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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请自来一渣男

“夫人,小姐,小姐,她..太好了!太好了!”吴嬷嬷明显有些激动了,又哭又笑的,看来,昔日的上官潇湘端端是没少让这二人操心啊。

“湘儿,你是说真的么?”我的娘也是明显的有些激动了,一把便抓过我的手,哪里还有大家女主的样子,“我以为湘儿不过是,不过是说说罢了,我的湘儿果真是长大了!”

“打开吧!”我冲着丫鬟微笑着摆摆手。

四道菜齐齐摆在了桌上,顿时香味便四下里发散开来,我看到清荷不住地嗅着鼻子,我知道自己今日的这般表现还是不错的,我的娘,饭菜尚且未曾入口,便流下了眼泪。

“娘,你还没尝一下,怎地就知道湘儿做的不好吃呢?”我故意对着我那温柔贤惠的娘亲撒娇卖萌。

“不用尝,单是这份心思,娘就知足了!”我的娘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再一次揽入怀中,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吴嬷嬷笑了笑,拿了筷子就要为娘布菜,却突然听闻娘,道:“刘元,快,快去看看老爷在哪里,若是在府中,便请了过来!”

听闻娘的话,我忽然忆起,这上官潇湘不单有温婉贤淑的母亲还有一个不知道渣还是不渣的父亲,而我似乎自打那一日祭祀后,已有多日不曾看到过他了,而他似乎也不曾过问我这个女儿,恐怕他连这个女儿此时不傻的消息都不曾得知,枉那上官潇湘为他一时之错,毁了容还变了傻子。

不多时,便看到那还穿着一身朝服的上官丞相一脸不悦的过来了,我的娘慌忙上前迎了上去,道:“相爷,湘儿今日特意做了几道菜,邀你来尝尝!”

“哦?湘儿她.。。她会做菜?”不同于我娘的那种义无既往的相信,那上官丞相一脸不可置疑的表情,无疑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他完全是不相信我,亦或者说是不相信那曾经为他百般付出的女儿---上官潇湘。

“会与不会,您尝了便知!”虽说我不喜于他,但是我至少分得清形势,在那个社会,夫是女人的天,我的娘离不开他,也受制于他。

“相爷!”看着我那爹犹豫着坐在桌前,又犹豫着看了一眼饭菜,而后又迟迟不肯下筷子,我的娘有些着急了。

“莫不是不相信这是女儿做的么?若是不信,可叫了厨工厨娘作证!”看到那看似一脸正派,实则是一腔龌龊的上官丞相,我险些要恼了,倒是旁边的岫茗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丞相,这是小姐所做,奴婢碧玉可以作证!”那碧玉一步上前,便匆匆跪倒在了地上。

“即使如此,那湘儿不妨介绍一下菜色吧!”我的娘,心思敏捷,在我不快的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我顿时舒服了不少。

我一一介绍了四道菜,那上官丞相一一点头,最终落在那“翡翠竹丝鸡”上,对着我,道:“湘儿,这不是炖鸡汤么?怎地就这么白白的一只鸡?”

我重新从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也不回答,只轻轻地抛开鸡腹,那鸡腹中顿时乾坤外露:当归,红枣,桂圆,北芪,党参,杞子缓缓地流出,沁入汤中,那浓郁的味道更浓了,我拿了碗,细细地盛了一碗,递给我的娘,又盛了一碗,方才递给那丞相爹:“娘,我最近看你气色不好,本想让大夫开了药给你,又怕你觉得苦,是以,便做了这药膳给你!”

“谢谢我的湘儿,谢谢!”我的娘接过碗,又拿了勺子,挑起美丽的兰花指,细细地品了起来,不一会儿,我的娘便笑了,直对着我的爹,道:“相爷,你尝尝,这味道好极了!”

“娘,您再来尝尝这个,这个是橙酿蟹,我将橙子切开了小口,挖空一半的橙肉,而后将蟹肉、肥膘丁、荸荠丁放入橙子中,再将调料加入其中入味,而后又放在笼屉上蒸了,这滋补皮肤是极好的!”我一边慢慢地向娘讲述着制作方法,一边看也不看那正在品尝翡翠竹丝鸡的爹,径自取了那橙酿蟹给娘。

“湘儿,这个做的倒也奇特,给爹爹也取一只来!”我的爹爹似乎也并未见过这等玩意儿,也放下了勺子。

“爹爹,不巧了,湘儿只做了这一个,不过若是娘同意,可以分你一半!”我故意对着娘吐吐舌头。

“你呀,那还不快分一半给你爹爹!”娘望着我,眉目之间尽是笑意,我那爹爹也扯开嘴笑了起来。

“嗯,果真不错,入口香浓却又不腻,肉味鲜嫩,还伴着橙子的香气!”我的爹爹不单是个丞相,看来还是个美食家,他一边吃着一边条条是道的评论着。

“那这道菜呢,湘儿?”我的娘看着那外围是掏空的木瓜,里面是银杏、莲子、桂圆、青豆、桃花粉末的“银杏桂花圆子汤”。

“这个是‘银杏桂花圆子汤’,它能滋补养气,经常吃了会让皮肤白嫩,也有助于安神。娘亲,尝尝!”不等我说完,我的娘自己便拿了一个,细细地品了起来。

“湘儿,给为夫也拿一个吧,我的湘儿还真是心灵手巧!”我的爹爹上官丞相不假思索便说出了这句话,不知为何,一时间我的眼眶润润的,似是要哭了出来,但我明显感觉那不是自己的真情流露,一时心惊,莫不是,莫不是上官潇湘?

“这个菜甚是漂亮,看起来像花一样,这个是?”这次说话的是我的爹。

“这个是一路荣华,是我用竹笋为轴,然后用红萝卜,白萝卜雕刻成桃花、梨花的样子,又拿了莲花,花瓣点缀,希望母亲、父亲可以永远富贵安康!”我说话间,对着二人盈盈地下拜。

“好,好,湘儿心思果真敏捷!”我的父亲果真是醉心官场的,只听那“荣华”二字便已是满怀雀跃了。

那一顿饭吃完,父亲、母亲甚是高兴,一家人好容易聚在一起聊了半天,直到吓人通报说是“吏部尚书和夫人过府”,父亲和母亲方才前去会客了,我也借机向父亲请求在我的“潇湘阁”开个小厨房,我好摸索菜色,那父亲只说大家闺秀,并不适合这般,但最终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小姐,小姐,我也想吃,你什么时候!”那清荷路上已然不知道叫嚣了多少次,次数多了,连那婉碧、岫茗也忍不住开口了。

“好了,过几日,我给你们做些糕点吧,明日便把那花瓣晒了吧,那露水给我好好收着!”我说完话,便蜷缩在了房间里,随手从潇湘的书柜中抽了一本书,便看了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不觉间已是和蝶舞约好的三日之期,那一****向爹爹告了假,便出了相府,我刚走到街上,便听到街上有人,道:“听说了么,那蝶舞今日要在彩悦轩弹奏一首曲子,说是要以曲会友!”

“小姐,那蝶舞姑娘果真的好才情,我也想想听听呢,咱们快些吧,晚了怕是看不到了!”岫茗和轻烟似乎也是期待满满。

不多时,便看到了彩悦轩外,又是一堆的人头在晃动,没法往前走,只得停了下来,看到蝶舞还没出来,我便止步,对着轻烟,道:“烟儿,看到麝月出来,你便走在显眼处,制造些动静,让麝月看到你!”

轻烟点点头,便出去了,不多时,便看到麝月出来了,为了怕被人认出惹事,我也不敢太接近彩楼,只得在对面的茶楼坐下,进了茶楼,岫茗,便前去找了老板,要一间厢房,不曾想那老板说临街的包厢没有了,我不说话,只是扔了一锭银子过去,道:“包间没有,雅座也可以!若是雅座也没有,那么你的茶楼便也不用开了!”

软硬兼施,我就不信,这老板不是一个明白人。

果真不多时,那老板便来了,说是二楼还有一个雅座。

我也不说话,带着岫茗上了二楼,刚坐下,拿了杯子正要喝茶,却看到那身着黑衣,面容冷酷的凌风抱着剑从雅间中走了出来,我赶忙背过身子,也拉了岫茗一把,道:“快转过身子,别往后看!”

岫茗不知所措,但好在听话,但不想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听到她大喊:“大少爷,小姐,是大少爷!”

我听闻上官剑轩,赶忙回过头,果真是我那哥哥上官剑轩,而他正风度翩翩的从那雅间里走出。

“烟,呃,湘儿,你怎地也在这里?”我的哥哥上官剑轩看到我,大步走了过来。

“哥哥,我无聊出来走走,喝杯茶!”我说话间,看到一个鬼魅的身影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像我走来。是以,我慌忙冲着我哥哥,道:“哥,我茶喝完了,就先走了!”

“怎么见了故人,招呼也不知道打,这上官丞相就是如此教养女儿的么?”那渣男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看到那渣男脸上荡起的笑容,我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怎么,四皇子认识我家小妹?”我的哥哥上官剑轩望望他又望望我。

“自是认得,我可是上官小姐的救命恩人,此等大恩,上官小姐想如何报答呢?”那厮果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主,那声音大的怕是整个茶楼的人也要听去了他的话。

“四皇子?我们见过么?您是不是认错了?”我索性硬起脖子,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打死都不承认,我看你怎么办?

“认错,些许是认错了吧?”那渣男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摸摸鼻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使得我不由得想起古龙笔下的那个楚留香,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妖媚,我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不想下一句话险些让我吐血:“细细看来,是我认错了,那女子的锁骨处画了一朵梅花,不知道..。呵呵..”

话最忌讳说一半,那渣男的话,刚一说完,不单是轻烟,就连我的哥哥上官剑轩目光也向我看来,那凌风也更是可恶,一句话便宛若利刃一般,彻底把我补出了血:“就是她,主子,不信可以揭开面纱,她肯定是那一脸疤痕的丑女!”

古往今来,女子最是重视相貌,是以,大多数女子听闻别人说自己容貌丑陋的时候,必然是要死要活的,那渣男似乎也不料这凌风有此一说,是以脸上原本风轻云淡的神色一时间确然变了。

“四皇子,你们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我的哥哥上官剑轩果真是个真性情的伟男人,不惧权贵,听闻凌风的话,拳头猛然间便握在了一起。

“凌风,你..”见了两次面,经历了一次生死,在那面临危机的时候也不曾看到那渣男面露难色,这一次,看来他真的是瘪了。

“我..我不活了!”说话间,我就作势要往窗外跳。

“小姐,小姐,你别啊!”轻烟死命地跪在地上拉着我。

“湘儿,你别怕,哥哥会医治好你的,以后你再也不用带面纱的!”上官剑轩走上前,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不住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在上官剑轩温暖的怀抱里,我彻底有了一种想哭的欲望,前世,赵强也是这般毫无理由的宠溺我的,可是他突然就不见了,上官剑轩呢,他也会一直护在我的左右么?

“湘儿,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心疼!”上官剑轩轻轻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上官小姐,今日是本皇子的侍卫唐突了,凌风自己回府领罚去吧!”那渣男只将一个玉牌扔出,那凌风接了,便匆匆地走了。

“四皇子,你救我一命不假,我救了你也是事实,如今我们恩怨两消,日后谁也不必再提起!今日我不过是来喝茶听曲的!”我从上官剑轩的怀里起身,坐下,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给上官剑轩。

“好,那本皇子讨杯茶,不为过吧!”那妖孽的渣男竟然不请自来。

偏巧那时候,一阵清丽婉转的琴音滑过耳膜,伴随着琴音而来的是蝶舞的美妙的歌声:“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前..”

不知过了多久,那琴音结束,歌声也停了,我听到蝶舞的声音再度响起:“妹妹,这首曲子,可还是你先前的那种味道?”

下面的人顿时胡闹起来,不住地有人冲着蝶舞,道:“你那妹妹在哪里?”

“好歌好曲好嗓子!”

“蝶舞,再来一首!”

“你怎地不出去呢,妹妹?市井流言都说上官丞相的女儿是个痴傻之人,却不知原来是人言害人,这样的才情,我赤国焉有几人?”那妖孽的渣男第一次正正经经地说话,而不带一丝痞气。

“哥哥,我们走吧,娘亲在家等你!”我并不接话,只是起身。

“对啊,少爷,回去吧,小姐坐了一桌子好吃的,包括那‘橙酿蟹’、‘翡翠竹丝鸡’还有‘芙蓉桂花糕’,‘在天愿作比翼鸟’、‘青龙卧雪’,还有..”不知何时,那岫茗来了,就站在我的哥哥上官剑轩的身旁。

“湘儿做的菜一定好吃,好吧,我们回府!”上官剑轩起身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帮我整理一下发丝,方才起身对着那渣男,道:“四皇子,先走一步!”

“剑轩,我方才不还说要去相府的么?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说着,那渣男也不能我们答应与否,就对着身边的下人,道:“去,告诉母妃,不必等我吃饭,我去上官相府和上官少爷把酒言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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