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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霍氏传家宝

坞城不是什么闻名世界的大城市,不过就是位于最南方的偏远小城,说是小城,不如就说它是一个小村庄,这里的人加起来男女老少不过两万人,村子四周被大山隔断,说起来也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了。坞城虽然小,却流行一句古语:“坞城虽小,包罗万象。”这句话听在空苼耳中意思就相当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空苼隐约觉得,这坞城中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一大清早,坞城人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村民们把自家种的花草蔬果一一装进竹篮里,又费力的将竹篮全部抬到货车上,这些所谓的货车基本上都是从城外的二手市场买的破车,坞城人的生活并不算太富裕,家里能有这么一辆破车已经算是大户人家了。货车开起来会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所经之路全被黑色的浓烟覆盖,卷起一地的沙土,轰隆隆的开出城。

空苼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爬起来,漫不经心的洗漱完毕便开始着手打理外婆的古董店。哦,说起来空苼家也算是坞城最有钱的人家了,算是个大户,就因为他外婆的这间小古董店。别人第一次听古董店,可能会想到最庸俗的那种名字,比如藏宝阁等等,可空苼他外婆的古董店却有着特别的名字,叫镜阁,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无人知晓了,空苼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表面上这里是古董店,实际上古董店下的密室才是正角儿。外婆告诉他,密室里的每一件古董都有它的主人,她只是暂时保管这些东西,等时机成熟,它们的主人自然会把它们领回去。而密室外的这些古玩不过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空苼每次云里雾里的望着他的外婆,总觉得外婆的眼里有一层雾水,她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不过空苼也管不了那么多,日子一天天安逸的过去就算了,他也没心情管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今天,似乎一切都显得和往日不同,空苼的右眼从起床就一直跳到现在没停过,原本鱼肚白的天边竟闪过丝丝阴霾,仿佛在刹那间就变了天,空苼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用信号并不是很好的旧手机玩着单机游戏,电风扇在耳边呼呼的吹着热风,切好的西瓜还剩下两片摆在果盘里。他懒散的微眯着眼睛,额前的细碎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但透过刘海望去,微眯的墨瞳里却闪着不易发现的蓝光。空苼的长相有些欧化,皮肤也不似坞城人这般的黄黑,太阳一照白的像纸,饱满的额下是深陷的眼睛,鼻梁高挺,唇瓣薄却丰满,空苼不过刚满十六,个头却已经窜了起来,走在大街上就杵着的一根柱子。但他不怎么喜欢收拾自己,通常是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就出门了,坞城人太忙,没有人会有闲工夫去观察街上拥挤的人潮。但因为空苼的外婆,他的名字也早就在坞城人中央流传开了。

空苼刚把贪吃蛇闯到第五关,便听见有人敲了敲柜台,语气低沉的说:“我来取东西。”

空苼吓了一条,旧手机差点没抓牢,他有些恼怒的抬头瞥了一眼来人,却见那人披着黑衣,头发垂到了肩上,还戴着周边裹着黑纱布的帽子,帽子压得极低,空苼几乎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感觉到了来自这人身上的极大压迫感,空苼把手机往身后的沙发上一扔,两条长腿也从柜台上拿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站了起来,说:“外婆不在家,你若是要取东西,得先让我看样东西。”

外婆总是早出晚归,在空苼看来她就是神出鬼没,这么多古董竟安心撒手交给空苼管理,也真是对他够放心的,这儿的东西经常会有人来取,有时候隔个三两天,有时候隔个两三个月,昨天刚来过一位老者,今天又来了一位中年人,这样取东西的频率不是很正常。

那男人听完后摸了摸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布袋子,他快速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锦盒,盒盖上刻着“镜阁”,看到这两个字空苼便明白了,这是存东西时外婆递出去的证物,男人将锦盒放在柜台上,推了过来,空苼一把按住滑过来的锦盒,迅速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一九四零年五月三号存,霍氏。取东西时必须要是东西的主人亲自才可以,如果年代悠久主人仙逝,也必须要是主人的直系亲属或后代来取,听着男人的声音空苼推断他大概四十几岁,现在是二零一五年,照这样看这男人也并非东西的主人,大概是那人的后代吧。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空苼一边说,一边将锦盒收起来。

男人却说:“我父亲临走时来不及将烙印过到我的手上..”

“抱歉,单凭刚才的锦盒我无法将东西交给你,左小臂的烙印是取东西的第二程序,没有烙痕你也打不开放东西的箱子。”空苼打断他,耸耸肩膀表示无奈。

“小兄弟,那这个行吗?”男人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次没有从柜台上滑过来,而是拿着盒子将手停在半空中,等着空苼去接。

空苼盯着黑布,紧了紧拳头,便将黑盒子接了过来。他打开来一看,却险些将盒子扔出去,里面正躺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空苼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方才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是人皮,皮上赫然纹着烙痕,是彼岸花,镜阁的标识。空苼虽说不过才十六岁,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刚才虽然着实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硬生生的将恐惧压制了下去。人皮旁边放着霍家的族谱,族谱本身就是一个家族最隐秘的东西,若此人不是霍家人,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族谱的。

空苼只好作罢,收起黑盒子交还给了眼前的神秘人,转身进去取东西了。

他走到密室前,伸手将螺旋旋转了几圈,又将机关锁拨出了一排数字,最后将数字重新组合,密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空苼迅速走了进去,石门“砰”的一声又闭合了。

“霍氏,霍氏.。。”空苼喃喃自语,眼睛扫过石壁上排列着的数千个铁盒,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霍”字。他拿出刚才刻着年份家族的木牌子,将牌子小心翼翼的与铁盒门上的空缺重合,大概只过了三秒钟,铁盒一下子打开了。空苼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金色的大箱子,箱子表面镶嵌着白色圆盘,上面密密麻麻的遍布着螺旋状的细纹,隐约可以看出彼岸花的形状,这个相当于是指纹认证,必须要和身上的纹身相重合才能打开箱子。

空苼拎着箱子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依旧笔直的杵在柜台前,一点也看不出焦急的样子,反而显得气定神闲。空苼把箱子放在柜台上,说:“你的东西。”

男人接过来,将那张血淋淋的人皮仔细贴到了白色圆盘上,认证成功后,箱子的密码锁自动排列组合,随着“哗哗”的转动声,密码终于组合成功停住了,男人用手一按旁边的黑键,箱子一下子便打开了。

空苼似乎能感觉到黑布下这个男人的一丝笑意,他总觉得男人古怪,又或许这箱子里的东西本不属于他,可空苼只是个保管东西的人,在证物齐全的情况下他没有权利死守这个东西不放,说不准这还是霍氏的家族内斗,空苼更没有办法去管这闲事了。

男人朝里面看了一眼又迅速将箱子锁起来,他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个大布袋,说:“这是报酬。”

空苼接过来一看,眼睛都直了,竟是六根金条!

明晃晃的颜色染黄了他的双眼,他连忙将布袋系上,说:“在存东西的时候霍家应该已经付过钱了,这金条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是你应该得的。”男人的声音像钟鸣般浑厚,绕在空苼耳边宛似咒语。

男人轻笑了一声转身便要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转头意味深长的对空苼说:“谢谢你了,小兄弟。”风恰好从黑布的缝隙中钻了进去,空苼一下便看见了他的模样,他的右眼竟是瞎的,一条狰狞的刀疤从右眼角延续到脖子上,花白的肉都翻了出来,凝结在皮上面,恐怖至极。空苼觉得背后传来嗖嗖凉意,随手拿过身后的西瓜胡乱啃了两口。

“霍家,这到底是什么人,真可怕!”待那男人走远,空苼才小声嘀咕了几句,把六根金条收了起来。

说实话镜阁密室外的古董基本上没多少人买,说是古董其实也算不上,有些东西都是高仿的,只有少部分是真宝贝,也不知道外婆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堆在这里积满了灰尘也无人问津。

空苼实在觉得无聊,干脆将镜阁关了进去睡觉。

正值夏季,天气闷热,蝉鸣蛙声扰人,这破屋子里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除了睡觉空苼真的想不出来其他好玩的了。

混混沌沌的睡到下午,空苼又被砸墙般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破口大骂:“哪个混蛋这么不知趣,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心中充满了怒意,抄起拳头就准备出去打架了,他来到柜台前,猛的一拉吊门,便看见前面稀稀拉拉站着五六个穿黑衣的人。

“这什么破日子,热成这样还有一大群脑残穿黑衣服,装神弄鬼!”空苼心中狐疑。

领头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把头上的帽子一摘,抬头问道:“小兄弟,刚才是不是有个自称霍家后人的男的前来取东西,东西你是否已经交给那人?”

空苼朝那人看去,这领头人长得还真够帅的,一双大眼睛深邃明亮,轮廓鲜明的脸充满了男子气概,连身为男子的他也觉得这人帅的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小兄弟?”那人见空苼不说话,便又提高声调问了一句。

空苼这才回过神来,说:“没错,他的确说自己的自家人,还说东西的主人是他的父亲,木牌子和烙印都有,我便把东西给他了。”

“该死!他还是得逞了!”那男人怒骂一声,眼中光芒更甚,双臂青筋暴起,似乎随时可能爆发。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和刚才那个面目丑陋的男人不同,他一身正气,虽然此时怒火冲天,却还是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杀气。

“请问你们是霍家什么人,那东西我是不是不应该交给他?”空苼隐约觉得自己的做法欠妥,便硬着头皮问。

那人却说:“他是我大哥,也是霍氏一族的叛徒,为了得到宝物竟然杀了自己的父亲,你说你应不应该将东西交给他?”

空苼果然没猜错,霍家真的发生了内斗,那样东西势必与霍氏一族的存亡有关,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空苼咽了咽口水,有些歉疚,说:“镜阁说起来不过就是帮人寄存东西的地方,我们无权干涉东西主人的私事,这件事情我也有错,但说起来也只怪我太遵守祖上定下的规矩,拿钱办事,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要追究责任,还请我外婆回来再说。这天也快黑了,外婆应该也要回来了,若你们不怕耽搁时间,这件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少爷,臧夫人应该也要回来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还有迂回之术。”领头人右侧的一位黑衣人小声说道,那人听后点点头,脸上逐渐平静。

臧夫人是外人对空苼外婆的尊称,空苼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有时候他也会管自己的外婆叫臧夫人,他一直不知道外婆的全名是什么,只知道她姓臧,这是比较古老的姓,现在除了她以外坞城已经没有人姓臧了。

空苼安排他们入了座,随手又将镜阁的门关了起来,在门口挂了个打样的牌子表示今天已经收工,霍家的一行黑衣人整齐的在镜阁后的院落里坐下,他们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天气的闷热,仍旧将身上的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领头的那位帅哥抬头端坐之外,其余五人都低着头,似沉入在冥想之中。

空苼觉得气氛压抑,便倒了六杯水依次摆放在他们面前,说:“天气干燥,你们喝点水吧,我外婆一会儿就到了。”

那领头的人礼貌的将放水杯的盘子接过来,对他笑了一下说:“谢谢。”

空苼又被他的帅脸给迷晕了头,奇怪,明明都是男人,怎么看的自己还一愣一愣的,空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问道:“既然你是霍家人,那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名字?”

那人怔了怔,觉得告诉他也没事,便说:“我叫霍堇泽,我大哥叫霍南,现在已经被逐出了霍府,不算霍家人了。”

“霍堇泽..这个名字不错。”空苼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众人回头便看见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妇人走了进来,一头青丝用白玉簪盘着,面目端庄,神采奕奕,霍堇泽和其余的五个大男人吃了一惊,难不成这看起来不过也就三十出头的妇人是这大小伙子的外婆?虽说臧夫人的名字已经流传在外,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见过臧夫人的真容,大家都以为她是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老太太,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的迷人妇女!

霍堇泽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踏步走到了臧夫人面前,恭敬的说:“敢问是否是臧夫人?”

身后的几个人屏住了呼吸,低头沉默不语,空苼却走过去一把拉住臧夫人的手,说:“外婆,你又这么晚回来,这几个人可等了你好久。”

果不其然,此人正是声名显赫的臧夫人了。霍堇泽在心里感慨。

臧夫人瞥了他们一眼,说:“这不是霍家二少么,怎么来镜阁了?”

霍堇泽不知道臧夫人竟然认得他,便回道:“今天我是有事前来请教臧夫人。”

“说吧,什么事情。”臧夫人关上大门,请他们回了院子。

霍堇泽说:“既然夫人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已经对霍家内斗的事情有所耳闻了。我的父亲曾在镜阁存过一样宝物,我大哥霍南背叛了家族杀害了家父,今日又设计从镜阁取走了传家之宝,这宝物事关霍氏一族的存亡,敢问臧夫人可有办法帮助霍家缓解一二?”

空苼早知外婆声名在外却没想到竟能让霍家二少也如此尊敬,心中不由对自己的外婆又多了几分敬重,说起来这也有他的责任,只怪外婆并没有细说这其中的规则和故事,否则他不可能轻易打开密室将东西交出去的。

臧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霍家的宝物存放在这里迄今为止整整七十五年,这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些东西从不曾出什么乱子..”

“外婆,都是我的错,我并不知道霍氏家族的内部争斗,我见那人拿出了木牌子还有一块有着烙印的人皮,我便将拿东西交了出去。”空苼连忙解释道,“哦,对了,他还留了六个金条作为报酬,我推辞说不要,但他态度强硬,我只好收了。”空苼说到后面几乎听不见声音了,他心里有愧疚,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镜阁的信誉,万一传出去了对外婆的名声可大大打了折扣。

臧夫人却说:“前不久有个人来找过我,她说她会算卦,知道霍家即将四分五裂,便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所以我早就将那东西调换了。”

“什么!”空苼吓了一跳,却不知道外婆竟然如此有先见之明。可仔细想想又不对劲,刚才她说她守护了霍家的宝物七十五年,可再看看外婆的容貌不过也就三十出头,难不成..空苼越想越觉得诡异万分。

“是吗,那真是谢谢夫人了,您这一举动等于救了霍氏一族几百人口,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还有您口中那个会算卦的高人。”霍堇泽心中大喜,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一下子情况逆转。

臧夫人若有若无的笑起来,说:“先别急着感谢我,把东西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臧夫人尽管开口,霍氏一族必当竭尽全力。”霍堇泽笑道。

“我要你妹妹的一碗鲜血。”臧夫人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霍堇泽和她两个人听见。

霍堇泽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他咬紧牙关忍着怒火,眉眼间依然有笑,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妹妹吧,霍灵?”臧夫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再重复一边。

“臧夫人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有一位妹妹,不过她尚年幼,不谙世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霍堇泽已经拼命在克制自己了,臧夫人的要求未免太过无礼了。

“只是一碗血而已,霍二少爷何必那么紧张,我又不是要你妹妹的命。一碗血和霍氏传家宝比起来,孰重孰轻你应该分得清楚。”臧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朝椅子上一座,在场的局势一下子就拉了开来,谁主动谁被动一目了然。

空苼尴尬的咳嗦了一下,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干脆走到角落的木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看着他们商讨大事。

这是霍堇泽身后的一位男子走了上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少爷,我看这个条件咱们可以从了她,三小姐放一碗血也不会殃及性命,若是这传家宝不能拿回霍家,恐怕霍氏百来条性命堪忧啊!”

霍堇泽攥紧了双拳,为了霍氏一族的性命只好将个人荣辱放在一边了,这样只能委屈一下心爱的妹妹了,霍堇泽只好应了下来,说:“明日我霍堇泽一定将霍灵的鲜血奉上,还请臧夫人先将传家宝给我。”

臧夫人轻笑:“早想明白也不会耽误我那么多时间了,空苼,去密室。”

空苼一愣:“外婆,密室里属于霍家的暗格我今天已经把东西取出来了,里面除了箱子再无其他东西。”

“那格装得是假的,在右上方顶端的那一格里,钥匙拿去。”臧夫人随手扔过来一把金钥匙,空苼接过来便迅速前往密室了。

空苼进入密室,果然看见右上方顶端的那个暗格长得和别的不同,别的暗格都是黑色的,这个却是金色,他沿着旁边的梯子爬上去,看见暗格上有个跟药匙的纹路一模一样的细口,空苼将金钥匙插进去,向右转了两圈,暗格一下便被打开了。可没等空苼将手探进去,脚下的梯子却慢悠悠的下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开始自由落体,空苼心想完了完了,这么摔下去不死也要残了!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空苼的脑袋即将触底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顿住了,就这么直直的静止在空中!空苼被吓坏了,这种诡异的场景不是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戏码么,怎么偏偏被他给碰着了!

空苼伸手触了触地面,嗯,硬的,还有些凉,他不是在做梦。刚反应过来,他便又刷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哎哟!”空苼痛得大叫一声,脑袋砸到了地板上。

“空苼,怎么还没出来!”外面传来了臧夫人的催促声,空苼顾不得探究这种现象的原因,连忙又爬上梯子去取东西。

臧夫人将箱子接过来交给霍堇泽,说:“七十五年,物归原主,关于霍老的死,我深表同情,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算起来他与我也交情匪浅,希望你们这些后生能够守住这传家宝,这次失而复得纯属侥幸,下次我保不齐你们会不会像今天这般走运了。霍二少,明天我要的东西可一定要带来。”臧夫人眼色沉了沉,心里不知道还隐藏了什么事情,空苼总觉得今天的外婆看起来怪怪的,好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霍堇泽将箱子递给后面的几个随从,双手抱拳朝臧夫人鞠了个躬,说:“明天一定送到,谢谢臧夫人对宝物的保管了。”

霍堇泽一行人走后,镜阁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空苼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外婆,他总觉得很不对劲,甚至想重新打量她了。

臧夫人显然感受到了空苼灼热的目光,看也不看他就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空苼闭上眼摇了摇头,本想说没有,可是在憋不住,便问:“外婆,您守护了霍家的宝物七十五年,那你今年到底岁少岁了?”

“多少岁?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太久了记不过来。”臧夫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空苼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您、您别吓我!您看起来也不过就三十出头,怎么可能!”

“其实我早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您这么年轻就有我这么大的外孙,我之前一直都不敢问您,现在因为霍氏一族的事情也用不着我提出来了,既然您这么说,那不如就把所有的事情就告诉我吧,外婆?”空苼依旧管她叫外婆,叫了十六年了他想改也需要一段时间。

臧夫人却诡秘一笑:“你有勇气问我的私事,为什么没有勇气提你刚才在密室发生的事情?”

空苼心里又是一惊,刚才在密室发生的事情外婆竟然也已经知晓,那么自己眼前这个笑起来迷人优雅并且被自己叫了十六年外婆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人还是..空苼简直不敢仔细去想,甚至在这一刻他都不敢看臧夫人的眼睛。

臧夫人突然笑了起来,她长臂一扫,桌子上的水杯“啪”地一下摔到地上,空苼一下子惊醒了。

“天哪,还好只是一场梦,吓死我了!”空苼坐在床上,将额上的虚汗擦干净,伸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窗外,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雾色笼罩着花木。空苼掀起被子,去卫生间刷牙洗漱,准备完毕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了密室。

可接下来的场景却让空苼再次坠入噩梦,右上角顶端的暗格已经被打开,梯子子啊一旁摆的好好的,他伸手一摸口袋,我的天!竟然有一把金钥匙!

不是梦!不是梦!空苼暗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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