟”了般的光彩,道:“有网氏,网游氏,网游世界,啊,我知道了,神皇你就是网游世界的主宰,请告诉我让岛上其他人也进入网游世界的方法吧!”

孟阙暗想,我如何让岛上其他人进入网游世界?连我自己穿越到这两千多年前的古代来,都永远也玩不了网游了,怎么还能让别人进入网游世界,何况是“精神进入”这么高难的方式。

他在这里沉思,湖沉却以为他是在考验自己的诚心,于是忽然一纵身,到了神风猪身边,闪电般的从他腰里拔出铁刀,冲着他自己的左臂就砍了下去,孟阙在他窜向神风猪时以为他要杀神风猪,这头“猪”对自己忠心耿耿,现在还不能死,于是也纵身跟了过去,待他一刀砍向自己左臂时孟阙因救人之心未息,却顺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神风猪大惊,正欲还手但看到湖沉是要自残,又发现了神皇和湖沉的“相持”状态,一时却糊涂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阙对湖沉道:“你不必如此,你如果这样表达诚心,就有学习神州大陆上某位圣贤的意思了,你还不够格。”

湖沉道:“我自不敢与神州大陆上的圣贤相比,但我诚心请求神皇,不,主神告诉我,进入网游世界的方法。”

孟阙忽然灵机一动,道:“要进入网游世界吗,倒也简单,横二已经进入了,所有为我战死的人也都进入了。”

说到这里,却住口不再多说了。

湖沉倒当真是个“智者”,孟阙这一“点化”,他立刻又“顿悟”了,顿时撒手扔刀,孟阙也顺势放开了他的手臂,湖沉跪地又对孟阙大拜了三拜,那样子仿佛是他苦思了千百世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一切都已了悟于心,道:“神皇不愿多说,我却要代神皇把您的福音传遍全岛,让岛上的所有人都能蒙主神之恩而升天,进入网游世界,谢谢主神将终极答案告诉了我。”言罢不再多说,转身就走,那走路的样子俾睨天下,又似俯视苍生,竟有如得了神通一般轻快。

这一走就走出了一位“网游世界”的教主,他一生都致力于在岛上传教,创造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教义,其教义的终极要义就是人们只有完全的对“有网氏赵天神皇”效忠和“献身”,才能在死后进入由主神(即神皇的“真身”)主宰的“网游世界”,至于献身的方法对于男人们则是要为神皇战死或者尽忠自杀,而女子则是得到神皇临幸,如果不能得到神皇的临幸,那么只要能得神皇看一眼,甚至是在众人堆里扫视一眼也能在死后进入“网游世界”,不过在天堂里的品级会差一些而已。

这湖沉的教义最后得到了全倭岛劳苦大众的疯狂信仰,成为孟阙“人道”灭绝倭岛全族男人的最大助力,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却说孟阙以为湖沉报仇为名,再次向众女王提出了要出兵征讨织信。

但这次女王们却出奇一致的不同意再出兵了,理由是织信已经被“打怕了”,再也不会玩儿预挑战女王们的权威了。

孟阙知道女王们是不思进取,至于这个织信被“打怕了”的理由,无论多么牵强附会,既然女王们认准了,那就不可理喻了。

于是孟阙不再要求女王们联盟出兵,而是提出由自己独立出兵,这一点女王们是无法玩儿涉的,也只能各自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瞅着他“折腾”了。

却说孟阙既要出兵,当然要设法做到知己知彼,其实他从未放松过对织信军的打探,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扣蛟龙岛上驻扎,只不过对岛屿的打探要比在陆地上打探难的多,探子们大部分人只能在邻近的旱岸上侦查,一旦到达扣蛟岛附近水面就会被织信的水军杀死,侥幸逃得性命的当然也打探不出具体情报,不过对于扣蛟岛上有个正在建设的吃惊城这样的大事还是知道一二的。

“知彼”只知能“知”到这种情况了,接下来还要“知此”,孟阙是没有水军的,只好自己造船,再自己训练水军,好在藤部落离海不远,于是两万多人齐动手,开始砍伐树木,建造船只。

这个工程量可不小,岛上工具原始,手段落后,若真到把能渡两万多人的船只都造好,就算是分几批渡的船,怕不也要等到秋天了,却也只能哪天造好哪天算了。

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忽然花衣来了,花部落靠海,有众多船只和水手,花衣将这些船只和水手都“援助”给了孟阙,竟有三十多艘船,和三百多个水手——花部落当然不只三百个会划船的,但这些人是划的最好的。花部落不愿出兵,但已经对孟阙尽了最大的帮助。

孟阙为表感谢,当夜与花衣梅开十度,重点照顾了她的大胸部……

从花衣开始,先后又有八家女王送来了船只和水手,可以说,凡是靠海的女王部落都对孟阙提供了尽可能的帮助,而孟阙也对她们一一做了“回报”。

这一番下来,孟阙的船只就达到了二百六十艘之多,他又加紧造船,同时在女王们支援来的船只上训练自己的水手,终于在仲夏凑齐了五百艘船,也训练了相应的水手。

这五百艘船可以分五次将两万军队渡到扣蛟岛上去,另有两千人孟阙自己的军队做了水手,加上各家女王送来的水手,一共是五千名水手。

此时探子们对扣蛟龙岛的打探也有了进展,原来探子们抓住了几个岛上出海捕鱼的杉部落渔民,通过拷问,知道了吃惊城筑城失败的消息,原因是难度太大。

孟阙又亲自审问了这几个渔民,知道具体情况是吃惊城附近已被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入,但据谣言说筑城失败了,这谣言在岛上刚一流行,就被严令禁止,因此事还杀了好几个人。

孟阙见织信等竟然在原始社会提前做出了“防民之口”的伟大创举,那么吃惊城著城失败的事就有九成是真的乐,于是对拿下扣蛟岛有了进一步的信心。

吃惊城附近是岛上最适合登陆的地点,而登陆后离吃惊城还有一段距离,可以说登岛在吃惊城海域登,是最佳地点,这一点,无论吃惊城是否建好,都是一样的,何况吃惊城还筑城失败了。

不久孟阙大军开拔,向扣蛟岛进发,水军绕道先行,陆军在岸上随后跟进。

孟阙自然是在中军,这日已离扣蛟岛对面陆地海岸不到五天的路程了,忽然有一个人拦住大军去路,说是有要事要见神皇。

孟阙想起那湖沉之事,颇为好奇,忙将军队停住,并将他宣至中军,却见这人也是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但精神状态要比湖沉差的多,有点沉迷酒色的疲态。

这人向孟阙叩首后道:“我有机密要事禀报神皇,请神皇禀退左右。”

此时神风猪和几个亲兵正随侍孟阙左右,神风猪想起上次湖沉夺刀之事,生怕这回这老者再夺刀,万一这次是伤害神皇就大事不好了,于是瞪了那老者一眼,对孟阙道:”神皇,我是你心腹人,我不出去。”

孟阙暗道看这老者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样子,就算有武功也不可能有多厉害,但神风猪如此坚持留在这里显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忠心可嘉,于是将那几个小兵遣出,却将神风猪留了下来,对那老者道:“这是我的心腹大将,有什么事不必瞒他,你说吧。”

那老者又磕了一个头道:“我乃武部落的的长老武龟……”

他是用“神州大陆语”说的,自孟阙上岛后,岛上的神州大陆语已经越来越流行,而人们对神皇说话也都是用神州大陆语或由人翻译为神州大陆语,但多数人说神州大陆语还是有些走调,这老者的发音更极象“乌龟”,孟阙听到这里已经失笑,那老者不明孟阙为何发笑,神色一紧,道:“神皇可是怀疑我来诈降?”

孟阙本无此意,闻言暗想你这是不打自招,于是道:“啊,不是,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是来诈降的吗?如果是,那就不必诈了,我不受降的。”

武龟闻言神色尴尬,道:“我是来请神皇为我家首领主持公道的,神皇既然能为湖沉主持公道,想必也能为我家首领主持公道。”

孟阙道:“你家首领,是武影吗?”

武龟忽露愤然之色,道:“哪里是那冒名顶替的家伙!”

“冒名顶替?怎么回事,你且说说看。”孟阙来了兴趣。

于是武龟说了武影冒名顶替他哥哥武玄和被武赖揭穿的事,当然他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没说是武玄的遗命让武影当部落首领,而说武影是自己假作伤疤,冒名夺权,最后说道:“神皇,我侄儿武赖智勇双全,最应该做部落首领,可惜被那武影联合织信压制住了,这次神皇来征讨扣蛟岛,谁都知道神皇必胜织信必败,那织信负隅顽抗,武影定要相随,我侄儿武赖却不愿武部落就这样被那武影断送,于是派我来请求神皇支持他做部落首领,如果神皇允许,我侄儿愿带领部落中忠于他的人马做内应,帮助神皇迅速打败织信。”

孟阙道:“如何做内应?”

武龟道:“织信的计划是兵分三路,一路由杉谦率领,守在吃惊城,吃惊城其实已经筑好了,只是对外宣称没有筑好而已……”

武龟说到这里,眼望孟阙,那意思显然是他已经透漏了这么大的秘密,足见诚意了吧,孟阙却没想到吃惊城没筑好原来是个骗局,知道此事确当鼓励,但也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误,于是道:“嗯,这原也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你能说出这么重大的事情,足见投降之诚意,一旦我打下扣蛟龙岛,我就将吃惊城分封给武赖,那两路又是如何?“

武龟道:“一路自是武影领兵,埋伏在近岛的旱岸上,却不是于您登陆时偷袭,您的军队现在有两万五千人,如此强大,而织信只有四千人……”

那武龟看到孟阙听到这里又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信,于是解释道:“我说的是织部落和我武部落两个部落合在一起的人马,织信原本还剩下两万人,但这包括他自己的部落,我武部落和杉谦的军队加在一起。

织部落和武部落在扣蛟龙岛上水土不服,发生了瘟疫,死了七千人,都就地掩埋并封锁消息了,这些都是织信和我武部落的人,杉谦的军队土生土长在扣蛟岛上,却是无事。

前些时打湖沉的部落,那部落的人极为英勇善战,当时杉部落拒不出战,因此只是我织部落和武部落出兵,又死了三千人,现在我武部落和织部落的军队加在一起,也只剩下四千人了,而杉谦还有六千人,但他和织信素来不和,两人现在共同面对神皇,不得不同心协力,但织信是指挥不动杉谦的军队的,因此说织信军只有四千人,还是要算上我部落的人马。

这四千人就是加在一起也不敢伏击神皇的水陆二万五千大军啊,因此是命我武部落的武影带领一千五百人埋伏在旱岸上附近,等神皇的军队攻打吃惊城时由后面进攻神皇,以为吃惊城的后援部队,也算是奇袭。

至于织信本人的两千五百人,则留待关键时刻再奇袭神皇。“

孟阙道:“很好的计划吗?那你又怎么给我做内应呢?”

武龟道:“如果神皇答应支持我侄儿武赖做部落首领,在神皇到旱岸上附近时,我侄儿当在部落内发动夺权政变,杀死武影,然后率队加入神皇军,和神皇一起进攻吃惊城。”

孟阙想了想道:“既如此,你回去告诉武赖,我答应了和他合兵。”

孟阙率军到了和武赖会和的地点,果见一人带领一千多士兵来到自己面前,孟阙见这领头的人和武玄眉目间有几分相像,而他还提着一个人头,那人头就简直是武玄的翻版了,于是知道此人必是武赖无疑。

果然此人到了孟阙面前跪下道:“下臣武赖知神皇答应支持在下作武部落首领后勇气倍增,智谋见长,于是趁武影不备,突然发动袭击,将武影一刀杀死,砍了人头来见神皇,我和我的的手下从现在起也就都归神皇了。

孟阙接过那个人头,见这人头上还梳着一个发髻,发髻是按着传说中的神州大陆上的式样梳的,不过也不伦不类,看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十分丑陋滑稽,孟阙略略看了一眼,就把人头丢在一边,道:“既如此,你们的人就都到我们的队伍中央来吧,来呀,把部队中央空出来。”

武赖知道孟阙有监视他的意思,这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对,于是命令队伍进入到了孟阙队伍空出来的中央,待他的部队进入完毕,孟阙忽然道:“咦,武赖你怎么不学‘空相’来偷袭我啊?“

武赖不明所以,一愣的当,孟阙忽然一掌击出,拍在武赖的脑门上,这一掌用的断龙十八拳中的“龙血玄黄”一招,不过是化拳为掌而已,只见武赖身形一晃,却没立刻栽倒,孟阙已然下令道:“杀!”

众神皇军立刻刀枪齐加,向武赖军杀去,而此时武赖才缓缓栽倒,七窍之中流出混合着脑浆的血来,却是整个脑子和头部皮肤内的骨肉都被孟阙一掌击成碎粉了。

而在武赖身旁,无数的人头已经落地,无数的尸块已经纷飞,仿佛武赖的血是他们惨状的缩影,又仿佛他们的血是武赖惨死的注释。

孟阙见神风猪杀的最凶最狠,一把铁刀舞的“花圈”相似,于是在心里默默祝道:“愿武部落的战士们安息吧,你们在天堂不用久等的,有一天,全倭岛的人都会‘升天’与你们一起相聚的,嘿嘿。”

孟阙早令神风狗在混战中生擒了一个长老模样的人,在将全部落的其他人都杀死后,孟阙叫把这人叫道自己跟前,对他道:“武赖的诡计已被本神皇识破了,因此才杀了他和你们全族,但本神皇有好生之德,不愿赶尽杀绝,只要你能再把武赖和织信的诡计说一遍,说的正确,我就饶你不死。”

那人是个老者,叫武沙,此时已被孟阙的血腥杀戮吓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自是知无不言。

原来却是武影主动要提出效法他哥哥武玄,为全部落献身,让武赖在他自杀后把他的人头割下,去献给神皇,以求得信任,从而让武部落混在神皇军中,以备和织信的军队里应外合。

织信的时间计算的极准,料神皇今日登岛后再进军到吃惊城下,也到了傍晚时分,必然先休息,那时织信将于岛的另一侧夜晚登岛,那一处虽然没有吃惊城海域好登岛,但织信军一直在备战,早已几经训练,却不但能顺利在那处登岛,还能在夜间借着星月之光不点火把的登岛,到那时武赖先行在神皇军中作乱,然后杉谦开城出击,织信再从背后突袭,以求将孟阙一举击败。

这长老说完,神风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好毒辣的计划,神皇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孟阙仰天大笑,道:“还将什么计就什么计?武部落的人都被我们杀光了,你当这周围的草丛树后会没有织信的探子吗,就让他们回去告诉织信,让他洗玩儿净了脖子等着挨我的天丛云剑吧!”

神风狗闻言忙带人扒拉草丛,寻找树后,忙了老半天,却不见半个人影,他回来对孟阙道:“神皇,没见到织信的探子啊!”

孟阙道:“在我们杀人时他们已经跑了,这些探子是抓不尽得,不必在意他们,继续前进,准备等岛。”

于是孟阙继续行军,很快到了扣蛟龙岛的对岸,水军早已在这里等候,遂开始渡海登陆扣蛟龙岛。

这海峡不宽,但船只往来五次,待将全军渡到岛上,天却也已经擦黑了,远远的能看到一道城墙,自是吃惊城了,孟阙又令军队再前行一段,于是来到了吃惊城下。

孟阙见这吃惊城果然要比岩蛇城高大雄伟的多,但比起华夏的城池来,却还是连一座小城也远远比不上的,料来井苍的所谓“吃惊”有九成九还是拍织信的马屁。

城畔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山,孟阙见状暗道小鬼子此时的“兵法”毕竟还是不成熟,要是依山建城,岂不更占地利?

于是孟阙亲自带兵上山,见从山上可以俯瞰全城,帐幕重重,倒真象有六千士兵的样子,不过山离吃惊城超过了一箭之地,倒是不能居高临下的放箭,于是孟阙留下一部分观察哨在山上后,就又回到了吃惊城下。

城墙上有许多士兵,张弓搭箭的在严守城防,孟阙命人将武影的脑袋在城下晃了晃,意思是他们的诡计已被神皇识破,至于武赖的脑袋却已经如碎豆腐般提不起来了。

那杉谦正在城上,见状果然大惊,更增戒惧,孟阙见天色已晚,于是扎营休息,待明日再战。

第二日开始,孟阙日日攻城,若杉谦在城内果有六千士兵,这城倒的确不易攻下,但孟阙攻了几天就发现,这城内应该连两千士兵都不到,虽然勇敢善战,而孟阙又攻城器械落后,但只要不惜代价,攻下这座城池也就是这几日的事。

那四千杉谦士兵哪里去了呢,孟阙找来那个武沙问他,他却答不出来,孟阙让人用了一番刑后仍是如此,料是此乃军事机密,他也不知道,于是又问织信等三人原来在岛上共有多少军队,他却如实而说,原来那武龟全然撒谎(孟阙原也没信),织信的军队在岛上并未发生瘟疫,还是近两万人。

于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既然有这么多军队他们为什么不都留在岛上呢?问武沙,他却仍是不知。

孟阙皱着眉头思索着织信有这么多军队却为何不留在岛上防守的原因,杉谦有六千军队,而且都是水军,也就是说他的水军数量比自己还略胜,那么自己是封锁不了这个岛屿的,他们随时可以离开岛屿,从这点看他们不用担心留在岛上会被自己困死。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侦查,孟阙发现岛上并没有粮田,也就是说,他们在岛上是完全以捕鱼为生的,或许这才是他们离开岛屿的原因,因为一旦展开水战,虽然自己不能封锁水面,但势必影响他们的捕鱼生涯,两万人坐困岛上,一旦食物不济,当然后果堪忧,所以与其那时离开,被自己衔尾追杀,还不如事先离岛,既可随时寻找食物,又能进退自如。

若如此看来,这吃惊城里的两千守军倒也未必就是杉谦的,因为在这以捕鱼为生的织信军中,他们驾船出海的作用无疑比守城更大。那么城里除杉谦外多半就还是织信和(原)武影的军队了。

其余的一万多军队一定是在“远海”或近岸。

他们的水军力量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织信一直在筑城,应该没时间和精力再造船,织信掳掠湖沉的全族应该也是为了给筑城找劳力,毕竟他们已经体会到了使用奴隶劳动的好处。

除了湖部落外,其他几个父权小部落也都是海岛部落,他们也应该有不少船只,如果他们倒向织信……会吗?

孟阙想到这些,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下令水军进一步加强警惕,以防备织信和可能的援军随时来袭。

这一日向晚时分忽然风雨大作,攻城只能提前停止,孟阙忽然想起那日“壁狭间”之战,心生警惕,于是亲自来到水军营地视察。

所谓的水军营地自然是在靠岸的海边,这些人可不仅仅是水手,他们同时也是水兵,此时的倭岛造船技术落后,大船也只能载二十多人,小船不过能载八九个人而已,孟阙造船时尽量造的是大船,但花部落等靠海女王部落送来的船就有大有小了,于是平均下来,每只船也只能载十八九个人,而水手就占了十人,除了划船,还有警戒和作战的作用,这也是为什么五百艘船运两万兵却运了五次的原因。

孟阙在船上不敢离开,又令士兵不可睡实,到了深夜,雨却越下越大了,忽然听得前面水面有异常响动,似乎是大量的船只袭来,孟阙大惊出舱,暴雨立刻淋湿了全身,猛风吹来凉意透骨,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中更加紧张,忙令部队备战。

一会儿有士兵来报,说是对面乃是“风,雪,月”三个部落的军队来给神皇助战。

孟阙一阵惊疑,风,雪,月三部落乃是五十二个母系小国中的三国,她们也是海岛部落,和自己曾有过联盟之义,象花衣等女王部落一样来援助自己不是没有可能,但直言“助战”就不像她们的语气了,何况又怎么会这么巧的忽然来援助自己,不好,上当了!

于是孟阙急忙下令道:“不许他们靠前,快放箭!”

水军领命,立刻开弓放箭,这些水军中原来的九个女王部落的水军在水面上的箭术好些,孟阙自己训练的水军箭术稍差,但黑夜暴雨中箭术好坏却也没什么分别,俱是盲目射箭。

对面的船上也有无数箭支射来,却并无“误会!”之类的话传来,可见他们果然是冒充的。

于是天上暴雨如箭,水面箭如暴雨,箭声,雨声,风声混合在一起,再偶尔夹杂着中箭的人类的惨嚎,竟成了一种分外诡异的混响。

中箭的人并不多,毕竟两军尚未真正接触,而大部分箭支又被风雨打的不知偏向何处去了。

射了一阵,孟阙忽然想起“草船借箭”的典故,于是下意识的下令道:“别射了,别射了!不要被他们将箭借去!”

这道命令士兵们都有些不明所以,但不让射箭了,却还是都知道的,于是命令传下,射箭停止了,那边的箭支也稀疏下来,转眼也停止了。

孟阙这时才醒悟过来,小鬼子此时还算不上进入了文明社会,怎会懂得草船借箭这样高明的计策,但命令既已发出,倒也不必收回了,让对方知道自己没上当也就是了,却也不必在黑夜中再浪费箭支。

孟阙脑筋急速运转,这些人冒充风雪月三部落是来劫营吗?如此黑夜怎生辨别敌我,莫非他们彼此之间有暗号,还好没上当让他们靠近。

这次他们的劫营算是失败了,但也不可不防他们再次劫营,于是孟阙令士兵提高警惕,以防他们再次劫营,果然在将近天亮时,他们又来劫了一次营,再次被弓箭射退。

于是很快天亮了,雨也停了,孟阙只见对面有一百多艘船。

一见这船只数目,孟阙立刻大惊,暗呼上当,须知杉谦部落不象孟阙这次来前是故意多造大船,他们的部落大小船只数量是自然分布的,所以他们的船只数量一定会超过孟阙许多,怎么会只有一百多艘船,看来在自己这边抵挡他们偷袭的空当,他们的大量船只一定已经运兵在别处登岛上了,要知吃惊城海域只是登岛的最佳地点,却不是唯一地点,他们一定是趁着自己全心抵挡偷袭的空当登的岛!

仿佛是验证孟阙的猜测一般,忽然在岛上的吃惊城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与此同时,对面那一百多艘船也冒死前冲过来。

孟阙知道自己是军中之胆,水军是由藤部落原来的捕鱼队长“龟”来率领的,藤龟当初因年龄偏大,没有被选入藤部落精兵,但此次组建水军,因为他是“自己人”,所以让他当了水军主将,但他无论对敌经验还是战斗勇气都不足,若是敌人不曾登陆到岛上,他或者有勇气打败面前这些敌人,但现在腹背受敌,若自己一旦离开,敌船虽少,只怕他也未必能抵挡的住,而吃惊城下有神风猪这员“大将”坐镇,应该能支持一阵,于是孟阙并未离开。

果然有孟阙坐镇,藤龟心中颇有底气,一番指挥作战之下,很快将敌人的一百多艘船包围了,但敌船作战极为英勇顽强,一时倒也拾掇不下来。

孟阙内功深厚,目力极佳,此时运目力往岛上看去,却见岛上自己的军队已经大乱了,看来神风猪还是不行啊。

他这却有点错怪神风猪了,须知昨夜一场风雨,掩盖了海面敌我船只做战的动静,而孟阙又未在营中,神风猪如何能料到会有敌人冒雨登岛,因此夜间和士兵一起睡了个安稳觉。

谁知天刚一亮,就从小山上冲下来大量的敌军,同时吃惊城也城门大开,残余士兵一拥而出,和援军一起夹攻岛上的神皇军。

神风猪包括孟阙等都不知,原来织信从一入夜就开始分批冒雨登岛,那一百多艘袭击孟阙水军的船只却是在夜雨大风中迷失了方向,冲进孟阙的水军的,领头的是杉弹,杉弹急中生智,喊出了是风雪月三部落来给神皇助战的,不料却没有瞒过孟阙,却也使孟阙只顾防备他们而没有想到织信会在别处登岛。

却说织信早已当先冲进神皇军的营帐,见人就杀,而他身后的一万多军队也狂呼乱叫着跟着他杀进了刚从梦中惊醒的神皇军。

神风猪狗田等虽率军英勇作战,但变起仓促,很多人连刀枪都来不及拿,实在是应接不暇,立刻陷入混乱,神风猪本是临时主帅,但他看到织信军是从山上冲下来的,惊慌愤怒中昏了头,居然带兵往山上冲,须知仰攻本就不利,何况神皇军已混乱,于是攻击不利下更加混乱,不消片刻间神皇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孟阙见状大惊,再顾不得水军,立刻催船近岸,随即跳上岸去,手持巨斧,向自己的部队跑去,边跑边喊道:“本神皇在此,诸军勿乱!”

孟阙的号召力无疑还是有的,但军队乱相已成,虽见神皇之来,军心稍安,但要挽回败局,却仍是万难。

而此时织信早已杀透敌营,见孟阙奔来,立刻挺“勾玉”冲来,截住孟阙,两人战在一起。

织信发疯般狠斗,杂以“神爬”乱滚,他这“神爬”当真厉害,在满是泥水的地上依然速度灵活不减,反倒孟阙被他溅起的泥水弄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孟阙不能亲自指挥,而织信军事先早有安排,不需织信亲自指挥,况且又有杉谦照应全场,于是立刻又把神皇军稍稍挽回的颓势打消了,很快织信军对神皇军的战斗就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断有人四散奔逃,不少人跑到水边,看到没有船只渡自己过海,其中就有人开始跪地投降。

织信军不杀俘,这神皇军都是知道的,于是投降的越来越多,但拼命死战的仍然占多数,另有一些不愿投降的人在绕岛逃跑,只盼能逃过敌人的屠刀。

孟阙心中一凉,暗道自己这回可是太小看织信这小日本了,虽然死的都是日本人,自己并不会伤心,但如此就落败了,仍是心有不甘。

正没做理会处,忽听海面传来一声大喝:“信网游,得永生,为神皇而战,死后必生天堂!在天堂,永不死,杀敌人啊!“

这一声大喝声震海天,包括孟阙在内的敌我双方士兵都是一惊,即便是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也抽空看向了声音来源,只见在海面的波涛上站着一个白须老者,身子正在随着波涛上下起伏,却是那湖沉。

这是所有士兵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场景,特别是湖沉身后一轮朝阳初生,金光洒满海面,这情景任谁看了一眼都不能再将目光移开,于是双方士兵一边仍在舍生忘死的战斗,一边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震撼人心的场景。

在湖沉之后是数百艘战船,船上有数千水兵,这些士兵也随着湖沉高喊起来:“信网游,得永生,为神皇而战,死后必升天堂,在天堂永远不死。杀敌啊!”

这数千水军喊完就迅速抢滩登陆,织信的士兵正和神皇军大战,无人能拦得他们,而这些人显然都是古代的“海军陆战队“,抢滩登陆极为熟练,迅速登岛来援助神皇军。

神皇军本来即将崩溃,忽然得到援军无不精神大振,更加上湖沉在海面显现的异象实在是太震撼了,无人能想到人居然能站在海面上,如此非神而何,而这神人却呼喊着:“信神皇,永生不死!”

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神皇是神中之神吗?

其实湖沉那次在孟阙军中得到点化之事,虽然当时没几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其内容很快就传开了,于是神皇乃是主神化身,为神皇尽忠,死后会在天堂里得到永生的事一直就在神皇军中流传着,孟阙对此自然是乐观其成的,此时有踏海乘光的神人证明神皇的神性,神皇军们立刻就完全相信了和神皇有关的一切传说,于是一种伟大的宗教力量立刻就爆发了。

精神的力量的确是无穷的,刚才还即将崩溃的神皇军现在一个个信心百倍,人人有如神灵附体一般,刀砍在身上也不觉得疼,而自己的每一次刀剑挥出,力气都大了数倍,有的明明已被敌人一刀将身体拦腰砍断,可半截身子依然会挥舞兵器不止,织信军哪见过这个,无不惊骇欲绝。

在神皇军中有个叫饭桶的,他原是饭部落的一个小兵,按说也精壮的得很,要不也不会被孟阙做为精兵选上来,但他胆小怕死,每次冲锋都溜边,虽然命大,至今没死,但却总是被同伴嘲笑,他也深以为耻,他原是个极易受到心理暗示的人,此刻突然被宗教情绪所鼓舞,不由得忽觉浑身神力弥漫,敌人的刀砍在身上,不但不觉疼痛,反而毫发无伤,因此不由得突然疯狂起来,他一边癫狂般砍人,一边大吼着:“信网游,得永生,信神皇,得不死!“

其实他之所以刀枪不入,乃是被强烈的宗教情绪激发了身体潜能,形成了一种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的身体保护功能,但织信军中却无人见过这种功夫,须知晶女王武功虽高,却并没学过金钟罩铁布衫的硬气功,这并不是她武功不够高,事实上她的武功境界尚在鬼谷派门下时就已远远超过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境界,但术业有专攻,却是不会这种硬气功,因此倭岛无人会,也无人识得这种功夫,于是包括井苍和杉谦在内的织信军无不惊骇莫名。

饭桶横冲直撞,所向无敌,织信军纷纷躲避,他却得理不让人,专往人多的地方杀,而这边神皇军见他高呼着“信神皇,得不死”的口号刀枪不入,皆想原来信神皇不但死后能在天堂得到永生,就是生前也能不被杀死,那么能被杀死的一定还是信的不够诚了,于是更加拼命唯恐落后,不顾生死的砍人,只盼因为自己的诚心而能眼下就不死,因此战力更增。

此消彼长之下,织信军反而支持不住了,于是胜利的天平迅速向神皇军倾斜。

陆上如此,水面也是如此,藤龟的水军人数远胜杉弹,在孟阙刚一上岸时,的确藤龟有点包围着不住杉弹了,但在湖沉出现之后,藤龟本人和军队的士气立刻大震,此时他们满怀着战死就是升天的信仰和斗志,模糊了生死界限般的冲杀着杉弹的军队,此时两军的船只早已冲撞或靠近在一起,双方士兵都已跳帮作战,但杉弹军无论人数和士气都远不及藤龟军,自然是处于绝对下风,眼看要全军覆没,杉弹见大势已去,大喊一声:“谦国王万岁!”,就在已经中了数十处刀枪之伤的身上又切腹一刀,“英勇”自杀了。

那边织信的运兵船上却并没几个留守的水军,他们为了增强攻击力量,早已把杉谦的水军都当陆军使用了。

于是藤龟在将杉弹的军队尽数屠戮后,登岛加入了战团。

他们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织信军终于崩溃了,而神皇军却越战越勇,于是战场上再次出现了一边倒的屠杀场面,不过这次是神皇军屠杀织信军。

这边孟阙虽然知道“网游天堂”的真相,但见到自己的军队如此勇猛,也不觉精神大振,他一直被织信的“神爬”溅起的泥水弄得的眼花缭乱,动雾徐步有点施展不开,但他的轻功其实是略胜于织信的,此时精神一振,忽然想起井苍的“神爬”可以抢在自己之前,那么自己的动雾徐步也一定能抢在织信的“神爬”之前,于是一看织信“神爬”,立刻运起相应的动雾徐步,果然这下处处占先。

织信大惊,井苍原没点拨过他“神爬”和动雾徐步的相似处,而他无论对武功的悟性还是轻功的本身都还达不到看出这一点的水平,因此立刻被孟阙处处掣肘,孟阙总是抢先于他发招,织信手忙脚乱,只能招招架架,已无还手之力。

孟阙见他虽已大落下风,但显然还能支持一段时间,于是忽然一步踏出,闪开数米的距离,然后大喝一声,一招斧气刃劈去。

孟阙觉得自己的斧气刃既然能削断织信的十握剑,就一定能削断他的勾玉,于是这一招用上了十成功力,谁知织信勾玉一挡,竟毫发无伤,孟阙一惊,斧气刃也随之一滞,但他并不气馁,一翻腕子,又一招斧气刃横斩而来,织信并没从下风中恢复过来,所以孟阙两招之间虽略有空当,他也不能及时反击,仍是只能招架,于是勾玉一挡,仍是毫发无伤。

孟阙又是连使两招斧气刃,仍不能奏功,织信趁此机会却恢复了信心并得到喘息,于是也大喝一声,再次把勾玉向孟阙掷来,同时伏地“神爬”,他这次勾玉是奔着孟阙的颈间掷来的,但孟阙焉能吃第二次亏,他一直在留心防备织信的飞勾,当下斧柄一挥,当的一声挡住了勾玉,也就在此刻,那勾玉忽然哗啦一声脆响,竟断为五截!

原来孟阙的四招斧气刃都砍在了勾玉身上,虽未砍断勾玉,但已对勾玉造成严重得暗伤,此时被斧柄一震,暗伤发作,立刻四个创口齐断,玉身碎为五截。

织信正然“神爬”,本来他的“神爬”即便不借助人多,也能和孟阙支应一阵子,但他见“神奇”的勾玉不但未曾伤到孟阙,反而被孟阙的斧柄振断为数截,不由得惊呆了。

须知这对格外迷信“神兵”的织信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于是他忽然愣在当地,保持了一个类似乌龟的“神爬”姿势,却并未再移动,孟阙焉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立刻将斧子再次掷出,飞向织信。

织信急忙再次“神爬”,但孟阙的秦戈已然同时飞出,正好在他“神爬”的方向,织信不及变“爬”,却正好将脖颈凑在了戈下,于是喉头被割断。

孟阙近前捡起秦戈和大斧,一斧子砍下织信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喝道:“织信军听着,织信已死,你等还不快跪地投降!”

织信军早就想投降了,但神皇军杀俘的惯例使他们不敢投降,不过此时见织信已死,而自己人的水军的留守人员在见势不妙后早已划船远遁,无不绝望已极,人在绝望的时候都有侥幸心理,于是立刻就有很多人跪地投降了。

杉谦是绝不信孟阙会留俘虏的,更不愿就此认输,只想集体“玉碎”,于是大吼道:“儿郎们不可投降,神皇必杀……”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觉得颈间一痛,接着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却见眼前的景物在急速旋转,但还能看清自己的身体已经无头,颈间血如喷泉,而身旁一个美貌少女手持竹剑,巧笑嫣然。

“井苍这贼女王杀我邀功……”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井苍接住从半空落下来的杉谦的人头,娇声喝道:“杉谦已死,尔等还不全都投降吗?”

她这一声喝起了催化投降心理的作用,于是更多的人跪地投降了,神皇军虽然杀俘,但那也都是在战后才杀的,一旦对方扔下刀枪,总是能苟延残喘一阵的,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或者是出于对神皇不会再杀俘的侥幸心理或者是出于多活一刻是一刻的心理开始跪地投降,最终有一万多人集体跪在了战场上,剩下的一些拒不投降的勇悍之辈也很快都被神皇军屠戮殆尽了。

井苍没有随着他们跪下,杉谦的头也早已被她扔掉了,她莲步轻摇的穿过跪着和站着的人群来到了孟阙的身前。

孟阙见她一脸仰慕加狐媚,却不敢动心,这女人阴险的紧,谁知道她会不会学“空相”来偷袭自己,不过自己好像也实在是舍不得将她这如花似玉的脑袋打碎啊,不如在她动手时点她的穴道,想到穴道,孟阙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半拉子高手不会点穴,可自己真的不会点穴吗,如果点女人下面的穴道,嘿嘿,他正然想的不堪,忽见井苍已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接着伸出玉手就要解他的腰带,孟阙大惊,忙

抓住了她的玉手,道:“你要玩儿什么?”

井苍道:“我想伺候神皇啊,我甘心做神皇的奴隶,神皇不是常常当众做这种事情吗,当众才刺激啊。”

孟阙正抓着她的玉手,只觉柔若如无骨,又看着她的樱桃小口在微微张着似乎在随时做着某种准备,不由得忽然下半身如龙怒起,好在孟阙还有一丝理智,不论这井苍是真想做自己的奴隶,还是假想做自己的奴隶,在目前这种场合自己都不适合让她来“伺候”。

于是道:“你且先退在一旁,容我稍后发落。”

于是井苍站起娇躯来,退在一旁。

她看起来是没事了,而且多半还能得到神皇的宠幸,但那些仍跪在地上的战俘们却仍是心中没底,神皇从没杀过女人,井苍得救毫不奇怪,但他们这些男人会不会幸免于难就难说的紧了。

这时湖沉在海面上踏浪移步,向岛上走来,这场面又引起了众倭人的惊呼,即便是那些跪在地上等待命运裁决的人也一时忘了自身的处境,只是震惊于这湖沉的神迹。

湖沉到得岛岸,忽然有一阵风从他身后吹来,他立刻高喊了一句道:”谢神皇赐我神风!”,然后轻轻一纵身,竟然御风而行。

他飘飞在空中,双臂伸开,滑翔机一般向孟阙飞来,这一下包括孟阙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心中剧震,孟阙故作沉稳,不曾惊呼,但其他的所有人却都已跪地磕头,包括原先那些站立的神皇军,虽然他说的是感谢神皇赐他神风,但毕竟显示奇迹是他,所以人们的磕头对象却是对他,孟阙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却见此时湖沉已经飘到孟阙跟前,于是轻轻落地,竟比柳絮还轻,他直挺挺的跪在孟阙脚下,道:“有网氏赵天神皇,网游世界的主神和现实世界的创造者,您的仆人向你感谢神恩并汇报我的传教成绩!”

这时那些向他磕头的倭人才忽然意识到,神皇才是正主,而湖沉不过是他的仆人,于是所有人忽然都又发疯般的向孟阙磕头,纷纷大叫道:

“信网游,得永生,信神皇,得不死”

“信网游,得永生,信神皇,上天堂“

……

口号并不统一,但疯狂而虔诚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孟阙见自己忽然间就成了创世的大神,也不禁飘飘然,却听湖沉又道:“湖沉得神皇赐予神力,使我能显示神迹而劝导了四个父权小部落的人加入网游教,神皇又亲自领神皇军来为我复仇,我自当领教众来援助神皇军。世间的一切都是神皇的安排,我们来这里也不过是显示诚心而已。这些织信军以前不知您是主神,现在想必都知道了,还请神皇允许我举行仪式将他们都纳入网游教,重回主神您的怀抱!”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慈和悦耳,在众人疯狂的叫喊声中也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跪在场内的每一个倭人忽然都有一种回到小时候被慈和的父亲抚摸头顶的感觉,于是所有织信军忽然都热泪盈眶,道:“请举行仪式收我们为网游教徒吧!”

孟阙心中一震,这湖沉上一次夺神风猪的刀表明诚心时,自己已经看出,他并不会武功,只是内功极为深厚,以至于手脚灵活之极,但现在他踏浪御风,种种表现纵说为神迹也不为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他说是我赐他的神力,看他的虔诚样子不象撒谎,莫非也是因为虔诚的宗教信仰而激发了身体潜能吗,看来只能是如此了,他还要举行仪式将这些俘虏也收为教徒,不行,若由他举行仪式才能将这些人收为网游教徒,先不说我还能不能杀这些人,只说我的神皇军看到这些俘虏被收为网游教徒,又焉能不也求他来举行仪式收为教徒,这湖沉虽然误打误撞创造出了一个网游教来,但既然我自己被尊为网游世界的主神,又焉能让他完全代替了自己行使教权,于是道:“湖沉,枉你还是我的神使,枉费了我的一番点化,怎的还如此糊涂,本神皇就在这里,我说收他们为网游教徒他们就是网游教徒,说不收他们就不是网游教徒,还用你来举行什么仪式?”

湖沉全身一震,仿佛又顿悟了什么似的道:“是啊,神皇就在面前,神皇说是教徒就是教徒,还举行什么仪式,看来我的悟性还是不够啊,谢神皇再次点化。”

两人的对话也被场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于是包括神皇军和四个父系小部落的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又对孟阙大磕其头道:“请神皇收我们为网游教徒!”这四个父系小部落的人显然是想得到主神的再次确认他们为网游教徒。

孟阙高声道:“我的神皇军出生入死的为我作战,早就是网游教徒了,至于你们这些织信军,与本神皇为敌,你们以为这样本神皇就可以原谅你们,收你们为网游教徒吗?”

他这句话一说完,场内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俘虏都是心中一凉,但却没有人喧哗,因为刚才湖沉所显示的神迹早已把他们震慑住了,而湖沉自己说他的一切神迹都来自神皇,看来神皇果真是创世的主神,换句话说就是命运本身,人如何能反抗命运本身呢,于是所有人都认命了。

忽然一个俘虏醒悟了什么,他道:“请神皇赐我一把刀,我将切腹,用我的血来洗涮我反抗神皇的罪恶,然后请神皇允许我死后进入网游天堂。”

孟阙想了想,道:“你离开部队二十步!”

于是此人出列离开部队二十步。

他的兵器自然是早在投降时就被收缴了,于是孟阙让两个士兵带着三把刀来到他身旁,并把其中的一把递给了他。

这人拉开自己的布围子,一刀捅向自己的上腹部,又向下一划,于是肚破肠流,他居然还能说话,道:“神皇,我……我可以上网游……天堂了吗?”

孟阙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可以上网游天堂了。”

那人闻言双眼眼一闭,满含幸福微笑的倒地死去了。

这人这一带头,立刻又有更多的人要求切腹自杀以求得神皇宽恕并进入“网游天堂”,孟阙于是令每一百人一起出列一百步,集体自杀。

于是扣蛟岛上,吃惊城下,倭人的一场集体自杀闹剧上演了,成批成批的人狂叫着:“信网游,得永生,信神皇,上天堂!”之类的话疯狂切腹,一时场面血腥愚昧残忍无比。

当然也有借机骗得兵器企图夺路逃跑的,但每一个自杀者身边都有两个神皇军看守着,而在外圈还有三千人包围着场地,于是无人能逃的出去,都被杀了。

待所有织信军都已自杀或被杀,孟阙估摸了一下,自杀者约有一万五千人,逃跑被杀者约有一千人,另有数千人则是在战斗中被杀了,看来现在扣蛟岛上的织信军除井苍这个女人外再无一个活人了。

孟阙看向井苍和湖沉,发现井苍的眼中有深深的恐惧,显然她虽然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无所畏惧,但对这万人自杀的残酷场面还是有着本能的深深惧意,而湖沉的眼中既有怜悯又有祝福,看来他是绝对相信这些自杀的织信军是都进入了网游天堂了的,只不过这样进入有些残忍而已。

于是孟阙又对湖沉道:“我不在场时,你可以举行仪式收网游教徒,对你的传教成绩我是很满意的,将来你在天堂的地位必在众人之上,我将封你为大天使。这些父权部落的教众也不必再次得到我的确认了,在你给他们举行仪式时我就已经知道并收他们为网游教徒了。

湖沉再次叩谢神恩,然后轻飘飘的走向海边,踏浪而去,又开始了他的全倭岛传教生涯。

而那些父系部落水军则跪地依着先前湖沉所教的赞美词向孟阙集体高声赞美着神皇创造出了网游和现实世界,又赐给他们食物土地云云,最后叩谢神恩而去。

待他们也离开,梦却命令神皇军打扫战场,埋锅造饭,饭毕当夜就住在吃惊城。

井苍竟然还是纯洁的女孩,这怎么可能?

是夜,孟阙借着如水月光看着草垫子上井苍的点点落红,不禁惊讶之极,难道她只是言行放荡,而事实上竟十分纯情吗?

或许女孩子在这件事上的感觉上都特别敏感,武功高强如井苍者刚才也疼得直吸凉气,泪花莹然。

已经宣泄了一次的孟阙怜惜的搂着她,轻声安慰。

井苍娇娇怯怯的道:“神皇,我小时候就听我师父晶女王说过,在那神州大陆上有英俊风流,潇洒之极的男人,只有他们才配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少女,师父当年就喜欢上了师祖鬼谷子……”

孟阙知道她接下来多半会说她也只喜欢神州大陆上的男子,但他绝没想到原来晶女王也喜欢鬼谷子,看来他们之间的恩怨远比自己所了解的要复杂,于是打断她道:“给我讲讲你师父和鬼谷子的事吧,好吗?”

“好啊,”井苍微笑着道,“师父虽然喜欢师祖,可师祖有三个师妹都是仙女般的美人,师父自觉比不上她们,于是只好在别处下功夫,她听说‘姹女夺阳派’有一种神功叫‘蚀骨神功’,练习后可以增加女人的魅力,于是就去偷学。

原来这种神功是要吸取男人的精血来增加功力,而要吸取男人的精血当然本身要有魅力,于是要先练媚功,这媚功才是增加女人魅力的功夫,而吸取了男人精气后内功会加深,又会反过来加强媚功的修炼,而增长魅力,只不过被吸光了精血的男人都会死亡,师父当然不会去吸取师祖的精血,她只想提高自己的魅力来得到师祖的欢心,但师祖本来不喜欢她,又内功深厚,定力极强,岂是容易迷惑的?师父知道这一点,于是尽力的迷惑并吸取其他男人的精血,以求通过内功的加深来提高自己的媚功。

谁知媚功尚未大成就被师祖发现了,师祖大怒,将她逐出了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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